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別墅還在沉睡, 度假村海島廣播在滋滋兩道電流,響奏起了《婚禮進行曲》,群年輕大學生睡懵了, 頂雞窩頭湧下了樓,“臥槽誰結婚了?”
“噢噢前天度假村來了輛加長版勞斯萊斯,應該是那對新人,他們來度假村舉辦海底婚禮。”
“海底婚禮, 哇好浪漫哦。”不少姑娘驚呼出,他們想起了度假村宣傳冊上的服務,新娘純婚紗長裙在湛藍色的海底飄動, 樣身純禮服的新郎,優雅地伸出隻手,與她緊緊相牽。兩人的背景,是顏色各異的珊瑚礁和連綿群的游魚, 在這樣夢幻般的場景之下舉辦婚禮, 時間彷彿凝結永恆。
“結什麼婚, 我還沒玩夠呢……”
紀海樓說這句話時,江宓正好施施然從樓上走了下來, 與其他人凌亂的睡衣截然不, 江宓已經穿戴整齊,根纖細的頭發絲都沒亂, 見狀紀海樓立馬把話吞了去, 他從褲袋裡掏出把鏡子照了照,確定萬無失才重新抬起頭。
結不結婚這種事,具體還是得看物件。
殊不知,江宓正在遠眺這片波光粼粼的海域,他在思索劇情, 這災難片裡,這場海底婚禮也是危機的前兆。任務要求是阻止這場災難,沒限定方式,江宓低頭想了想,不知道能不能提前把事情捅出去,以來阻止呢。
想到這裡,他看向紀海樓:“我能去觀禮嗎?”
紀海樓是劇情片男主,他家世地位優渥、出手又闊綽,如果對方出面,度假村負責人應該會欣然意。
“應該以。”紀海樓道,深邃的眼眸微微閃爍靦腆的意,‘就我們兩個人嗎?’這句話還沒來得及脫,全別墅的人聽到兩個人的對話,絕大多數人都要跟去湊熱鬧,不少姑娘還激動地尖叫了兩,奔上樓去換衣服,紀海樓頓時臉生吞了蒼蠅的表情。
他去給負責人打電話,得知觀禮的事,全度假村的遊客都以去參觀,他就放心了。觀禮時間是上午十點整。
人多的時候,屁事也多。
得知能去參觀婚禮,姑娘們個個都跑在房間裡妝打扮,翻開行李箱找出自己最漂亮的裙子,有人還拿出了捲髮棒開始加熱。眾所周知,個姑娘要精緻出門起碼小時起步。
陳川坐在自己的瑪莎拉蒂上,頻頻低頭看表,敞篷車讓他背曬出了細汗,方向盤上的喇叭足足摁了七八,他肚子牢騷:“大小姐,你們快點!打扮那麼漂亮幹什麼,你們是去參觀婚禮,不是去豔壓新娘!”
聽到催促,別墅裡陸陸續續出來幾個姑娘。
“哎呀陳川你好煩啊,你怎麼只穿沙灘褲和拖鞋,參觀婚禮這麼隨便,人家司儀會不會把你趕出來?”
“你在講什麼冷話,有紀少在,誰會趕我們?”
紀海樓坐在蘭博基尼主駕,江宓坐在副駕,因為待時間有點長,他靠車窗有昏昏欲睡。看他要長長的眼睫毛和安靜的睡顏,紀海樓心臟快得要跳出胸腔,他的視線不受控制地粘在這個人身上,幾乎要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他總覺得這樣的場景很眼熟,彷彿似曾相識。
生怕對方熱了,他還伸手調低了下空調,心想還好沒開敞篷車過來。
陳川沒有他那麼歲月靜好,他整個人如熱鍋上的螞蟻般煎熬,他拼命催促道:“人來得齊了沒有?姑奶奶們,跑車發動機耗油的,分秒燒的都是錢。”
個姑娘撇了撇嘴:“你別催了,還差珊珊,她還沒出來。”
‘怎麼跟我想的不樣?’聽到陳珊珊的名字,紀海樓心裡嘟囔了句,他直以為陳珊珊是所有姑娘中最特別的那個,他直以為對方素面朝天,從不裝打扮的,就像那句古話形容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靠天然美脫穎而出的,結果原來對方也是要精心修飾的。
“不過這也太久了吧。”他都想睡覺了。
如果他這句話讓其他姑娘們聽到了,雙雙眼絕對翻了過來,心裡大罵句直男。陳珊珊哪裡不妝,她每天妝打扮的時間最少兩個小時,而且要把妝容得清新剔透、天然純潔,要花更多功夫。
別墅二樓,丁菱香正在和人爭執。
“珊珊,你不是說要直待在別墅裡陪我嗎?”丁菱香瞪雙眼睛,氣勢洶洶地看閨蜜坐在梳妝鏡前,往臉上拍粉,心情很不愉快地問。
她臉受傷了,紗布時半會還不能拆下來,她格驕傲,不想接受旁人異樣憐惜的目光,自然也不會去參觀婚禮。她希望陳珊珊能留下來陪她,不要去熱熱鬧鬧的地方,把她個人丟在別墅裡。
聽了這話,陳珊珊慢慢放下粉撲,嬌美的面容流露出絲為難,“小香,我當然會盡能陪你呀,是紀少的邀請,我總不能拒絕。你也知道的,我直很想見識下海底婚禮是什麼樣的,你別擔心,我會儘量早點來的。”
見丁菱香皺起秀眉,明顯還想再說什麼,陳珊珊敷衍了兩句,轉移話題道:“不說了,大家都在催我了,我得趕緊下樓了。”
