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出了宴會旁的庭院,經過一條長走廊,來到一片空地。畸人館的人通常都在這裡練習武技。
“到底有什麼辦法?”老楊問道。
“你後退一些。”王艾道。
老楊於是後退了兩步。
王艾舉起手來,掌心對準眼前的空地,然後一隻異型從她的掌心長了出來,落到地上。
異型一落地,立刻吱呀咧嘴地向面前的老楊撲去。
老楊嚇得踉蹌後退,隨即跌倒在地,旋即驚恐地發現異型那張醜臉就湊在自己面前,他嚇得閉目等死,好一會兒,卻沒有動靜,於是悄悄睜開一隻眼,只見異型的那張臉在王艾的手心浮現了兩下遍消失不見。
老楊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默默地念了一句上帝保佑。
“這是怎麼回事?”老楊顫抖地道,口氣既有點憤怒又有些高興。
“這是那只從巨人身體出來的異型,我殺了它,把它的屍體吸進了身體裡,剛剛是我第一次放出來,本來以為是屍體,沒想到竟然復活了。”王艾也有些吃驚地道。
“這樣說不定有好處!重複殺死它是不是就算完成任務了!”老楊激動地說。
王艾看了看腕錶,發現任務完成度又退回到0了。
老楊也看向腕錶,同樣發現了任務完成度又倒退了回去,遺憾地嘆了口氣:“看來重複刷怪什麼的不靠譜。”然後又看向王艾問說:“那妳原來是怎麼打算的。”
“我們可以自己製造異型。”
“!妳確定妳不是在開玩笑,先不說妳有沒有這方面的知識,即使有。妳手裡有合適的儀器嗎?”老楊質疑道。
“我沒有這些知識,但是我收集的一些dna裡有。我還有這個。”王艾攤開手心,那裡長出一個手鐲。像是一隻蜷縮起來的螃蟹。這只螃蟹抖了抖,張開四肢站了起來。
“這是?”
“它有類似蟲族基地的能力,能迅速擴充套件成一個基地。包括研發生產基地。不過可能要花很多時間。”王艾介紹道。
老楊皺得眉頭打結:“既然妳有這種能力,為什麼妳又要一路跟著伊麗莎白呢?”
王艾無言以對,停頓了一會兒才道:“只是跟著直覺走。”
老楊揮了揮手說:“算了,我還是回去多祈禱幾遍吧。”說著轉身離開。
王艾看著老楊的背影,看著籠罩在老楊身上的射線,驚訝地發現籠罩在老楊身上的射線又變得清晰了。
這太不正常了,她在飛船上最後一次檢視的時候。他身上的射線已經微不可見了,老楊身上的主神物質應該被消耗得差不多了才對。
—————難道有新的來源。
她抬頭看了看這顆星球的月亮,聯想到了這顆星球的虛弱射線,還有那類似主神房間隨意變換的能力,立刻意識到會不會這顆星球所有的食物都含有主神物質,就像主神空間一樣。中洲隊那些人既然把主神空間模擬得那麼像,沒道理做不到最後一步。
這麼想著,老楊消失在視線裡。
——————該去問問怎麼用迷笛安文寫自己的名字。
王艾這麼想著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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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笛安的都城被群山和海岸環繞,擠壓成了一把短劍的形狀。新建成的圓形競技場就在這把劍的重心:劍柄上。
未來的兩個月裡,這裡將會有為慶祝競技場落成而要舉辦的競技賽。皇帝利巴斯下定決心把這次比賽打造的規模超過上古時期的戰神競技。
並為此開下了鉅額的獎勵:國庫的百分之一,統領千人的職位。即使是二到十五名,只要到時沒死都能獲得獎勵。
這天。都城內來了許許多多的陌生人,他們有的從港口上岸,有的翻山而來;他們有著不同的膚色。操著不同的口音;但所有人的眼神都有一個相同的色彩,彷彿進入山野的獵人。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有拿著各種武器。他們的目的地都是競技場,未來的兩個月裡。他們都將在那裡一展所長。
因為前來報名參加的人實在太多,帝國在都城內開了好幾個報名點。
在劍形都城的左刃處,臨近海岸,靠近畸人館的附近有一間小別墅,那裡就是報名點之一。這一天,別墅已經被擁堵得一塌糊塗,人流一直擠到了院子外面。
王艾站在院牆的外面,吃驚地看著人群擁擠成一團,聽著耳邊傳來的各種聲音。
“嘿,科林斯,你的麵包店關門了嗎?就你那短手短腳也來參加競技。真是笑死我了。”
“托爾,你得意什麼?你別以為你當過合約角鬥士,僥倖活過了兩場比賽就能對我指手畫腳。你的肚皮都快垂到腳面了,你還能拿得動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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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總比你好吧。一場比賽都沒打過的外行人。”
“你懂什麼?帝都的每場比賽我都看過,不知道有多少經驗!國庫的百分之一一定是我的。”
“是我的才對!”
