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虹沒想到馮文耀這麼推崇方既明，好看的眼睛眨了兩下，似乎在問為什麼。
馮文耀笑了，說道：“你知道《范特西》這張專輯，賣了多少嗎？”
秦雨虹一愣，她似乎沒有關注過這件事了，問道：“多少？”
“現在已經兩百五十萬張了。”馮文耀似乎看到了一個樂壇神話，“你知道這代表了什麼嗎？別說今年，帶上去年，都只有兩個歌手的專輯銷量超過百萬張，兩百萬張的一個都沒有。這還是近兩年的銷售數量，方董的《范特西》專輯卻去到了兩百五十萬張，這足以說明了一件事。”
秦雨虹小心翼翼地說道：“是方董的才華橫溢？”
“不，是方董的受歡迎程度。”
馮文耀認真地說道，“沒有人比消費者更理智了，別人吹得再好，他們覺得不好，也是一樣不買賬的。方董的專輯能讓大家都買賬，說明了歌迷們是真的喜歡方董的音樂。這，開啟了華語樂壇的新時代，懂嗎？你們要是簽約了，就能在這個新時代裡，最靠近時代的核心。到底意味著什麼，我怕我不說，你們也知道的。”
秦雨虹點點頭，她雖然沒有想到這一層，但是她不傻，一點撥就明白了過來。
“馮總，那我簽約了，就算沒獲得名次，也能出新專輯嗎？”
秦雨虹知道，她的演唱風格有點不太討喜，哪怕是會唱海豚音，但真實聲線比較御姐音。雖然高音可以很高，也很渾厚，可作為女聲來說，卻少了一點溫婉，這在受眾方面不會很廣。這也就導致了她這麼好的條件，可人氣總不盡如人意。
馮文耀笑道：“方董說給你們出，就肯定給你們出。放心吧，幾張專輯，磐石唱片還是能出得起的。再說了，未必就全部虧了，我還是很看好你們的。要是虧了，就是我們沒幫你們找到歌路。”
是的，做專輯也好，發單曲也罷，想要市場買賬，必須找到一個歌手的歌路，也就是音樂特色。
不怕你唱得不好，就怕你沒特色。
泯然眾人的音樂，是引不起聽眾關注的。
馮文耀也明白，當年方既明的一張同名專輯，就讓整個華語樂壇關注到他，歌迷們也有買賬的。到了這會，買賬的人更多了。
說實在的，當一個歌手堂而皇之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出了一張有說唱歌曲的專輯，那他註定是要被關注，被指指點點，被評頭論足的存在。還好方既明不是專業歌手，他還是個影星。這樣一來，就分散了不少火力。秦雨虹也略微有了點信心，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李媛媛進來了。
“媛媛！”
秦雨虹跟她的感情還不錯。但女生嘛，再加上有競爭關係，到底有多好可想而知，也就真·表面姐妹罷了。
李媛媛似乎想通了什麼，對著秦雨虹笑了笑，然後在桌子上籤了那一份合同，遞給了馮文耀：“馮總，以後請多多關照！”
馮文耀點點頭，說道：“進了公司，我們都會盡心盡力幫你們的。”這話，其實還有另一層意思，就是你啊，別想太多，肯定會一視同仁。要是沒有一視同仁，那就是你沒能為公司賺到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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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文耀也不怕李媛媛聽不懂，因為他聽到剛才那句話，就有點反感，什麼叫關照？很多新人進入社會，覺得這是一句客套話，但有點見識的人都明白，這是對方在暗示自己要給點好處。要是你有關係的話，多照顧你一點沒問題，因為你背後的關係帶來的人情足以抵消一點照顧產生的不公平了。
人都是利益動物，這話大抵上是沒錯的。
可你一個新人，還沒什麼關係的新人，別人憑什麼關照你？
馮文耀城府是有的，表面上並沒有什麼情緒起伏，但對李媛媛的感觀就下降了不少。
說到底，還是秦雨虹懂分寸，一上來就說“指教”，這是把自己的姿態放低了。
很多人都有好為人師的毛病，馮文耀也有。所以，馮文耀對秦雨虹，明顯就更有好感一點。
別小看這一句兩句話，決定人生的，往往就是這麼一句兩句話的事。
李媛媛只用了十幾分鍾，就決定了未來八年的事情，馮文耀覺得她還是有魄力的，但也沒說什麼。
隨後，又有幾位選手進來了，一個個都籤了合約。
馮文耀在心裡默數著，七，八，九……
終於，在一個小時內，所有選手都簽下了合約。馮文耀松了口氣，說道：“歡迎你們加入磐石唱片。我相信，在未來八年的時間裡，你們不會後悔自己做出的這個決定。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你們好好回去準備總決賽吧。對了，忘了告訴你們，記住今天這個日子，因為從今天算起，你們才正式踏入樂壇，也算是正式進入娛樂圈。”
選手們的臉上都有一點莫名的激動。
是啊，她們要開始掙大錢了！
以前是沒有合約，哪怕是有人找她們代言，拍廣告，跑商演……
她們一個都應不了。沒別的，進入淘汰賽的時候，她們每個人都籤了一份合同，就是怕她們出去浪，把節目的名聲搞壞了。
當然了，她們即便不籤合約，在2005年過完之後，之前簽下的那一份合同也自動到期了。
不過現在更好，因為新籤的合約，直接覆蓋上一份合同。也就是說，從今天開始，她們能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去賺錢了。至於賺多賺少，就是各憑本事。這裡面最激動的是王文霞，她是最漂亮的一個女生，也是廣告代言最多的。
馮文耀看著她們，心中感慨，新人還是好哄的。
不怪他做得不地道，而是其他唱片公司早已虎視眈眈。
從會議室出來，馮文耀回到自己的車上，才給方既明撥了一個電話。
“嗯？關機了？”
馮文耀一拍腦袋，對啊，方既明還在坐飛機。
“那等下午再告訴方董吧。”馮文耀讓司機開車，去總決賽的舞臺。沒錯，他帶著磐石唱片的演出團隊，開始承接大型舞臺佈置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