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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強少迴歸

“秦坤,我南冥真人開宗立稷六百餘年,你是我見過的資質最高的塵世弟子。一想到今後你我就將兩界相隔,為師未免心有慼慼,於心不忍啊!此去塵世八萬餘裡,路上千萬保重!”

在一座不染人間煙火的臺榭裡,鄭重而肅穆的告別正在進行。那臺榭依水而建,霧色蒼茫,潭水清幽,水邊飛瀑當空,藤蘿交錯,宛如世外仙境。臺榭之中,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面帶慈祥的微笑,對著跪在他跟前的青年諄諄而語。

名叫秦坤的青年此時身穿一身白色布衣,飄逸似仙,半跪於地,仰面朝著眼前的恩師說道:“當年若不是師父搭救,弟子恐怕早已經被那惡人淹死在河中。師父不僅對我有救命之恩,而且還教我修真和仙術,此番大恩大德,弟子沒齒難忘!徒兒走後,您老人家也要保重!”

秦坤本是塵世中人,父母相繼離世。家中只剩一個體弱多病的妹妹,是他唯一的親人。兄妹倆相依為命,嚐盡甘苦,但是厄運卻仍然不肯放過他。

十年前,南冥真人在塵界巡遊之時,無意中發現遭人毒手的秦坤,頓生濟世之心,將其救下,帶回仙境,列入門下弟子,從此秦坤被真人引入修真之路。

而秦坤在拜入南冥真人門下的十年間,心裡無時無刻不在掛念家中那位瘦弱多病、孤苦無依的妹妹。無奈的是,南冥真人門規極嚴,修行未滿十年的門徒,絕對不能出師。十年之間,不管秦坤做出多少嘗試,仍然找不到回塵世的路。他只好痛苦地暫時壓下歸意,潛心修仙。

十年之後,秦坤總算熬到了頭。在學得一身本事之後,他終於可以回家了。

看著眼前歸心似箭的愛徒,南冥真人嘆了口氣,不無惋惜地說道:“秦坤,你在老夫門下整整十年,以區區十年之功,便已趕上常人百年的修行,遁入先天之境,真是天賦異稟!你已經將我南冥仙境的鎮門之寶——蒼穹七訣練到了第六訣,如果你接下來再將第七訣也修煉完成的話,就能修成仙果,進入長生之境。可現在你卻著急放棄,返回塵世,為師替你感到惋惜啊!”

接著,恩師又話鋒一轉,說道:“不過,你寧願放棄成仙的機會,也要著急回那塵世中去,恐怕有你自己的道理。想必在那塵世之中,有什麼讓你割捨不下的人。為師如果強留,倒顯得我不夠開明了。既然我當初立下門規,十年修滿便可出師,那我現在就放你回家吧。”

秦坤激動得連連叩首,朗聲謝道:“多謝師父這十年的養育之恩!”

南冥真人看著自己的得意門生,道:“你回去之後,千萬不可用修行得來的仙術為非作歹,更不可為虎作倀,助紂為虐。而應該匡扶弱小,弘揚正義。”

然後單手捋了一下長長的白胡子,鄭重地說道:“另外,最最需要你銘記的一點:不可殺生!”

秦坤不由地愣了一下。他打小生活在塵界,心裡最清楚:塵界可不是像仙境這樣太平的,塵界的生活簡直就是弱肉強食,哪有仙境這麼怡然自樂啊。自己現在回到塵界,免不了要在世上遇到幾個惡人,那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別人為非作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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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似乎看出了他疑慮,於是笑道:“哈哈,你擔心什麼?就憑你在我這十年的修行,我敢說你在回到塵世之後,也必定是天下無敵。憑你的本事,塵界之中已無人能夠傷得了你,你又何必多餘去剝奪他人性命?”

“記住,仙家修煉向來是凝聚靈氣與正氣才能換到成果的,殺生會帶來邪氣,令元神受損!這是仙家的大忌!切記。”

師父的話不敢不聽。但是秦坤的心裡依然存有困惑,道:“只是,連佛界都尚且還有“斬妖除魔”一說,允許在特定的條件之下殺生。那麼徒兒回到塵世之後,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邪惡為非作歹欺壓良善吧?”

南冥真人笑道:“呵呵,徒兒你多慮了。我們仙家雖然忌諱殺生,卻絕非任人宰割、忍氣吞聲之流!更絕非袖手旁觀、明哲保身之輩!”

