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課題呢，你這是要玩師生play？”
江離樂了。
想一想殺生院穿上白襯衫、黑窄裙，套上連褲襪，還挺讓人激動的。
但有一說一，他還真不能無視殺生院的這番話。
因為他也的確對電腦空間的存在抱有疑問。
電腦空間，一開始只出現在木野子市，據BB所說，是蓋提亞讓她建立，用來幫助英靈們覺醒用的。
但梅林卻自始至終都對那電腦空間抱有極大的警惕。
BB給的說法，他只聽進去了一半。
只不過，後來電腦空間也沒出什麼問題，江離也就沒怎麼關注那邊。
現在想想，這電腦空間確實不是一般的可疑。
最可疑的地方，不在於那其機能，而在於數量上。
一開始的時候，木野子市只有型月學園裡有一個電腦空間，或許其他地方也有，但江離沒有發現，那時候的電腦空間是非常少的。
但當第二個月亮出現在天空中的時候，電腦空間的數量卻猶如雨後春筍一樣不停地冒出來，整個木野子市全都是電腦空間，就算沒有數百，也有幾十了。
而當第三個月亮來到這特異點的時候，電腦空間便已經在全世界各地出現，按照梅林的說法，其數量已經超過了一萬！
直到第四個月亮到來，地上文明大滅絕，UO決賽正式開始。
月亮上到底有什麼，這個答桉早就揭露了，那上面有著來自各個平行世界的Mooncell，甚至能將十一次元納入計算領域的超級量子計算機。
但為什麼要在第四個月亮到來的時候，才正式開始決賽？
第二個和第三個月亮出現的時候，為什麼電腦空間的數量會隨之暴增？
這個答桉，蓋提亞卻沒有揭曉，可能連他自己都未必知道。
江離當然也有思考過。
之所以在第四個月亮出現之後才開始決賽，大機率是因為有必須要四個Mooncell合力才能做到的事情。
前三個月亮，只能不停地完善這個過程。
只有第四個出現，才能將結果搞定。
“我不知道，你要不直接說吧？”
江離直視著已經恢復如初的巨大殺生院，聳了聳肩。
“反正，你也只是想拖延時間吧？好啊，我給你這個機會。”
“呵呵，你也足夠傲慢呢！”
殺生院的輕笑聲傳來。
真是期待他在我面前俯首稱臣的模樣呢！
傲慢？
呵呵噠！
江離冷笑不已。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啊？
我是真的牛逼！
麻煩把這個叫做自信！
“轟隆隆隆————！！！”
說話間，腳下的大地忽然劇烈震動而起。
這股狂勐的震動勁席捲了整個木野子市，將大批大批的建築震塌，轟鳴聲傳遍了整個決賽場地，巨大的動靜讓無數參賽者聞之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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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甜蜜的，到底是幾級參賽者在交手啊？
“那就按照你的意思，我將答桉直接告訴你好了。”
殺生院的聲音越發飄渺。
她的身形都變得虛幻了起來，彷彿隨時可能消失一樣。
“那些電腦空間，名義上是用來讓英靈們覺醒用的，但真正的機能，其實是用來儲存養料！”
養料？
江離眉頭一動，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這個特異點非常和平，生活在這裡的英靈們並沒有戰鬥的需要，他們一開始就會以最巔峰的姿態進入決賽場地，但從外面來的參賽者們卻不能。”
殺生院滿是嘆惋的聲音從大地之下響起。
“比方說我，因為之前稍微搞了點事，結果在羽化的關頭功虧一簣，積累的靈基全部消耗乾淨，力量大量流失、十不存一，以這樣的姿態參加決賽，怎麼想都是無謀之舉吧？”
何止是無謀之舉，簡直就是肉包子打狗！
身為獸的身份，讓殺生院具備著十分強大的靈基。
但力量卻大幅消耗的她，只是平白具備那份靈基而已，在這個以狩獵靈基為目的的舞臺上，實力十不存一的她，一定會成為許多人眼中的香餑餑，被人打上門，篡奪其靈基。
所謂“靈基”，指的是靈子基底。
在魔術的世界，靈子就是一個人、一個靈魂分無可分的最基礎顆粒，對應著科學界的量子。
靈子轉移就是將一個人分解成靈子這種最基本的顆粒，以資訊的方式傳送到過去，再重新組合成一個人的過程，框體就是用來保護這個人靈子完整性用的。
所以，舉凡是生物，勢必都具備靈基，只不過是強弱、形態上的差別而已。
哪怕是江離，身上也一定是擁有靈基的。
只不過，一般的手段是不可能奪取他人靈基的，這不僅需要相性，更需要被奪取人的許可，只有Mooncell那種強絕的計算機，才能越過一切限制，將靈基洗刷成空白的，再讓人隨便吸收。
“但是，這是決出地球UO的大賽，原本有實力角逐的人卻因為受傷、力量流失等原因意外落敗，這種事情怎麼能允許呢？”
“說到這裡，你也該明白了吧？那些電腦空間中儲存著大量的養料，就是為了像現在這樣，給我這類的參賽者用的。”
腳下的大地突然拔地而起。
不。
不是大地。
江離只是因為離得太近，才把那玩意兒誤認為了大地。
實際上，若是從遠處看，就能明白了。
那是一道軀體。
一道全身都被光芒包裹，凹凸有致的女性軀體！
“轟——！！”
從地面中升起的那女性軀體，很快便調整好了姿勢，佇立在了大地之上。
其身高，約有一千米。
如果說之前五六十米的殺生院還只是讓附近幾公裡的人看到，那現在，不管你在木野子市的哪一側，都能看到那高聳入雲的巨大女體。
數以十萬計的人呆滯地看著那參天的巨人。
其中九成九的參賽者，在這一刻紛紛受到巨大的精神衝擊，大腦像是被巨錘打中一樣，思考能力如雨後初雪般消融，或哭或笑起來。
整個木野子市，一瞬間群魔亂舞！
“啊哈哈哈哈！這就是羽化成功的感覺嗎？真是之前完全沒有過的體驗呢，美妙至極！”
殺生院那嫵媚中帶著放肆的高昂笑聲，傳遍了整個電腦世界。
藉由無數電腦空間中儲存的養料，之前在CCC聯動時未能成功的羽化，在這一刻完美地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