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偉以為這拳打在楚晨身上楚晨一定會因為疼痛全身蜷縮，接著他再來記勾拳，楚晨還不就完蛋了。沒想到這一拳打過去，雖然接觸到了楚晨的腹部，但是就像打在棉花團裡一樣，力道都被卸沒了。
畢竟陳偉的親哥是上清觀的清河道長，陳偉知道遇見的這位應該是為太極高手，善於以柔克剛。他想錯了，楚晨並不擅長太極，不過天意門的功夫的源頭與《易經》的某些思想有關係，對於卸力這一塊與道家的太極卻實有想通之處。
陳偉馬上意識到自己的這記勾拳有點懸了，所以他臨時放鬆了力道。
果然楚晨早已在這一招等著他，右手已經抓住了陳偉出拳的左手。陳偉暗自慶幸自己判斷正確，幸虧的這記勾拳沒有使到極致，還可以收回。
在楚晨的右手剛剛抓住陳偉的左手腕時，陳偉以右腳為支撐腿，左腳屈起用膝蓋頂向楚晨的右肋部。這一系列的動作一氣呵成，真的很快。陳偉本以為自己在三四招內就可以把楚晨打趴下。結果三招出來，楚晨毫髮無損。
楚晨也暗暗驚歎，這個陳偉散打功夫算是不錯的，居然靠開黑車為生。這時楚晨仍舊抓著陳偉的左手腕，就像一把鐵鉗一樣牢牢的卡住。
陳偉的左膝蓋頂過來時，楚晨往後稍微撤了一小步，陳偉被他帶著向前傾。楚晨拉開一定的距離後，抬起右腳，和陳偉硬生生的對了一腳。
這招出乎陳偉的意外，陳偉在上清觀見過茅山道士門練功，他發現道士門很少和人硬拼。他以為自己這招可以說使出了八分力道，對手應該會為了避免硬碰硬而放開自己的手腕。
殊不知他所看到的，只是普通的道士在練功。
別說楚晨練的不是太極，就算是真太極，也不可能完全怕硬碰硬，借力打力那只是太極的一部分，真正的太極高手是會選擇適合的機會利用自己最擅長的部分和對手硬拼的。
兩個膝蓋生生地碰上後，陳偉感覺到自己的膝蓋骨已經碎了。陳偉吃這樣的虧就在於他不懂的運氣。兩個膝蓋相遇本事一個硬碰硬，但是楚晨將氣運至膝蓋部位，等於是在膝蓋這裡起了一個保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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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腿膝蓋碎了，陳偉知道自己輸了。
這時，何金立搬了一把椅子過來，把陳偉從地上扶到椅子上：“怎麼樣，不要緊吧！”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輸都輸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楚晨問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散打高手。以你的水平參加個比賽什麼的完全沒問題，可是沒聽說你打過比賽。你的散打功夫跟誰學的？”
“自學的。”陳偉覺得楚晨這是在嘲笑他，十分生氣地把這個問題給頂了回去。
何金立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剛才怎麼說的，你要贏了放你走，你要輸了就老老實實回答問題。剛才你和我這哥們比試，我們以多欺少了嗎？你現在輸了，怎麼還不認賬。快說，你的功夫跟誰學的。”
“說了自學的。你們不相信是怎麼著，我當過兵，在部隊裡學過一點。後來退伍回家喜歡散打，就結識了幾個散打的哥們，跟著他們練。不過我從來沒拜過師，所以你問我跟誰學的，我也不知道。”
張澤梁拿出一疊鈔票，估計有兩萬塊：“哥們，你好好回答問題，這點錢就是你的醫藥費。你要再用這樣的態度跟我說話，我就把你另一條腿也打斷，讓你以後練黑車都開不了，更別說練拳了。”
不知道是錢的作用還是考慮到另外一條腿，陳偉低下頭說道：“你們要問什麼？”
“很好，這才是合作的態度。”張澤梁說道：“我就開門見山了，你認識黃莉嗎？”
陳偉點點頭。
“你們什麼關係？”
“一男一女能有什麼關係，情人唄！不過每次都是她找我，剛開始就是用我的車，後來有一次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家，就發生了關係。從那以後我們就是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
“你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
“幾天前，她叫我在茅山腳下的一個村口等著她，後來她和玉溪道長一起上的車。”
“你認識玉溪道長？”
“當然認識。一來我親哥是上清觀的清河道長，是玉溪的師叔。二來，玉溪和黃莉經常用我的車，有時玉溪也會單獨叫我的車。”
“你把他們接到哪裡去了？”
“不知道，在去省城的高速路口他們放下了。”
“你知道黃莉和玉溪道長的事嗎？”
陳偉笑道：“他們的事已不是秘密，我怎麼會不知道。”
“那你還和黃莉來往？”柳瑤罵道：“真是賤！”
“你罵誰呢？你個小丫頭懂什麼？像黃莉那種女人哪個男人不心動，別看你比她年輕，我寧願和她好也不願意和你shang床！”
柳瑤被陳偉這一下擠兌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們是不知道，黃莉這種女人在床上什麼花樣都玩的出來，皮膚好，特會叫g。可以說跟她上了床，在跟別的女人上g那就一點意思都沒了。”談到黃莉，陳偉開始進入了回憶那種完全因為性慾得到滿足而興奮的狀態。
氣得柳瑤不停地說：“住嘴，你這個無恥的傢伙。”
“我是無恥，可是不是我找你們，是你找我。我知道你們找我是想找到黃莉和玉溪，可是我就知道這麼多，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張澤梁問道：“我還有兩個問題想請你幫著回憶一下，第一你單獨拉過玉溪去過什麼特別的地方沒有？第二，你有沒有覺得玉溪道長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陳偉從兜裡掏出一支煙，點上以後猛嘬了兩口，吐出幾個眼圈。
“不一樣，一個人怎麼會不一樣。唯一不一樣的就是有時候話多，有時候話少。至於什麼特別的地方，我記得黃莉帶我去過一個小區，我當時問他幹什麼，她沒回答我。後來我看見她和一個穿著房產中介衣服的人一起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