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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請皇上去慈寧宮

此為卡點文,明早4點前修改,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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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南宮燕曾說過,那吳太妃就住在東六宮,好像是什麼延禧宮吧。www.tsxsw.com.

來到延禧宮外,他輕輕彈身上樹,翻開濃密的樹葉掃視周圍。

這吳太妃在當年也算是一個極美之人,只是喜歡耍小心眼,暗地裡花錢買通掌事公公,次次翻牌,她的綠牌總在前面。不過先皇也樂得到她這裡來,說起來,她也真是有些勾連先皇的手段,當然,這些手段是不足為外人道也。也因為這些手段,她才不被太皇太后所喜。

童航微微一笑,慢慢從一根伸出的粗壯枝椏探身竄到宮牆裡的一棵樹上,悄悄地貓身躍上宮頂。

東六宮以延禧宮為首,住著幾位太妃。除了吳太妃生了皇子,也就是如今的郕王,其他幾位太妃所出皆是公主。也因為有所出,她們才沒有隨先皇而去。而今這些太妃雖與吳太妃住在東六宮,早已與當年情形不同了,自先皇大行之後,太皇太后對吳太妃曰漸冷淡,眾人個個都是人精,誰還看不出。沒有人再願與吳太後接近,更沒有人把她的話當話了,雖然太皇太后千秋,她們知道,這宮裡現今做主的,也輪不到吳太妃的。這不,她們寧願聚在永和宮裡,親手為太皇太后扎著白幡,也不願來這延禧宮。

延禧宮裡,冷冷清清,除了幾個青衣和宮女在宮門處木然的扎著白幡,再沒有其他人在宮裡走動。

童航提氣在宮頂輕輕的跳躍著,剛一落腳,便聽到腳下一偏室傳來怒吼聲。他忙竄到亮瓦處,俯**朝裡面望去。房間裡就兩人,一男一女。

看來那坐在鋪著錦衾圓椅上的是吳太妃,雖看不到面容,可從那滿頭的珠光寶氣,還是能判斷的出來。別人都搭上了白巾,就她沒有。

前面一個正氣呼呼走來走去的定是郕王朱祁鈺,奶奶的,個頭也不小啊!這皇室的營養還真是不差,自己要不是練了吐納之術,還真會被他比下去!

“母親,要等到何時是個頭?”朱祁鈺停下腳步,怒道:“眼看那王振就在一點一點的蠶食我朱家的江山,還要等?那朱祁鎮是個什麼東西,我就納悶,當初父皇怎就選他了?說他是嫡子,可現在看看他,還有嫡子的樣子?寵信殲宦,遠離忠誠,整個就是一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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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兒不必心急。”吳太妃招招手,拍拍身邊的椅子,說道:“坐下,有什麼話慢慢說,既然王兒來找母親,哀家自與你分說。”

朱祁鈺氣得心裡發痛,想起白天戶部右侍郎張謇對自己說的一番話,更是讓他難受至極。看著母親沉靜的臉孔,他不得不靜下心來,慢慢的走過去,坐了下來。

吳太妃輕輕的握住他的手,拍拍他的手背說道:“王兒不必過分擔憂。這王振作繭自縛,太皇太后早就對他有所防備。太皇太后大行,你想想,太皇太后的手段,她焉能沒有遺詔?”

“母親,遺詔有什麼用?”朱祁鈺抬頭說道:“宮裡的實權都被王賊掏去了,只剩一些無用的監局。如今太皇太后大行,我在擔心,這王振一旦發動,宮裡還有誰能阻止?”

“有遺詔他總要顧忌些,兩位楊大人也不會任由他胡來。”吳太妃沉思片刻,說道:“就算出現王兒說的那種情況,宮裡不是還有那**麼?”

朱祁鈺不禁微微皺眉,說道:“母親怎的還在那**那**的叫?若有那麼一天,母親怎的面對天下臣民?”

吳太妃一滯,尷尬的笑道:“王兒說得有理,哀家改口就是。”

朱祁鈺點了點頭,說道:“母親恐怕還不知道,那吳太後已經被王振圈禁在仁壽宮裡了。”

“……”,吳太妃大吃一驚,問道:“此事當真?”

