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昊做完戰前動員之後,玄都提出了告辭。
與媧皇廟叫板兒,這麼大的事,他必須找老師商議一下。
對於玄都的離去,太昊並沒有在意。
九鳳的氣息還在!
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九鳳從未離開。
就算沒有人教又如何?
二十幾年過去,他已不是當初的小白。
九鳳,不止是白祖廟的九鳳,她還是人族鎮守使,白祖親封的。
九鳳比瓜瓢更能代表白祖廟的意志。
有白祖做靠山,他心無所懼。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這是當年女寶留下的人族祖訓。
持這一條祖訓的人族,也不止華胥一族。
這不是一個人的戰爭,也不是華胥部族一個部族的戰爭。
這是一場文明之戰!
勝了,人族將真正走向輝煌。
敗了……
此戰不能敗!
戰前動員之後,太昊開始厲兵秣馬。
事實上,在很早以前,太昊就已經開始備戰了。
人族散落四方,各自為政。
這樣的人族,連螻蟻都不如。
十萬八千裡路,不是白走的。
他眼中的人族,只是為了一口吃食。他們想的,只能是活下去。
太昊雖然發明了音樂,可這時期的人族,哪有心思搞這個?
能活下去過不錯了。
一把琴瑟還不如一張漁網!
這不是他想要的人族。
他相信這也不是白祖想要的。
人族大一統,是改變當下唯一的方向。
只有得到了統一,政令同出,上下一心,人族才有發展的空間。
人盡其才,物盡其用。
人族才有進步的可能。
想要做到這一點,人族統一是前提。
玄都並沒有離去多久,不過十數日,便回到了華胥部族,同時還帶來了大量人教高手。
太昊見到玄都身後的人教高手,暗道:老子師兄還不算蠢!
有了人教的支援,勝算無疑更大一些。
功成之後,太昊不介意多給人教一些好處。
華胥部族所發生的事,白蓮自然知道。
“看樣子這小子還不死心。”
盤古回道:“太昊不是一個會輕言放棄的人。”
“瓜瓢。”白蓮回頭看了一眼盤古,又道:“其實我並不想與太昊爭那人皇之位。”
“我知道。”盤古苦笑道:“我知你善良,也知你對你母神的一片苦心。”
白蓮兀自一嘆,又道:“瓜瓢,你會幫我麼?”
“我會。”盤古點頭道:“但是我們一定不會成功。”
“為什麼?”白蓮奇道:“太昊雖有些天賦,卻也不過金仙道行而已。縱有人教支援,我媧皇廟也不是沒有高手。”
盤古又道:“太昊雖然道行不高,他修行的卻是老白的功法。”
白蓮不服氣地說道:“我修行的也是父神的功法!”
盤古:“不一樣!”
白蓮:“什麼不一樣?”
盤古:“他修行的是《萬相劫》,而你們修行的是《無相劫》。雖然只有一字之差,卻是判若雲泥。”
“《無相劫》很弱麼?當年九鳳還是大羅金仙時,屠準聖如屠狗,甚至能硬剛元始。”
白蓮依舊不服氣,她不認為洪荒還有比《無相劫》更厲害的功法。
她更不相信她的父神明明有更厲害的功法,而不傳給他們。
盤古回道:“那是因為準聖本就是豬狗,元始也不成器。”
“呵呵!”
白蓮除了冷笑,也不知道該說啥了。
瓜瓢自己就是個渣渣,卻連元始都看不起,誰給你的自信?
如果狂有段位,父神在五樓,洪荒眾生在一樓,你特麼的在十八樓!
只見盤古又道:“洪荒修行《無相劫》的只有四人,第一個是老白,第二個是地府的龜靈,第三個是太昊,第四個是我。”
“啥?”
盤古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又道:“龜靈與九鳳道行相當,但是十個九鳳也打不過一個龜靈。”
“什麼?龜靈是誰?”
白蓮心頭一驚,洪荒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狠角色?
九鳳已經夠變態了,沒想到這個龜靈更變態,而且名聲不響。
假的吧?
白蓮收斂心神,又道:“瓜瓢,莫要胡咧咧。”
盤古又道:“當年共工怒撞不周山,天柱倒塌,洪荒破碎。女媧煉石補天後,天庭下墜。又斬北海玄龜四足,以撐天柱。”
“北海玄龜,被玄青所救。取名龜靈,現在應該叫龜靈聖母了。”
白蓮再度皺眉,道:“玄青又是說?”
