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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南天劍譜》

南天,南天,何為南天?

人間,人間,何為人間?

這人間,這世道,就是充滿著邪惡、陰險、狡詐、爭鬥、殺戮、戰爭……

這人間,這世道,在此亂世之期,什麼善良、光明、正直、友情、友愛、愛情……都彷彿被陰暗籠罩、沉淪於陰槽地府!

這南天,名為何物?其實它是充滿著劍氣輝輝、殺氣陰繞的南天,是烏雲籠罩之中的南部天下。

這南天,正是“雁叫聲聲心欲碎”的一片“夜色蒼空”……

遠離是非之地之人群,那血難道會迸濺到潔身自好之人身?但事實的確如此,並不是你想躲就能躲掉!

事實之上,這場江湖大劫殺所掀起的黑色旋風早已席捲這南部的天空!看似乎,這場風波是起始於南天,但它卻直直波及北上天與天下人間而久久難以安寧。

前不久,也僅僅是在此之前三個月內所發生的震驚天下武林界的歷歷慘案——“江南七行怪”和“旋風十八騎”的慘死……“洞庭七銅女”的血撒湖泊……“揚州八虎”的死於非命……“廬山五嬌”的慘遭蹂躪……“天山七劍”的橫屍江頭……荊州的大亂……這是南部天下所魂衝九霄的諸多慘案。但是,這股陰暗的殺氣並未就此而止。而且各位早已親眼目睹了這場毒殺由南而北的漫延,它直直波及到大江南北、黃河上下;而其中的巴蜀山林、中原地代猶為令人毛骨悚然。你瞧那“蜀東六雄”的死裡逃生……降龍寺的大災……少林寺的大難……武當山大戰……龍門慘案……早已是震驚天下,轟動東都西城,大內皇宮上下無不為此日夜不寧。

然而,在此世亂紛紛之中,有一部武學奇書已流落他手,擁有此書者若得其中真傳,便可煉得天下無敵之劍。無論是大內還是江湖綠林界,早已有人在明查暗尋此書。但是,更多的人是無從尋得此書的蹤跡,就是象“天皇密使”司徒一敏這樣的人物,對此書的下落也還在未知之中。而且“神行太保”神太極和“京師第一槍”慕容山水在按排“京城武試活捉江湖殺手”的計劃同時,不僅是要“十八太保”及御林軍嚴守各部,而且還要聯絡各派武林勢力,更要在武試之前尋得此書,以備全力以赴共對江湖殺手!

說來道去,這究竟是一部什麼天下奇書,這麼招惹武林界為之著迷?實不相瞞,各位如若細心留意的話,會不難發現——在前文“神行太保”神太極和“京師第一槍”慕容山水在龍首殿內議事之時,曾提到過這部書,那就是《南天劍譜》,乃“太極十三劍”之一“一指定南天南極真人”南天劍所創。它的原主本是“七燕南天雲飛”即“洞庭七銅女”之長“飛梭神女”燕南天,但是,她早已魂系九天,這部由她們七姐妹共同擁有的天下奇書也早已在她們的處所之中不翼而飛。由此,自然引起江湖武林界對此書的諸多議論和猜疑。有的說法簡直說得是雲來霧去、神乎其微!有的說它已被江湖殺手奪去,有的說已被“峨眉飛人”盜去,有的說已流落皇宮大內,也有的說已被“萬花公主”程圓圓得到,還有的乾脆說此書已經不在人世,被人毀掉。……眾說紛紜,無頭無緒。……

但是,近日“神行太保”神太極所派之人已經向他回報,說在萬丈軍中襄陽太守劉鐵軍的部下有位江湖高手擁有此書,而且此人已在“武當大戰”之後率領夫人及其所部迴歸老家巴蜀山區;並且此人經神太極一聽便知,這位江湖高手就是威名天下的“北神腿”劉振天,他的老家就在巴蜀東部、東道鎮之北的萬年寨!

這一訊息對神太極來說,似比他個人的生命還要重要!他心裡知道,“北神腿”劉振天武藝高強,如今他又擁有《南天劍譜》,更何況他也是位武林正義之士,必能以此而如虎添翼、威震江湖,而且能為剷除江湖殺手及安定天下而發揮一代威力!他何不將此等高人請到宮廷,為四日之後他們“活捉江湖殺手”計劃暗助一臂之力?如若劉振天實在不肯到京師相助,他也要借到此書速回大內,儘快將此書中的南天劍法派上用場。如若連借也借不來此書,為顧全大局、剷除後患,他將和自己的老搭擋三太保“日月追星手”以最快的身法盜走或是搶來《南天劍譜》。

於是,“神行太保”神太極就在當晚“京師第一槍”一走,速速找到第三太保“日月追星手”趙**,商議之下,情況緊急、刻不容緩,即刻策馬直奔東蜀萬年寨。

世事明如鏡,前程暗似漆。光陰黃金難買,一世如駒過隙。

星辰流轉,時光飛快,轉眼已近第二天黎明時分。然而,藍藍的夜空之上依舊星光閃爍、萬籟俱寂。只見那兩匹分別馱著大內“第一太保”和“第三太保”的銀白駿馬已快如流星飛越過秦嶺直奔漢水……

飛旋的時光,如滔滔黃河之水,它早已催走夜空的星光,更劃破黎明前的寂靜。時下已經天空大亮,東方升起一輪嶄新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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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流水聲聲的渭水南岸,只見三公子耶無害依舊凝望著東流之水在靜靜佇立。他此時此境的內心,雖然眼望著奔流不息的濤水,但他卻已是心如明鏡、意如流水。他彷彿已看透世間的一切,看透江山的險惡、人心的狡詐與陰險,但他對此無言可說。

耶無害別無選擇,只能心中暗暗對自己說:“耶無害啊!耶無害!難道你所遭受的打擊和陷害還少嗎?這耶無害的名字竟是這麼不平不靜!什麼無害!無害!分明是蒙有千難萬害!丟棄了一切,丟棄了心愛之物,丟棄了愛戀,丟棄了夢寐以求的狀元之位,更丟棄了溫暖的家園和親人的愛護。你還有能力尋回自己的‘萬寶玉’嗎?他還有能力再次尋到自己心中的戀人石小梅嗎?你還有能力他日再舉京試奪魁嗎?……如此這般的揪心事件,實在難以‘破鏡重圓’。你日後還會有什麼能力對付那殺手阿里耶庫爾和燕山浪魔,又如何實現自己忠心報國之宿願?……咳!你應當徹底覺醒!絕不能再沉默下去,絕不能再為個人一己之安危而一次又一次地委曲求全、任人擺佈!是英雄一旦兒女情長,勢必英雄氣短,宜戒之!……靜眉師傅啊!請恕徒兒不能再謹遵師命,我必須徹底地付出一切實際行動。等我再次見到阿里耶庫爾,我一定要與他大打出手,一定要剷除掉這個江湖險惡人物!如若與他交戰之中自己身遭不測,我也心甘情願!死也要死得光明磊落,死得轟轟烈烈,死得於心無愧!決不再做一個行屍走肉般的怕死之人!……八月十五就要舉行京城武試,還要從中選出武狀元,這豈不是我大顯身手的好日子麼?到那時,我一定要擊敗所有參賽對手,讓他們都認識認識我這個未出江湖的一流高手!……師傅啊!師傅!你一定要允許徒兒這樣做,一定要允許徒兒殺入江湖武林界!不然,你教我一身的武藝又有何用?……咳!靜眉師傅!你到底在哪?你將我呼喚到此,可你怎麼一直不肯來見我?……”

