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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偷天與借天

在屋子中同樣帶著頭罩的幾人開始動作,空氣中忽然多了一些線條。那是內力在陣法的作用下凝聚出來的線條。

在線條在風眼的上面凝聚出一個菱體,不停的旋轉著。

風眼和軒轅皇都在看著這個菱體,直到停止轉動,浮在風眼上方。

幾人本以為馬上要發生什麼,卻忽然似乎靜住了一樣,等開始動的時候,依舊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是……”蘇文月看著軒轅皇開口,而後突然明白了什麼一樣的點頭。而後轉身離開。

她以為是有些事情不能在她面前做。

軒轅皇看著她怔怔,而後笑笑,並不是這樣一回事,不過倒也讓他多幾分相信,等蘇文月要跨出房門了,他才忽然開口:“你若願意的話,可以留下看著這件事情發生。“

蘇文月扭過頭,看著他慢慢開口:“你不用相信我,因為若你成功了,那我們自然再無瓜葛,可若你失敗了,落井下石的人裡也會有我一個。”

這是句實話。

很多人以為,這樣的實話是見不得人的,可實際上,這樣的實話才是真正可以見得人的。

軒轅皇笑,輕笑,點頭。

他能做到這一步,從來都不是什麼蠢人。更不會相信別人。

他靜靜的走到陣法中心,將在衣罩裡的左手身出,那是左手,卻幾乎不是人的左手,漆黑,乾枯。

誰都知道被陣法凝聚成的菱體無比敏感,可軒轅皇卻好象根本不知道一樣的直接將手伸了進去。

而後開始蔓延……

漆黑的色彩,從他的手上一點點將菱體注滿。

那是黑色,卻是一種讓人迷醉的黑色。

菱體還在被一點點的被染黑。

風眼在看著菱體不知道想些什麼。

白愁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只是感覺那種感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直接從地上起身,白愁飛無法在呆下去了,他不知道要發生什麼,可他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他都絕對不是看著發生的人!

發生的事情是在哪裡?

白愁飛不知道,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到底在哪發生著這樣讓他感覺煩躁的事情。

可無論在哪,他都得處理。

處理的辦法他只有一種。也一隻有一種辦法,可以讓他無論在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插手那裡發生的事情。

那就是血,足夠多的血!

大明最高的山在哪?白愁飛不知道,不過他知道這個山在哪並沒花費太多的時間。

英雄冢,笑望山莊,莫望山!

白愁飛沒做停留,他甚至沒有思考什麼,就直接走上了上山的路。

他並不知道山下的笑望山莊在發生著什麼。他也沒心情去知道,一路而上,他甚至沒做絲毫的停留。

他看向南方。

他已經明白,那種感覺來自何方,南方只有一個他在意的人,那就是他老婆風眼!

他不知道為什麼他老婆風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可無論誰做的,他都絕對不會要他好過!

靜靜的站在山頭,白愁飛在風裡卻有著許多沉默。

風眼靜靜的看著頭上越來越漆黑的菱體,她的眼中,始終一片平靜。

直到軒轅皇將菱體全部注滿黑色,她的眼中都不曾有過變化。

軒轅皇看她的眼中已經有了敬佩,卻並無半分不忍,左手虛捏住菱體,他開始慢慢的下壓……

白愁飛感覺著那種越來越近的壓迫感,卻忽然抬頭,看著有些忽然陰沉下來的天空,他可不覺得這跟他有關。

山下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可這樣的天氣卻毫無疑問的適合他出手。

所以他馬上下山,這天,不能散,若太陽在山上,那怕是他出手就算能成,效果也會大減。

山下的笑望山莊裡的人,卻也是看著這忽然陰沉下來的天有些沉默。

“神兵將出,天也嫉之!古言果然無錯,看來只要熬過去,偷天弓將必是神兵一件了。”杜四大聲笑道。眾人心頭的陰影卻是被他的笑散去幾分。

杜四長籲了一口氣,拿出火石。但他念及了好友巧拙,心情激盪,一時雙手都在微微顫抖,擦了幾次都沒有擦著火。

眾人也不敢催促他,在此明淨天地裡、千古神物前似乎所有的言語都是多餘的……

忽然——

一聲長長的嘆息從身後傳來,其音純和平厚,其意深邃難測……

就像一個無由憔悴的痴情人守於心愛女子的窗下……

就像一個夜旅的行人望著天邊的明月憶起了故鄉……

就像一個寂寞的歌者獨自哼起了誰也不懂的曲調……

就像一個功成的帝王傲然站在了宮殿的最頂端……

那聲嘆息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狠狠地敲在了每個人的心上!

楊霜兒一聲驚叫,回過頭來,卻見到一個人影揹著光站在陰影中,給人感覺似是蕭索無邊卻又似是倨傲不屑。“你是誰?”

