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古代 > 一品江山,雙面寵妃復仇記最新章節列表 > 第二百九十一章:巧舌簧終須無(下)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二百九十一章:巧舌簧終須無(下)

"怎麼不說話,"

夾著菜放於她的碗中,他一直都在等著她開口,可偏偏,她自始至終都不曾言任何一句。

見她亦是不曾吃得幾口,便將她的碗端起,特意用勺將其喂送與嘴邊。

見況,君歌的身子下意識地往後仰著,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她,皆是從他的手中接過。

埋頭僅僅只是嘗了一口後,才緩緩而道之。

"如若我說不公平,又該如何?"

不公?

可他並未覺得此事有何不公。

淺然地笑之:"可我並未覺得有何不公之處。"

君歌則是看了他一眼後,無奈地一道之:"再不用膳,怕是這藥都要涼了。"

"你這是在關心於我?"

"我可不想一直待在此處,打擾李嫂他們二人。"

他這個身子,今日所見並未覺得有何不妥之處。反而越發的有精神,根本便不是身子有礙的模樣。

不過,他們本就是不速之客,留在此處,自是多番打擾,多有不便罷了。

"可一旦回府,那後院的夫人,豈不是會惹你頭疼。與其如此,還不如不回的便是。"

"那可不行,我還有事..."雙眸一對視赫連燁時,她也不知,何時竟然會'害怕';他的眼眸。似乎,再深深凝視時,就會被他看穿真相罷了。

"有何事,讓你如此著急?"

"行了,我告訴你便是。不然,你定會覺得,我這是在欺騙你。"此時的她根本便不安看向與他的雙目有絲毫的對視,方才她還未曾說完,他便可立即將此事察覺。頓時,她自是不知該如何言道。更似,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得說得任何謊言。

一時不知該如何,雙眸撇向一處,見一旁的他還未曾喝下的藥,故作開口道:"不過,必須將藥喝了,我才會相告。"

"你..."

話音剛落時,君歌便是見得他直接將藥飲下。

一時氣惱地不知該如何言道,他卻還是一副笑意地看向著她。

"我已經將藥喝了,如今可以相告了吧。"

見他得意的模樣,無奈地自是撇嘴一道著:"你還真是無賴。"

無賴?

絲毫不在意的他,自是挑著眉宇,卻是在一旁偷抹著笑意。

方才是她自己所言,喝下藥便將心中之事告知,反正喝與不喝都是遲早之事罷了。

不過瞧她這般氣惱地模樣,還真是令人一番笑意。

"從你醒來後,一句都不曾提及那一晚追殺一事,為何?"

赫連燁的眉宇驟然緊蹙,聽得她這番問之,淺然地笑意微微揚起著:"從我們被人群衝散後,那些黑衣人就出現在我的面前,可見,他們是有備而來。不過,先前我們出去,不也是被人追殺,還不是僥倖的逃過。"

僥倖?

他所說的這番話,簡直便是過於輕巧。

先前若不是在梓桐出現攪亂了這些,怕是因淮王的心性定會當場殺死他。

如今,他們二人有幸逃脫,皆是死裡逃生。在湖面上大難不死,比在船上與他們廝打更能活得長久些。

至於,兇手是誰,她自是不會輕易地相告著。

畢竟,他如此不在意此事,知與不知又有何妨。

"不過,在安城所發生的這件事..."

"這件事,我已經擅自做主讓絮兒回去相傳王爺失蹤一事。"這件事她雖是擅自做主,皆是在無可奈何之下做之。低頭而徐徐道來著。"我知曉,這件事未曾與你相商,可我根本不知你何時醒來。而且,總不能讓絮兒一直不知我們是生是死,在客棧等著訊息,還不如先行回去。讓所有人知曉王爺在安城出事,想必在背後刺殺王爺之人,定會對此事無動於衷,畢竟,寧王生死一事,對於背後之人而言,不得留任何的餘地,如今想必定在尋得我們屍體。唯有這樣,他們才沒有後顧之憂。"

她所做的一切,自當是無錯。他自是沒有任何責備之言,畢竟,何時醒來他自己都不知,她這番做法倒是不慌不亂。

不過此時,還需一番斟酌才是。

她這番做派自是無礙,可偏偏,最怕此事越鬧越大。擾得人心惶惶不安,而在這背後之人何嘗不是狂妄著。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可是,沒有尋得屍體,自是不會善罷甘休。

擰緊著眉宇,一番思慮地皆是徐徐道來:"你讓絮兒回去,讓所有知曉我們出事,這件事如若鬧大,皆是對我不利。"

"為何?"

為何不利?

