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楊小龍屁股腚撅起來,上方還飄了個浮囊,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咯咯咯~”
“龍哥,你這是幹什麼?”
楊小龍滿臉的海水,也不敢張嘴,只能努了努嘴,眼珠子還不停地轉著圈。
景月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只不過這造型真的是很別緻。
笑歸笑,總不能一直讓他這麼趴著,不知道的還以為犯錯跪榴蓮呢。
“龍哥,你把身體稍微移開點。”
楊小龍點了點頭,把其中的一隻手抽出來,景月把兩隻手放進去,想摁住它。
“啪~”
他手剛抽出來,刀鯧又開始抖動了,嚇得他連忙又把手放進去,這回把景月也帶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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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倆人這姿勢有點尷尬,楊小龍趴著,而景月因為手被他壓著,單膝跪在他面前。
就這樣持續了兩分鍾,見刀鯧沒反應了,楊小龍才慢慢地起身。
這回的勁用大了,刀鯧被壓的翻白眼,又暈死過去了。
楊小龍手還緊緊的攥著景月,見她面紅耳赤蹲在面前,連忙把手鬆開,滿臉歉意道:“對不起啊,沒弄疼你吧?”
她搖了搖頭,聲如蚊蠅的哼了一句:“沒有。”
“那就好。”楊小龍把身上的水漬擦了擦,把魚給放進桶裡。
看了看水面上也沒什麼魚了,便把皮划艇調整方向,往船邊靠。
等他們上了船以後,暈死過去的刀鯧又恢復了精氣神,還沒來得及睜眼,就被楊小龍“砰”的一下,給丟進了活魚艙,要不是因為它,也不至於弄得如此狼狽。
景月回房間換衣服,楊小龍就比較邋遢了,反正髒了,乾脆幹完活再說。
這次的魚獲還算不錯,光是鰹魚就有十幾條,還有不少帶魚和其它雜魚。
三人麻利的把魚給挑揀好,太陽越來越毒,要不是有頭套,半天下來紫外線作用能黑一圈。
魚各自處理好後已經快十點了,楊小龍跟百科把衛生打掃乾淨,景月去做飯去了。
現在就還有蟹籠沒收上來,其它都已經搞定了。
衛生搞定,他跟百科把滿是魚腥味兒的外套給掛在儲物室門上曬曬,回去洗。
百科用用鼻子嗅了嗅,道:“龍哥,你有沒有聞見一股香味兒?”
楊小龍點點頭。
“土豆燉牛腩。”
倆人異口同聲的猜了個菜名,接著“噔噔噔”的往樓上跑去。
“嘎吱。”
廚房門推開,景月見倆人氣喘吁吁的,道:“正好,洗手吃飯。”
百科見桌子上香氣四溢的牛腩,瞥了一眼景月,趁她不注意準備先用手拿一塊嚐嚐。
“啪。”
他黑爪子剛抻出去,就被景月用筷子給打掉了。
“噢,疼死我了。”百科齜牙咧嘴的甩了甩手。
“又犯老毛病了是吧?你那手給我好好洗,我盯著。”
“切~”
楊小龍見姐弟倆鬥嘴,他端起碗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百科見他吃起來了,焦急道:“龍哥,你慢點,牛肉吃多塞牙,還不容易消化。”
“是嘛?我牙口好。”他話音未落又夾了一塊拌著米飯扒拉進嘴,滿臉的享受。
百科喉結動了動,接著咽口水聲響起,拉垮著臉道:“姐,你看手都快搓禿嚕皮了,行了吧?”
景月見他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擺了擺手。
三人吃飽喝足,中午的日頭太大,他們商量了一下準備傍晚在拉蟹籠,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兒。
百科昨天晚上就沒睡好,吃完飯就去補覺去了。
楊小龍也準備回房間休息休息,他剛坐下,就見景月探著腦袋進來,低聲道:“龍哥,追劇不?”
“好看嗎?”
“當然,等著啊。”
她說完回房間,沒兩分鍾就抱了一堆零食水果,還有平板也拿了過來。
楊小龍見狀連忙過去接著,“不是,你這想開茶話會吶?”
景月白了他一眼,把手裡東西放下來道:“追劇是精神食糧,這才是支撐我看下去的動力。”
一翻折騰後,他們把平板支撐在床頭,倆人齊齊的趴在床上,一人手裡一包薯片,看起了劇。
景月:“龍哥,你那薯片什麼口味的?”
楊小龍看了看,道:“黃瓜味兒的,你嚐嚐。”
“嗯,你也嚐嚐我的,燒烤味兒的。”
倆人“嘎吱嘎吱”吃著,時不時的發出陣陣笑聲。
同一時間,巨蟹島附近海域也只有他這這艘船沒作業,兩家漁業公司的人都忙得不可開交。
景二孃他們船上此時有點亂,甲板上的魚扔的橫七豎八。
“人呢,解魚啊。”
“來了來了。”
“快!拿條活餌過來?”
“好的,馬上。”
景二孃一家一人一根竿忙活不停,張翔兩口子就跟在後面解魚,東一頭西一頭跑的滿頭大汗。
楊馨悅人瘦一些還好,張翔本來就比較胖,這種強度累的他不停地吞吐舌頭,心中不快又不敢說出來。
忙活了半個小時,第一波魚群才算結束,甲板上堆了不少魚。
景旺旺開啟一瓶礦泉水“噸噸噸”的灌了半瓶,還有半瓶舉在半空中,順著頭髮澆了下來。
他抹了把臉。
“呼~爽。”
張翔跟一攤爛泥似的坐在甲板上,身體倚靠在船鉉上,面色潮紅,嘴唇乾裂的都起皮了,大口喘著粗氣。
楊馨悅見他這副模樣有些心疼,從一旁拿了瓶水遞給他。
“喝點水吧。”
他接過水,咽了咽乾澀的嗓子。
景二孃見滿甲板魚獲高興的合不攏嘴,這回可是能拿不少抽成。
她見張翔狼狽樣,打岔道:“小張啊,你這次還沒調整好?”
張翔老臉一紅,輕咳兩聲:“景大姐,我這回是真不行了,回頭我還是釣魚吧。”
“不對吧,開始前你不是自己提議要搞後勤工作的嗎?”
“害!我哪能讓景大姐替我幹活,開個玩笑。”
景旺旺撇了撇嘴:“慫包。”
張翔被他懟了一句,出奇的沒有反駁,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轉眼又過去幾個小時,此時的太陽悄悄退下,溫度又變得涼爽不少。
暗夜玫瑰號上,楊小龍正趴在床上憨憨大睡,而一旁的景月則單手託著下巴,笑盈盈的看著他,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當然,她手上還拿了一支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