朱祁鈺點了點頭。

“這惡賊膽子也太大了,堂堂太后他也敢圈禁。”吳太妃不禁一陣後怕,說道:“好在哀家沒有強出頭。”

“就是強出頭他也不會對我們怎麼樣。”朱祁鈺搖搖頭說道:“母親不必擔憂,我自有算計。”

“王兒可要小心,這宮裡步步驚心,雖然太皇太后大行了,可太后還在,如今那王賊也是蠢蠢欲動,朝中袞袞諸公大言正統,如今皇上這等模樣,說不定他們對我等盯得更緊。”

朱祁鈺點了點頭,說道:“母親見教的是,我自有分寸。在宮裡母親要小心,如今在人家牆頭下,母親稍作忍耐。”

吳太妃似是想起什麼,問道:“王兒可知內閣之爭?”

朱祁鈺點點頭。

“既然德公公能拿出太皇太后的遺旨安排辦理後事,有了第一份,哀家估計還會有第二份。王兒應小心才是,有些事該早做籌謀。太皇太后早就看我等不順眼,若有風吹草動,若是不可為,王兒應抽身而出,遠離是非。”

“母親不必擔憂,我身為皇子,若皇兄遭遇王賊毒手,我自會有理由繼承大統。抽身而出……”,朱祁鈺笑了笑說道:“母親此後請勿再提。”

“那王賊本就挾你皇兄以令天下,怎會傷他?”吳太妃一皺眉,說道:“他一個太監之身,除了謀財,那會做那種謀逆之事?”

“母親有所不知,這王賊入宮之前早有兒女。”朱祁鈺拍拍吳太妃的手說道:“以前跟母親說的那王山,其實就是他的兒子。”

吳太妃不禁愕然,急急地說道:“不是說是他的侄子麼?怎的成了他的兒子?”

“那腌臢貨,在家與他寡居的嫂子有染,生下王山,家族不容,他便攜帶他們來京城,生計艱難之際,這王賊便投身宮內,做了太監。”朱祁鈺說道:“其實我還是蠻佩服這傢伙的狠勁。”

吳太妃想不到王賊有這等秘事,說道:“既如此,王兒怎的不以此滅了此賊?”

“開始我確實想滅了他,可那時他很得父皇信任,我太小,想得不甚深遠,說話父皇也不會相信。皇兄繼承大統之後,我想滅了王賊,可他已經根深蒂固,我也只能透過別人的嘴,在太皇太后耳邊吹風,誰知三楊和皇兄竟然給他求情。之後想想,只好讓他在臺前蹦躂,吸引朝中諸公的不滿,誰知那賊隱藏甚深,竟然到太皇太后大行之後才開始抬頭。”朱祁鈺笑了起來,說道:“王賊果然不負我厚望,挑起了內閣之爭。”

“怎麼?”

“母親不必細問,我自有打算。”

吳太妃不禁有些詫異,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他絕不會有此算計,問道:“王兒身邊某非……”

朱祁鈺點了點頭,說道:“母親所猜即是,在孩兒王府裡的確有一位高人,其實自孩兒就府之時他就在府裡,只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在皇兄繼承大統之後才發現他。”

吳太妃不禁喜出望外,高興的點了點頭,說道:“有此高人,哀家也就放心了。”

朱祁鈺很是得意,說道:“內閣之爭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所慮的是那德公公,沒想到王賊竟然怕他。”

“怕他?德公公沒有一點脾氣,和氣得很啊。”

朱祁鈺搖了搖頭,說道:“母親看到的只是他的表象,我得到可靠消息,這位德公公啊,可是一位高人。”

“高人?就可要拉到我們這邊來。”吳太妃急急地說道。

“難!他是屬於太皇太后一人的。如今,恐怕只屬於皇兄的了。”

“得不到就弄死他!”吳太妃恨恨的說道。

朱祁鈺搖搖頭,說道:“母親,他是一位高人,武功很高的那種高人。”

吳太妃頓時沒了話語,只是吃驚的愣在那……

童航忙縮回頭,微笑著搖搖頭,輕輕起身,辨別了一下方向,騰身向慈寧宮那邊而去。

他想去探探慈寧宮,會會那位德公公。他想起那次在宮牆上的那位老公公,記得有人曾喚他德公公的。既然朱祁鈺說他屬於朱祁鎮,他又對自己甚好,不知他會不會是認出了自己,探個究竟,拉一位強援,那真是神助!

