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煎餅價格已到了四銅幣一個，是不是該進行傳說中的收尾了？”
次天下午，二哈從市場回來後比較興奮的樣子。
他真的不願意看著別人掙錢，而自己作為煎餅創始團隊，卻每次只帶回19個銅幣。
“再等等吧。”
在看書的杜維首次開始對二哈交底了，“一開始我定了下只賺該賺的錢目標，是為了不讓幫派來收保護費，也不讓正宗煎餅大師因嫉妒而對我們下黑手。”
“走到今天這步我經歷了三個心理階段，首先要長久走這條路並持續做大，就要做好和市場區黑幫以及競爭對手血拼的打算，而我們現在很弱小。這就是我只賺該賺的錢的原因。”
“而心理的第二階段，是想驗證一些想法，順便捉弄人。”
“現在我們進入了心理的第三階段：我不打算永遠做廚子，也不想和幫派以及競爭對手衝突。於是最終，我選擇了賺一筆後，止盈撤退。”
聽到這裡，二哈裂牙道：“我也討厭做廚子！既然打算賺一筆就跑，那現在明顯就是收網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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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收網時候了。但出現了一些我意料外的變數：魔法學徒認證還沒拿到。”
杜維又接著解釋：“儘管我們即將忽悠的那些人都是投機取巧的黃牛，本質上他們是求財的商人屬性。但發生損失後，如果面對的是取得了奧術學徒認證的人類，損失又不大，那就不至於出現‘裂變’，不會極端。於是我們‘只賺該賺的錢’一定是安全的。”
“但現在認證還沒下發，我還不屬於奧術行會的在冊人物。別人發現我是孤兒出身，只有個生病了的酒鬼母親。這樣的條件會讓習慣投機取巧的人覺得我很好欺負，於是哪怕我拿走的錢不多，但被他們反擊的機率也非常高。雖說我們不一定輸，但我現在不想付出不在我控制內的代價。維克多夫人身體不好，經不住折騰。”
這些就是杜維的主張，以及一直以來的打算：不想大贏，就不會大輸。
二哈想了許久才明白過來，老闆真是太奸詐了，他竟然在很早以前就已經想好了這些……
“最近這個行省最大城市奧特蘭多怪事不少。”
“貧民區裡那些傢伙不知道是不是瘋了，聽說他們把煎餅炒作到了四銅幣一個？”
“是倒是聽說了，但這只是很小的一件事而已。說起來夫人，您穿在身上的這件大衣價值50銀元，但您知道成本多少嗎？看，判斷一個事物是需要對比的，這樣對比後，是不是發現四銅幣的煎餅其實太便宜了？”
“你這是詭辯，穿在我身上就是奢侈品，奢侈品就該值這麼多。但貧民區裡的那些土包子飯都吃不飽，有什麼資格進入這種層面的博弈？
“還有，聽說資質鑑定中心遇到了難題，他們聽說已經向奧術學校求助了。”
人們針對最近這些事有越來越多的議論了……
“你找我嗎？”
奧術學校的校長辦公室，進來一個穿著棕色長皮風衣的冷峻女子，約莫二十歲。
她身邊跟著一個招牌似的人物，同樣穿長皮風衣的金髮暖男。
“崔妮蒂，雖然你不是這學校的人，但你曾經是我最優秀，最引以為傲的學生，正好你在這裡，於是我想找你來看看這東西，從你們神童的角度看一下？”
邋遢的白胡子老頭用菸斗敲擊了一下桌子上的檔案。
崔妮蒂過去看看，竟是一份初階奧術學徒的認證手續，不過還沒有結束。處於待審的狀態？
“你這老奸巨猾的傢伙，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清楚上面的記錄之後，曾經是天才的崔妮蒂也很驚訝。
“額，崔妮蒂啊，請注意場合，注意你的言辭。”
金髮暖男尼奧總是對她很無語，也總樂此不彼的提醒著她。
作為邋遢鬼的校長大人並不在乎被曾經的學生不禮貌，撂挑子道：“這麼說吧，你遇到這事陷入疑惑很正常，但作為一個德高望重的老校長，如果我和你一樣的態度，會笑掉人們的大牙。”
“所以你的意思，這事件全權委託給我？”崔妮蒂恢復了冷峻神色。
“對，你始終那麼聰明。和你那偉大的父親一樣聰明。”老奸巨猾的校長點頭。
離開校長辦公室後，她再次看了一遍鑑定中心的記錄和陳述。
暖男尼奧也看了一下，好奇的道：“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這真的不可能。所以你真打算調查嗎？如果你想偷懶的話直接答覆不可能，就會結束這鬧劇。”
崔妮蒂想了想卻淡淡的道：“不，這事我有點興趣。即使鑑定中心自來是個笑話，通常對待難以理解的事件，他們會當做欺騙把人趕走甚至抓走。但正因為白痴又懶散白痴的他們都來找奧術學校求助，那一定是有足夠的真實性，是有基礎的人親眼所見，才會有這樣的程式。於是我相反認為：這事真實性偏高。給出結論只是我一句話，但我想驗證下我的推論，還想看看這個九歲的小家夥。”
……
天色暗下後，潮溼的巷子裡來了一群膀大腰圓的人。紛紛都提著棍棒，等候著頭目的指示。
那個帶著氈帽的高利貸頭目，就是貧民區裡大名鼎鼎的傑克馬。
傑克馬對維克多夫人已經忍無可忍，今晚帶人過來打算把她捉走，趁她還不到四十，還有最後那麼一點點顏值可以利用，把她扔去旗下廉價酒館賣唱，能回收多少算多少。
“媽的少輸當贏，走，跟我進去捉她。”
傑克馬和手下們商量好戰術後，開始緩慢靠近小院。並且提高聲音叫道：“維克多夫人你好嗎，我們只是路過，順便問問你手頭方便的話，適當給幾個銅幣當做利息就行？”
卻是沒有回答？
奇怪，往日的話，維克多早就破口大罵了……
二哈在睡覺，杜維在學習，忽然聽到有人說路過。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是杜維的第一判斷，如果他們老遠就怒罵著“維克多你個裱紙”就正常了。
“二哈，啟動A計劃。”
杜維把書一扔，進入了準備打仗的狀態。
早在半月前杜維就做出了規劃，覺著這些傢伙遲早會忍無可忍，所以針對今天這個局面制定了一些比較兒科的應急方案。
但凡有杜維重點勾畫過的訊號出現，不管到底什麼情況，先啟用計劃，再去驗證具體情況。
二哈行動也很快，把平時準備好的土豆地瓜甚至是糞桶，全部啟封。然後封死了門，埋伏在窗邊。
杜維輕輕溜進裡屋湊著維克多夫人道：“大事不好，傑克馬他們來攻打了，在手邊我已經準備了繩子，且已提前綁住了床頭，床也加固過了，你可以很快從後窗落地。然後經過三次左轉一次右轉，能到達熊頭人後裔的鐵匠鋪，他門前那塊青石下我為你準備了四個銅幣，你可以打些酒，匿名租個小旅館，等著我們脫困後去接你。如果明天天亮見不到我們，你就自己離開吧。”
維克多夫人楞了半個呼吸，這才以醉醺醺神態怒道：“口胡，作為一個毀天滅地的大導師，我會害怕傑克馬？他算什麼東西。”
接下來她進入了吐槽模式，真的讓杜維很無語。
但她自來就有這麼顛三倒四，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總不能把她扔下去。另外，外面的二哈已經開始攻擊。
那就只有先頂過第一波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