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幕更讓阿清摸不著頭腦,“蒙面恩人”在房間裡走了起來,一圈一圈的亂轉,並還不時鼻頭抽動,向天向地一陣亂嗅。
說他像個偷油的耗子都是在恭維他,說他像個一路聞著,撒尿畫圈的野狗怕更貼切些。
終於偷油耗子眼睛裡閃著喜悅的光芒撥開地板上一塊地毯,赫然顯出一隻貼著地面的保險箱。
興奮過後“救命恩人”瞬時間兩眼黯淡,但還是不復氣的在保險箱的密碼按鍵上嗅了嗅。
“不行,不行,即沒有鑰匙,又不知道密碼,再怎麼也打不開的!”
“救命恩人”說著一段沒頭沒尾的話,只好嘆著氣放棄。
可過後,他忽然眼前一亮,又鼻子抽抽著,一路跑到了主臥的更衣室裡。跟在他身後的阿清,眼睜睜地看著“救命恩人”隨手拿起一隻鞋盒,並從裡面倒出一捆捆嶄新的紅色大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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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長舒了一口氣,總算今天沒白跑一趟。救人雖然是積陰德做好事,但到底沒有發財來得開心又暢快。
鞋盒裡的錢,應該是虎姐平時沒放在保險箱裡的備用金。雖然不多,但也有6萬!
他拿出其中一沓遞給阿清。
“見者有份。”
阿清羞愧道:“我哪能要您的錢,你救了我,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
“那你就當幫我個忙吧。這些錢都是虎姐巧取豪奪來的骯髒錢,你和我幫她花一花,也算是替她消業了!“
不由分說,洛陽把錢塞在對方手裡。
阿清還想拒絕,被洛陽阻止道:“再耽誤時間,虎姐就要回來了!“
果然,這句話很有用,女人趕緊把錢收了下來。
因為她穿的是連衣裙,身上連個口袋都沒有,洛陽就又順手從化妝間裡遞給她一隻小皮包。
拿包的時候,洛陽還發現了一包口罩,就手也把自己臉上的窗簾布給換了。
“走,趕緊走!“
急惶惶如漏網之魚,出了虎姐家,兩人撒腿就跑。
別看阿清長的瘦弱,可她個子挺高,尤其兩條腿奇長,邁一步,抵得上洛陽的小短腿跨兩步。跑起來,不但不慢,還能把洛陽拉在了後面。
急的洛陽緊趕慢趕也趕不上。
洛陽氣急敗壞,自己這副新身體還真是不怎麼樣,以後一定得好好練練,再好好補補。
可二人的好運到此為止,才剛跑出小區大門,頂頭撞見虎姐的寶馬525。嚇的他倆慌不擇路,又是一陣猛跑。
可人的腿哪能和汽車的輪子相比,再加上河西南是成片成片的空置小區,馬路筆直,人又稀少。後面的轎車趕起二人來,不費吹灰之力。
跑了一會兒,洛陽心想這樣下去可不行。只好和女同伴打個招呼,兩個人分頭逃跑。
於是,虎姐的車丟下了身為男人的洛陽,轉而朝著阿清追了過去。
眼看著果然是阿清被追,洛陽有些不落忍,但又有些慶幸。
“算了吧,我就這麼點兒能耐,能把人救出來透口氣就不錯了!什麼樣的人,辦什麼樣的事兒,到此為止,我也算是盡人事了!“
洛陽扶著牆、叼著舌頭、喘著氣,自我安慰著。
“這裡也不太安全,我得趕緊走!“
萬萬沒有想到,才剛走過一個街角,就和牆後一位行人撞在一起。
別看那人身量不高,可身體厚重的卻像堵牆一樣,撞的自己險些成了一顆滾地彈子,翻了好幾個跟頭,這才穩住身子。
正想著破口大罵,可一看見對面人物,登時和見了鬼一樣,爬起來就跑。可對方一雙大手,已經緊緊把自己鉗住,如同鐵鉗一樣,只輕輕一提,自己腳尖就已飄在空中!
“臭小子,終於給我抓到你了!“
洛陽滿頭冷汗,掙扎著道:“那個,大叔,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啊!“
“大叔“一把把洛陽的口罩掀了下來。
“你tm還敢給我裝,早上我們就見過面。你小子挺行啊,竟然連我都看走了眼。說!你到底是受了什麼人的差使,竟然敢來壞我的好事!“
原來把洛陽抓住的人竟然是上午單挑了段老大一夥的兗黍!
兗黍的個子雖然矮,但從剛才把自己撞成彈子,又能輕輕鬆鬆把自己舉起來,洛陽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何況他身上還有一隻藏在金屬管子裡的“香獸”。
打是絕對打不過的,至於跑,已經筋疲力盡的秦洛陽,也再沒那個心思了。
好在對方一開口就說出了一個可以被自己利用理由。
“我沒受人指使啊,我就一個人,這位大哥,您這可猜錯了!還有,早上你被段老大他們帶走後,沒發生什麼事兒吧?”
說著話時,洛陽故意眼珠子一陣亂轉。
“裝,你這小子繼續給我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爬在貓眼上看了半天!你要是還想作死,我當然也不介意在你身上多浪費一點兒時間。”
說著,兗黍又取出了那把彎刀。
洛陽看著明晃晃的刀尖,不禁有些肝兒痛,趕緊道:“別別別,我們有話好商量!”
“好商量嗎?你可是看過我用這刀做過什麼的。要不要我也在你額頭上劃一個十字!”
“撲通”一聲,洛陽無比配合的癱倒在地。
“大哥,我說!我說!你知道我這人膽子小,哪敢找您的麻煩。之所以如此,都是虎姐逼我的!我欠了她的錢,只好給她辦事,今天還幫著她收了好多來歷不明的錢!”
聽到“錢”這個字時,兗黍眼前一亮!
洛陽看在,心道:“有門兒!”
“什麼錢?你仔細說來我聽一聽。”
洛陽就半真半假的把之前在商場收黑錢的事兒說了,但他故意把錢又交給“水靈靈”的事兒給隱瞞了。只說把錢交給了虎姐,而自己也剛剛從虎姐家裡出來。
“哪裡快帶我去,我倒想會一會你的這個女強人老大!”
兗黍這麼一說,洛陽心裡就樂開了花,他恨不得對方上門和虎姐大打出手,自己好混水溜走。
就是怎麼看怎麼兗黍的本事要比虎姐來的大,希望別三兩下就被他收拾了,不然自己偷溜的機會就小了。
“不管了,怎麼說虎姐也是個虎嘛。最好二虎相爭一死一重傷,便宜我無災無難,平安無事!”
想到這裡,洛陽假裝先不敢,之後卻快步帶著兗黍往了虎姐的小區走去。
路經保案崗亭時,也許是洛陽幾次進出小區,引起了保安的注意,把他們兩個給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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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幾次三番進入我們小區?你們要找的業主是誰?房號,姓名都說清楚,否則不給通行。”
洛陽只報得出虎姐的住址,但天知道虎姐的姓名,一時答不上話來。
正在絞盡腦汁,想法擺平的時候,忽然兗黍從懷裡掏出一隻口紅大小的玻璃瓶,對準保安的臉。
“撲嗤”一聲,一道淡紫色的濃煙自瓶口箭射而出,團在保安的臉上,眨眼之間,通通鑽入到保案的鼻孔裡,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