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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危機四伏!宇文護最後的盛宴(2)

“伯牙,掌燈吧。”顧衡忽然開口。

“為何掌燈?”

“天都被子良兄吹黑了,何不掌燈?”

眾人一愣,俱是朗聲大笑起來。

“子機啊,這些日子你忙進忙出,春闈可有把握?明兒我幾個便要上貢院了啊。”笑了一番,曾廣慢慢正色。

“隨遇則安。”顧衡微微一笑。

幾人又暢聊一番,見天色已晚,便散了各自打道回府。

“伯牙,黎明出現在黑夜之後。它不會不來,只是偶爾會晚上一些。”顧衡同顧珏看著天上朦朦朧朧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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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牙知道了。”顧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近來同不易習劍法了麼。”

“習了一些,還在臨摹字帖。”

“武一段劍與我看看。”

“喏。”

顧珏抱來蒙恬為自己削的木劍,朝顧衡作揖後,沐著雪緩緩扎馬。

顧衡立在屋簷下,溫和的眼中倒映著手持木劍,一揮一刺皆有練家之派的那個少年。

前兩世他只教伯牙為人處世之道,並沒有讓伯牙習武,以至他後來縷縷險遭不測,第一世便是因此而叫他壽命減了半。

如今有了保命的能力,伯牙應該可以獨當一面了。

顧衡忽而覺著喉嚨有些癢,捂拳咳嗽兩聲。

他攤開手掌,看到手心一片猩紅,目光微微一動。

(系統,煉製延年益壽丹所需的藥材可夠?)

【回宿主,可以煉製一枚。】

【宿主,是否需要煉製延年益壽丹。】

顧衡望著庭院中目光炯炯的少年,微微搖頭。

(先不必。這些藥材,留給他們。)

那些人在未來,會上疆場殺敵,會去邊關築長城——比起自己,他們才需要這些東西。

【好的宿主。】

顧珏正在興頭,忽聞門前木臺一陣慷慨激昂的吟詩聲——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瞰天闕!”

寥寥幾句,朗朗入耳。

詞句在一聲咳嗽中匆匆落幕,卻仍讓聽者心頭蒙生出一番難言的壯志豪情。

他收劍側頭,微微燭火下,白衣公子仰頭望長夜,眼中似乎泛著一絲水澤。

公子……

【叮!顧城忠誠度增加二十,目前忠誠度一百。】

二月初一,春闈提前。

天上仍然下著雪,邊際灰濛濛的,帶著些許陰靄。

國子監放了訊息,叫在京考生於當日入貢院,準備科舉。

這一日清早,顧珏為顧衡和曾廣幾人送行。

汴京貢院,此處已經人山人海,分外擁擠了——眾人尋了一處稍稍僻靜些的地方,各自作別後,遞了牌子相繼入內。

顧衡是最後進去的。

因為顧珏一直拉著他,往他箱籠裡頭塞著東西。

“晚冬早春,公子若不仔細著,又受了風寒,便去不得殿試了。”將一隻暖和的手爐子放在顧衡手心,顧珏這才面露笑容,“好了,公子快些進去吧。”

顧衡有些哭笑不得。

真像個小大人似的。

他撫了撫顧珏的頭:“不要擔心。回去吧,好好習字,出來我還要考核你的功課。”

“喏。”

顧珏俯首作揖,目送那一襲白衣入內,這才撐起油紙傘朝鎮北候府走去。

貢院外的一處茶館裡頭。

小館二層雅間,有一公子身披黑色大氅,立在窗沿旁,靜靜俯瞰貢院。

他兩手負背,指腹不住摩挲那質地極好的玉扳指。

“殿下,茶百戲來了。”謝玄入內,朝唐錚抱拳作揖。

“放著吧。”唐錚仍看著窗外,眼中倒映著那群朝氣蓬勃的書生——他們井然有序入內。

“孔明先生來了麼?”

“回殿下,屬下去請先生時,先生已經出遊去了,只留了一個書童看門。那書童說,先生出門拜問故友,不知幾時回來。”

拜問故友啊。

唐錚目光一動,轉身走到茶案前,盤膝坐下,端起一盞分茶小抿一口。

“長卿,你以為此番會試,何人當得頭一甲子。”

“殿下,屬下不敢妄自揣測。”

“你以為,那位新晉鎮北候,可能摘得頭冠,成為會元?”

唐錚便也不再問他。

南周史書載,乾徵三十一年,二月初一,春闈提前。

此番會試,由禮部派出兩人監考,又請進士出身的名門大儒主考,歷時三日乃絕。

逢大雪,天寒地凍。其生多凍生痔,出而染疾,病卒三五。親舉喪,哭甚哀。

會試結束後,書吏收卷,糊名易書後,統一將之收錄進國子監,由監考者執硃筆批閱復卷。

書生們有的歡喜,有的憂愁,更多的卻是場內悲慼聲。

那些凍死的書生被逐一抬出來,被親人認出,一個個哭天喊地,甚至還有幾個昏厥過去,不省人事。

“可憐人家,拼畢生之力送一人就學,熬過十年寒窗,卻熬不過長生天。”曾廣搓手,嘆惋著搖頭。

“是啊,今年這雪下的稀奇,往年都沒有如此多。”王易安也喟嘆一聲。

顧衡沒有說話,只是抱著手爐。

這一年,災難還會接憧而至。

寒冬時斷斷續續的大雪,只是一個開始。

“誒,又落雪了又落雪了,還下著雨哩!快將書收起來。那可都是寶貝啊!”曾廣看到天上變色,頓時慌慌張張地脫下外袍。

“子機,子良兄,我先去一步!”

曾廣說罷,便一手舉著外袍裹在頭頂,一手護著新買來的書卷,邁開步子往家裡頭跑去。

途經一個小乞丐時,曾廣的目光不自覺和他對視上去。

那乞丐也怔怔地看著曾廣。

這書生,將書卷看得比命還重啊。

二月初七,會試落幕,城門懸榜。

一眾考生爭先恐後地擁擠著,往那大榜看去。

在榜上尋到自己名字的書生,都會喜極而泣。

沒尋到名兒的,大多不太甘心,又認認真真看了一遍,確認沒有後,一下子變得頹唐起來。

曾廣和王易安都在榜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名列前茅。

“誒,子良兄,你可有看到子機的名兒?”從人群中掙扎出來,曾廣喘著氣問道。

“哎呀,光顧著找我的了,我這便去看看。”王易安一拍腦袋,忙又鑽進人群。

只不多時,他便出來,面上露著比看到自己上榜時還多的興奮:“中了中了!子機他乃頭一甲子的會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