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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枯骨燼難決絕(上)

"念奴,你去了何處?"

從巷口出來的她,見那採集的馬車還未曾離開,還未曾走進,便是見得陸夢嫻將之拉入一旁。

而念奴見她如此慌著急的舉止,心中甚是困惑地問之:"可是發生了什麼?"

"那人,又來尋你了。"

尋?

"何人?"

她不知在陸夢嫻的口中,此人究竟是誰?

陸夢嫻帶著她進入屋內,伸手便是指了指那人的身影。

方才就在念奴走之後不久,此人這位趙公子便是前來尋她。

"不過,我見他今日倒有些難以招惹,你去可要當心些。"

當心?

她還以為是何人來尋之,卻不知竟然是他。

可他前來尋得,又所為何事?

而他,又怎會知曉?

不過,聽得陸夢嫻如此作怕的言詞,倒是有些不禁嗤笑道:"那位趙公子並不是你口中所言這般,怕是,看誤解了吧。"

"我當真見得,不會看岔。"

她不會忘方才那神情,簡直那一刻倒是一刻的滲人。可她記得,第一次見得他時,的確是如念奴所言,可今日突然來訪,倒是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那我進去幫你看看,是否如你所言。"

跨過門檻的那一刻,她竟然後悔想要見他。可一直在告誡著自己,一旦跨出那一步時,便沒有餘地。

"聽說,趙公子今日尋我?"

話音剛落的那一瞬,便是見得他倏然抓住她的手腕。

"你這是何意?"

見趙宇哲的身子貼入時,另一手早已警惕的握已成拳。

這一舉止,不禁想起了在墨芸閣那段日子,這還是她第一次與男子親密的接觸,那形影不離的在他身側,的確是從未有過的被人關切。

可上一次瑞王,並未有如此心慌錯亂之意。

可偏偏是趙宇哲,為何竟然有了與他相似的心緒。

他們的二人的距離看似近了些,可在她的眼裡,他從未貼近。

趙宇哲的余光中,足以看清她眸中的舉態。

可他如今的眸光則是看向站在馬車旁的女子,微然緊蹙的眉宇,則是緩緩地舒展。

"今日,可想晚些回宮?"

"我..."

"此事,我已經幫你解決了。從現在開始,你必須聽我的。"

聽得雲裡霧裡的念奴,她還未想全此事,他竟然自行做了主。

可他這舉止太過強逼了些,不曾問過自己對於此事究竟可否願意,就連機會都不曾有過。不知,他此行的目的究竟是為何?

她想開口問之,而每一次想要一道,終究都會被他所攔截而道不得。

只見他義無反顧的拉著一同前行,面對陸夢嫻的這一刻時,她不懼怕任何的目光,畢竟與他之間從未有過什麼。

可偏偏,對於陸夢嫻而言,此事她根本便是不知,只是眼前所見的這般'親密無間';的舉止罷了。

那一刻,她竟然是忘卻了自己偽裝成她身份。若是當場她喚著真名,這一刻她又該是如何?

可不管如何,她從未有過後怕。

畢竟,如今她想要甩開,卻是無能為力。

"你的這位姐妹,我先暫時帶走了,此事我已經吩咐下去了,你無需擔憂。"

念奴見她開口的那一瞬,下意識的搖頭則是示意著。

此事她根本無心擔憂,只需回宮便是。

那一刻,她還在想著,此事一旦一走了之又該如何交代。眼下看來,他倒是何事做得周全。

亦不知他是如何勸說他們,就可這樣帶著她離開。

若非他不是目標中的一個,又怎會與他有著這等相熟的關係,換做是他人早已hi避而不見,又怎會讓他如此輕易將之帶走。

站在原地的陸夢嫻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可那位趙公子對待念奴,那雙眸中倒是多了溫情。不似,方才所見的冷意。

