大家的目光讓張洋很不自在，不過他並沒有躲閃大家的目光，只是恍然對陳北玄道：“原來黑我的不是幕後黑手，而是你！”
“哼，張洋，原來幕後黑手是你。”陸燁氣沖沖地站了起來，“你剛才居然還敢指著我說我是幕後黑手，你這是想栽贓嗎？”
“是啊，張洋，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我可算看清楚你了。”
“……”
大家的指責並沒有讓張洋感到羞愧，他反倒是露出了一絲微笑：“本來我還不確定，現在我可以確定幕後黑手是誰了！”
“什麼幕後黑手，不就是你嗎？”
“我倒想看看你還能刷什麼花招。”
……
張洋手指指向陸燁，自信滿滿地說道：“陸燁，你就是幕後黑手。”
“我？”陸燁楞了一下，氣極反笑，“你死到臨頭還想把罪名栽在我頭上？你看看現在可有人還信你？”
大家的眼神顯然對於張洋的話並不相信，依然是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張洋。不過他這句話也還算有效，最起碼陸燁也收到了一些懷疑的目光。
陸燁也感受到了自己被一些人懷疑，連忙對大家說道：“他是最後一個被爆出黑料的人，而且黑料還是陳北玄爆出來的。陳北玄是第四個被爆料了，肯定不是幕後黑手，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張洋就是幕後黑手啊！你們不要被他的話給騙了。”
他說了一大堆，總算是將身上懷疑的目光給減輕了一些。
大家也知道現在最要關注的還是張洋，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他的嫌疑依然是最大的。
不過張洋對於大家的懷疑卻完全不放在心上：“當時最後只剩下兩個人的黑料沒有被爆，哪個時候我就懷疑陸燁是幕後黑手，所以當時我就先下手為強將陸燁的黑料給爆了。你們也不用懷疑我，我的行為都是有記錄的，陸燁的爆料記錄還在我的電腦上。但是你們絕對找不到其他人的爆料記錄。”
“這……”大家聽完張洋的話，雖然沒有減輕他身上的懷疑，但是陸燁身上也受到了等同於張揚的懷疑。
楊慎這個時候舉了個手：“我有話想說一下，可能對於這件事情也有點幫助。”
大家看到舉手的是楊慎，都紛紛說道：“說吧！”
之所以楊慎能夠不被懷疑，其實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一切的開端就是楊慎，他是最初的受害人，所以大家對他都沒有什麼懷疑。
“我想說的是剛才陸燁的話其實有點問題。”
“什麼問題？”陸燁勃然大怒，“你難道是想幫張洋對付我？我陸某人自問從沒有和你涅槃有過節吧？”
一旁的張洋則是面露喜色，看到有人支援自己感到非常的開心。
“呃……我想你們誤會了，我所說的有問題的話是‘陳北玄是第四個被爆料的，肯定不是幕後黑手’這句話。”
“嗯？”大家都有些奇怪，陳北玄第四個被爆料，好像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都不太可能是幕後黑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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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陳北玄的黑料是我爆的。之前他竊取我們涅槃的機密害得我手下坐牢，惹得我很不開心，所以趁這機會報復一波。也就是說陳北玄的黑料不是幕後黑手爆的，是我爆的，他依然可能是幕後黑手。”
“……”
大家此時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本來張洋和陸燁兩個人就已經很難辦了，結果楊慎這裡又加了一個陳北玄。
陳北玄聽完楊慎的話，再看到那麼多懷疑的目光也飄向了自己，而且貌似對自己的懷疑比那兩個人還要更高，他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他這回真的是有理說不清了，沒辦法，誰讓他之前有前科。
盜取涅槃機密的事情和這件事情相比，其實性質都差不多，都屬於不正當競爭行為，而另外兩個人的黑料都是一些花邊新聞，顯然和這件事情關系不大。
想到這裡，陳北玄無語地看了正在壞笑的楊慎，他真的覺得自己當初不該惹這個人。
感受到大家對自己似乎越來越懷疑，陳北玄也知道自己必須說些什麼了。他開口對大家說道：“我真的額不是幕後黑手，大家不妨想想，我一個剛入大名單沒幾年，現在才20多歲的年輕導演，怎麼又資格去奢望世界盃開幕式的導演權利？”
大家一想，貌似也是。在座的諸位除了楊慎和馮源，其他人都是老資歷了，不管怎麼樣也輪不到陳北玄的啊，他的確沒有太大的動機。
不過張洋卻不放過他：“那可未必，你只要把除你以外的其他人都舉報了，自然就輪到你了。”
張洋一想到自己的黑料就是陳北玄爆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直接放棄追擊陸燁，選擇了質問陳北玄。
陳北玄苦笑著說道：“我有那麼蠢嗎？將你們全舉報了，只留我一個，那不是明擺著就是我幹的嗎？”
陸燁聽了直接反駁道：“你剛才好像就是用這個邏輯指認張洋的吧？怎麼輪到你自己，就覺得這個不符合邏輯了？難道你認為張洋蠢？”
“……”陳北玄被二人聯合攻擊得招架不過來。
而其他人則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著三位的表演。
說實話，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是每一個人都沒有想到的。其實仔細思考一下，不難發現，他們所揪出的這三個人也不一定就有幕後黑手，那個人可能還躲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
當然，他們三個人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不過看著他們三個一直在推諉扯皮，大家也都感覺到有些興致怏怏了。
李謀老爺子看著場中的鬧劇，也沒有阻止的意思，任由三個人爭吵。
漸漸地，大廳內只能聽見三個人的聲音了，而他們也發現了這種狀況，看了看緊盯他們三人的大家，有些手足無措。
老爺子放下水杯，問道：“吵完了？”
“……”三人默不作聲。
“你們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哪裡還有點藝術工作者的模樣。完完全全就是市井潑皮，潑婦罵街。”他看到三人羞愧地低下了頭，繼續說道，“黑料爆了出來，你們就去積極處理，不是事實就澄清，是事實就道歉，違規了就罰款，認錯的認錯，不是指責別人為什麼曝光你們。要是你們一個個高風亮節，有誰能找出你們的黑料來？”
“李老說的是！”大家都應道。
“我知道你們現在一個個都很憋屈，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萬老。你們這十幾個人全是他看中的，結果出了這檔子事，直接把萬老氣得住院了你們知道嗎？”李謀怒其不爭地說道。“你們回去之後全給我寫份檢討，交到總局那裡！”
“那幕後黑手就不管了？”依然有人不甘心地問道，這同時也是其他人不想放過的話題。大家都盯著李謀，希望他給個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