“徒兒!……”

“啊!……是靜眉師傅!是他!”耶無害不禁心神一動,“真沒想到,我說來,他就來了。真是心神相映!”

於是,耶無害急忙轉身向後尋望。頓時,三公子耶無害不由閃耀出驚奇的目光——他只見靜眉道長一改往昔的齷齪裝扮,換上一身銀白色道服,仙風道骨般的面容和身軀在晨光的對映之下更顯得熠熠生輝,簡直猶如“太白金星”下凡一般!如若不是他向自己叫一聲“徒兒!”,耶無害簡直不敢相認!

“師傅!……我等你等得好苦!”耶無害此時已情激萬丈,似有滿腹的心裡話,卻不知從何說起。

“徒兒!”只見靜眉道長走至三公子耶無害的身邊,用關切的目光審視著他說道,“你這些天來削瘦多了,看來你還是心事重重!”

“不!……沒有!師傅!……”

“你又在撒謊!”靜眉道長立刻打斷耶無害的話,說道,“你以為師傅我不知道?你今年未取得新科狀元,純屬偶然。明年你可以再舉應試!何必總是愁眉苦臉?”

“這……師傅你是何以得知此事?”耶無害不由疑惑地問道。

“我的傻徒兒!你榜上無名,我怎麼不會得知此事?”

“可這決非偶然之事!分明是有人將我除名,陷害於我!”

“陷害也好,偶然也好,你現在不是還好好的?總之事情已過,你必須擺脫一切的煩惱與憂傷,再次振作起來。因為師傅馬上要派你去辦一件事,此事關係重大,一定要在八月十五之前辦成此事!”

“究竟何事,如此重要?”

“你馬上到東蜀萬年寨劉振天那裡取來《南天劍譜》,此次京城武試,它會有用於你!而且你還會終身受益!”

“《南天劍譜》?……去東蜀萬年寨?!……”耶無害惦量著此事,說道,“你讓我千里迢迢地就去取這麼一本書?……那‘南天劍法’究竟有什麼奇妙之處?難道它能比得上我二哥耶金風的飛龍劍法?”

“飛龍劍法?!……”靜眉道長不禁心下一動,問道,“難道你已學過飛龍劍法?”

“是的!師傅!不信我可以亮幾招給你看看。”耶無害說完,便“嗆啷”地一聲脆響,從腰間抽出軟劍,一個“野鶴盤空”便飛登到一塊高大巨石之上。

“徒兒!你不要命了!快下來!”

再說此時的耶無害聞聽此話,心中不由冷笑一聲,說道:“就讓他阿里耶庫爾和燕山浪魔來殺我吧!我不怕你們!……”

說著,只見耶無害蹬身飛離巨石,一柄利劍在半空之中早已是揮舞得“粼光閃閃”,似如“萬劍齊發”驚徹人心!這正是他所亮給師傅觀閱的“玉玄歸真”、“飛龍在天”、“雷驚蟄龍”的三連絕劍以及“飛蛇入口”、“摟頭蓋頂”、“蛟龍入海”、“金剪鉸蛇”、“二龍吐須”、“須掃雙眸”、“烏龍攪水”、“狂水傾噴”的連環八劍。

話說靜眉道長早已看到徒兒從腰間抽出的那柄軟若遊蛇的利劍,而且他心裡知道,一定是那頭老禿驢法深和尚送給徒兒的那柄所謂的“無法無天至柔至剛神行劍”!但是,靜眉道長並不打算現在就斥責徒兒讓他扔下這柄“惡人之劍”。因為他心中有數,必有一天,他會拿出他的“鎮山崑崙寶”——“太極宇宙無敵劍”來“斬妖除怪”!

且說耶無害表演完畢,只見他早已輕輕落在靜眉道長的身邊,而且以視而不見的手法將劍快速纏入腰內,不見劍影。但此時的他,依然是“面色從容”、“心不跳、氣不喘”!

“徒兒!”只見靜眉道長拍著耶無害的肩膀關切地說道,“不是師傅不讓你在江湖亮相,因為那時確實是一段危險之期。就是師傅我退隱江湖三十年,在那段殺手猖狂的日子裡更沒敢輕易亮相!你不知道那殺手阿里耶庫爾有多厲害!更何況他手中還有令人髮指的吸血毒蛇!”

“吸血毒蛇!哼!到時候我用飛龍劍斬殺它!我就不相信它一條毒蛇能鬥得過飛龍!”

“徒兒!你的飛龍劍法的確不錯。但是你還必須儘快取來《南天劍譜》,一旦你學會南天劍法,必是武功造詣更上一層樓,再合上你的飛龍劍法,對付那阿里耶庫爾則是綽綽有餘、無所畏懼!”

“怎麼?師傅你還是要我去取此書?我知道世上有很多劍法之書,什麼《飛龍劍法》、《天龍劍法》、《青龍劍法》、《九宮神行劍》、《武當劍譜》、《峨嵋劍訣》、《天山劍譜》、《太極劍法》、《無極劍法》、《少林劍法》、《達摩劍法》、《古墓遺書》、《七星劍法》、《陰陽五行八封劍》……為什麼非要我去取此書?”

“可這《南天劍譜》非同小可,它是集‘洞庭七銅女’之身心意念,變化多端、奧妙無窮,乃南極真人南天劍所著。所以你必須志在必得!”

“可它是在我少時好友劉振天手裡,我怎麼忍心奪他所愛之書?”

“正因為他是你少時好友,所以我命你向他借來此書!如果他不肯借與你,你也不要心軟,必須從他身邊奪回此書!因為那《南天劍譜》本來也不是他的!”

“這……這怎麼讓我忍心下手?”耶無害不禁有些為難,轉而說道,“師傅!我還是不能去那東蜀萬年寨!因為我還要留在京城,尋找我的‘萬寶玉’,尋找我的心愛之人石小梅。不然,陳劍南會把她折磨死的!”

