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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四十九章:顛覆性的認知

《半獸人》這首歌,節奏感非常強。方既明錄了幾次,都覺得不太理想。

沒辦法,周杰倫是個天才,他的歌不是一般人能唱的。

於是,方既明在第五次唱的時候,才總算滿意了一點點。特別是副歌部分:“讓我們半獸人的靈魂翻滾/收起殘忍/回憶獸化的過程……”這種似唱非唱、似說非說的演唱方法,旋律線交給銅管組,人聲作為一種樂器。集節奏樂器和旋律樂器的功能於一身。

在蔡雨澤看來,這不是作曲上的突破,而是音樂理念和實踐上的重大突破。

蔡雨澤甚至已經開始有點懷疑人生了:“縱觀全曲,好像重複地特別多啊?從主歌第一句旋律變化,就重複了三次半,‘靈魂序曲’也是將一句旋律重複兩次,一段副歌的‘讓我們’重複了四次,結尾新段落也是兩句旋律不斷重複、重複、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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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雨澤覺得很奇怪,如果不去特地記錄這首歌的作曲,聽歌的人會意識這首歌的重複、重複、重複嗎?還是只覺得這首歌好像很豐富很牛逼啊?編曲的配器好像也不是很多,沒有太複雜的和絃進行,也只用了幾個素材做了很多重複、重複、重複,可同行好像不會覺得很簡單啊?

“為什麼會這樣?同樣的事,我怎麼做不到啊?”蔡雨澤開始對自己靈魂拷問。

然後,蔡雨澤得出了一個令人無比沮喪,但又無可奈何的答桉:“可能這就是天才。天才用一首臨時冒出靈感的歌曲讓其他人解構得懷疑人生……”

沒辦法,懂行的人都知道,這是一首既有古典的莊嚴感和壯美,也有極具現代感的靈動和新潮,是一部幾乎無法過時的作品。

這麼說好了,再過二十年聽這首歌,都不會覺得有什麼過時的感覺。

“超越時代的曲子,超越時代的編曲……”蔡雨澤已經迷茫了,不知道努力方向在哪裡了。

然後,第二天,他聽到了《半島鐵盒》。

這首歌的編曲還是天花板級別的,因為方既明已經早就定好了調子。

甚至在拿到編曲之後,方既明還加上了一段OS。

是的,就是那段伴隨著門軸聲和風鈴聲的對白:“你好,請問有沒有賣《半島鐵盒》?”

“有啊,你從前面右轉的第二排架子上就有了。”

“好的,謝謝。”

“不客氣……”

是的,跟原版的有所不同。

沒辦法,原版裡面的灣灣腔太重了。為了正常點,方既明用的還帶著些許燕京方言的。

咳咳,很多人認為燕京就沒有方言了,其實不正確的。燕京話裡面,有很多普通話都沒有的腔調。至於正宗普通話嘛,那是灤平的方言,與燕京是一山之隔。不管怎麼說吧,反正很有地域色彩就是。

然後,就是編曲。

方既明在做demo的時候,就是用了Bb大調的鋼琴旋律,而在做編曲的時候,方既明還加入了對話OS,用場景音效和對話聲作為掩護背景Bb大調的鋼琴旋律,讓你把注意力主要放在對話上而不是鋼琴上,歌曲就在你不經意間悄無聲息地過渡到B大調的主歌部分。然後,很多人的聽覺就被欺騙了。

要不是方既明錄了第一遍覺得不好,重新開始錄第二遍的時候,蔡雨澤都沒聽出來。

蔡雨澤設想了一下,這個轉調如果沒有場景音效和對話聲作為掩護,就會顯得很突兀不知所云。如果刪去了背景的鋼琴,這短對話便成了一個純粹的噱頭,徹底失去了意義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天才,會產生這種靈感?!”

隨著人聲的進入,伴隨吉他分解和絃舒緩的聲音,進入了故事當中。

這也是蔡雨澤佩服方既明的一個地方,怎麼能用音樂講一個故事呢?

方既明給出了最好的答桉。

咳咳,方既明也沒想太多,他就是靠著周杰倫,然後“寫”出了這些歌而已。

架子鼓的聲音出現,溫和的鼓點伴隨著密集的踩鑔,然故事緩慢的進行,然後銜接段忽然轉調,B調轉Ab調,雖然是大調,卻以小和絃開始,聽著似乎不悲不喜,聽起來卻讓人感覺進入了更深一層的回憶。

突然,吉他和鼓空了一拍,然後是方既明用哭腔唱出來:“為什麼這樣子?”副歌雖然和開頭的半說半唱的主歌在不同的調上,但和絃都用到了調內音的低音下行17654325,把原本爛俗的和絃套路玩出花來。

“已近習慣不去阻止你,過好一陣子你就會回來……”這句裡陡然出現了三級大和絃,然後銜接六級小和絃,離調到了關係和聲小調上,旋律也在上升。一陣緊張的最高潮後然後連貫地又迴歸到原調上。簡單的間奏過後,第二遍主歌又從Ab調轉回了B調,又在和上一遍同樣的位置轉到Ab調。第二段主歌和第一段主歌比,主要的區別在於架子鼓一直都在,而和聲又增多了。

這樣簡單,卻又極其講究技巧的鋪墊,只有同行看得明白,蔡雨澤已經驚呆了。

是的,第二段副歌只唱了八小節,就又一次轉調了,從Ab調升到A調。

蔡雨澤心道:“雖然就是上升小二度,但不同於一般流行歌把整個副歌唱完後再升調,把升調選在副歌一半,真的給人一種出乎意料的驚喜感啊……”

接下來,是伴隨著升調,和聲音軌也更強化了到了和主旋律聲部一樣強,主旋律也進行了很多又即興感的變調,與和聲交織在一起。

聽完一整首歌,聽起來很容易勾動人的想象力,編曲聽起來不算複雜,和諧得四平八穩,但卻營造出了很多回憶的奇妙的氛圍。

推進全曲的是幾乎貫穿整首歌的吉他分解和絃,鼓的編寫也讓這首歌更有節奏感。雖然沒有大陣仗的絃樂,但大量的人聲和音彌補了編曲的“空”,讓這種“空”成為了“空靈”。完美的旋律、複雜的和聲、精彩的轉調,讓蔡雨澤再一次沮喪。

人家玩簡單的,都這麼複雜。

要是來一頓複雜的編曲,還怎麼跟?

做配樂也好,做編曲也罷,其實是一法通,萬法通的。可你通是通了,

卻不精通。

一字之差,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差距。

蔡雨澤自忖,如果這首歌給他做編曲,他肯定會用大量的絃樂,營造出一種悲傷的氛圍。可為什麼只有吉他和鼓,也能這麼出色地編曲?蔡雨澤想不通,這給了他顛覆性的認知。原來,表現悲傷未必要用到絃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