畢竟,這是她從未見過趙公子的眸中只對念奴一人深情。雖只是兩者之間相比,可她身為女子的感覺,從未有錯。

見得念奴從不與任何一人交心,而她向來便是敢,不願做的事終究不會逼迫自己。

這樣的她,活得比那些深閨**來的女子更為灑脫了些。

哪怕,她的身份是一道阻礙,可在她的身上並未感覺到對身份的蒙羞之恥。反而,比任何活得更為自在。

而她自己,卻無法想要這樣活著。她們二人,終究不是相等一人。命運的揹負,興許在這一刻就此可展露著。

可她自己多麼希望,她能開心些。

這一生,能交得潔如白紙的伴友,亦是少之。而她,更是欽佩罷了。

若是她找到歸宿,想來定會為她感到開心。

但願,沒有人辜負她,讓她活得不在壓抑。她未曾告知她心中的煩悶之事,可有些事亦能一眼所見。

哪怕與之想得不同,她亦願她一生安好。

'一生安好';,此番話是她母親親口所言。不管所遇何人,一旦所遇自己相合而言談的之友,對於她而言對於此事更為渴望了些。

畢竟,這些年來,若要住在深閨裡的人,一直都是她一人。

"趙公子,你能如此幫我做了決定,你有問過我是如何想的?"

他如此自作主張的做了決定,如今亦是不知將她帶入何去。穿梭在這人流之中,為了顧上他的步伐,足以是與之走得同步。

可偏偏,這一路他卻是不曾開口言道一二。

此時此刻,她就想知曉,他的心中如何打算這件事。

"你也想,不是?"

原以為他就此會告知,看來,還是太低估了他些。

他此言,足以是將心中所想道出口中。

可偏偏,在她的心中亦是如此想之。畢竟,她方才偷溜出去亦只是為了藉此機會罷了。反而不曾想過,竟然還有人特意安排。

而如今她,一時卻不知藉此機會去往何處。

自然,想要辦事必須逃離他的視線。可偏偏,他如此形影不離在身側,又怎會藉機逃開。

心中甚是不悅地一道之:"就算是,我也不想與你一同。"

"為何?"

聽得,趙宇哲的步伐則是漸然地停下。不顧及周圍人影的穿梭,亦不顧及周圍人的目光所看向著他們二人。

原以為將她擺脫一日皇宮,她理應會謝之,卻不曾想到她竟然如此不悅。

此事,他的確未曾與她商議。只因,他知曉不管如何做,在她的心中對於此事定然不會拒絕。

可如今,倒是有一刻的不知所措。

"莫非,因昨晚那一件事,你還在氣惱我不成?

念奴聽得他質問之言,卻是藉此機會將他的手無情的甩開。

"是與不是,都與趙公子無關。"

對於昨晚的一事,她都不曾再計較一二。可偏偏,他再次將此事道出,都與她再無任何瓜葛。

原本,回宮後與他商議一事,卻不曾想此時他的出現,他亦是將所有的一切安排的明明白白,而她卻自始至終都不知他究竟想要如何。

而此時,她們二人站在此處,顯然足以讓周圍的人看此笑話罷了。可偏偏,他們二人又是一番爭執,這等丟人現眼睛的事她可不願。

拉著他的衣袖正要走時,趙宇哲見她倒是不願站在原地,亦是反手緊握著她的手腕。

雖說男女授受不親,可他對她從未有過絲毫的越矩一事。

偷摸地餘光則是看向著她,不禁暗自淺然一笑:"何時,陸姑娘待我如此冷漠。"

冷漠?

此時的她,究竟在做什麼?

在他面前,又怎能隨意的任性。

明明想要利用他,藉此接近他,哪怕付出多大的代價,亦要讓他為之傾心。

而如今,他們之間所有的舉止都太過不正常,不似相識一場,而似相識已久。再與之下去,與他之間倒是在他人的眼中成了男女之情。

可是,與他之間,從未想過,亦是不能有著此等想法。

趙宇哲見她的眸宇則是一直失神,故作輕聲咳嗽著,再次一道之:"若是昨晚的事,我便向你道歉。"

漸然回神,不偏不倚地聽到他道歉二字,心中不免則是暗自竊喜著。

畢竟,這些年來,倒是未曾有人在她面前道歉,而偏偏之男子。

佯裝的冷意,輕言地哼笑之:"如此說來,趙公子對於今日這事,便沒有任何的錯處?"