“哼!到這個時候你還在為兒女私情糜費心機。她會給你帶來什麼?只會讓你耗費時間、精力、感情,成為你的累贅!”靜眉道長不由怒氣燃燃地說道,“還有,你現在留於京城只會更加危險!實話告訴你,殺手阿里耶庫爾就在京城,還有你私自認他為師的老禿驢,他也是武林叛逆、江湖殺手!”

“什麼?!……你是說法深大師也是江湖殺手?”耶無害不由萬分驚異道,“這會是真的?可他早知道我也是武林人物,為何一直未對我下毒手?你說他是江湖殺手,我死也不會相信!”

“咳!說你年輕,你就是年輕,而且幼稚。他只不過是只披著佛衣的禽獸!如若你不相信,你可以去問你的二哥耶金風,去問問你的好友劉振天!”

聞聽此話,耶無害終於心神閃動。但是,回想起來,事事無不使他毛骨悚然——難怪上回在大興善寺見到他與殺手阿里耶庫爾大一起,而且他還竟是殺手阿里耶庫爾的師傅!這可是他親眼所見親耳所聽的事實!若不是那次偶遇,他還不知法深大師與阿里耶庫爾的真正關係!所以這等事情法深大師一直都在瞞著他,可見他是多麼的陰險莫測!很難說,他背地裡不知做了多少罪惡之事,他只不過一直在矇蔽著他這個半道所收的徒弟!如若他真是江湖殺手,他耶無害的性命不已是完全掌握在他的手心裡麼?他說什麼時候讓他死,他就什麼時候有被害的可能。那他為什麼又這麼關心他、愛護他,還教他獨門武功?……這也許正如靜眉道長所說,法深和尚只不過是在利用他!可他又想利用他做什麼?為何沒有絲毫的跡象?這也許正是他的狡詐之處!……還有,聽靜眉師傅說法深和尚的師弟就是“燕山浪魔”,它更是個殺人如麻的惡煞。而且他在大雁塔的頂層聽見過阿里耶庫爾和“燕山浪魔”和另外兩個未得瞧見真容的惡魔在密商屠殺計劃,看來另外兩人其中之一就是法深老和尚!至於另外一人是誰,就更令他高深莫測。不過耶無害早已暗下決心,一定要尋找到這“四大惡棍”,讓他們一一血債血還!

於是,耶無害不由向靜眉道長說道:“師傅!如果我取來《南天劍譜》,你可否讓我去殺阿里耶庫爾和‘燕山浪魔’他們幾個?”

“徒兒你放心!”只見靜眉道長緩言說道,“只要你取來《南天劍譜》,以你的聰明資質,從中學得一招半式便會‘靈犀一點千萬通’。到京城武試之日,必會派上用場。”

“師傅!”耶無害不禁疑惑道,“你不是讓徒兒學得南天劍法對付江湖殺手麼?怎麼可以用在京城武試之上?”

“徒兒!你不要忘了!京城武試,必有各方高手去爭武狀元之位。那殺手阿里耶庫爾必會藉此之機在擂臺上殘殺武林人士!到時候,只要他一登臺上場,你就可以用你所學去對付他。”

“噢!……我明白了!”耶無害不由暗暗點頭說道,“師傅!那我即刻就去東蜀萬年寨!”

“無量天尊!你拿到《南天劍譜》,速來見我!”

“是!師傅!”耶無害說完,跨上他的小毛驢飛奔東蜀萬年寨。

話說是日的“神行太保”和“日月追星手”,正站在船舷邊緣遙望著對岸,希望儘快渡過漢水,進入蜀川之道。但是,他倆面對著這奔流不息的漢水和悠悠緩行的大船,心中不由泛起陣陣焦燥之情。

“船家!能不能再快些!我們有急事!”只見“日月追星手”趙**衝身後的船老大高喊道。

“這已是最快了!客官不要著急!”只聽船家在後面回應道。

“時間都耽擱在這漢水之上!”趙**不由氣憤地用拳頭猛擊一下船邊欄杆。頓時,只聽“噼啪”一聲脆響,只見一大截木欄杆掉進了奔流不息的漢水之中。

“啊!……”後面的船家猛然聽見有斷裂之聲,便把船漿一放,不再划船,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兩位船客的身邊大吵大叫道,“哎呀!你們打壞了我的船欄杆,這可怎麼得了啊!你們賠我的欄杆!……哎呀!欄杆!欄杆!漂走了!這可怎麼辦呢?你們賠!賠我的欄杆啊!……”

“船家!你不用急!”只見神太極向前勸說道,“我們會多付銀兩。”

“啊!欄杆是不是你打斷的!快賠我的欄杆!你快賠我的欄杆啊!……”一時之間,船家死死抓著神太極的衣袖糾纏不休!

“咳!真是心越急越生出事端來!”趙**不由暗自悔責。但是,他還是按奈不住胸中的怒氣,一把抓過船家的衣領,猛地塞給他十兩銀子,喝道,“你不要大吵大叫!我給你取回那截欄杆!”

說完,只見“日月追星手”趙**縱身躍下大船,幾個“蜻蜓點水”便追上順水東漂的木欄杆。但見他腳下一鉤,那木欄杆已落入其手。於是,趙**手持粗木欄杆,便在漢水之上“嗤嗤”如飛,直奔大船而來。眨眼之間,“日月追星手”趙**已手拿粗木欄杆站在神太極和船老大的面前。

“啊!……”此時,只見那船家傻瞪著兩眼,好象還沒有從這驚奇的一幕反過神來。但是,“日月追星手”趙**卻已微笑著說道:“船家!還給你!等你送我們上了岸,再將它修補復位,不就行了!幹嗎瞎嚷嚷!”

“哦!行!行!行!”只見船家連連點頭含笑道,“客官啊!你剛才使用的是什麼功夫?呵!真棒!我今天真開了眼界!噯!你們是不是神仙下凡哪?”

“哈!哈!哈!”只見“日月追星手”趙**不由大笑著說道,“什麼神仙下凡?為追回這截欄杆,我只不過略施小技而已!”

“啊!……這只是你的小技?!”只見船家更是驚喜,說道,“你可否施出你的大技,再讓灑家開開眼?”

此時,趙**和神太極不由被這船家的請求弄得相視一笑。於是,神太極插口說道:“船家!我們還急著要趕路,你還是趕快搖船吧!”

“噯!好!好!好!”只見船家連連答應著,便去後面搖船。

這時,只見神太極開始微笑著衝趙**說道:“趙兄!真沒想到你的水上輕功如此高超,實在令我佩服!”

“噯!”只見趙**謙讓地回答道,“你的‘陸地追風’之術才是概莫難比的高超絕技!我這小小的‘水上飛行’不足掛齒!”

