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維搖頭道,“沒有,其實我隱約有衝動要這麼幹,但那是極其重要的命案現場,我不敢亂來,不敢有出格行為。我害怕被他們冤枉絞死。”
“你是我兒子,沒人敢絞死你。我只問,你當時真有過要用‘光刺’的想法?”
維克多夫人灰暗的眼睛閃過一道光芒。
“嗯,但我壓制了這個想法。維克多夫人,你神態為什麼那麼怪?這到底是怎麼了?”杜維好奇的道。
現在的維克多夫人絲毫沒有酒鬼態,看著窗外的夜空喃喃道:“你知道為什麼你能看到黑影,而別人看到的是光影?”
這是真的,當時做筆錄時不敢說,因為諾娃竟“睜著眼睛說瞎話”,說看到伊麗莎白身上有光影。
一開始,杜維以為她有事隱瞞,但隨著現場越來越多的人,也有不少人說看到了若隱若現的光影。杜維才知道“自己是個瘋子”,一但說出來肯定被人笑話“你瘋了,絞死這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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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少頃,維克多夫人道:“原本不該現在和你說這些,但既然你這麼關心,那我遺憾的告訴你,伊麗莎白死於黑暗力量。”
杜維無比的緊張,緊緊抓扯著維克多夫人的衣角。
維克多夫人道:“你這傢伙別老扯壞我衣服嘛,聽我說完。你之所以看到了黑影,是因為你善良,想弄明白伊麗莎白遭遇了什麼。下意識裡,你強制應用你的特殊能力,在區域性腦維度‘逆轉了時間’。”
“逆轉時間?”杜維震驚了。
維克多夫人道:“是的。你開始‘逆行’時,就看到了相反的東西。譬如你練習奧術時的‘映像’是反的。但你在冥想維度逆轉時空時,又是反的,負負得正,於是你就看到了真相:黑影。而逆時空維度的你看到真相後,就導致了正時空維度的你覺得‘似曾相識’,這就是你下意識知道要使用光刺的緣故。看,這就是因果倒置,我以為我教過你的。”
“你看到黑影的第二個原因是……”
說到這裡發現杜維一臉蒙圈的樣子,好吧,維克多夫人只得恢復了酒鬼造型,擺手道:“哎呀你現在不該知道這些,反正你相信龍媽的結論:你看到的是真相,其他人的是假象。伊麗莎白並沒有被光明力量超度,假設你用了光刺,就會確認這個事實。”
杜維弱弱的道:“維克多夫人,我老覺得你是個不靠譜的酒鬼,有時又覺得你很神奇,所以我不確定要不要信你說的?”
“你信不信我都可以,承認我是你媽就可以,還有。”
維克多夫人進去前又鄭重的道:“我給你的其他東西,暫時放緩學習進度,當前,我建議把主要精力放在‘光刺’上面。因為世界線開始有變化的訊號。”
杜維好奇的道:“可我已經學會了?”
“不,你沒學會,你還差的遠,非常遠。”
維克多夫人進去了,時而又傳出幾聲咳嗽……
“早報早報,系出名門的伊麗莎白橫死家中。”
接下來滿城風雨,伊麗莎白事件在奧特蘭多引起軒然大波。
麗莎大人的憤怒是可以理解的,她失去了唯一的一個女兒。於是現在除了治安署,幫派的人也在滿城的尋找訊息,試圖挖地三尺。
比較無奈的在於,事件的兩個原生目擊者,諾娃和杜維卻無法再作證。
一個原因是他們小,不懂什麼。正是用這個理由,諾娃的家族拒絕了“繼續作證”。
至於杜維,即使是失去女兒的麗莎處於悲痛中,卻很意外,她刻意點名保護:不要去騷擾杜維。
暫時來說,效率低下又無知的治安署給出了第一版結論:找不到傷口,身體呈現過熒光。可以確認死於魔法,重點應該放在排查:擅長光法系的人身上。
但這個報告提交三小時後,治安官大人被從上到下炮轟的想去自殺。於是不得已改口:尚處於調查中,將會封存屍體,找奧術學校的專業學者求助。
僅僅一天後,奧特蘭多奧術學校光法系教員、伊麗莎白的叔叔安東尼給出了學術意見:伊麗莎白被光明力量超度了,死的很安詳云云。
至此人們接受了這個報告:伊麗莎白死於光明力量。
杜維不知道該說什麼,想到了維克多夫人說的“世人笑我太瘋癲”,另外她還說過:有天你會覺得身邊的人不但蠢,還全是顛倒黑白的傢伙時,你可別發瘋。萬一你是對的,整個世界錯了呢?
