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覺方丈問道：“你也知道這件事？”
楚晨答道：“小時候我師傅給我講過這個故事。當時我師傅總是用神秀法師的偈語來鼓勵我練功，現在我還記得那個偈語‘身是菩提樹，心是明鏡臺，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
圓覺方丈笑了：“那你覺得神秀法師和慧能法師的偈語哪個境界更高些。”
“這個，我不是佛門弟子，不好評價！”
“沒關係，佛家講究普度眾生，是人皆可談法論道。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楚晨立即正色說道：“既然大師堅持，我就說說我的想法。慧能法師的偈語是‘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從境界上來看慧能法師要高些。神秀法師是站在修行著的角度來看的，如果從我們修行來說，神秀法師的似乎更貼近普通人。”
“所以，我認為慧能法師說得是成佛以後的樣子，而神秀法師說的是成佛的過程。我不懂佛法，這只是我的一點想法而已。見笑了！”
圓覺方丈讚道：“說得很好，我想不管是神秀法師還是慧能法師，他們的修為都是很高的，之所以偈語會有境界的高低，無非是所處的角度不同而已！看來你還是有些佛性的。”
楚晨問道：“方丈，可是這與那九本書有什麼關係呢？”
“武皇登基後，佛道兩家為了國教的地位又重新開始了爭論。於是武則天讓佛道儒三家的佼佼者進行了幾場辯論，同時在武功方面也同樣進行比試。於是佛道又幾十個不同的門派進行了激烈的比武，最終有九家成為最終的勝者。”
“您說得就是擁有秘籍的九個門派嗎？”
“具體是哪久家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在《菩提心籤》裡確實有武則天女皇做的一段序言，不知道你們天意門的《天意七籤》裡有沒有。”
楚晨搖搖頭：“我師傅叫我背過那本書，書裡並沒有武曌女皇帝的序言。不過我師傅說那本書不是最早的那本，最早的那本早就遺失了。我這本是兩百多年前的一位祖師根據自己記憶重新寫出來的。”
“這就對了，也許你的那位祖師背的時候覺得沒必要背女皇帝的序言，所以就只把心法的那部分記下來了。當然，也許這個傳說未必和那九本書有關係。”
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和尚走了進來，圓覺方丈對楚晨說道：“這位是我的徒弟懷遠，我年紀大了，寺裡的事情大部分都是懷遠在處理，具體的情況他會高訴你的。我從明天起，會閉關三個月，這也是我急著讓你過來幫忙的原因之一。有事你就和懷遠商量吧！”
楚晨跟著懷遠來到另一間禪房，禪房裡坐著好幾個和尚。懷遠主動向楚晨介紹寺裡的情況：“我們這裡不比少林寺，武僧很少，大部分僧人都只會吃齋念佛。我們根本不相信有什麼鬼怪，可是一個月前怪事開始頻發。”
一個叫宏光的十幾歲小和尚說道：“最早看見怪物的是我，哪天我半夜裡起來上廁所，看到了一個不大的東西伏在地上，我還以為是貓。當時黑乎乎的我也看不太清楚，於是我走過去想看看究竟是什麼，等我走到近前，突然那個黑東西發出兩道綠光。”
小和尚說到這裡，開始有些哆嗦。這是害怕的表現，楚晨知道這是小和尚又回到了當時看見黑東西的狀態。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我感覺應該是個人頭。我記那個東西眼裡發出綠光，似乎還在衝著我笑，那笑聲太陰森了，想起來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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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睡覺的禪房，我叫醒了和我睡一屋的幾個師兄，可是他們都不相信，說我在寺廟裡說見鬼的事是對佛祖的不敬。”
“是的，那天晚上我記得宏光師弟急匆匆的從外面跑回來，他的臉色蒼白，渾身顫抖。最搞笑的是他居然尿褲子了。”一個年紀比宏光大不了幾歲的和尚接著說道。
其他的僧人聽到這裡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懷遠用他那犀利的眼神掃了這些人一下，這些僧人立即不敢笑了。
“接著說。”懷遠指著比宏光大幾歲的僧人宏基說道：“那些沒用的就別說了。”
“當時我們覺得宏光肯定是自己嚇自己，我來寺裡已經七八年了，可是從來沒聽說過鬧鬼的事。沒想到三天後，我也親眼見到了那個東西，而且還是在白天。”
宏基說道：“那天是個陰陰天，我正在打掃院子，突然我聽見有人在獰笑。當時我還以為有人在捉弄我，於是我四處尋找笑聲的來源，很快我發現笑聲來自屋裡。”
“我當時很納悶，因為在寺廟裡打鬧說笑雖說也是常有的事，但是誰也不會在那間屋裡說笑，因為那間屋子是思過堂。”
懷遠解釋道：“思過堂是我們寺廟為那些犯了戒律的僧人準備的，根據他們犯戒的程度，決定他們在思過堂裡思過的時間。”
宏基接著說：“思過堂是個很嚴肅的地方，於是我進去看看誰在裡面。進去以後才發現思過堂裡根本沒人。可是在牆上我看見了一個腦袋，像宏光說得一樣的腦袋。我親眼看見了那個腦袋上的眼珠子，碧綠碧綠的，臉部沒有任何表情，嚇死人了。”
“是呀！”一個叫懷山的和尚說道：“我是負責寺裡戒律的，誰去思過堂，去幾天我都會知道。那天宏基看見鬼頭的時候，思過堂裡不可能有人。除了我！”
“你在思過堂。”
“不錯，思過堂旁邊有一間小房子，那也是我的禪房。那天我聽見宏基發出驚恐的叫聲，於是我從禪房裡跑出來，看見宏基慌里慌張地跑出來。當時我還責罵他，說他怎麼那麼不懂規矩。不過接著我也看到了那個鬼頭。”
“我看見宏基很害怕的樣子，而且手一直指著一堵牆。於是我就看到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穿進了牆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