這件事,她是一番思慮後才做出的決定。

就算將他遇難一事相告與眾人,又是傳入一心想要害死赫連燁之人的耳中,不知此人背後還會如何舉措。

是繼續追殺,還是將此事撇得乾乾淨淨。

畢竟,淮王做事向來容不得沙子,皆是不會放跑任何一人。

"其一,舅舅哪兒定會加派人馬前來安城,一旦違背了皇兄的意願,太后還會更加防備與完顏氏。畢竟,這麼多年來,我這個王爺本就是有名無實,就算過得安逸,舅舅又何曾不是相勸,身於皇家就該處處小心。"

此事,他根本便不想人盡皆知。畢竟,一旦鬧得心人心惶惶,想必對任何人都沒有絲毫的好處。

可不管如何,這件事她已經下令,自是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

只是,她想要的皆是與自己不同罷了。

處處小心?

在那個皇宮一年,她自是猖狂無禮,從不將規矩放在眼裡,皆是因這皇宮冷漠無情,根本沒有任何人人情味。

他想要過得處處安穩,可偏偏卻是有人一心想要殺他。

若是要怪,自當要怪他身為皇家之子的下場。

無奈地隨口一道:"那你身上的毒,莫不是也是皇家之人所下。"

正當放下手中的筷子時,赫連燁聽得她這番話,驟然停下,又是裝作若無其事地放下。

嘴角中揚起地一抹笑意,皆是極其地淡然,輕言而道之:"你若是想要找到兇手,沒有證據,你根本無法將他如何。"

"王爺這些年,受了這麼多的苦,想必一直都在隱忍。"

隱忍?

苦澀地笑意中,卻是諸多耐人不解之意。默然長嘆道之:"這一次,倒是欣慰,你不曾說得大逆不道的話。"

"被你訓斥了多次,早該有自知之明了。"

大逆不道?

她自是敢說,可偏偏,只是不願與他有任何一絲一毫的爭執罷了。

畢竟,與他說得,皆是自己輸。

與其如此,寧可不開口,心中如何想之他自是不知罷了。

可她的心中,一直都不曾有自知之明之意,

畢竟,誰能隱忍多年來被欺壓,而一直不吭聲。就算息事寧人,他這無所事事,簡直便是落得清淨。

可他這身子,的確不宜繼承皇位罷了。

反而時他這脾性,倒是不似梓桐那般暴亂。

嘟囔著唇瓣,手中的筷子皆是在碗中隨意的搗鼓著。

赫連燁見她如此心不在焉的模樣,將她的手緊緊握著,柔情蜜意地輕聲在耳畔道來:"與我過得清閒,比起勾心鬥角的權利,你該知曉如何抉擇。我可不希望你,為了不必要的事,讓嘴角深陷其中。"

"可我只想知曉,是何人想要殺你,往後自當可防範便是。反而是你,被人欺負了,還不肯還手。"

"明哲保身。"

"再這麼明哲保身,我看你早已是他人的刀下魂。"

明哲保身。

他人想要他的命,簡直便是輕而易舉,足足便可要了他的小命。

如今,倒是還敢口口聲聲說得為了明哲保身。

若不是與他在一處,斷然不會被追殺。

如今倒好,她處處想著如何幫他,他卻是從不領情。

"快些將飯吃了,畢竟,我們一旦出了這間屋子,想必定會被人發現。"

看著他一次次地將菜夾入自己的碗中,無奈地搖頭輕言道之:"如此隱秘之地,他們是不會尋得。"

聽之後,默然搖頭一道:"方才下樓時,便是遠遠望去這片湖。那一晚,雖不知我們在何處上岸,若是他們要沿著此湖而來,定能尋得一番。為求自保,我們不得隨意走動。"

"我還以為..."

"凡事都得留個心眼。"

君歌心中甚是不解他那番話,若是追殺,早該在那一晚便是前來。

可這都過了三日都不曾前來,想必不會如他所說的那般。

他雖不曾胡扯,可終究無理罷了。

抬眸看向這別院,無論如何躲之,都能被看得一清二楚。

被他如此說得,怕是連此處唯一能藏身之處都要失去,怕是這村落,倒也尋不得一處極好之地。

"那如此說來,我們乾脆現在便離開。"

"不急。"赫連燁直接便是阻止著她,搖頭而道之。

"在李嫂他們還未回來之前,我們不得離開。"何況,他自己的如今的身子,還不得多番走動。緊蹙著眉宇,隱隱作痛的胸口之處,何曾不是他極力隱忍著。

強裝鎮定地笑眼而道來:"方才的話,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慢慢吃便是。"

聽他這番話,自是不知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反而越發的被他弄糊塗了。

就此作罷的他,自是不願在理會。

她可不如他,有如此閒情逸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