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練習生的比賽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雖然網上的反響褒貶不一,總歸來說,節目還是很成功的。
兩期節目過後,留下的還有十個人,其中劉欣和宋佳佳的熱度不相上下。
“什麼嘛,劉欣憑什麼能進十強,還跟佳佳競爭番位,不就有個會寫歌的哥哥嗎!”
“可別小看她這個哥哥,在幾個評委中,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
吃完午飯的我,只不過是順路用了一下餐廳的公用衛生間,未曾想竟聽見了這樣的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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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馬桶上,如坐針氈,更讓人崩潰的是,我的懷裡還抱著雪球。
原本雪球是站在地上的,我怕它發出什麼聲響被外邊的人聽見,不免會有些尷尬。
“行了,少說這些沒用的,勝負未定,最後誰是贏家還說不定呢。”
說這句話的人,是宋佳佳,她的聲音很有辨識度,唱歌的時候帶著些許煙嗓的感覺,在這十人當中,還是很特別的。
她跟劉欣是校友,據說在學校裡兩人便有些不合,這次比賽,更是在暗中相互較勁。
“宋佳佳,你就是個背後挑唆的陰險小人!”
……
我聽見隔避洗手間的門吱呀一聲開啟,然後砰的一聲關上,緊接著便是劉欣氣急敗壞的聲音。
原來,劉欣也在洗手間,顯然她也聽見了剛剛她們談論的話語。
“和你比,還用不著走後門,等著吧,到時候可別求我手下留情。”
“嘖,你哪來的自信,就你那幾首破歌,大街上隨便拉個人都比你唱的好。”
對於劉欣的反駁,宋佳佳嗤之以鼻,毫不掩飾對劉欣的不喜。
劉欣是個個沒心眼的人,特別容易被人激怒,我怕她們再吵下去,會把事情鬧大,索性故意起身,暗了馬桶了沖水鍵。
洗手間一時陷入一片沉寂,隨後響起宋佳佳挑釁的聲音,“有本事,讓你哥別做評委,看誰贏得過的誰。”
噔噔的高跟鞋聲漸行漸遠,我以為她們人已經走光了,誰知出來後,劉欣獨自一人站在門外。
“我就知道是你!”
她回過頭憤恨的看著我,“原來你還有偷聽的習慣!”
說完,扭頭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我特麼站在原地罵娘,剛剛我明明是幫了她,若真打起來,她一個人怎麼打得過人家三個。
真是不知好歹!
這幾日天氣不太好,天空灰濛濛一片,極度陰沉,好似在醞釀著一場暴風雪。
後山的銀杏葉早已落盡,看起來一片淒涼。
林赫松已經一整天沒跟我聯絡了,聽江寒說,他正忙著籌備競拍一塊兒地皮,打算建造A市的高階別墅區。
每一次競標都是一場持久戰,不僅需要資質過硬,人脈關系也是必不可少的。
他不聯絡我,我也便沒打擾他,節目再有三期便差不多就要收尾了,我已經開始懷念市區車水馬龍的吵鬧。
“陳瀟姐,劉欣跟宋佳佳打起來了,你快過去看看!”
我正坐在樹林的石凳上發呆,一個焦急的聲音倏然打破寧靜。
聞言,我的眉頭不由自己的皺了起來,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我趕緊起身,小跑著奔向練習室。
練習生門住在這裡,不允許攜帶經紀人,而我所扮演的角色,類似於她們的生活老師,若她們出了事,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住手!”
我衝進練習室時,劉欣手中拿著一個拉伸器,作勢就要往宋佳佳身上招呼。
我驚呼一聲,急忙上前拉住劉欣,誰知慣性使然,拉伸器直直打在了我的小臂上。
隔著厚厚的羽絨服,我還是感覺到手臂一陣發麻,痛得下意識蹙起了眉頭。
“你們好歹也都是公眾人物,看看你們像什麼樣!”
平白無故被打了一棒,心裡不免升起一股怒意,我說話的聲音陡然提高,嚇得小姑娘們都噤了聲。
許是因為誤傷了我,劉欣看我的眼神微閃,張了張嘴,卻又把想說的話咽回了肚裡。
“陳瀟姐,劉欣她不講理,明明是我先挑中的曲目,她非得跟我搶。”
宋佳佳語帶哭腔,眼淚已經在框裡打轉,看起來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
“你血口噴人,誰先挑中的,你自己心裡清楚,我連編舞都排好了,不可能換!”
劉欣看宋佳佳的眼神充滿了鄙夷與不屑,好似看穿了什麼似的。
從她們爭辯的內容,我大致瞭解到兩人掐起來的原因,無非就是為了一首比賽曲目。
“你們比賽上的事我管不著,都是成年人了,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再怎麼著,也犯不著動手!”
“比賽又沒有規定不能表演相同的曲目,實在不行兩人表演同一首不就好了,你們不是喜歡比嗎,正好好好比比!”
我即惱又氣,說完不等她們反應,便氣沖沖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偏偏江寒今天不在,不然非得找他算賬不可,閒的沒事兒辦什麼女人的節目,真是沒事兒找事兒!
房間裡的暖氣開得很足,我脫下羽絨服和毛衣,擼起打底的袖子,小臂上被拉伸器打中的地方已經有些微微發紫。
這個劉欣,下手真是沒輕沒重的,隔著羽絨服都被她打成這樣!
我正在房間裡找帶來的醫藥箱,屋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我以為是江寒外出返回,想著可得跟他好好算筆賬,誰知房門一拉開,竟是林赫松。
他的目光落在我發紫的小臂上,眸光倏的一緊。
“怎麼回事?!”
“你怎麼來了,不是很忙嗎?”
我沒有回答林赫松的問題,側過身讓他進門,手臂便被他溫熱的手掌握住。
“回答我,誰幹的!”
他的語氣帶著慍怒,握著我的手也下意識的收緊。
“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桌角,沒事的。”
我不甚在意的笑笑,並沒有告訴他實情,在我看來,這本來就只是一個意外,沒必要大題小做。
再者,打我的人是劉欣,告訴林赫松,反而會讓他為難。
“怎麼這麼不小心。”
林赫松臉上的表情這才鬆懈下來,他拉著我坐到沙發上,輕柔的替我塗抹跌打損傷的藥。
他的語氣輕柔,帶著些許責備,但更多的,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