"只因我覺得,對你而言,需要這一次出宮的機會。你與其她女子不同之處,便在於皇宮內的規矩難以束縛於你。"

聽得後,趙宇哲不禁擰緊著眉宇,對於此番話,他並無覺得自己有任何錯處。

而他所做的一切皆然是為了她,又何來錯處。

束縛?

的確,對於皇宮裡的一切,著實束縛住了她。

在宮外待久了,也是習慣了沒有規矩的束縛,才會比那些人活得更為灑脫了些。可不管如,她不想與那些人攀比。

只因,她自己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當年的身份。

若是****知曉宇文視還有血脈,不知他們二人可會成了朝廷通緝的要犯?

不屑地輕揚一笑著,悵然嘆息地搖頭,徐徐道然:"趙公子如此看得透於我,為何看不透,我此人可有殺機?"

只要與之相處之人,又怎會看不透她。

可偏偏,她就想知曉,他可能看透她的殺機。

若是人有預知一切的能力,想來定然會有所防範之心。可他,就沒有防範在他面前的自己,無時無刻不想復仇。利用他的心,得知所有,亦是借他的手殺了他的父親。

可她明知這一切終究無果,不曾試過,又怎會無果。

聽得她此言是趙宇哲,不曾想到,她竟然會如此言道。心中過於擔憂地叮囑道:"身為女子,這等血腥一事,不該在你身上。倘若被有人聽到..."

"公子身為名門,又怎會在意這等事。"

此事對於她而言,並未覺得身為女子就該何事聽從,亦該學的深閨裡的規矩。

而她,說得都是真言,又怎能不得一道。

雙眸看向著他,這張側臉下顎的輪廓卻是如此是稜角分明,清秀的模樣,身上卻是多了幾分書卷的氣息,根本便不似習武之人。

倏然,他的眸亦中與之相對視的那一刻起,她下意識地倒有些慌亂是看向他處,試圖掩蓋著方才的舉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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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趙公子的父親,可是手持兵符之人,血腥一事,想必趙公子父親的手上沾滿了不少無辜人的血吧。"

聽之,他依然面不改色地緩然道之:"沒有皇上的命令,又怎敢私自斬殺一人。"

"那如此說起來,七..."她差一點便將當年事說漏了嘴,故作從容一笑,繼續道之前來。"豈不是,我這番話倒是誣衊你父親了?"

"我父親的手上確實沾滿了血,這一點,從未否認過。"

話音剛落的一刻,趙宇哲亦能感受到手中的卻被鬆開。見她一直不停的往前走之,卻是站落在廢棄的舊宅前。

"此處是當年宇文氏的府邸,當年因叛亂,整個宇文氏族沒有留下活口。"

沒有留的活口?

可如今站在此處的她,正是宇文氏所留的的血脈。

若非當年哥哥亦是活著,想來她不知如今是生是死。

而此時站在此處,她從未想過終有一日可正大光明的出現在府邸外看著裡面的慘不忍睹的一面。

雖說以往亦只是偷偷前來,夜色之中的宇文府倒是顯擋擋人了些。

而白日一見,卻是如此地令人惋惜。

宇文府上下所有的冤魂都葬身於此,屍骨無存的與這一場大火少之於燼。

萬萬不曾想到,竟然與當年仇人的兒子一同前來,倒是莫大的恥辱。

可他,並無錯。錯的只有是那些上一代的恩怨,皇權的至高無上,足以讓人矇蔽了雙眸。

他說得沒有錯,沒有皇上下旨,當年的宇文府就不會落得此等慘狀。

"你說,這宇文氏當真是罪臣?"

"就是陷害,沒有證據,誰又能還得清白。"站在此處的他,望著此等慘狀,回想當年,又有誰會攔下此等事。

朝野上下,更懼怕是皇權。亦是懼怕,琉楠國的三大家族。

如今滅了一族,依然顯赫的便是皇甫氏、完顏氏。

"更何況,宇文氏的血脈沒有了,當年的證據亦不存在。此事,亦只能隨之遺忘。"

遺忘?

一句輕描淡寫之言,便可將所有的一切抹去。

可抹不去的是她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