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那我只能說實話了！”
江離無奈地嘆了口氣，用十分慈祥的眼神看了眼曉古城。
“我其實是去找深森阿姨的。”
“咳咳！”
曉古城頓時大聲咳嗽了起來。
“噗……咳咳咳咳！”
曉牙城被酒精嗆了一嗓子，臉色微微漲紅。
父子倆一起噴了。
阿古蘿拉一臉迷茫地看著兩人，完全搞不清發生了什麼。
自取其辱。
江離看了眼曉牙城和曉古城父子倆，笑得一臉深藏功與名。
“哈哈……作為玩笑來說，確實讓人捧腹啊！”
曉牙城臉上掛起一抹牽強的笑容。
他想要把這個話題當作玩笑帶過去。
回頭一定要向深森問清楚！
“我沒有開玩笑。”
江離的姿態十分正經，語氣中帶上了一絲孺慕。
“深森阿姨對我可好啦！我說喜歡喝冰闊落，她就把冰箱裡的所有飲料都換成冰闊落了！”
曉牙城忽然愣住，臉上青一陣紫一陣。
這待遇眼熟啊！
他當年也說喜歡喝酒，深森就把家裡的飲料都換成了各種各樣的酒！
曉牙城一下子不自信了，臉上的成熟大叔笑容也變得期期艾艾起來。
難不成，深森真的被這個和她兒子一樣大的小屁孩搞定了？
“夠了！夠了夠了！”
曉古城砰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把阿古蘿拉嚇了一跳。
“趕緊回正題！關於我和阿古蘿拉的那些記憶，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嗯，對！”
曉牙城連連點頭，下意識地將這個讓他感到畏懼的話題扔到了腦後。
“那是兩年半前的事情了……”
江離豎起了耳朵。
聽到這裡，他基本上理解了。
這就是所謂的“前傳”那種感覺吧？
兩年半前，他那個時候還被那月醬關在家裡呢，平時除了上學，根本沒法外出，對當年的事情，是真的兩眼一抹黑了。
陽光滲透進船艙中，曉牙城將當年的事情娓娓道來。
這事說來其實也不複雜。
曉家的人天生就不普通，曉古城的奶奶是一位頗有名望的巫女，他的媽媽曉深森也是一位醫療系的過度適應能力者——簡單來說，就是天生的超能力者。
在這樣的家庭之中誕生的，曉古城十分普通，沒有繼承到任何一點才能。
但曉凪沙卻集奶奶和媽媽之長，成為了雙重能力者，作為巫女的才能冠絕整個霓虹。
拜此所賜，在兩年前義大利的戈左島發掘遺蹟的時候，曉牙城所率領的調查團陷入了僵局，不得已之下便把凪沙找了過去，試圖讓曉凪沙通靈遺蹟之主，藉此來開啟遺蹟的大門，推進對遺蹟的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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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遺蹟，正是封印第十二號素體的場所。
曉凪沙通靈了第十二號，成功開啟了遺蹟的大門。
本來調查隊可以歡天喜地地收下第十二號素體，功成名就，但沒想到，他們在那裡的研究，被戰王領域的恐怖分子〈黑死皇派〉發現了。
黑死皇派派來了組織的二號人物“死皇弟”，將當時的調查隊殺了個精光。
然後。
曉古城為了保護曉凪沙，被死皇弟殺死了。
“殺死了？！”
曉古城登時瞪大了雙眼，眼中一副你開什麼玩笑的驚怒之色。
任誰知道自己已經死了，都不可能平靜得下來。
“冷靜點，那只是過程。”
曉牙城低喝了一聲，勉強震住了曉古城。
沒錯，從表面上來看，的確是曉古城救了曉凪沙。
但不要忘了，當時的曉凪沙和第十二號之間，是相互通靈的狀態。
曉凪沙目睹了哥哥被殺死的一幕，強行呼叫了第四真祖的部分力量，殺死了死皇弟，並且將曉古城復活了。
“就算是第四真祖，也沒有復活人的能力吧？”
江離摩挲著下巴。
“沒錯，所以凪沙是讓十二號將古城變成了自己的‘血之隨從’！”
曉牙城點頭肯定了江離的猜測。
所謂的“血之隨從”，指的是吸血鬼將自身的血肉交給其他人，將其變成的假性吸血鬼，一旦成為該吸血鬼的血之隨從，那自身的性命也會與其息息相關。
一旦該吸血鬼死了，其血之隨從也很可能會當場死亡。
這在魔族特區之中，算是人盡皆知的常識。
“血之隨從？完全看不出來呀？”
江離上下打量著曉古城。
這麼說的話，之前曉古城沒有被匈鬼強手碎顱倒是能理解了，不過怎麼可能連他的眼力都看不出端倪來？
“在那之後，十二號就被封印進了冰棺之中，被放在MAR研究所的地下室，因為是沉睡的狀態，沒有形成魔力的通道，所以古城的身體也沒有任何的異樣，直到十二號甦醒，才逐漸影響他的身體。”
曉牙城如此解釋著。
原來如此。
也就是說，其實曉古城的身體直到今早才剛剛被影響，幅度之低以單純的眼力是看不出來的。
“那，怎麼說……阿古蘿拉就是第四真祖的第十二號素體？”
隨著曉牙城的敘述，曉古城也感覺腦海中的記憶變得清晰了許多。
換而言之，在兩年半前，就是阿古蘿拉的存在，救了他們兄妹倆。
他之所以會失去記憶，也是因為變成血之隨從的緣故。
阿古蘿拉則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樣，不知道記憶有沒有恢復。
“沒錯。”
曉牙城坦率地點頭。
“阿古蘿拉這個名字，還是你給取的，本來第四真祖的素體們都是沒有姓名的。”
曉古城陷入了沉默。
那部分的記憶在腦海中隨之湧現了出來，讓他知道曉牙城所言非虛。
“那之前那個女殺手……說阿古蘿拉可以幫凪沙恢復，也是指讓凪沙變成血之隨從的意思嗎？”
雖然大腦依舊很混亂，變成吸血鬼的隨從什麼的，讓曉古城感覺自己的大腦都沒辦法運轉了。
但一想到凪沙的事情，他就感覺自己又行了。
只能說，妹控是真的牛逼！
“那豈不是說，要讓凪沙先死一次才行嗎？
“笨蛋，如果物件是你的話，我還可以答應，我怎麼可能讓凪沙去死？”
曉牙城一臉不快地怒瞪著他。
“？？？”
曉古城迅速打出了一連串的問號。
原來我就可以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