神太極聽了,不由“嗤”然一笑。然後,他又話峰一轉,問道:“趙兄!你對我們此次的行動抱有多大把握?”

“哈!哈!哈!”趙**不禁大笑道,“只要《南天劍譜》在劉振天手裡,我們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奪到此書。”

聞聽此話,只見神太極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可是想得到此書的武林人物比比皆是,到時恐怕又會有一場血戰!”

“哈!哈!哈!”趙**一聽此話,更是樂不自禁,說道,“那更好更精彩!‘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誰有能力誰就得到此書。”

“可我們這兩個大內武士,如何對付得了明暗之中的眾多江湖武士?”

“神太保請放心!”只見趙**胸有成竹地說道,“只要《南天劍譜》一到手,以你我的絕世輕功,還怕逃脫不成?到時候實在不行,你就攜書先走,我來斷後!”

“趙兄一片忠心,我深表敬意!但願你我配合到底,在武試之日拿獲江湖殺手。”

“好!……”趙**和“神行太保”不由一齊伸手相握,心神領會。

話說在東蜀境內西山莊古西天的府第之內,只見古西天對“臥地無影”西門霸說道:“三弟!既然《南天劍譜》在劉震天手裡,那麼今晚夜半時分你我去偷襲劉家大院,一定要拿到《南天劍譜》。”

“大哥!殺雞焉用宰牛刀?你就不必為此事擔心,只要我一人便可為大哥取來此書。”

“不可。此事非同尋常,萬一半道有人劫持,你我也可作個幫手。”

“原來大哥是為此擔心!”只見西門霸傲氣十足地說道,“不錯,有很多江湖人都想得到此書!可是有名的早已死光,剩下的一些無名小輩怎能對付得了我這個‘臥地無影’?”

“可你能對付得了劉震天和白豔麗夫婦?”

“哼!哼!哼!”只見西門霸冷笑著說道,“對付他倆,我有我的計巧!只要我利用‘聲東擊西’之計探知《南天劍譜》所放之處,我便可神不知鬼不覺地盜來此書!”

“你所說的‘聲東擊西’之計,我已明白!是你常用的‘趁火打劫’之術!”

“嘿!嘿!嘿!”只見西門霸被古西天一語擊中,便不由“肉笑皮不笑”地隨聲敷衍著。

這時,只聽古西天又接著說道:“有人曾說‘乘人之危,趁火打劫者沒有好下場’。但這只不過是一種願望說法而已,未必成真,我不想讓我的三弟有什麼不好下場。因為我們奪取此書,也是為了對付殺手阿里耶庫爾和‘燕山浪魔’”。

西門霸聞聽此話,又不禁心神閃動,當即向古西天提醒道:“大哥!至於對付江湖殺手一事,我們何不‘坐山觀虎鬥’,讓耶金風六兄弟去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到時我們倆‘坐收漁翁之利’,豈不是兩全齊美麼?”

“哈!哈!哈!”只見古西天不由為之大笑道,“三弟真有你的!‘坐收漁翁之利’!你的‘趁火打劫’之術真可謂是爐火純青、無孔不入!不過你我也不能總是躲在家裡,現在是你我主動出擊去奪《南天劍譜》的時機!”

“大哥!聽你這麼一說,倒又提醒了我一句!”只見西門霸思索著說道,“今晚你我去劉府去取《南天劍譜》,可否也來個‘坐收漁翁之利’?”

“嗯!……”只見古西天踱著步子思索著說道,“可我認為我們此次行動非常秘密,而且能知道此書已落在劉振天手裡的人寥寥無幾,會有誰能和我們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點去搶此書?有道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所以我們不必等別人去搶,只要我們先拿得此書,縱是他‘峨嵋飛人’和‘飛天神龍’駕臨,也休想再從我手中奪走《南天劍譜》。”

“大哥!”此時的西門霸又彷彿想起了什麼,說道,“上回我們在劉府,經靜眉道長調解,我們古、劉、耶三家已經和解不再為地牌相爭。但大哥只不過用的是緩兵之計、穩軍之法,他日必圖平陽崗。我看時候也該到了!”

“哈!哈!哈!”古西天不由得意地笑道,“此一時,彼一時矣。等我們拿回《南天劍譜》,我們便可趁耶金風六兄弟出走之際,佔領平陽崗,直取耶家莊!”

“而且還要拿下萬年寨!”

“哈!哈!哈!……”古西天和西門霸不由同時大笑起來。

“啟稟莊王!”只見一位莊丁走了進來。

“什麼事?”古西天不由收住笑容問道。

“你要的人已帶來!”

“是不是白水仙和賈雲兩位姑娘?”

“正是!”

“好!他耶金風想娶我們西山莊的女人,妄想!這回先讓我們哥倆去嚐嚐新鮮!”

說完,古西天便和西門霸向後院行去。

且說三公子耶無害奉師傅靜眉道長之命,一路奔馳如飛,似如十萬火急。他心裡知道,他已答應師傅去取《南天劍譜》,無論如何,他也要竭盡全力辦成此事。不然,豈不是惘費心機、白走一遭?但是,從京城到東蜀萬年寨,如此遙遠的路程要在四天之內往返一次,更是給他此次的行動增添莫大的難度。然而,師命難違,他也顧不得那麼多,而且是茶水不沾拼命南下。就是他跨下的小毛驢也象是明白主人之意,一路之上是神氣十足、飛蹄如風。

這時,只見三公子耶無害猛地勒住韁繩,停在川流不息的漢水岸邊。於是,耶無害放眼尋望,希望能看到船隻用以渡水。但是,他張望了許久,卻不見一隻帆船透過。正在猶豫焦躁(燥)之際,他跨下的小毛驢竟猛地躍入滔滔漢水之中。

見此情形,耶無害先是一驚。但是,他很快覺得自己已安然無恙地坐在驢背漂浮在水面之上。緊接著,他便覺得整個身子“忽悠!忽悠!”地向對岸漂游而去。

“嗯!此驢通曉我意!竟還會游水!真是只難得的神驢!”耶無害坐在水中的驢背上禁不住暗暗稱讚。

忽然,耶無害感覺身子一抖,小毛驢竟在漢水裡“嗤嗤”如飛。眨眼之間,小毛驢已馱著他跨上對岸!

“嗬!老夥計!你的水性不錯嘛!”耶無害不由拍著小毛驢的腦袋說道,“我還真不知你竟還有這等本領!好!到前面我一定好好慰勞慰勞你。”

耶無害說完,只見小毛驢又邁開四蹄奔向前方。……

不下一頓飯功夫,這只小毛驢已馱著三公子耶無害來到漢水之濱的安康城。

“籲——”耶無害輕輕勒住韁繩,在城中街道旁的一家小飯館停將下來。

“客官!你要點什麼?這兒有包子、稀飯、油膜、燒餅,客官想怎麼吃?”只見一位店家連忙向前笑臉相迎招呼著。

這時。只見三公子耶無害已拴好小毛驢,轉身說道:“稀飯、包子各一碗!”

