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街附近一棟簡陋大樓的某間房內。
窗外電閃雷鳴,開始下起雨來。中年男人站在落地窗前,他雙手背在身後,笑著看著那個困惑的黑髮白人青年。那個黑色緊身皮衣女悄悄地退出了房間。
見中年男人沒空理會她們,艾達她們在角落裡找了些椅子坐了下來。
“我們終於見面了。尼歐,歡迎你。你一定猜到了我是誰。我是莫斐斯。”中年男人莫斐斯迎到黑髮青年尼歐面前,微笑說。
“見到你是我的榮幸。”尼歐伸出右手。
莫斐斯握住尼歐的手,輕輕搖了搖道:“不,這是我的榮幸。來,請坐。”莫斐斯示意尼歐到房間中央的皮椅上坐下。在尼歐坐下後,莫斐斯也坐到了尼歐對面的皮椅上。
“我猜……你現在一定覺得自己像愛麗絲……夢遊到了仙境。”
“有點像。”尼歐答道。
“從你的眼神,我看得出來,你對一切逆來順受,你想從夢中驚醒。老實說,你會醒過來。你相信命運嗎?”
“不相信。”
“為什麼不?”
“我相信我能掌控我自己的命運。”
“我完全理解你的意思。讓我來告訴你為什麼在這裡,你發現了一些什麼。你無法解釋,但你感覺到了。你發現這個世界不對勁。這種不對勁就好像一根刺在你的喉嚨裡。慢慢把你逼瘋。所以你才來找我。”
角落裡。艾達聽著莫斐斯對尼歐的長篇演講,覺得莫斐斯一定是有備而來,事先準備過,她們的到來一定稍微打亂了他的計劃。
很快莫斐斯和尼歐的對話將要結束。
莫斐斯從黑色皮風衣口袋裡拿出幾顆膠囊,攤在右手掌心,一顆藍色,一顆紅色。
“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吃下紅色膠囊。如果你想保持現狀,那就吃下藍色膠囊。還有角落裡的幾位,艾利克斯小姐的朋友。我這裡還有幾顆膠囊,吃下藍色的,忘記你今晚的一切。吃下紅色的,我帶你們去找艾利克斯。”
裡歐吃下了紅色膠囊。經歷過昨晚那事,艾達她們也想要知道真相,都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紅色膠囊吞下。
見他們都吞下了膠囊,莫斐斯站了起來,走向門口,他示意裡歐還有艾達她們跟上。
艾達、裡歐他們跟著莫斐斯轉進另一間屋子。
一進屋艾達就看見眼前是一排電腦。電腦後面,房間的中央是一張鐵椅。
屋子裡有兩個男人和兩個女人。一個男人坐在那一排電腦之前,正在緊張地操作著什麼。
“艾帕克。我們連上線了嗎?”莫斐斯問那個坐在那排電腦前的男人。
“快了。”
莫斐斯來到椅子前示意裡歐先坐下。
裡歐坐下後,那個之前送裡歐來的那個緊身皮衣女人在裡歐脖子上貼了一些白色圓片。接著就聽見艾帕克說:“找到他的身體了。”
然後艾達她們吃驚地看著裡歐的身體變得透明,然後漸漸消失。
裡歐消失後,莫斐斯又示意艾達她們一個個坐上去。妮可猶豫了一下。張紅果、艾達她們先後坐了上去。
張紅果接著消失。然後是艾達。
艾達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的身體漸漸透明,冰冷的感覺慢慢爬滿全身。她感覺那個房間裡的一切都在漸漸遠離。在她快要消失時,她隱隱約約聽見一陣混亂聲。
“警察包圍了這裡。電腦特工來了!”艾帕克的聲音。
“快走!電話傳送!快!”
“艾達!艾達!”妮可的聲音。
“天哪!她變成電腦特工了!”
“快走!”
然後王艾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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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面三十米高,無限寬的牆,上面插滿了棺材大小的、充滿了紅色液體的玻璃膠囊。每個膠囊內都有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或者女人。
王艾從其中一膠囊內醒了過來,她從膠囊內站起身。
她全身光溜溜的,插滿了管線,腦後的那一根鐵針更是直直插入後腦深處,還有一根導管插進喉嚨深處。
王艾拽出插在腦後的那根鐵針,然後牙齒用力一咬,導管被咬斷。
她吐出導管。環顧了四周一圈。
天空中漆黑一片,黑雲盤踞在上空,對面也是一面插滿棺材膠囊的牆。閃電在棺材之間流竄。
忽然王艾腳下出現一個洞,王艾掉了下去,落進了粘滑地滑道內,一路向下滑,最後她掉出了滑道。落在一個又髒又臭的小河裡。
王艾撲騰著浮上水面。
一架飛船從黑暗中飛出,懸浮在王艾的頭頂。飛船底部的艙門開啟,一個鐵爪垂了下來,攔腰抓住王艾,把她吊了上去。
在被鐵爪吊上去的過程中,王艾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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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艾。”穿著風衣的引導者從黑暗裡走來。
“是你!”
