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見林赫松真正意義上對劉欣發火,之前雖對她冷淡,但也算得上是客客氣氣的。
我的心中不免升起疑慮,暗想著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劉欣看了林赫松一眼,眼神露出一絲膽怯,她的頭低垂著,小聲說道:“陳瀟姐,對不起……”
聞言,我的眉毛微挑。
明早的太陽是要從西邊出來了?劉欣竟然開口跟我道歉。
緊接著便聽她接著說道:“綁架你的人,是我指使的,但我發誓,我只是想嚇唬一下你,誰知道那個人竟然是個變態!”
劉欣說著,已經帶著哭腔,“他現在陰魂不散,總拿這件事勒索我,陳瀟姐,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
難怪!可笑我昨晚還在看她的笑話,殊不知我才是那個真正的受害者。
我的臉色微沉,冷聲道:“抱歉,我無法原諒你的所作所為。”
我不是聖人,我差點因為她的荒唐之舉丟了性命,讓我因為她的一個道歉就原諒她,我做不到。
“劉小姐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先出去吧,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劉欣見我拒絕的如此乾脆,愣了片刻,向林赫松投去求救的眼光。
“行了,你先下去吧。”
林赫松的語氣極為不耐,劉欣的目光在我們之間流轉一瞬,灰溜溜的離開。
劉欣離開後,林赫松看著我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也想勸我原諒劉欣嗎?”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語氣清冷,在我看來,他授意劉欣來求得我的原諒,表明他已經不打算再追究劉欣的責任。
這一點,我不置可否,但想讓我原諒她,我真的做不到。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林赫松無奈道,“我只是覺得她應該向你道歉,我當然知道你不會原諒她。”
他緩步走到窗前,將我輕擁在懷裡,“如果你覺得有必要追究她的刑事責任,我也不會阻攔你的。”
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我沉默了。
劉欣的父母與林冰霜交好,若我執意要拿劉欣怎麼樣,相必林冰霜又會對我討厭幾分。
“綁架我的那個人,抓到了嗎?”
半響,我開口岔開話題。
“還沒有,不過警方已經下了通緝令,我也派人在四處搜尋,應該很快就會落網。”
我洗了洗鼻子,將林赫松抱得更緊,“嗯,一定要快點抓到他,別讓他再去傷害別人。”
翌日一早,我沒再看見劉欣的身影,不知是沒有顏面見我,還是她進組的時間已經到了。
劉欣參加練習生節目後,雖然沒有得到冠軍,但她在節目中的表現也是可圈可點的,是以她的熱度絲毫不必宋佳佳差。
她這次參加的節目,是一檔真人秀節目,不知是不是主辦方刻意為之,他們在邀請劉欣的同時,也邀請了宋佳佳,業內的人都知道她們兩人不合,不知道又會掀起什麼大浪來。
春節結束後,應舅舅的要求,我跟林赫松帶著媽媽去醫院複查。
媽媽恢復的很不錯,只是她的藥物不能停,同時也需要定期檢查。
“春節過得怎麼樣?本來是想過去跟你們一起熱鬧一下的,誰知家裡的老頭突然心血來潮,硬是拉著我跟他一起回了老家。”
舅舅推著媽媽,我跟林赫松則跟在身後。
今日天氣很不錯,太陽已經完全衝破雲層露了出來,照在人身上暖暖的。
“挺好的,比去年熱鬧多了,去年就只有我跟陳瀟兩人。”
“嗯,以後會越來越鬧的。”
舅舅說完,向後看了我跟林赫松一眼,似乎意有所指。
我一時沒有反映過來,倒是林赫松,倏然笑著開口,“那是自然,人只會越來越多。”
他說著,側頭看著我,一雙丹鳳眼裡閃著精光,一瞬間,我似乎明白了他們話中的意思。
我的臉頰不受控制的變紅,惹來林赫松的無情嘲笑。
舅舅送我們到醫院門口,然後折回了醫院,今天的值班,一刻也不能離開醫院。
回到別墅時,我在門口看到了林冰霜的車,紅色的法拉利,倒是跟她的性格很是相符。
“要我說啊,只要孩子們覺著好,你就別太過干預,看你自己,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我們走到玄關處,聽見客廳裡,賀爺爺語重心長的對林冰霜說著話。
“我們回來了!”
許是怕他們說出什麼我們不該聽的話,林赫松故意揚聲道。
客廳裡沒了聲音,直到我們走進,賀爺爺才笑眯眯的說道:“回來啦,檢查結果怎麼樣,沒什麼大問題吧?”
“沒有,好著呢!”
媽媽輕笑著,回答賀爺爺。
看見林冰霜後,她下著與她點頭示意,算是打過招呼了。
林冰霜看了我一眼,似乎有話要說。
但礙於媽媽跟賀爺爺在場,她忍了忍,沒有開口。
“賀爺爺,今天天氣好,您推我媽到公園你轉一圈吧,正好您也活動一下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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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噯,沒問題,交給我吧。”
等賀爺爺推著媽媽消失在玄關處,林冰霜才對我說道:“劉欣的事,我聽說了,我也替她向你道歉。”
“只是我希望,你別再深究,畢竟惡意教唆是違法的。”
你也知道是違法的!
我的心裡已經開始腓腹,恨不能直接破口大罵!
但我不能,因為眼前的女人,是林赫松的小姑。
“嗯,我不會再追究,但請您轉告劉小姐,這種事以後還是少做的好,不然會遭報應的。”
林冰霜的眉頭皺了皺,沒再說話,只是淡淡的瞥了林赫松一眼,便起身離開。
現在是劉欣傷害我,但如果是我傷害劉欣,那邊又是另一種局面了。
我的心裡冷哼一聲,連帶著看林赫松都有些不爽,索性丟下他,獨自一人去找馮依依。
今天是她年假的最後一天,一大早的就告訴我,她從老家回了A市,約我跟她碰面。
我跟媽媽打了招呼,便開著林赫松的另一臺車來到了馮依依的住處。
她屋子的門沒有鎖,我也沒跟她找招呼,直接擰開就進了屋。
本就的大的客廳裡,堆滿的從老家帶來的臘貨,我幾乎能想象,馮依依被逼迫帶著這些東西上路,極不情願又無可奈何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