“好來!稀飯、包子各一碗嘍——”說著,店家轉身便要進屋。卻被耶無害猛然叫住道:“夥計!請你將我的小毛驢喂點吃的!我會多付銀兩。”

“好!好!沒問題!客官請——”

於是,三公子耶無害進屋安坐了下來。那熱氣蒸蒸的包子和稀飯已擺放在他面前。耶無害舉筷正要吃這將近午時的早餐,猛見一群惡棍般的人物闖蕩進來。

“老闆!快上酒上菜!讓大爺我吃個痛快!”只見為首的一位彪形大漢說道。

這時,只見櫃檯裡一位六十多歲的老者慌忙走上前來陪笑寒喧道:“劉爺請!劉爺請!你們稍坐一會,酒菜馬上就到,保你們哥幾個吃好、喝好!”

“嗯!你這個老闆當的不錯嘛!哈哈哈……”只見那大漢大笑著和眾人在一張桌子邊坐了下來。

“嗯?!……”那姓劉的大漢猛然望見偏坐在一旁的正津津有味地吃著包子的耶無害,便指著他眼中的陌生人衝老闆喝道:“他是何人?快將他趕出去,不然有損我的酒興!”

“劉爺!劉爺!”只見老闆慌忙走過來回答道,“他是位過路人。”

“過路人?!……”姓劉的漢子琢磨著說道,“那就是外來之人了,一定要將他給我趕出去!”

這時,只見那位店夥計已端來酒菜邊擺邊說道:“劉爺!你行行好吧!這位客官吃完很快就走,不打擾你們。”

“去——”只見姓劉的漢子猛地將店夥計推到一邊,站起身喝道,“你們不趕!我去趕!”

說著,姓劉的漢子便凶神惡煞地走到了耶無害的飯桌前。

“噯!劉爺!劉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還是讓我來給他說吧!”只見那老闆連忙走到漢子的身前攔著說道。

“去——不用你管!”只見老闆娘也被那漢子推到一邊。幸虧店夥計及時向前扶住老闆,不然,老闆必是躺倒在地!

“聽到了沒有!你快滾!”那漢子已立身站在耶無害的餐桌前喝道。

“哼!……”此時的三公子耶無害已放下手中之筷,冷視一下姓劉的漢子,沒有搭理。

“嗬!不服氣是不是?”那漢子怒喝道,“你想在這吃飯,那你就給我留下過路錢!”

“你也太橫行霸道!”只見耶無害依然安坐於座、紋絲不動地說道。

“哼!說你是個外來的,你就是個外來的。你也不打聽打聽,本大爺是誰?老子不橫行霸道,怎麼能從東方橫到西方?我大哥是汴梁一霸劉大橫,我叫劉三橫!比我大哥還多兩橫呢!我在此不橫,還有誰敢橫?”

“哈哈哈!……”耶無害不禁放聲大笑。然後,他又收住笑聲說道:“我不管你是劉幾橫,你今天遇到了我,就別想再這麼橫!”

“嗬!小小年紀,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那劉三橫邊說邊擼著袖子。一時之間,早見他的幾個幫兇已將耶無害團團圍住。

“怎麼?想鬧事?”只見三公子耶無害面無懼色,喝道:“說你是個外來的,你就是個外來的。你也不打聽打聽,本少爺是誰?”

“我不管你是誰!在這就是劉爺我說了算!”

“那你說!你是誰?快說!快說!不然,就讓你站著進來,躺著出去!對!站著進來,躺著出去!”只見劉三橫身邊的一群幫兇像惡狗一樣衝著耶無害叫囂著。

“好!那我說給你們聽聽!可別讓我的話把你們幾個嚇趴下!”

“廢話少說!你快說你是誰?”只見劉三橫喝叱道。

於是,三公子耶無害站起身來說道:“飛天神龍耶金風這個人物,你們聽說沒有?”

“當然聽說了!”只聽劉三橫介面說道,“他是蜀東六雄的老大!他武功雖然高強,不過我想他也早被江湖殺手殺死。”

“胡說八道!”耶無害不禁怒喝道,“他活的好好的!他是我二哥!我就是他三弟耶無害!”

“哈哈哈!……”劉三橫不由一陣狂笑,說道:“你是他三弟!好極了!得來全不費功夫!實話告訴你,你二哥耶金風帶人在汴梁我大哥劉大橫府中殺害多人,我正尋不著機會為我大哥出這口惡氣!今日你自個送上門來,你二哥的帳,就讓你來償還!都給我上!殺了他!”

只聽劉三橫一聲令下,頓見他的眾多幫兇像惡狼一樣一陣亂拳飛腿直向耶無害猛撲而去。耶無害見此情形,並不想大打出手,只見他一個“就地旋身”,頃刻之間,便見那夥人已被擊得東歪西斜地向四周“哭爹喊娘”的抱痛而散。

“哈哈哈!……”耶無害見他們一個個狼狽不堪的樣子,不由高笑著向櫃檯走去。

“你休走!”只見劉三橫一個箭步向耶無害衝了過去。

“啪——”只見耶無害頭也不回地背� �掌,正巧擊中劉三橫的面門,只聽他“嘔——”地一聲,當即就像頭死豬一樣昏倒在地。

“老闆!”只見三公子耶無害將嚇得躲在櫃檯之內的老闆叫了出來。然後他將一錠銀子放在櫃檯上,說道:“這是飯錢和賠償費!讓您老受驚了。”

“哎呀!這位公子!你還是趕快走吧!不然,你會遭殃的。這銀子,老夫不能要,你還是拿去吧!”

“噯!吃飯付飯錢,打壞東西要賠償,這是理所當然。晚輩告辭。”

說完,三公子耶無害便牽起小毛驢若無其事地離開此地,繼續向南方的大巴山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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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衣冠禽獸!”只見兩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掙脫開古西天和西門霸的魔爪罵道。

“哈!哈!哈!……”只見古西天不由放蕩地高笑道,“白水仙!賈雲!你們兩位可是西山莊的兩朵名花!我們哥倆看得起你們,只要你們倆依了我們,日後有你們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哼!誰稀罕!”只見白水仙怒視著古西天說道,“告訴你,我已許配給二公子耶金風;賈雲妹妹也已與三公子耶無害定了親,你們休想打我們姐妹倆的主意!”

“哈哈哈!……你們倆已是我的籠中之鳥,你們就得由我擺佈!實話告訴你!耶金風出走江湖多日,現在他早不知死在哪裡了。白水仙!你還是乖乖地做我的小吧!”