不顧丁菱香的挽留,她拎起鑲嵌珍珠的小香包,立刻往樓下走。別墅外停了長排顏色各異的豪車,旁人會看花眼,她卻不會,她目光逡巡尋找那輛黑色蘭博基尼,臉上揚起抹羞澀的淺。
她走過去,才發現副駕有人了,她意登時僵在臉上。
“紀少那輛蘭博基尼就兩個座,塞不下人了。珊珊你坐我邊吧。”陳川手握方向盤,手揮舞道。為了讓車身更緊湊,蘭博基尼的設計般兩個座,而他的敞篷車是四個座,已經坐了兩個漂亮妹子,還能再坐第個。
陳珊珊咬了咬唇,只能選擇往走,種落空感讓她心情微妙,她還以為紀海樓會專門給她留座呢,而且縱使陳川善解人意,四座的車位怎麼能顯示她特殊呢,她會失落地認為,自己只是那分之。
到達婚禮現場。
群年輕人看到場地佈置,齊齊驚歎了。
如潔砂糖般閃亮的細砂海灘,背景是湛藍遼闊的大海,遠遠看去顏色分佈極為夢幻瑰麗,藍色、墨藍色和淺綠色,像極了美術生手裡的調色盤。雪浪花拍打椰樹的海岸,顯得極為悠長寧靜。
美麗的新娘手裡捧束鮮花,身襲潔長裙,在海岸邊待新郎歸來。據說流程是這樣的,新郎和新娘在水下定情,然新娘先行上岸更換婚紗,新郎則在潛水教練的引導與幫助之下,在珊瑚礁某處尋找放在盒子裡的結婚戒指,必須拿到戒指才能迎娶新娘,這是場考驗。而透過考驗的新人,這輩子才能長長久久。
“這就是我夢中的婚禮。”新娘在岸上耐心待新郎拿鑽石戒指歸來,還真有種海枯石爛的感覺。
女主角陳珊珊雙手合十,她眨星子般的眼眸,臉上浮現嚮往和憧憬,悄說這話時她目光看向紀海樓,然羞怯的表情微微凝滯,因為對方在看別人。
嘉賓席上擺滿了吃食,椰子殼盛的水果炒飯,江宓都吃第二碗了。
隨頭越來越耀眼毒辣,觀禮席隱隱傳來竊竊私語,新娘本來幸福的容也越來越僵硬。
色椰奶果汁,陳川也喝第二杯了。別說新郎了,海面上連條魚都見不到,他是易汗體質,忍不住扯領子抱怨了句,“新郎呢,不會死了吧?”不然怎麼捨得把這麼漂亮的老婆個人丟在沙灘上曝曬。
江宓聽了,微微愣。
陳川這句話只就隨說,個小時之,他就恨透了自己這張烏鴉嘴。
江宓卻在想劇本,這場婚禮在原劇情裡只是筆帶過,畢竟非主角的戲份,如果配角出事了,劇本也不會好心給你標註,人是死於北緯多少度,東經多少度的。
他決定下海去看看,他放下手裡的勺子,想了想又拿走桌上把西餐刀,決定用來防身。
他從席上悄悄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人,卻帶走了紀海樓的魂。江宓走,他的心思也不在這場婚禮上了,幾乎沒花半秒時間猶豫,他立刻也跟走了。
江宓轉頭看,絲毫不意外。
“你要去哪裡?”紀海樓問道。
兩人來到處空曠地帶,陣微風拂過,椰樹葉發出細簌的低吟,微微掀動江宓前額,精緻的五官暴露無遺。
江宓什麼也沒說,他總不能他說去找死人吧,他直往前走,途中覺得鞋子礙事,他把鞋子脫了,用手拎,自己光腳走在沙灘上。
這片都是細軟的沙,雪的沙很快就粘在他腳上。
看到江宓皙的腳沾了細砂礫,紀海樓微微愣,‘這也太犯規了,為什麼個男人的腳會那麼好看?’
他腦子裡充斥胡思亂想,下意識跟走,直到來到處礁石,他發現,江宓把手放在腰間,正在解皮帶扣,紀海樓心猛地震,往退了好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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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的錯覺,江宓很快又脫了上衣,露出截腰腹的人魚線,金燦豔陽透過海面反射照在他身上,更顯得這個人皮膚皙得耀眼。
紀海樓四下張望了下,這裡很隱蔽,他們如果想在光天下幹什麼事不會被發現,還是太挑戰心臟了。
也許是他心跳太快了,如今波浪撞擊礁石的音下下,傳到他耳朵裡,像極了某種運動的節奏。他腦子裡湧現了很多突破腦際下限的畫面,堪稱五光十色。
最終他揮舞手臂,面紅耳赤道:“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外邊還是太刺激了,我們應該在房間裡……”
“?”江宓歪了下腦袋,不太明這人在說什麼。
在這時紀海樓也看清了,江宓手裡還有個潛水呼吸器,他發熱的身體瞬間冷卻下來,“哦你要潛水啊,那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