容笑風心中暗凜,卻裝做渾若無事地大笑,“何方高人來此,笑望山莊容笑風有失遠迎。”

物由心的脊背驟然挺直,蓄勢待發,此人能在這許多高手前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若不是那一聲嘆息只怕誰也不知道有人窺伺於身後,雖是剛才諸人都為定世寶鼎與天地間萬物造化的那種微妙關係所惑,但此人的武功無疑亦是非常可怕。

許漠洋對來人則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暗影下那人一頭披散在肩沒有扎束的長髮迎風輕輕飄搖著,更增詭秘。

林青沒有回頭,他感覺到對方的目光一直鎖在自己的背心要穴上,只要自己稍有異動,氣機牽動下,必會引來對方的全力一擊,而那一擊他竟然沒有一絲接得下來的把握。周圍雖然有著四個戰友,他卻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人在荒野中赤身**地面對著一群惡狼,沒有任何人可以保護自己。

放眼天下,能做到這般用眼光就幾乎足可以殺人的,還能有誰?

林青笑了。

他的語氣似封似閉,似緩似急,就像他對敵時無影無蹤的暗器,魚遊無跡,雁過無痕,“明將軍可是收到了我的戰書麼?”

與此同時,杜四終於點燃了定世寶鼎的火!

來人面對幾人的殺氣渾若無覺,負手大笑,“林兄的那一封戰書內容豐富,章法嚴謹,已是足以讓我孤身一人夜探笑望山莊了。”

來得果然便是號稱天下第一高手的明將軍!

林青瞳孔驟然收縮,“將軍言明孤身一人,可是有把握在我等的圍攻下脫身嗎?”

一直到此時,林青依然感覺得到將軍的氣勢一直鎖緊著自己的背心,隨時可能出手,竟然沒有機會轉身拒敵。

明將軍面容上看不出絲毫的波動,“世上自命不凡之輩甚多,卻只有在生死關頭上才看得出什麼是真正的俠義。林兄如能說動諸位一併出手,我當然也只有接著。”

許漠洋心頭湧起新仇舊恨,“對你這樣的大奸大惡,何用講什麼俠義?”

明將軍眼光漠然掃過許漠洋,若有所思,“巧拙師叔天眼神通造就了你,也算是與我昊空門有些淵源,所以我今天不想殺你。”

容笑風大笑四聲,暗暗運足四笑神功,“將軍想殺的人是誰?”

明將軍淡然一笑,卻奇峰突起般問向物由心,“物天成可還好嗎?”

“哇”得一聲,物由心竟然噴出了一口鮮血。

眾人大驚,紛紛抽出兵刃,圍定明將軍。

明將軍神色不變,看著物由心柔聲道,“從我一現身,老人家便集勢待發,內氣由膻中大穴起始,下行鼠蹊、逆走經脈,至百會大穴功成一週天,這種別走蹊徑的武功除了英雄冢的氣貫霹靂功無人做得到,我不過是問候一下故人,老人家何必著急動氣呢?”

林青此時方才尋隙轉過身來,淡然自若地道,“將軍竟然能讓英雄冢的傳人拼盡全力也找不到出手的機會,可見流轉神功又有大成。”

原來眾人中以林青與物由心的武功最高,明將軍突然現身,這二人最早察覺,所不同的是林青立即發現了將軍的注意力全放在自己身上,隨時可能出手,只好先凝氣防禦;而物由心則是全力運功欲要出手,卻不料將軍的身形穩若亭淵,雖是看來毫無戒備,卻是沒有絲毫的破綻,物由心只覺得自己如是冒然出手,必會被將軍趁隙反擊,只好將提集到十成的功力慢慢化去,以免反挫自身。

卻不料明將軍眼力如此高明,趁物由心散功的緊要關頭驀然對其發聲,更是提及了英雄冢的門主物天成的名字,旁人尚不覺得有何特異,物由心卻知道將軍在其功運一週天剛剛將氣歸於丹田的一剎那以聲擾之,偏偏想重歸英雄冢正是自己的心結,心念一分,內氣立時散亂於經脈中,已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明將軍負手而立,看起來全然不因眾人的蓄勢以待而稍有驚慌,“暗器王可知道我為何不在京中安享權勢,卻要在塞外東征西討,受那鞍馬之勞嗎?”

要知明將軍在京師中隻手遮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句話正是眾人想問的,卻不料明將軍自己先問了出來。

容笑風思索道,“中土與塞外各族恩怨並立,自古便常有匈奴南侵,親王北征之舉,幾千年來從無安定,明將軍可是妄想一戰功成,平定北疆,建不世之功業嗎?”

杜四大笑道,“長城內外民風大異,歷來中原帝王都是採用安撫之策,攻心為上。將軍這般窮兵塞外,只會徒惹反感,這幾年來此平彼反,將軍可有一日之安穩嗎?那種自認為強用武力便可以壓制反抗的做法才真是可笑之至!

明將軍微微一笑,“林兄也是這樣認為嗎?”