“呸!我白水仙生是耶家的人,死是耶家的鬼!決不嫁給你這個衣冠禽獸!”

“嗬!小嘴還很潑辣地嘛!”古西天厚顏無恥地說道,“我就喜歡你這等潑辣勁!哈哈哈!……”

古西天大笑著便要向白水仙撲去,猛聽身後有人來報道:“莊王!莊王!不好了!郭都頭帶隊來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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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古西天不由眼圈一轉,說道,“你們將她們兩個看好!我去會會郭昭!”

說完,古西天便帶著西門霸向前院快步而去。

時辰不大,古西天等人便和郭都頭等人走個迎頭頂面。

這時,只見古西天含笑施禮說道:“哎呀!不知郭都頭到此有何貴幹?”

郭都頭聞聽此言,直言不諱道:“西莊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有人看見你手下將白水仙和賈雲兩位姑娘抓去,我特奉曹縣令之命前來要人!”

“哎呀!哪有此事?哪有此事?”古西天不由矢口否認,說道:“我身為一莊之主,怎可命手下去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是不是有人看走了眼,說我的手下抓了賈雲和白水仙?”

然而,古西天剛剛這樣說完,在場的眾人卻都聽到從古西天後院傳來女人的呼救之聲。這不禁弄得古西天一陣羞惱之色。

“西莊主!這你還有什麼話可說?”郭昭當即據理追問,“她們兩人果然在你這!”

“嘿嘿嘿!……”此時的古西天已變作一副模臉,猙獰地笑道:“不錯!人是在我這!郭都頭!你想怎麼辦?”

“將人帶走!”只見郭昭正色說道。

“哈!哈!哈!”古西天不由大笑道,“人進我這,很難;想走,更難!郭都頭!看你有一身好武藝,你還是站到我這邊,別再為耶家賣命。日後我古西天不會虧待你!”

“呸!”只見郭昭怒喝道,“你休想拉攏我!我奉勸你還是趕快交人!”

“哼!哼!交人?!”古西天輕慢地說道,“要我交人?也好!你先過過我這一關。”

說著,只見古西天已“噌”地一聲拔出寒光閃閃的利劍。

這時,只見“臥地無影”西門霸將方天畫戟橫上前來說道:“大哥不必動手!由我來收拾他!”

再說此時的郭昭見此情形,意識到一場惡戰已在所難免,便緩緩拉開鞘中寶刀……

“呀——接招!”只聽一聲吶喊,頓見西門霸舉起兵器直扎郭昭。

“當——”地一聲巨響,郭昭已舉刀撥開方天畫戟,與西門霸惡戰一處。

“都給我上!”只聽古西天一聲令下,眾家丁便與郭昭帶來的眾衙役殺作一團。

然而,郭昭雖然武藝高強,並且為正義而來;但是,在這“地頭蛇”古西天的門下,終究是寡不敵眾,最後被古西天和西門霸用兵刃架在脖子之上而束手就擒。而其他的衙役們也已是死的死、傷的傷,毫無反抗之力。

“全給我押起來!”只聽古西天一聲令下,眾家丁已推著五花大綁的郭昭等人向後院走去。

“哈哈哈!……”古西天終於大笑道,“今天大獲全勝!就看今晚我們的成績如何!”

“有大哥宏福保佑!我想好事會成!《南天劍譜》我們一定要拿到!”只見西門霸將方天畫戟立在地上說道,“但不知大哥將郭昭如何處置?”

“如何處置?……”只見古西天面露陰色地說道:“我要制服他,讓他日後與我共對耶家莊!”

“大哥果然高見!”

“哈哈哈!……”只見古西天和西門霸大笑著向後院而去。

不知不覺,這一天已流水而過。但古西天和西門霸這兩條狼狽為奸的惡棍,卻在這一天之中不知做出多少喪盡天良之事。現在,暮色已降,他們倆又開始謀劃他們蓄意已久的“夜探萬年寨”行動。

再說此時萬年寨的劉府之中,早已是燈火點點、內外靜寂一片。在那夜色之中的一座燈樓之上,還輕輕飄出著悠揚娓婉的古琴聲,正是那首前唐遺音《霓裳曲》內《月兒高》。它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清麗典雅,彷彿此時的意境正是瓊樓玉宇、皓月當空……在這寧靜的夜空之中,它飄揚得很遠、很遠……

突然,劉府大院的西北角處閃現出一片火光。緊接著,一陣疾呼之聲便劃破這寧靜的月空夜色——“救火啊!快來救火啊!……”

隨著這疾呼之聲,陣陣急促的腳步之聲接連而至,紛紛奔向失事地點。

“夫人!夫人!不好了!後院失火了!”

再說此時的劉夫人白豔麗聞聽外面一陣混亂,早已起身離開琴案,喊道:“秋英!你們隨我去看看。”

於是,白豔麗領著兩名丫環匆匆望樓下而去。

“哈哈哈!白夫人!你想到哪去?”

“你是誰?”只見白豔麗衝著突來之人問道。

“哈哈哈!怎麼?白夫人你連我都不認識了。你再細瞧瞧!”

“西門霸!你來這幹什麼?……”

“哈哈哈!白夫人!你瞧這片大火就要燒到你的紅樓,你還是趕快交出《南天劍譜》,以免火燒!”

“你是為書而來!”只見白豔麗憤恨地說道,“告訴你!書就在我身上。有本事,就來拿!”

“白夫人!請別見怪!我西門霸完全是為了你好,並無惡意!交出《南天劍譜》,你就不必這樣整天提心吊膽!”

“哼!……”白豔麗不由輕蔑一聲,隨即側首說道:“秋霞!小英!你們快去救火!這裡有我!”

“夫人!……”她們兩個生怕夫人出事,很是不願離去。

“快去!”

“是!夫人!”秋霞和小英情非所得願,不得不向出事地點飛奔而去。

這時,只聽西門霸又說道:“白夫人!你將書放在身上很不安全。你知道你後院為什麼會起火?我想必是有賊人想趁機盜書,所以我特來相助!”

“哼!真是賊喊捉賊,你裝什麼好人!火就是你放的!黃鼠狼給雞拜年!我看是你想趁機盜書!”

“白豔麗!快將《南天劍譜》交出來,免得受死!”只見兩位持劍黑衣蒙面人猛然從樓上躍下來喝道。

見此情形,西門霸趁機說道:“原來是你們兩個放的火!現在又想來奪《南天劍譜》。有我在,你們休想!”

“你是何人?少管閒事!”只見其中一個蒙面人向西門霸喝道。

“我是何人?”只見西門霸將方天畫戟往地上一插,說道,“說出來嚇死你們!我就是人稱‘臥地無影’的西門霸!”