他不敢直過乾清宮,免得又遇上那位使錘的大力神!繞過去直奔慈寧宮。

來到慈寧宮外,看著那掛滿白帷白幡和黑布條的慈寧宮,肅穆的氣氛靜得讓人害怕。昏暗的宮燈,在白幡裡時隱時現,讓他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氣。

他縱身爬上慈寧宮牆,跳了進去。站在牆根,四處打量。

怎的一個青衣和宮女都不見?

“你來了?進來吧。”一個蒼老的聲音輕輕的飄了出來。

童航不禁一愣,他聽出是德公公的聲音。腦子裡一個念頭閃過。莫非德公公知道自己要來?

“你要不來,咱家還真就看輕你了。”

童航一聽這話,知道為什麼這宮裡沒有青衣和宮女了,感情都是他支走了!也懶得躲閃了,他彈彈身上的衣服,直往裡走去。

一進慈寧宮大堂,便見太皇太后大紅棺槨,在白帷後面若隱若現。一個白衣白帽的老人,孤獨的跪在靈堂裡靜默著。

童航沒有言語,輕輕的走過去,從靈桌上拿起三根香,在油燈上燃起,插在香爐上。後退幾步,跪在蒲團上,老老實實的叩了九下。跪直身子,雙手合十,默默的等著。

“既然來了,奴婢現在就不能再自稱咱家了。”德公公睜開眼睛,跪著轉身,朝童航叩了三下,直起身子,低著頭說道:“可否讓奴婢看一下龍頸?”

童航知道他想驗明正身,點了點頭。解開上衣,轉過身去。

德公公顫巍巍的跪走過來,伸手揭開童航的衣領,那道傷疤映入他的眼簾。他忙覆上衣領,撲到在童航的腳下,哽咽著說道:“皇上受苦了。”

童航轉過身站了起來,輕輕拉起德公公,說道:“德公公不必如此,我已經回來了,後面的事情,還得公公鼎力相助。”

德公公抬頭望向童航,說道:“皇上,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自知曉皇上的事後,一直盼著能見皇上一面……”

童航輕輕拍著他的手背,說道:“我知道,所幸有公公相陪,雖未能見上我一面,祖母也不致太過悲傷。”

德公公一聽,不禁又是一陣老淚縱橫。

“皇上既已回宮,奴婢希望皇上不要離開。”

看著德公公滿懷希冀的眼神,童航點了點頭,說道:“當如此,我要守好祖宗的家業!”

德公公一聽,頓時滿心歡喜,跪下拜倒呼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德公公,你年事已高,就不要跪來跪去了。”童航忙拉起他。

“皇上,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請講。”

“皇上該自稱朕的。”德公公說道:“奴婢跪下,是奴婢應盡的本分,今後還望皇上對任何人不要再出此言。”

童航想了想,點了點頭。入鄉隨俗,要跪就讓他們跪吧!過於矯情便是作死,自作死不可活!

“這個……朕明白了。”他點了點頭。

德公公說道:“太皇太后大行之際,有口諭,著奴婢好好服侍皇上。”

童航不禁心裡一喜,想不到太皇太后給他送了一位高手!忙道:“有勞德公公。”

“這是奴婢的本分,皇上不需如此說。”德公公低頭說道:“皇上應時時牢記自身的身份,不可對宮裡的奴婢如此禮遇。”

要我自大?嘿嘿,這個行!

童航點點頭,說道:“德公公說得是,朕記下了。德公公,這個王賊……咳咳,王振掌握了哪些監局?”