盤古:玄青是我媽!
洪荒關係可真亂!
盤古暗自吐槽一聲,又道:“玄青是一件混沌靈寶,被老白煉化成了分身。原則上來說,龜靈聖母也算老白的親傳弟子。”
聽了盤古的話,白蓮還是不信。玄青作為父神的分身也就罷了,龜靈真有那麼牛?
九鳳已經夠牛了,她不相信洪荒還有比九鳳更牛的存在。
照瓜瓢這麼說,龜靈也只是仙二代,同是仙二代,而且藝出同門,差別怎麼會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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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靈聖母既然如此厲害,為何在洪荒一點名頭都沒有?”
“這不合理!”
盤古又道:“因為龜靈在地府,而且就算在地府,也沒幾個人知道她的存在。”
“你就吹吧!”白蓮冷冷看了一眼盤古,又道:“我相信父神不會偏心,有這麼厲害的功法,不可能不給我們。”
盤古回道:“你的父神自然不會偏心。”
白蓮:“那為什麼不給我們?”
盤古:“因為你們修行不了《萬相劫》。”
白蓮:“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就可以,而我們不行?”
盤古:“《萬相劫》以先天之炁為基,《無相劫》以先天靈氣為引。先天之炁乃先天靈氣之母,霸道無雙,你們承受不住先天之炁的霸道,強行修行只會爆體而亡形神俱滅。”
“為什麼你們可以?”白蓮再次問道。
盤古回道:“玄龜被斬四足後,玄青以先天之炁為其重塑肉身,之後便能承受先天之炁的霸道了。”
白蓮:“太昊呢?”
盤古:“人在胎動之時,自有一口先天之炁。太昊懷胎十二年,也就在孃胎中修行了十二年。太昊雖不如你們生而為仙,卻在孃胎中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只要他不自己作死的話,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那父神呢?”白蓮又道:“父神怎麼可以修行這麼厲害的功法?道祖是不是也修行了此種功法?”
“老白?”盤古微微一愣,又道:“你父神就是個變態!至於你們道祖所修行的功法,還不如你們的《元相劫》。”
白蓮奇道:“父神的功法從哪來的?”
盤古苦笑道:“我也想知道,可能無師自通吧。在鴻鈞首次講道時,你父神還是不周山上一朵白蓮花。”
“白蓮花?”
白蓮微微一愣,好巧!
盤古見白蓮喜形於色,又道:“別想太多,此白蓮非彼白蓮。”
白蓮秀眉一蹙,佯怒道:“你是不是皮又癢了?”
盤古不再吱聲了。
過了一會兒,白蓮又道:“那麼你呢?你為什麼能修行先天之炁?”
因為老子是偉大的盤古大爺!
盤古又道:“因為我是先天道體,體內先天之炁自生,自然能修行《萬相劫》。”
白蓮:“什麼是先天道體?”
盤古:“這是一種體質,解釋起來很麻煩,反正很厲害就是了。洪荒獨此一份,別無分號。”
先天道體,白蓮自然不懂,只知道聽起來就很牛逼的樣子。
想來父神是知道的,否則父神就不會單獨給這傢伙講道了。
在白蓮印象中,除去金鰲島那次之外,白墨還從來沒給別人講過道。
“瓜瓢。”白蓮又道:“為何你小小年紀就懂這麼多?”
“呵呵。”盤古得意道:“洪荒除了你父神之外,就沒有我瓜……沒有我盤瓠不知道的。”
“呵!”白蓮不屑道:“你這麼能耐,你咋不上天呢?”
盤古:不好意思,老子本來就是天!
兩人又胡吹了一陣,忽有侍從持拜貼而來。
“門外南極仙翁求見白族長!”
南極仙翁?
白蓮微微皺眉,道:“讓他滾!”
她知道白墨對元始向來不喜,整個白祖廟都沒給過闡教好顏色。
不對,以白祖廟的尿性,從來就不給任何人臉色。
白墨不喜闡截,媧皇廟自然也跟著討厭闡教。
“等等!”
盤古叫住了侍叢,對白蓮又道:“送上門的刀,不用白不用。”
白蓮奇道:“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盤古微微一愣,你這族長怎麼當的?這麼明顯的事還看不出來?