“好久不見,想我了嗎?”引導者笑著說。
他繼續道:“自從妳成為半引導者後,我們又經過了兩部電影。……胖子隨時有可能達到基因鎖第二階,到時就麻煩了。所以我給妳出一個主意。”
“什麼主意?”
引導者收起了笑容道:“讓人殺死胖子。限於半引導者的緣故,我們不能直接殺死他,只能讓別人動手,或者袖手旁觀。英國輪迴小隊好像提前進入了黑客帝國世界吧。他們一定對一個還沒從母體覺醒的惡魔小隊成員感興趣。把胖子在母體虛擬世界裡的具體位置告訴給英國輪迴小隊怎樣?
妳知道怎麼找到胖子吧。那個愛麗絲孤兒院。主神可能最初把兩支輪迴小隊成員都放在那裡了。只要仔細檢查那個孤兒院的紀錄一定能查到他在哪。那個艾利克斯從孤兒院找了資料救了一批人走了,這批人裡卻不包括妳和張紅果。所以她應該是英國輪迴小隊的,找個方法含蓄地告訴她胖子的訊息的話一定很有意思。
“艾利克斯去過那個孤兒院,她如果都沒找到,我們就能找到胖子嗎?”
引導者笑著回答:“艾利克斯不認識胖子。她沒從孤兒院內找到胖子他們很正常。妳認識胖子。妳可以告訴艾利克斯…………小紅姐在叫你了,妳醒了以後可以仔細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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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世界,飛船內。
“王艾。王艾,醒醒。”
王艾的耳邊傳來張紅果的聲音。她緩緩睜開了眼簾,出現在眼前是小紅姐那張熟悉的小臉,只是小紅姐一頭的黑長直只剩下青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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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王艾忍不住笑出聲來。
“別高興的太早,妳也一樣。”小紅姐沒好氣道。
王艾摸了摸腦瓜,發現原本的一頭及耳短髮消失不見,摸到的是光溜溜的頭皮。
“我們現在在哪?”王艾環顧四周,這是一間狹小的房間,四面牆和地板都是金屬制造的。
“我們在莫斐斯的尼布加尼撒號飛船上。胖子不在了。我們最好自己拿主意。我想先總結一下我們的情況,好為未來打算。我想到了四點,你聽聽有沒什麼缺漏。”小紅姐道。
“第一點:妮可沒有出來,莫斐斯他們說妮可被電腦特工抓走了。主神沒有我們丟分的通知。所以她應該還沒死。
第二點:艾利克斯很可能是英洲輪迴小隊的。她和我們在虛擬母體世界時都是從同一個孤兒院出來的。而且她救了一些人走,這些人卻不包括你我,所以她應該是英國隊的。主神很可能把兩隊的成員的起始地點都放在了那個孤兒院。
艾利克斯在母體內還沒覺醒時應該是靠那個兔子紋身找到老隊員的。,可能是在進入電影之前就在所有英國輪迴小隊的身上印了一個。根據黑客帝國電影中的說法,習慣那個紋身後,大腦就會形成殘留自我形象。這樣進入後英國輪迴小隊的老隊員身上就會都有一個紋身。他們就有可能透過這個紋身把英洲隊的老隊員都找到。”
王艾點頭贊同道:“英洲隊可能只集中了老隊員,他們的新隊員還沒找到。不過艾利克斯之前有日記本。主神既然能在日記本上投射紅字,讓我們看見自己新老隊員的名字,那就也可能之前在筆記本上投射英國隊所有成員的名字。”
小紅姐搖了搖頭道:“不對。賽佛,那個光頭白人說過,艾利克斯的一幫朋友都有紋身,所以她應該只救了老隊員。英洲隊的新人還困在裡面。
第三點:她可能知道我和妳是惡魔小隊的成員。我和妳在母體世界中都是從同一個愛麗絲孤兒院內出來,而且巧合的還互相認識,加上明顯不屬於白種人的臉。她應該會猜到我們八成可能不屬於英洲隊,而是屬於惡魔隊。
最後一點,我們沒有聽見找救世主任務的完成。我們看過電影,明明裡歐就是那個人。可能主神現在不認為裡歐是救世主,我猜測必須等他完全覺醒,能夠有改變母體能力的時候才算吧。”小紅姐很難得的說了這麼長的一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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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發現黑客帝國事件主要發生在堪薩斯,不是紐約。我於是把前一章改了一個詞。老是紐約也真無聊。幸好就只要改兩個詞。把布魯克林改成亞當街就好了。我看了好幾遍電影才找到亞當街這個地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