“回皇上話,這個奴婢也不清楚,不過皇上想知道也不難,明天奴婢就可以查清楚。”

“不忙。我……咳咳,朕,朕想先敲掉那王振的黨羽,不知德公公有什麼見解?”朕這個字還真是拗口,我字才順口嘛!不過這個字表明的是一種身份,再拗口也得說!

“皇上,此事不宜問奴婢,皇上有什麼想法只管吩咐,奴婢照辦就是。”德公公說道:“先祖皇帝有遺訓,宦官不得干政。”

“這個,這個朕知道。朕只是問問,問問。”童航忙說道:“朕只是問問德公公,朕也未必會聽從嘛,是不是?”

德公公抬起頭來,認真的說道:“皇上,問問奴婢也不用,皇上要問,明天可召兩位楊大人。”

童航不禁搖搖頭,說道:“這怎麼行?兩位楊大人是榆木腦袋,他們看到朕,那還不得鬧翻天,屆時定會擁戴那位假皇上,朕還不得成了假的?假作真時真亦假啊!”

德公公欲言又止。

“德公公有什麼話儘管說,不必如此。”童航見他有話說,忙道:“這不是干政,直說就是。”

德公公忙躬身說道:“皇上,明天奴婢可以先請乾清宮那位過來,然後再宣兩位楊大人見駕。”

童航不禁一愣,隨之意會連連點頭說道:“嘿嘿,好主意!好主意!”

德公公忙道:“皇上,奴婢沒有出什麼主意,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嗯,是的,就事論事,主意是朕的!”童航忙道。這還真是掩耳盜鈴!這個德公公啊!

“只是奴婢覺得,兩位楊大人恐怕未必能出什麼好主意。”

這話倒是大實話!童航明白,這兩位楊大人比不是楊榮,若是楊榮在世,可能還有些闖勁。

“那你還……”

德公公忙道:“皇上,此事有一人可以相商。”

童航不禁忙問道:“快說,誰可相商?”

“入閣預機務的侍講曹鼐曹大人。”

童航一愣,脫口說道:“他?”

德公公點了點頭,詫異的問道:“皇上與他接觸過?”

“他要朕隱於山林。”便將派人與他接觸一事原原本本的說與他聽。

德公公聽完之後,說道:“此一時彼一時,皇上不必憂心。明天可召他來慈寧宮,由奴婢先分說,皇上待後見他就是。”

嗯?莫非這曹鼐是太皇太后安排的棋子?

見童航的神情,德公公忙說道:“皇上不必生疑,這曹大人是太皇太后一手提拔起來的,可以信任。”

果然是棋子!那之前他為什麼這樣?“那他為什麼……”

“內中恐有內情,皇上明天一問便知。”

童航點了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那郕王……”

“皇上不必憂心郕王,他只是一個閒散王爺。”

“可他在京城外養有死士。”

看德公公深情似乎已經知曉。

“莫非德公公已經知曉?”

“這事奴婢早已知曉,早已稟明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早已有安排。”

這真是一個好消息!童航高興的直想笑,可一看那些白帷白幡,又覺在這裡笑不合適,忙止住笑臉。好在德公公已經低下了頭,否則又要被他說一通。

見童航不說話,德公公低著頭躬身說道:“奴婢為皇上著孝。”

這德公公進入角色真是快!童航只好點點頭,來搶皇帝位,總是要代價的,雖然不是自己的親祖母,可也是這身子的祖母,戴孝是應該的。

德公公取來孝衣,給童航披上,又在他頭上戴上孝帽。

裝束完畢,德公公跪下說道:“皇上今後就住在這慈寧宮吧,待收回大權後,再入住乾清宮。”

童航點了點頭,說道:“為皇祖母守孝是朕的本分,只是太后那邊未曾知曉,恐怕會擔心。”

“此事易辦,奴婢現在就去仁壽宮稟明太后,請她放寬心。”

童航點了點頭。

德公公叩頭說道:“奴婢告退。”起身出慈寧宮大堂。

大堂裡只剩下童航一人。一陣輕風吹進來,靈桌上的燈火輕輕的閃動,白帷白幡飄動起來。

他輕輕的在靈堂裡走來走去,等著德公公回來,盤算著如何剪除王振的黨羽……(未完待續。)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