“哼!什麼‘臥地無影’!看劍——”只見一位蒙面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手起劍到,只一劍便刺中西門霸腰部。只聽西門霸頓時“嘔——”地一聲慘叫,便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隨即,蒙面劍客又轉身喝道:“白豔麗!快將書交出來!否則與他同去見閻王!”

“哼!你們痴心妄想!看劍——”只見白豔麗高喊一聲,揮劍便與兩位蒙面劍客撕殺起來。

突然,白豔麗在激戰之中猛地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腳,頓時栽倒在地。說時遲,那時快。不及白豔麗翻身起來,只見那蒙面劍客已踩住她手中利劍,一齊將白豔麗按在地上使她無法動彈。於是,其中一位蒙面人便將手掏向白豔麗的胸乳,一陣亂摸,從其懷中搜出一書,驚喜道:“是《南天劍譜》!我們快走!”

於是,兩位蒙面客丟開白豔麗,起身便要離去。卻被迎面而來的一位錦衣護衛擋住去路:“知趣的將書留下!否則休怪我劍下無情!”

你道來者何人?此人非是別人,正是已躲在暗處多時的“日月追星手”趙**。為何他此時一人到來,卻不見“神行太保”神太極的影子?這正是大內“第一太保”和“第三太保”的高明之處,這裡暫且不提。

再說此時的兩位蒙面劍客互相對視一下,便欲分道奪路而逃。然而,三太保趙**眼疾手快,仗劍直追手持《南天劍譜》之人。但是,這蒙面人異常狡猾,反手便將此書拋向另一個蒙面人。趙**見此情形,急忙一個“魚躍後翻”,凌空隨書而追。

且說這位蒙面劍客接過《南天劍譜》,見錦衣衛已反追過來。便又將此書高高拋向前一位蒙面劍客。然而,“日月追星手”趙**早有防備,他眼望《南天劍譜》飛越頭頂,便就勢一個“旱地拔蔥”去接《南天劍譜》。但是,使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本以為已被一劍刺死的“臥地無影”西門霸卻躍身飛起,一掌擊中他的胸部,那書也同在一剎那安然無恙地落到西門霸之手。

話說那位從地上翻身而起的白豔麗見此情形,並不去奪《南天劍譜》,而是心中暗道:“讓你們爭個魚死網破!夫君的這一招果然高明!”於是,她仗劍向失火之處飛奔而去。

再說“日月追星手”趙**手捂胸口,定了定神,舉劍怒喝道“西門霸!你快將書留下!”

說著,趙**便揮劍去戰西門霸。然而,只見西門霸將手一揮,早見那兩位黑衣蒙面劍客揮劍擋住趙**。

於是,此時的“臥地無影”西門霸便要趁機脫逃。但使他為之一驚的是,只見他身邊又飛來一位錦衣衛士擋住他的去路。

其實這位錦衣士正是“大內第一太保”——“神行太保”神太極。他見此時火侯已到,自己必須現身;否則,《南天劍譜》就要被西門霸奪走!

“三弟!快將書給我!”只見那樓頂屋簷邊緣站出一位黃衣劍客向西門霸高喊道。

再說此時的“臥地無影”西門霸聽到屋簷上大哥古西天的喊聲,不禁喜出望外,便迅速將《南天劍譜》高高拋向古西天。

話說此時與兩位蒙面劍客惡戰一處的三太保趙**見此情形,便虛晃幾劍,與“神行太保”不約而同直向《南天劍譜》縱身飛去……

且說“西莊王”古西天眼見《南天劍譜》又要流失他手,便也縱身向《南天劍譜》飛天而下……

話說那地面之上的“臥地無影”西門霸和兩位蒙面劍客看得清晰,就在古西天和兩名錦衣衛的三隻手即將抓到《南天劍譜》之際,猛然從那二樓之上縱身飛出一位黑衣蒙面客。只見他在半空之中,左右開弓,雙掌雙腳一齊向四外迸射。於此同時,那蒙面人早已口含《南天劍譜》將古西天和兩名錦衣衛從半空擊落!

“啊!……”只聽得三人手捂胸口紛紛栽落於地。再等他們眾人抬頭張望,卻早已不見那黑衣蒙面人的蹤影!當然,那眾望所求的《南天劍譜》也是“盡隨風而去”!

這出戲真是唱到了三叉口,“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也恰似是一出“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眼見到手的《南天劍譜》就這樣被半空劫持,全都化成一場泡影!在場之人無不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這是何人?其身法竟是如此迅捷!……難道是江湖殺手阿里耶庫爾所為?……

“快去給我追!”只見古西天從地上爬起來,氣急敗壞,衝西門霸等人叫喊道。

且說此時的“神行太保”和“日月追星手”也終於如夢初醒,早已無心戀戰,便使出絕世輕功,向外追索而去。

然而,無論是古西天和西門霸,還是神太極和趙**,他們所作的最後努力全是徒勞白費。已經近在咫尺的《南天劍譜》,就這樣在頃刻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即使是古西天和西門霸紛紛追至惡虎山林,即使象“神行太保”神太極和“日月追星手”趙**這樣飛快的身法,卻也沒有尋得到那位黑衣蒙面人的一絲蹤影!一種悵惘若失的心情不得不使他們悻悻各歸其所!

“趙兄!不要追了!”只見神太極站在大巴山口向“日月追星手”趙**說道,“看來,我們此行失敗!拿不到《南天劍譜》。”

“神太保!難道你我就這樣認輸?”趙**很不服氣。

“趙兄!”只見神太極用一種沉重的語調說道,“此人輕功絕世,武功高強,你我尚不知他的底細!萬一他是江湖殺手阿里耶庫爾,那可就遭了。”

“我想不會!”只見趙**懷疑地說道,“如若他是江湖殺手阿里耶庫爾,他為什麼當時不殺掉我們?”

“他也許只為此書而來,還未想大開殺戒!更何況當時我們有眾人在場?”

“嗯!……”只見趙**思索著說道,“如若阿里耶庫爾得到《南天劍譜》,那後果就更不堪設想!會不會是……這蒙面人會不會是劉振天,今晚我們可未見他露面!”

“嗯!是有劉振天的可能性。……”神太極略有所思,說道:“我總覺得今晚的事情發生得有些蹊蹺!先是起火,隨後西門霸裝死,而那白豔麗竟將如此重要的一書輕易說出在自己身上。但是西門霸搶得此書之後,白豔麗並不復奪此書,而是去後院救火!……”

“果然蹊蹺!”趙**也不由醒悟道,“白豔麗象是故意洩露此書!她這到底是什麼用意?……”

“算了!我們不必多想,速回京城!”