“徒兒,告訴你一個很簡單的判斷方法。當初你在塵世間行走的時候,受七情六慾的影響,元神中會慢慢地積聚“怒力”。當自身遇到極度危險,或者目睹邪惡正在殘害生靈的時候,怒力便會因為膨脹而從元神中溢位,到那個時候,就是你盡情地斬妖除魔的時候了。”

秦坤茅塞頓開。師父說的“怒力”,不就是塵世間常講的“怒氣值”嗎?所謂怒力從元神中溢位,就是指怒氣值滿了呀。當怒氣值滿的時候,就是自己斬妖除魔的時候了。

於是,秦坤朗聲答道:“是!弟子明白,弟子謹遵師父教誨。”

然後,南冥真人寫意地對著水潭邊上的寬大瀑布,用手一指,說道:“通往塵世的通道就藏在那瀑布後面,我剛才已經解除結界,你可以從那裡離開仙境了。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意外?”

秦坤看了一下那道瀑布,頓時恍然大悟,心中慚愧不已。原來自己找了十年都沒找到的通道竟然就藏在這處稀鬆平常的瀑布的後面。

最後,南冥真人彷彿想到了什麼,稍帶神秘地走到秦坤跟前,說道:“男左女右,現在把你的左手伸出來。”

秦坤遵命,伸出左手,手掌攤開,掌面繃直,掌心朝上。

只見南冥真人悠悠地伸出一根手指,在秦坤的掌心迅速地畫起來,指尖劃過的線條閃現著銀色的光芒,就這樣,銀光閃閃的線條越畫越多,一道符咒最終在掌心處顯現出來。

真人畫符完畢之後,組成符咒的那些銀光閃閃的線條又突然間拆分開來,不斷遊移,在秦坤的掌心四處遊走,最終彷彿全部沒入了秦坤身體內部一般,消失不見。

秦坤心裡大奇,不禁問道:“師父,這是……”

南冥真人呵呵一笑,說道:“這就是蒼穹七訣的最後一訣——南華長生訣。你長生訣才剛練到第一階段。只有將長生訣全部修煉完成,才可以登入長生之境,獲得無盡生命力,並且能讓死去的生命重新復甦。剛才在你掌心留下的符咒中包含著南華長生訣的全文,為的是讓你回塵世之後,也可以多加鑽研,勤加修煉。只是,沒有了為師的點化,你到時候能不能參破,能不能練成,就看你個人的造化了。”

秦坤心頭一熱,頓時攥緊左拳,彷彿把師父的心血收在掌心一般,虔心收下。他叩首道謝之後,便正式跟南冥真人告別長辭了。

送走了這位愛徒之後,南冥真人依舊站在水潭邊的臺榭中,定定地望著不遠處的飛瀑,若有所思。眼睜睜地看著這位百年一遇的天才的離去,真人那原本飄然灑脫的身形此時竟然稍稍顯得有些落寞。

往事縱然如煙,但是對於這些得道真人來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而已。站在臺榭之上,南冥真人陷入了對往事的沉思之中。

一百年前,他正是站在同樣的地方,目送著另外一位塵世弟子的離去。

那位弟子跟如今的秦坤一樣,都是塵世間百年一遇的天才,是骨骼精奇的好苗子。可是,當年的那位弟子卻是一個品行惡劣、道德低下、好殺無辜之徒,當年是被自己親手逐出仙境、趕回塵世的,而且,正是因為那個孽徒的緣故,南冥真人才迫不得已在原本通暢的兩界通道上佈下多重結界。

一眨眼一百多年都已經過去了,當年那個讓他震怒得拍案而起的孽徒會不會還在塵世中存活著呢?

……

對於塵世來說,仙境一直是神秘而又令人神往的所在。因為仙境虛無之至,縹緲之極,與塵世之間沒有任何交織,兩界之間如同隔著一堵密不透風的城牆,互不相擾。

在這堵“城牆”的某個角落,倒是存在一個被打通的“蟲洞”,當年秦坤就是透過蟲洞來到仙境的。

不過,按照南冥真人的說法,此蟲洞的長度超過八萬裡,而且這還是按照仙境的測距單位而言的,若是換算成塵世的測距單位,恐怕要以光年來計算了。再加上蟲洞的入口變幻莫測,實難探尋。五千年來,除了少數像秦坤這樣的幸運兒,塵世中人連仙境的邊緣都摸不到。