至於檢控官麗莎,有了結論後不在糾結女兒死於什麼,忙著滿城抓捕那些有前科的傢伙拷問:知道點什麼嗎,幫助找到線索,就幫你們抹去前科記錄……
今天克麗絲蒂進來時,二哈送外賣去了,而裡面的維克多夫人不但散發著酒氣,還呼呼大睡。
克麗絲蒂驚詫的看著滿地垃圾,以及成堆的紙張筆記什麼的失聲道:“你改行做垃圾中轉站了嗎?快出來,小維克多你在哪?”
她只知道杜維在,卻真不知道在哪。
呼——
小屁孩從沙發後面的一堆書籍中透出頭來,眼睛發紅,頭髮凌亂的模樣:“克麗絲蒂你好嗎?”
“你到底是怎麼了?”克麗絲蒂驚詫道。
“沒怎麼,我從小就是天才,你覺得我瘋癲的時候,我卻覺得你對力量一無所知。”杜維撓頭道,“咦,我的325號圖紙呢?”
克麗絲蒂故意凸顯著巨大又渾圓的臀部彎腰,緩慢的撿起地上的一張圖紙,遞過去道:“天才,你的圖紙。不用謝。”
“還是謝一下比較好,謝謝克麗絲蒂姐姐。”
接下來,杜維又開始投入學習。
克麗絲蒂繞開沙發,過去看了一下他的書籍和筆記就覺得眼花,實在提不起興趣,又摸摸他的頭:“還在記掛著伊麗莎白的事嗎,看起來你像是變了個人,那對你打擊很大吧?”
“並沒有,主要是我專注學習的狀態差不多就是這樣。我正考慮要不要買棟大房子,請兩個學習助理。”杜維說道。
克麗絲蒂道:“你現在那點錢,像是不夠在奧特蘭多買棟漂亮的大房子。這樣吧,我幫你問問傑克馬,他手裡應該有幾座別人抵押的房子,還不錯。”
“這倒是可以,我的錢全部都是維克多夫人拿著,因為她引用了共和國監護人法令。你去和她商量一下吧。”
杜維不在意的說著,繼續緊張的學習。
“咦,維克多夫人呢?”
結果克麗絲蒂進去的時候,發現之前分明還有打呼嚕的人卻不在了。
就此,杜維額頭隱約出現一條黑線,那筆錢怕是……維克多夫人到底幹了什麼?
考慮到維克多夫人這超級大坑貨的名聲,克麗絲蒂也有點不妙的想法,卻不方便多說,故意緩和道:“哎呀你別急著花光錢嘛,要不你住我那裡好了,還可以給我作伴。你我共用生活助理,我家很舒服的,又大又寬敞。”
杜維想了想,又洩氣的搖頭:“不了,維克多夫人不會照顧自己,我不在不行。”
克麗絲蒂嘆道:“她何德何能,有你這麼好的兒子?”
杜維還是護龍媽的,說道:“你應該因果倒置,她能有我這麼個兒子而別人不能,一定有她的獨到之處。有時候人們看到的東西是反的。”
克麗絲蒂翻翻白眼道:“你的意思是,雖然我看到的是個老賴,但她其實是個絕世大神?”
杜維哈哈笑道:“依照杜維定律的話,很有可能哦。”
克麗絲蒂頭疼的道:“行行,別在你比較天才的領域聊了,我們說點其他。”
就此,她的狐狸尾巴才露出來道:“跟我走,參加一個聚會,我保證會很意思,趕緊的,換上上次我送你的禮服。你可別說那衣服被維克多夫人換酒喝了,那很貴的……臥槽真的被她賣了啊!”
見杜維神態尷尬時,克麗絲蒂終於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