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從秘書部搬了出來,現在的辦公室,與江寒的,只有一牆之隔。
“強調了多少次,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竟然在這個節骨眼出問題,一群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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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見江寒在發脾氣,接著是一陣檔案被丟在地上的聲音。
“查,給我徹查,讓我查到洩密者,決不輕饒!”
江寒一直是個笑面虎,我真的很少看見他會發這麼大的火。
我從辦公室探出個腦袋,確定江寒辦公室的人都走後,我敲了門,推門而入。
“我叫你們都滾,還進來幹嘛!?”
他正在低頭處理檔案,聽見聲響,頭也不抬的訓斥道。
看來,真是被氣得不輕啊。
“怎麼了,發這麼大的火。”
聽見是我,江寒這才抬頭,臉上的怒意有所收斂。
“對不起啊,我沒注意進來的是你。”
我搖頭,對他輕聲說道:“發生什麼事了?”
“林赫松的遊戲手稿,被拍照發到了網上。”
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遊戲手稿洩露,就意味著,遊戲上市失去神秘感,到時候,效果可能會差很多,更可能被人倒打一耙說抄襲。
江寒似是想起什麼,思索片刻,對我說道:“瀟瀟,我將遊戲手稿給你,你確定沒有被其他人偷看過?”
在B市的時候,江寒確實將林赫松的遊戲手稿交給我保管過一陣。
我努力的回憶一番,我的房間,除了林赫松,沒有人進去過。
林赫松倒不至於把自己的作品往外洩露吧。
“沒有,沒被別人看過。”
倏然,我一驚。
“你不會,是在懷疑我吧!?”
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江寒把遊戲手稿給我的時候,我就拒絕過,當時想的就是,一旦出現洩露,那我就會變成最大的嫌疑人。
“怎麼會,若我不相信你,也不會放心把手稿給你。”
江寒臉上帶著笑,說出的話也讓我感到欣慰。
但,他相信我,不代表所有人都相信我。
“不管怎樣,有需要我配合調查的地方,我全力配合。”
從江寒的辦公室出來,我將自己關在洗手間裡,又仔細的回憶了一番在B市接觸過的所有人。
真的沒有一個人,是有理由以及機會從我那裡把手稿弄走的。
馮依依雖然和我同住了兩天,但她沒有理由會做這些。
翌日,我接到了江寒的電話,讓我去林氏參加一個緊急會議。
說是有人查到了洩露者的資訊。
按理說,這種會議,我斷沒有參加的道理。
除非,查到的東西,是和我有關。
我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林赫松的助理看見我,眼神帶著些許冷漠,他將我帶到會議室門口,便離開。
會議室的門敞開著,裡邊坐滿了人。
林赫松坐在主位上,臭著一張臉瞥了我一眼。
看得出來,他此刻的心情差到了極致。
見我進來,江寒對其中一人點頭示意,表示可以開始。
我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雙手緊張的交織在一起。
“關於遊戲手稿洩露一事,經過調查已經有了初步的進展。”
說話的人是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
“起初,是一個微博名為白兔糖的人,發了幾張手稿的照片,接著,網友們便開始大批量的轉發擴散。”
“截止今天,那篇原創微博已經累計轉發千萬條,這意味著我們的遊戲,還沒上市便被扼殺在了搖籃裡。”
這個資料,簡直讓人觸目驚心。
若只是小批量的轉發,還可以跟博主商量刪掉微博,一旦轉發量過大,一般人為了能成為有名的博主,是不會斷然接受刪除微博的。
只是,白兔糖這個名字,怎麼聽著有些耳熟。
倏地,我猛然想起,這個微博名,是我最初玩微博時取的一個名字。
後來換了手機號,這個微博便被我遺忘掉。
我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這只是一個巧合。
“而白兔糖註冊時繫結的手機號碼,就是華盟的陳瀟小姐,巧的是,她正好也接觸過遊戲的原稿。”
但事與願違,主持會議的男子,竟直接點了我的名字。
我驚得抬起頭,正好林赫松也在看著我,我和他四目相對。
他的眼神沉靜如水,看不出絲毫波瀾。
“陳小姐,您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一時間,會議室的人都將目光放到了我的身上。
我當然要解釋!
我在眾目睽睽之下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說道:“這個賬號,是我大學時註冊的,我已經很久沒有玩過,存在盜號嫌疑。”
一定是別有用心的人,盜走了我的賬號,試圖陷害我。
只是,事發突然,我一時理不出頭緒,猜不到會是誰。
“的確會有盜號的嫌疑,但,就在昨天,您一個銀行的賬戶突然進賬百萬,而我們同時調查到,您的母親,在不久前,確診為骨癌。”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我的銀行賬戶進賬,我怎麼不知道!
況且,媽媽患骨癌的事,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陳小姐,您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林赫松和江寒同時看著我,神色各異。
我有些吃不準他們二人在想什麼。
若他們信我,定會查明真相還我一個公道,若是不信我,我再怎麼解釋也是徒勞。
“我是被冤枉的,必要的話,我可以配合你們走法律程式。”
在真相出來之前,再怎麼辯解都是徒勞,還不如留些力氣想想對策。
我的鎮靜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也不知是因為江寒跟我說過他信我,還是因為我的心,已經強大到了一種境界。
“陳小姐。”
林赫松突然開口,聲音淡漠且疏離。
“您的話,我們一時也無法分辨真假,但目前為止,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
他看著我,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若你真的是被冤枉的,我希望你能拿出證據,否則,就算你是江總的朋友,我們也會秉公處理。”
今天的林赫松,恢復了之前的冷漠,與昨天的他判若兩人。
顯然,他不信我。
我覺得有些好笑,生出一股惱意,竟然不信我,幹嘛還將手稿發給我。
我現在都有些懷疑,這一切,是不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目的就是陷害我,讓我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