於是,神太極和趙**尋回各自的銀白駿馬,星夜趕往京城。

話說古西天和西門霸從惡虎山林返回府內,依舊是夜深人靜的時刻。只見西門霸萬分惱火,說道:“真沒想到,到手的鴨子飛了!《南天劍譜》就這麼被人搶走。”

此時,只見古西天踱著步子說道:“難道真的是‘峨嵋飛人’來了?……我看不會是他!莫非他是劉振天本人?……”

“莊王!”只見那兩位蒙面劍客剛剛扯下黑色面紗,說道:“我們已探聽劉振天不在劉府,他已去京城參加武試。”

“噢?!……”古西天不禁轉身說道,“那這個蒙面人決不會是劉振天!可他也不可能是‘飛天神龍’耶金風!……看其身法之快,難道說是江湖殺手阿里耶庫爾不成?!……”

“大哥!”只見西門霸在座上思索了好長一陣,起身說道:“我們雖然未得到《南天劍譜》,可你還有黃世英送來的《飛龍劍法》上冊,只要我們再尋得《飛龍劍法》下冊,這飛龍劍法也不次於那南天劍法!”

古西天聞聽此話,思索著說道:“可是那黃世英早已給我們說《飛龍劍法》下冊不在耶金風身邊,我們何從彌補這一缺憾?”

“大哥你放心!”只見西門霸微笑著說道,“《飛龍劍法》下冊不在耶金風身邊,那一定還放在家裡。如今正值耶金風六兄弟出走江湖,劉振天也已去了京城!我們何愁拿不下耶家莊和萬年寨,又何愁找不到《飛龍劍法》下冊?這正是我們的天賜良機,實可謂是‘失之小而得之大’!”

這一席話經西門霸脫口而出,竟把古西天說得眉飛色舞、心花怒放。“好!好!此種時機正是天助我古西天!等我攻佔了耶家莊和萬年寨,我讓他耶金風和劉振天人財兩空,似如喪家之犬!哈哈哈!……”

“大哥!如今時機甚好,你我不必去京城參加武試!還是地盤要緊!”

“不去!讓他們互相殘殺!弄不好江湖殺手阿里耶庫爾和‘燕山浪魔’會在那時大開殺戒,你我也可免去一場劫難!”

“大哥言之有理!當務之急,我們是要如何在京試之前拿下耶家莊和萬年寨。”

“我們拿下這兩塊地牌,便可以‘坐收漁翁之利’!哈哈哈!……”

“大哥!事不宜遲,我們今晚做好一切安排,明日行動。”

“好!就這麼辦!”

於是,一個更為陰險可怕的計劃,在這夜深人靜的西山莊又悄悄地開始密謀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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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正午時分,也就是在八月十二日,依舊在那濤濤東流的渭水河畔,只見三公子耶無害從黑色夜行衣中掏出一本黃皮書交給靜眉道長說道:“師傅!《南天劍譜》我已取回,請師傅過目!”

於是,靜眉道長接過《南天劍譜》,慢慢翻開第一頁,只見上面寫道:“南天劍譜,南天劍譜,莫為此書,白費辛苦。既已易主,在所難捨。一生何求?求之不得。不求而得,是謂真主!”

“徒兒!你上當了!”只見靜眉道長氣憤地將書扔在地上,說道:“這是假的!”

“啊!……”耶無害聞言,不覺大驚失色。他急忙從地上撿起那封面寫有“南天劍譜”的黃皮書,向書內連翻幾頁,但見全全是白紙一片,只有那第一頁寫了幾句令他氣血衝頭的句子。他真沒想到,他日夜兼程、千里迢迢所換來的就是這幾句嘲諷之詞。他真後悔自己當時搶得此書便飛奔而回,更沒有在半路之上將它翻閱一觀,卻是信以為真、如獲至寶地回來覆命。這難道說是劉振天所設的“金蟬脫殼”之計?……

“師傅!讓我再回萬年寨將真書取回!”只見耶無害不服氣地將假書一扔在地說道。

“沒用了!”只見靜眉道長輕輕緩了口氣,說道,“看來此書一定還在劉振天手裡。既然他早已是嚴家防犯,現在又驚動他,再復奪此書,必是難上加難。你還是說說你在奪取這本假書之時,都遇到哪些人?”

耶無害聞聽此言,不由疑惑地問道:“師傅!你何以知道這書是我搶來的?”

靜眉道長聽了,一指地上的“《南天劍譜》”說道:“這書上面有撕破的痕跡,不分明是你搶奪而來的?”

耶無害聽靜眉道長這麼一說,不由低首望了一眼地上的假書。他這時才發現,書面果然有被撕破的痕跡。這一定是在眾人爭奪之時,在無意之中所撕破的。若不是師傅一語將此道破,他還真沒有發覺這一細節!耶無害不由被師傅如此敏銳的觀察力所歎服。

於是,他抬起頭望著靜眉道長說道:“師傅明見!在奪取這書之時,我遇見了白豔麗、西門霸、兩個蒙面人、古西天,還有兩名錦衣衛!”

“兩名錦衣衛!?”靜眉道長不由捋著鬍子思索著說道:“看來皇宮大內之中也有人想得此書!這訊息傳的可真是快!”

“師傅!”耶無害不由緊接著說道,“我已發現,那兩個蒙面人和古西天、西門霸是一夥的;但使我更奇怪的是,當時劉振天並沒有在場。”

“噢!……”靜眉道長又不由思索著說道,“在那個接骨眼上劉振天卻沒有出現,難道說他根本不在萬年寨,並且把書帶走了?”

“師傅!”耶無害不由上前一步說道,“劉振天不在萬年寨,他一定是來京城了。因為京城武試即將舉行,他必會來應試。要不要我在京城尋他一番?”

“不必!”靜眉道長擺了擺手,說道:“如果他真的來到京城,我想他對我們剷除江湖殺手是‘有益無害’。你又何必到這個時候還與他相爭?”

耶無害見師傅有些氣餒之色,便又接著說道:“師傅!其實憑我與劉振天少時的交情,只要我在京城能見到他,我想我會借來此書一觀。”

“可你明明看到,他在假書上對你所寫的羞辱之詞!”

“可他本意不是在針對我!”耶無害立即解釋道,“他斷然不會想到連我也會去搶此書。不過我本來打算是登門拜借此書,可是早已有人捷足先登。基於這種情勢,我只有將書搶回。但我萬萬沒有想到,到手的《南天劍譜》竟是假的。不過,這也足以可見劉振天夫婦的精明機智!令我很佩服!”

“罷了!此次你雖然沒有拿到《南天劍譜》,但也不虛此行!更阻擋不了我們剷除江湖殺手的決心!徒兒!你要記住,在武試之日,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你還是不要露面。”

“是!師傅!徒兒明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