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塊王國與北方七國之間的距離隔了一整座黑色群山山脈,我懷疑建造的地下交通恐怕要等到秋年才能有盼頭。” 拿著簡陋的石鎬,用著效率極為低下的分配方式。 看到北方七國是這樣履行承諾的,趙忠國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這哪裡是在工作啊!我看這就是在受苦!” 等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方塊王國與北方七國之間的信使都已經來訪了兩次了,而修建的地下隧道總長度卻還不到千格。 效率低下到不可思議。 如果讓方塊王國的挖掘工人來挖掘地道,估計一個月都能挖到一萬格之外了。 “其實也沒這麼誇張……祖國是與北方七國的施工隊伍一起開工的……嗯,應該再過兩個月吧!再過兩個月我們的人就能挖到這邊來了!” 看著在火把燈光下無比昏暗的地下隧道,趙忠國嘆了一口氣。 真TM就是豬隊友啊! “算了吧,去告訴北方七國的人,他們不需要再挖掘地道了,我們方塊王國的人會挖過來……但是要求他們拿出另外的條件做補償。” 但不知道是不是趙忠國的嗓門比較大,那怕儘量壓低了音響,聲音也在這只有敲擊聲的隧道中緩緩傳開。 最前面那拿著石鎬奮力敲擊石塊的幾百號方塊人聽到這話語後如同晴天霹靂,直接撲的一下跪倒在地上。 “你們這是……” “大人,我們很能幹!挖石頭的速度我們能儘量提升上去,求求你不要讓我們走……” 那些大腹便便的國王可不會拿出寶貴的內城人到這邊幹如此重體力活的工作,所以在這裡挖掘隧道的工人全部都是從城外“貧民區”裡面篩選出來的。 “是啊,大人!我們能努力,我們能工作很久,求求你不要讓我們離開這裡啊!” “我家裡還有妻兒等著我去養啊,求求您別開除我們……” “肉我們不要,麵包少也沒關係,讓我們留下來吧!” “……” 幾百號工人無一例外,全部都跪倒在地不停的磕著象徵方塊人尊嚴的頭,以及為卑微的方式乞求趙忠國不要剝奪他們最後的希望。 “這是……” 趙忠國知道他們的生活很艱苦,但沒有想過他們居然會以這種方式來保留自己的工作。 犧牲自己的尊嚴,換取工作…… “這裡居民的生活環境比我們想象的更糟糕!” 荒唐、震驚、憤怒……這種複雜的感情在他的心頭頻繁閃爍,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你們都起來吧!” 想到這份工作的收穫只不過是每天三個麵包一塊豬肉,居然可以使無數人拋棄尊嚴。 趙忠國說話的語氣中透露著絲絲悲涼。 “大人,請您不要剝奪我們的工作,求求您了!” 卻沒有一個人站起來。 他們依舊跪倒在地上,不停著祈求的那一個目的——保留工作。 “不僅在肉體上跪下了,在精神上也已經跪下了,一旦跪下想要再站起來非常困難。” “但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誰又願意跪下呢?誰不想站著透過自己的勞動獲得收穫呢?” 想起這一個月在北方七國的所見所聞,曠工跪下的這一情景直接成為了導火索。 點燃了趙忠國內心對北方七國統治階級的殺意。 “都起來吧,工作你們照樣做。並且我會給你們更多的食物,更多的休息時間!” 北方七國的地下隧道建不建已經無所謂了,保護更多的外城區窮苦人民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離開隧道重新回到地面上,趙忠國想通了一件事情,直接馬不停蹄的向著方塊王國大使館的方向策馬奔去。 “你應該也已經明白,北方七國的社會究竟有多麼畸形了吧。” “是的。” 趙忠國去見的正是鐵木蘭。 “將軍,在過來的途中你應該也已經發現了北方七國周圍並不會刷怪。” 配合身後強大的方塊王國,鐵木蘭在一個多月的時間內運用了各種方法來套取北方七國隱藏在最內部的機密。 威脅、逼迫、利益、誘惑…… 一個外交官活脫脫的成了一個特務頭子。 不過也正是在她這一番努力之下,她終於是知道了一切。 為什麼七國內的每一個國家都會有一個大廣場。 為什麼他們會不停的把周圍村莊的人全部都聚集在城牆外。 為什麼會限制城牆外的居民自由離開。 為什麼他們明明人口眾多,軍隊數量和質量卻這麼低下…… 這一切竟然會如此荒唐可笑。 察覺到的鐵木蘭接下來要說的可能是機密,趙忠國立即就把門窗全關。 “他們七國裡的【大廣場】是一個奇觀,不過這個奇觀跟我們方塊王國的並不相同,它是由八個部分組合在一起的。” “這樣的奇觀製作起來繁瑣條件也苛刻,但所提供的效果也是非常魔幻。” 雖然鐵木蘭這一番解釋讓趙忠國感覺很謎語,可想到她就是在這種環境中度過了幼年和童年的,趙忠國便也沒說話,靜靜的聽它敘述完。 “這大廣場奇觀所提供的能力便是以方塊人為引數,每五個方塊人被困在大鐘塔區域外圍時,區域內所產生的怪物數量便會減少。” “隨著被困在外圍的方塊人數量越多,居住在大廣場區內的方塊人所產生的怪物也越少。” “以此類推,現在北方七國城市內的居民共計有四千餘人,城市外居民的數量卻有一萬一千人。” “如此誇張的數量,使得大廣場奇觀所發揮的能力到達了極限,北方七國再也不刷怪了……” 背對著他,鐵木蘭扶著桌子一角。 趙忠國能明顯感到鐵木蘭內心中那近乎噴薄而出的仇恨。 為了四千人的利益犧牲一萬一千個手足同胞的生活……甚至生命。 這樣的畸形社會究竟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這件事情過於驚世駭俗,我們無法做出決定,必須要交給陛下。” 趙忠國能感覺到鐵木蘭內心在想什麼,提醒道。 雖然他也很痛恨這種社會,但他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國王陛下沒有下達命令,那他就不應當做出其它事外的行動。 “我知道,但我相信國王陛下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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