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寶與九鳳離開後,密室出現一團亮光。
見到這團亮光,白墨笑道:“都證道了,還這麼皮。”
亮光散去,女媧現出真身。
“老白,你變了。”
“我沒變。”白墨笑道:“你也沒變。”
“切,以前你都不塔理我。”
白墨回道:“千年未見,我要補回來。”
女媧來到白墨身前,伸手摸了摸白墨額頭。
沒發燒呀?
女媧圍著白墨轉了幾圈兒,嘴裡嘀咕著:“這不像是假的呀?”
白墨:?
突然覺得女媧哪怕是證道了,跟她說話,還是心累。
白墨又道:“謝謝你。”
“謝我什麼?打算怎麼謝?”女媧笑道:“要不,以身相許?”
“滾!”
女媧證道以後,別的沒變,膽子變大了。
白墨很是頭疼,揉了揉眉心,又道:“謝謝你為阿寶做的一切。”
女媧見白墨提到女寶,也不再嘻笑,回道:“阿寶是一個能成大事的孩子,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他不止長得像你,連性格脾氣也像你,總是臭臭的。讓人歡喜,又讓人恨。”
“呵呵。”
白墨只得尬笑。
女寶做的那些事,哪怕做得再隱秘,又怎麼可能瞞過女媧的眼睛?
哪怕女媧只是最弱的聖人,最弱的聖人,也是聖人。何況女媧還住在對面的媧皇廟,還未必是最弱的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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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女媧的默許,女寶一個人也別想轉移出去。
女媧忽得神色一暗,又道:“老白,我不插手巫妖之事,你也別管了如何?”
“不行。”
“為什麼?”
許久之後,白墨才回道:“人在洪荒身不由己。你不能眼看著妖族灰灰湮滅,我也不能看著巫族亡族滅種。這是你欠妖族的,也是我欠巫族的。”
“可這是天數。”女媧又道:“天數不可逆!”
白墨回道:“天數也只是一種意志而已。”
女媧有些擔憂地問道:“你要逆天而行?”
“我於洪荒全無敵,不與天鬥與誰鬥?”白墨略作沉吟,又道:“況且,這個世界本不應該有天。”
女媧:“可是天很高?”
白墨:“再高也有盡頭。”
女媧又道:“如果天外還有天呢?”
白墨沒有回話,而是認真打量女媧。
女媧還是女媧,女媧又不是女媧。
女媧口中的天外天,不是三十三天,也不是景繡天,更不是未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天。
而是另一個世界的天!
羅睺說宇宙無極,有大世界,有小世界,有微世界,或許還有更大或者更小的世界。
女媧果然不是一般人!
“那就一重一重地撕開。”
良久後,白墨徐徐回道。
聲音不大,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
“老白,我們結為道侶吧。”
徐久後,女媧忽然說道。
白墨沉默了。
女媧的心思,他一直清楚。
白墨不在乎人妖殊途,而是女寶那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
只是沒想到,女媧證道後,還是這門心思。
“量劫過後吧。”
此時白墨有了決定,道不同又如何?只願量劫之後,彼此還能說句:我心依舊。
“量劫之後還有量劫。”
白墨再次沉默了。
“那就巫妖量劫之後吧。”
量劫自然是一個又一個,但是巫妖量劫只有一個。
“好。”
女媧說著又拿出妖教碑,山河社稷圖與河圖洛書遞給白墨。又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找這些。”
“謝謝。”
白墨收下了。
女媧能知天外天,再知道混沌青蓮,也不奇怪。
“就當嫁裝咯。”女媧呵呵笑道。
白墨拿出河圖洛書,說道:“可是這裡面還有伏羲道友的家產。”
女媧笑道:“大兄是娘家人嘛,嫁裝自然也得出。”
白墨苦笑一聲,又道:“可我沒聘禮。”
“你可以做上門女婿呀。”
女媧說完便離開了密室。
白墨打量著手中三件寶物。
軟飯是香,卻難以下嚥。
吃了難受,不吃又得餓死。
你許我一個明天,我還你一份自由!
白墨盤膝而坐,開始煉化三樣寶物。
女媧一人證道,歲月還是一片靜好。
除了女媧和白祖廟的人知道白墨已經歸來,其餘人皆不知曉。
白墨本就不常在洪荒行走,大家也已習慣。
大能修士,閉關一次幾千上萬年,也是常有的事。
女媧坐鎮人族,人族也隨之落入諸方大能眼中。
誰也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新生族群,會同時得到女媧和白墨的青睞。儘管他們沒有見到白墨為人族站臺,但是白祖廟並不是秘密。
這似乎在釋放某個訊號。
對於這個訊號,東皇太一自然不滿意。
女媧可是妖族的聖人,豈可垂憐他族?
這不是對妖族的背叛麼!
女媧靠不住!
儘管不滿,他也無可奈何。
女媧是聖人!
憤怒,更加堅定了他的證道之心。
人族的快速崛起,同樣也侵佔了巫族的空間。
初時見人族弱小,巫族給予了最大的關懷。
隨著時間的推移,巫族發現這個原本不起眼的種族,居然開始吸食他們的養份。
如今在某些角落,時有巫族吃人的事件發生,也不乏屠巫之事。
人巫兩族,再也沒了之前的和諧。
白墨和女媧不可能保護每一個人族,帝江以及十二祖巫,也不可能約束所有的巫族。
當然,人族也不止侵佔巫族的空間,人族也是會吃肉的。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分清野獸和妖族的,當然也有人是故意分不清。
也不知從哪一年,又或者哪一天,三族開始互相敵視。
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經也有三族互相敵視,最後三足淡出了歷史舞臺。
知曉這一段歷史的大能們,感覺到了一種風雨欲來的氣息。
噹噹當——
這一日,混沌鍾九響。
聲音傳遍整個洪荒。
“吾乃東皇太一,立妖庭於三十三天。吾為妖皇,妖庭立!”
話不多,卻有無窮功德落下。
隨後,天花亂墜,地湧金蓮。
東皇太一證道!
妖族繼女媧之後,又一位聖人誕生。
“著東皇太一於三十三天外,立妖皇天,開闢妖皇宮!”
緊接著是鴻均的聲音傳遍洪荒。
正在閉關的白墨,露出一絲苦笑。
好像又賭輸了,東皇太一終究走到了前面。
洪荒再無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