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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緒,林庸回想起方才的舉動,覺得有些好笑。他見張三花的心思全在怎麼處理傳言的這件事上,也不好再繼續探討那些兒女私情。

“誰從中做的手腳,就讓誰來解決好了。”

張三花很快反應了過來,說:“你的意思是,福信。”

“正是。”

佛教有十大經典,長短不一,福信小師傅這段時間一直在講《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即《金剛經》。林庸和張三花前去圍觀的時候,福信小師傅正講到第十六品,能淨業障分。

“複次,須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受持讀誦此經,若為人輕賤,是人先世罪業,應墮惡道,以今世人輕賤故,先世罪業則為消滅,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這句話大概的意思就是,你這輩子受的苦是上輩子造的孽,但若是你常誦此經,則前世罪業可消。

當然,人家福信小師傅並不是這麼乾巴巴一句說完就了,他還舉了很多例子,比如今生受的哪些苦是前輩子造了哪些孽。他講的十分生動,若不追究真假,當個故事聽倒也很是有趣。

少許,經文講解完畢,人群逐漸散去,福信整理了一下衣物,徑直向兩人走去。

“見過國夫人,見過林公子。”

雙方見禮,林庸誇讚道:“曾聽屬下講過,福信師傅講經深入淺出,將其中的道理解剖的十分透徹,今日一聽,果然名不虛傳。”

“林公子過贊了。福信不過是把自己對經文的理解講了出來而已,遠遠比不上廣濟師祖。”

福信把目光投向張三花,作為聽過廣濟法會的人,按常理張三花這個時候應該應和附會一下。

然而張三花是那種按常理出牌的人麼?

不是。

“有事找你,換個地方談。”

如此生硬地轉移話題,然而在場的所有人中就她明面的身份最高,林庸雖然有些不習慣,但還是沒有駁她的面子。

福信施了一禮,順從地跟在兩人身邊,落後半步。

三人走出一截,屏退左右,張三花上下打量了福信一下,發出一聲輕哼。

“你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方才在人群中見到兩位,小僧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二位施主特意來找小僧,總不會是來聽小僧講經的。”

福信開口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什麼不驚訝,但張三花一點不信。

林庸反而饒有興致地問了一句:“哦,為何不能是呢?”

福信低頭淺笑,道:“林施主師從麓山書院,若是對經文感興趣,向胡施主討教便是。小僧這點道行,怕是還入不了施主的眼。至於張施主······”

福信沒有把話說完,但大家都意會了。

沙場上混的,能有幾個對佛教感興趣?

林庸笑了笑,把這個話題揭了過去,轉過話頭,卻是比張三花還直接。

“福信小師傅費這麼多心血,無非是想讓我們早些出兵。在小師傅的安排下,人和我們不缺,若是現在放出風去招兵,說不得災民中一半的青壯都會相應。”

“只是小師傅啊,人,是要吃飯的。兵未動糧草先行,小師傅你給我們安排的糧草,現在何處啊?”

福信低垂著眼,半晌沒有說話,開口後所講的卻答非所問。

“古人有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誠不欺我。”

林庸臉色不變,張三花覺得這似乎不是什麼好話,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還請小師傅指點迷津。”

林庸講的客氣,張三花卻開始有些不耐煩,福信看了看張三花,視線落在她空無一物的手腕上。

“怒則失智。張施主,我師祖送你的那串佛珠,或許你可以試著戴戴。”講完這句,福信把目光重新轉向林庸。

“不知林施主,對我佛家瞭解多少?”

“傳聞佛家由佛子所創,以普渡眾生為目的,主張行善事,修來生。”

林庸答的都是很基本的認識,福信點了點頭,沒有做出評語,反而繼續問。

“那林施主對我佛教又有什麼認識呢?”

林庸忽地頓住。

佛家,佛教,一字之差,區別可就大了。

佛家,可以算是一種學問流派。佛教,那可就是一門宗教。

宗教,是要收供奉的。

小牛村附近有一個小廟,香火只算是一般,但一年下來所收供奉也並不少,那些不事生產的和尚個個養的比百姓還要白嫩。若是換作上京附近,有廣濟大師作鎮的法門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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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所思,但林庸並不十分確定。

“世人都傳,法門寺莊嚴輝煌,林某之前去上京卻沒去看上一眼,實在是有些可惜啊。”

“那是世人過譽了,不過是山間野寺,不知掛齒。不過我們用自己祭田出產的黃豆做成的豆腐倒是十分不錯,施主有機會可以嚐嚐。”

兩人你來我往,打了不少機鋒。有時候可以連上兩句,有時候則上下完全不相干。

在一邊旁聽的張三花從不解到迷惑,從迷惑到迷茫,最後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到底是我有問題還是這兩個人有問題,他們到底在講什麼?

林庸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轉頭一看,就對上張三花糾結的目光。

啞然失笑,林庸卻沒和張三花多做解釋。

“今日叨擾小師傅了。時候也不早了,改日我再去和小師傅閒談。”

兩人相對行禮,福信又朝張三花行禮,張三花不怎麼想動,應付著回了半禮。

福信一走,張三花就眼巴巴地看向林庸,希望他給自己解釋解釋。誰知林庸起了壞心,想逗弄她一下。

“咳,這裡不方便,我回去和你說。”

於是,張三花按下心中的迷惑,但到底是好奇,一路上就有些心不在焉。

回了城主府,林庸一路上也看戲看夠了,這才和張三花解釋起來他和福信的談話。

“簡單地說,福信有糧,很多糧。”

張三花眨了眨眼,沒反應過來。林庸見她如此,有些手癢。

“他的意思,如若我們發兵,他可以給我們提供一些糧食。”覺得這個一些不夠準確,林庸斟酌了一下措辭,“他沒有明說,但是估摸著,應該夠一萬人吃兩個月。”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沒有問福信拿來的這麼多糧食,張三花提出了另一個重點。

“他為什麼要給我們糧食。”

林庸神色有些複雜。

“法門寺,乃是東華護國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