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天剛矇矇亮楊小龍就睜開了眼,平躺發呆的看了屋頂幾分鐘,打了個哈欠便起床了。
一晚上起來好幾遍,主要擔心多寶魚窒息死亡,那可就損失大了。
好幾次楊小龍都以為它死了,抻抻頭進去看看,結果都跟百科的遭遇相同,水濺的他直翻白眼。
起床第一件事還是準備去看看魚,剛路過景月房間時,見她被子大半截都落在了地上,熟睡的她蜷縮成一團,懷裡的公仔也半個屁股掛在床邊上。
楊小龍放緩腳步,輕手輕腳的把房門掩開擠了進去,清晨的風太大,門縫太大容易把她吹醒。
走進去後,看熟睡的她時而眉頭微蹙,時而緩緩疏鬆,白皙如藕節般的手臂跟小腿也裸露在外,嘴角還掛著一絲笑容,笑魘如花。
真可愛,他心裡想著。
不能光看著,他輕手輕腳的把地上的被子撿起來,又憋著氣的幫她給蓋好,至於褲腿衣袖沒敢動,別再好心辦壞事了。
景月好似察覺了,慵懶的翻了個身,嘴巴還“啪嗒啪嗒”咂了咂,接著把被子緊緊裹在身上。
楊小龍見狀笑了笑,看著地上的公仔熊,彎下腰給撿了起來,心說還真是個小懶熊。
把小熊給放在床頭,便轉身躡手躡腳的離開了,隨後又把門輕輕關上。
他不知道的是,他剛把門關上的一瞬間,景月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著身上的被子,再看看他的身影,嘴角浮現浮甜美的笑容,隨後又把頭蒙在了被窩裡繼續睡去。
楊小龍看完魚後,先是把探照燈給關了,這玩意兒別看耗電量不大,但時間長了也有損電瓶的使用壽命。
清晨的海平面雖然寒風凜冽,海浪也一如既往的前赴後繼,但眺望著遠方有一種,“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豪邁感。
蹲在甲板上洗漱好,海風吹的有些上頭,把牙杯牙刷抄起來就往屋裡走,連嘴角的牙膏沫子都沒擦。
楊小龍見他們姐弟倆還沒起來,把圍裙往脖子上一掛,準備做早飯。
當他開啟冰箱一看就有些犯頭疼了,到底吃什麼好呢?真是不做飯不知道“隨便”兩個字的打擊有多大。
平時不做飯沒覺得,家裡人一問吃什麼時,頭也不抬的就從嘴巴裡蹦出兩個字“隨便”,真自己動手做恨不得拿上刀追“隨便”兩圈才解氣。
楊小龍看著冰箱躊躇不決,最後拿了兩包烏冬麵,又用刀割了二兩牛肉,最後抓了些上海青。
對於做面來說,他可以說是骨灰級別的,從小幾乎就是靠面長大的,雖然他很討厭。
以前一個人還小,又不會做飯,麵條不僅省事,最主要的是便宜,兩塊錢就夠吃兩天的了。
把烏冬麵拆開沾點水給揉搓開來,這樣等會炒得時候比較省事了,不會粘成一團,牛肉切成小薄片兒,當然得把筋膜給去了,不然跟嚼橡皮筋似的,不爛。
食材處理好就比較方便了,直接鍋燒熱放油,把準備好的料按照先後順序倒下了去翻炒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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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至成熟後最後抬起手腕,撒一點靈魂“伴侶”胡椒麵,這個不僅可以去腥增香,最主要還能解油膩去寒。
把面分成三份,看著冒著熱氣的麵條楊小龍用手扇呼扇呼,用鼻子嗅了一下滿臉的享受。
“嗯,就是這味兒。”
景月剛進門就聞見一股味道,推開門進來:“呀!什麼味道這麼香?”
楊小龍見她進來道:“醒啦?趕緊洗洗吃飯,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龍哥,你還有這手藝呢?”景月一副小饞貓的趴在桌子,好奇道。
他把手裡的鍋放下來,道:“害!什麼手藝不手藝的,也就燒熟將就吃唄。”
“切!就會謙虛。”
這時百科穿了個拖鞋跑進來,頭髮亂的跟雞窩一樣,咋咋呼呼道:“什麼東西這麼香?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咦?牛肉麵!”
他說著就把那黝黑的“爪子”抻了過去,準備拿一塊牛肉嚐嚐。
景月剛想阻止,肉已經被丟進嘴裡,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牙也不刷,惡不噁心你?”景月眉頭微蹙,一副嫌棄模樣。
百科咀嚼了兩下道:“姐,你可別冤枉我,這不是水不夠了嗎,我當然得省給你用了。”
“哼!離我遠點兒,臭死了。”
“哈~”後者聞言,還故意的把嘴張開放煙霧彈。
“滾!”景月捂著口鼻跑了出去。
“切,哪有味兒?”百科自己哈了口氣問一下,被燻的直甩頭:“咳咳!好像是有一點。”
楊小龍踢了他一腳,“邊上去兒,別影響我食慾。”
百科嘻嘻哈哈的端著面跑開了,還不忘抓了兩瓣蒜。
景月洗漱完,又用豆漿機現磨了些豆漿,光吃面有些幹,這生活條件標準的小康生活。
吃完飯,三人就準備回港了,現在真的是彈盡糧絕了,吃水一滴都沒有了。
這裡距離港口也不是太遠,中途走走停停也就還有三個小時的路程。
越靠近港口越熱鬧,進進出出的各式各樣船隻劈波斬浪,各自作業。
今天的天氣不錯,晴空萬里,就是這太陽的溫度幾乎沒什麼熱度。
楊小龍站在甲板上透了口氣,景月也默默趴在一旁的船鉉上,海平面上空一群群海鳥掠過,像是遷徒尋找灘塗,時不時的發出嘹亮鳴叫聲。
景月看著海鳥,喊道:“龍哥。”
“嗯。”
“這次回去你是不是就回家了啊?”
“是的,有錢沒錢回家過年。”
雖然家裡沒什麼人,但好歹有個根不是。
景月沉默了幾秒鐘,接著道:“要不你就在我們家過年唄,你不是還要買房呢嗎。”
“不了,一年也就回去個一次兩次,再說還得上墳呢。”
“喔,那過完年我去找你玩唄!”景月看著他詢問道。
楊小龍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了,隨時歡迎。”
“嗯,那咱們一言為定,來擊掌。”說著把手豎了起來。
“行!擊掌。”
“啪”的一聲,兩人手掌拍打在一起,把蹲在船鉉上的一隻海鳥,嚇得撲稜著翅膀飛走了。
倆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