盤古無奈苦笑,只得解釋道:“闡教不想人教搶了先手,又厭惡老白。老白要立人皇,他們自然要給人皇找麻煩。既然你要爭人皇之位,還不如與闡截結盟。”
“不行!”白蓮拒絕道:“闡截太過無恥,我即便爭不過闡教,也羞與此等人為伍。”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盤古又道:“作為高位者,不能以個人喜好而論事。遇事全憑個人好惡,如何能成大事?”
“可是……”
白蓮雖然覺得盤古說得很有道理,但是還是過不了心裡那一關。
“我與闡教結盟,父神會不高興的。”
白蓮知道說不過瓜瓢,只能把鍋甩給白墨。
“呵呵。”盤古笑道:“你低估了你父神,也太看得起闡截了。”
白蓮奇道:“什麼意思?”
盤古回道:“你父神的心思在天外,而洪荒諸聖在你父神眼中都是路人甲。無論你與誰結盟,又或者與誰為敵,你父神都不會在意。”
“以你父神的脾性,如果真的在乎闡教,早就一巴掌拍碎崑崙山了,哪裡還能讓元始在那兒蹦噠。”
白蓮聽完盤古的話,有些猶豫地問道:“是這樣麼?”
當前局勢,她能借的外力,似乎也只有闡截了。
洪荒四大教,除了闡教外,三教各自分了一個人皇,他們自然不會插手此次人皇之爭。
自從聽說了三皇治世之後,盤古早就給白蓮補足了功課。
若非太昊過於極端,她也不打算插手人皇之事。
盤古回道:“當然是真的。”
白蓮:“這樣真的好麼?”
盤古:你這般扭扭捏捏,我看你這人皇之位也別當了,乾脆連人族族長也別做了!
盤古揉了揉眉心,又道:“沒關係的,讓闡截對付人教,人族對付人族,正好。”
“那好吧。”
白蓮想了想,對那侍叢說道:“讓南極仙翁進來。”
很快南極仙翁便被帶了進來。
南極仙翁雖然是元始坐下大弟子,見自己被涼了許久,也不生氣。
一來白蓮是人族族長,地位本就尊崇。二來白蓮終究是白墨的人,白蓮不給他們闡教好臉色,也正常。
“南極仙翁拜見白族長!”
南極仙翁見到白蓮,率先行了一禮。
“不必多禮,你我乃同輩中之,無需客氣。”白蓮冷然道:“你來見我,所為何事?”
白蓮雖然同意見上一見南極仙翁,但是想要給對方好臉色,也很難。
對此南極仙翁也不在意,立即開門見山地問道:“聽聞太昊欲起戰端,不知白族長意欲何為?”
盤古見白蓮臉色難堪,立即回道:“太昊倒行逆施,自然要受到懲處。”
“哦?”南極仙翁奇道:“這位是?”
白蓮回道:“他叫盤瓠,是我小弟。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白蓮也知道自己不擅長這些花活兒,乾脆交給盤古算了。
“原來如此,失敬失敬。”
南極仙翁話雖如此,心裡卻沒什麼敬意。
一個真仙不到的小家夥而已!若非對方是白蓮心腹,他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盤古:看樣子闡教被社會毒打得還不夠!
“不敢,不敢。”盤古笑道:“不知仙翁何故有此一問?”
南極仙翁回道:“太昊欲發動人族內戰,致始人族分裂民不聊生。”
呵呵!
聽著南極仙翁義正言辭的話,白蓮與盤古俱是心中冷笑。
白蓮忍了許久,總算沒有露出嘲諷之意。
“瓜瓢,我乏了,這裡就交給你了。”
白蓮自然不是直的乏了,只是看不怪闡教虛偽的嘴臉。
“這……”南極仙翁微微一愣,急道:“白祖長,盤瓠真能代替您的意思?”
被冷遇也就罷了,南極仙翁實在沒想到白蓮如此兒戲。
這已經不是一般兒戲了,而是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
白蓮冷聲道:“盤瓠是吾弟,白祖義子,難道這身份還不夠麼?”
南極仙翁麻了。
尼瑪!白祖什麼時候有了乾兒子?還這麼年輕?
盤古也麻了!
臥槽!我什麼時候成了白小子的義子了?
白祖廟內,白墨聽到盤古心裡的吐槽,也是垂死病中驚坐起!
我特麼……
你特麼……
麻賣枇!
最後只有這三個字能表達他的內心。
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