林青沉吟良久,直言道,“我觀將軍的行事,從四處拜師習武到最後叛出師門,從崛起京師權重一時到放下清閒揮兵塞外,再到今日孤身一人冒險闖莊,視我等如無物,所作所為均是出常人之意想。我不知道將軍的心思,將軍若非是為了某個目標,我便只好視你為一個不能依常理度之的狂人。”

明將軍哈哈大笑,眼中殺機忽現,“林兄可是認為我便是一個失心瘋的狂人嗎?”

林青神色自若,淡淡道,“我很想知道將軍的解釋。”

明將軍雙眼死死盯著林青,林青一步不讓的對視,空氣突然便凝重起來。

容笑風知道明將軍身為天下第一高手,威名遠震,此時已方雖是有六人,但武功最高的林青也曾自承武功不及明將軍,武功次高的物由心又吐血負傷,真是動起手來未必能困住明將軍,而已方只怕還會有所損傷。

眾人都是抱著同樣的心思,靜觀其變。

明將軍微微一笑,目光自然地從林青鎖緊的對視中轉向許漠洋,“許小兄可知我為何會突然找到這裡?”

許漠洋橫劍在胸,“將軍欲得我而後快,我也有同樣的心思。”

明將軍大笑,正色道,“巧拙師叔傳功於你,算起來你應是我的師弟輩,我如何還要為難於你?”

許漠洋一怔,聽將軍的語氣真誠,不似做偽,這一刻再也把握不到將軍對自己的用心了。

林青問道,“那將軍何以還要領兵攻笑望山莊?”

明將軍似是一點也不介意林青語氣中的諷刺之意,“我一向看好林兄對武道孜孜不倦的追求,同是嗜武之人,應知道我們無時無刻都需要一種壓力,不然何以能有寸進。我被江湖人恭稱為第一高手,唯一能逼我奮進的只有在戰場上那種隨時都可能飲恨沙場的感覺,是以我才親自帶兵驅逐異族,一半是為了王室中興,另一半也是為了在武道上能再有突破……”

林青眉尖一挑,針鋒相對,“但將軍在塞外的各種行事,只會給人以為一己之私而塗炭生靈的意味,不然以巧拙大師的卓見,如何會不理解將軍的行為,而全力與你為敵?”

將軍輕嘆一聲,“我徵兵塞外亦非得已,並非是為了立下軍功以便服眾。自古中原江山多變,合久必分,便是因為沒有了一個強權的統治。以春秋戰國為例,若不是有秦始一統江山、四海歸心,百年戰亂之下民不聊生,苦的亦只是天下百姓!”

林青毫不客氣,“大秦國力開前古未有之盛況,卻也只在暴君統治下經二世而終,所謂失民心者失天下,而將軍似乎正在沿襲這條老路?”

將軍眼望天穹,“大亂之後必有大治,雖是秦朝歷二代而亡,但車同軌書同文等舉措也給後世留下了大治的最好條件,不然何有漢朝中原之振興。待我一平塞外後或許便會退隱仕途,專志武道,治理國家已是他人的事了……”

林青默然不語,將軍繼續道,“自古創造歷史的人無一不是具有通觀數十年甚至數百年的遠視,曲高者自必和寡,故而往往多為身邊之人所不屑。我只知我所做所為全憑心意,功過自有後人評說,縱是世人不理解我,就連巧拙師叔與我師父忘念大師亦視我為敵,又何足道哉?!”

眾人聞言不由怔住,細細思索明將軍的話,俱都良久無言。

一向以來,江湖上俠義之士對明將軍的看法都是認定其好大喜功,何曾有想過他是為了武道上的追求與後世的大治才如此挑起中土與塞外的這數年的大戰。

將軍的言辭就如他的武功一樣銳利,直刺人心!

“明宗越……”

眾人被明將軍震懾的心神,卻一瞬間被另一人打破,這人也忽然出現在了人群中。

“二樓主。”

“白愁飛?”

林青臉上有幾分喜色,明將軍臉上卻有幾分遲疑。

“你的觀點我不做理論,這些人我今天有用。”白愁飛語氣裡卻無半分客氣:“神兵成後,我要一天時間,神兵成後一天,那明將軍可以自做處理。”

這言一出,眾人沉默。

林青身後的人是為這人跟明將軍說話的不客氣震驚,林青和明將軍卻是為白愁飛話裡表達的意思震驚。

無論明將軍和林青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這話絕對不該是白愁飛說的話。白愁飛沒有妥協!

“白兄……”明將軍看著依舊抬頭看天的白愁飛,也抬頭看看天忽然開口:“白兄要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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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愁飛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林青:“若是平時,就算明將軍帶著百萬兵馬,我也自然要護你身邊的人安全,可今日不行。我只能保你們一天。”

林青皺眉。

“一天之後我死了還好,若我活著,怕是你林青也是那些對我動手的人之一。”白愁飛看著天忽然笑笑。

“不過我還是要謝你,神兵一開始打造,我的把握就多了三成,若是再碰巧些。我的把握更多。”白愁飛的語氣有著一種類似無奈的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