秦坤在兩界的通道裡施展出蒼穹七訣中的天速訣,電光一般朝著蟲洞的另一頭飛馳而去。

也不知道飛行了多久,秦坤看見遠處隱隱出現一絲亮光,知道那裡便是塵世的入口了。他穩住心神,加帶一股勁,迎著愈來愈明亮耀目的洞口,如出膛炮彈一般自蟲洞裡風馳而出。

眼前所見就是他身在仙境時朝思暮想的塵世。只見眼前的塵世景象是一片從未到過的陌生風景,似乎是在東方世界的一處崇山之中。回過頭去,來時的蟲洞入口早已消失得無跡可尋。南冥真人已然重新佈下結界,將兩界通道徹底封閉。

秦坤心知,他已經沒有辦法重新回到仙境。這樣的結果,在與師父告辭的時候他便在心中做好了覺悟。即便如此,他也必須趕緊回到塵世,回到自己的家。因為,他有必須回到塵世的理由。因為,在塵世中,還有他唯一的親人一直在等著他。

而此時,就在秦坤當年生活過的那座城市,就在當地一家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裡,主治醫師、會診專家以及相關的醫護人員正在爭分奪秒地搶救一位美麗的少女。

少女那脆弱而美麗的生命,此時正化為一道道詭異而又無力的波動,在急救室監測儀器的屏顯上虛弱地跳動著。儘管少女的生命體徵已經越來越微弱,重生的希望也越來越渺茫,但是敬業的醫務人員仍然在竭盡平生所學,盡最大的努力,力圖將少女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

就在醫務人員搶救年輕美麗的生命之時,原本應當堅定站在女孩身後為她祈禱祝福的“親屬”卻顯出一副冷漠而不耐煩的神色。

只見在急救室的外面,一對男女格外引人注目,他們身上穿著昂貴的貂皮外套,粗壯的手指上串著好幾個澄黃的金戒指,男的脖子上掛著粗黃的金鏈子,女的頭髮燙成亂糟糟的大波浪,穿著俗豔的低胸裝,香腸般的大嘴唇塗得血紅。兩人從裡到外無不透著一股暴發戶般的粗鄙氣質。

那男的是女孩的繼父。雖說是法律意義上的監護人,可是卻跟女孩之間沒有半點父女情分。

在少女的病危通知書下達的那一刻,這對男女不僅沒有任何關切,反而顯得事不關己,談笑自若,一副無所謂的嘴臉,甚至那位婦人的臉上竟流露出一陣堂而皇之的得意之色,讓人不禁愕然。

只聽那婦人鼻子裡哼了一聲,冷笑著說道:“盼了這麼長時間,那丫頭終於要死了。算她走運,比秦坤那小子多活了十年。”然後話鋒一轉,對著自己男人說道:“哎,咱事先可是說好的,等那丫頭一死,她名下的股權我要分一半。”

男子懶懶地將手搭在婦人的肩上,說道:“急什麼?等那姑娘一走,整個秦氏集團就是我們的天下了。我前妻死得早,把股權都留給了自家姑娘,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落在我們手裡,嘿嘿……”

婦人伸出一根戴了好幾枚金戒指的粗壯手指,在中年男子的臂彎下扭捏作態地說道:“到時候我不光要買一箱子戒指跟珠寶,還要再買一屋子的貂皮大衣,穿不完我就看著圖個樂。”

“沒問題,寶貝。都依你,都依你……”

搶救室裡面的氣氛緊張而沉鬱,而外面走廊上卻不時地傳來“親屬”彈冠相慶的戲謔與調侃,讓旁觀者見了都忍不住搖頭。

此刻,在繁忙的重症監護室裡,一位極度虛弱的美少女躺在正中央淡藍色的病床上,任憑白衣服的醫務人員擺佈她那柔若無骨的身體,殘喘著奄奄的一息。

秦雪若躺在病床上,絕美的容顏恬靜而憂鬱,似乎正和塵世依依惜別。

她瘦弱而潔白的軀體上接著各種醫療器械的電極,瑩潤而精緻的口鼻上戴著透明的呼吸器。

她聽不到外面走廊上的那些針對她的惡言惡語,只是睜著一雙漂亮而空洞的眼睛,虛無的眼神似望非望,顯然已是對這個渾濁而殘酷的世界沒有半點留戀。然而,腦海中卻走馬燈似地回顧著以前和哥哥在一起時的那些幸福而又短暫的畫面。

突然間,少女的心中湧起陣陣悲楚,難過地閉上眼睛,一顆玉珠般的眼淚從眼角緩緩流下。

哥哥,你在哪兒,雪若想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