忽然間,聲音漸漸安靜了下來,人群一個個停止了爭吵,向院門外看去。王艾好奇地循著他們的目光看了過去,院門外連著的小路上,遠遠的一顆橄欖樹下,有一個壯碩的人影正緩緩走來。來得近些,王艾看清這個壯漢的臉:他的臉上有一道疤,從額頭中間貫穿鼻子,劃過人中,一直到達下巴,儘管面無表情,但因為那道疤,所以看起來總是有些生氣的樣子。
人群中響起竊竊私語聲。
“是多羅!那個競技場之王,曾經有二十二連勝紀錄的退役角鬥士!”
“他怎麼來了!怎麼可能有人是他的對手啊!”
“他的大劍正常人根本耍不動,我還是退出算了。”
這話當時就有很多人響應,於是當場就走掉了一些人,人群也不再那麼擁擠。
人群自動讓開了一條僅供一人行走的小路,多羅從人群中直直走過,進到院子裡,王艾也乘著這個機會進到院內,在她身後還有幾個見機快的人跟了上來。
多羅來到院子裡,走到一張桌子前,桌後坐著一個帶著頭盔的士兵,士兵把一隻鵝毛筆遞給了多羅,指了指面前的一張羊皮紙,懶洋洋地說:“籤上名字。七天後再來這裡看看比賽安排就可以了。”
“你幫我寫,我不識字。”多羅冷冷地道。
“真麻煩。”士兵不耐煩地拿起筆,問過多羅的名字,然後寫了下來。多羅於是退出了院子。
王艾也來到了桌前。士兵好奇地看著她問:“難道妳也想參加?”
她點了點頭。
“女人就應該在看臺上就好了,競技場上不適合女人。”士兵挑著眉毛道,人群裡也開始起鬨。
“女人就只能坐在最後面,鮮血會嚇死妳!”
“不對,應該只能在我的床上。”
“妳會寫字嗎?”
“哈哈哈。”
忽然間笑聲一下子小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一個方向。
只有一個瘦骨嶙峋的高個子還在哈哈傻笑,見沒人附和,只得乾笑了幾聲,便合上了嘴。
然後只見一個身高中等的黑髮青年人走進院子裡,院子裡的人自發地分開一條能夠三人經過的小路。
黑髮青年人徑直來到桌子前,從士兵手裡拿過筆,簽上字,轉身離開。
好一會兒,等他走遠了,人群才又響起了嗡嗡嗡的竊竊私語聲。
“真是不吉利,居然在這裡碰見處刑人。”
“是啊,我剛才故意屏住了呼吸,要是吸到了他身上的氣味以後可是要倒黴的。”
“他上個星期才砍了兩個罪犯的頭。”
士兵嫌棄地看著被處刑人用過的說:“真噁心,居然摸了我的筆。看來今天只能這樣了,後面的不用上來了。關門關門。”
王艾拿起那支筆,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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