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這家醫院吃下來。”
“吃醫院！”洛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道：“怎麼吃？”
兗黍指了指地上的兩具屍體。
“這家醫院的主人都在這裡了，我可以取代他們，作這家醫院的新主人！“
“不會吧！你怎麼知道這家醫院就只有這兩個人說了算？就算你說的對，這醫院裡還有那麼多工作人員呢？你怎麼取代？你取代得了嗎？對了，再說，這事兒和我還有這位冼姑娘有什麼關係？“
“煉香士一般只有一師一徒，這家醫院這麼小，藏不了那麼多術師；工作人員我自有辦法對付；至於你和這位冼香雲……。“
兗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二人。
“我是煉香術師，拜的是香神，很信命的。明明無事相干，但你們兩位今天卻一人救了我一次。尤其妙在你們都是局外人，我不相信這其中沒有什麼因果，所以希望你們和我一起掌管這家醫院！“
“啊！”
洛陽萬沒有想到兗黍會要和自己合作結盟，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恕不奉陪！”
冼香雲留下這句話，即刻轉身走了出去。臨行前，還把洛陽的外套丟了過來道了聲。
“謝謝！”
兗黍看著她的背影，大聲道：“你在這個城市裡一個人也不認識。唯一知道你一點來歷的就是我們，要是你回心轉意，還可以回到這裡來！”
可冼香雲的身影只微微一頓，便又重新上路。
洛陽見她走了，倒有些捨不得，畢竟罕有和這樣的美人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要是冼香雲願意留在這裡，能有機會多認識認識這位神通廣大的美女也不錯！”
腦子裡忽然跑出這個意識，洛陽被自己嚇了一跳，好在冼香雲已經消失了蹤影，沒機會讓他仔細回味。
回過頭來。
“你為什麼會想到找我合作呢？實話說，我對你的那套信命的藉口，一點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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兗黍笑了笑。
“你小子很鬼，的確被你猜中了。實話說，你怎麼看，怎麼也不像是一個還在上學的學生！”
洛陽打了個嗝噔，暗想，兗黍的眼光，還真是厲害。
“你瞞了我這麼久，要不是先前那個老頭提醒了我。我還真看走了眼。“
“你這話什麼意思？“
“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再裝下去就沒意思了。今天一天下來，我都覺得你不對勁兒。可笑我之前還以為你是受虎姐指使追蹤到我的。哪知道，你是先天的嗅覺異常者，一路跟隨我和段老大，才找到我的窩點。“
被兗黍識破自己嗅覺靈敏，洛陽趕緊裝不知道。
“兗大哥，你說什麼，我怎麼一點兒也聽不懂。什麼叫做嗅覺異常者。”
“明人之前不說暗話。先前那老頭子為什麼會想要收你做徒弟，你難道不知道嗎？我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識破的，但煉香術師首重嗅覺，嗅覺不夠靈敏的人，根本沒有資格練習香術。
阿水的修行在我之上，而老頭兒又是阿水的師傅，按理怎麼也不可能看走了眼。尤其剛才冼香雲打工了那個香瓶，隔著這麼遠，你都能聞的清清楚楚，叫出聲來。小子，是你自己露了自己的底！“
洛陽還想辨護一下，畢竟白髮老人曾說過自己不是阿水的師父，可看著兗黍篤定的眼神，就知道再怎麼和他分辯，對方也是不會相信的。
說到這裡，他只好退而求其次。
“你先說說，你怎麼能夠接管這家醫院吧！總不能用你那個紫色藥水瓶，把醫院裡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挨個兒噴一遍吧！”
“哈哈哈哈，那當然不行，這東西吸入人體內是有時限的，而且製造起來又費時，又費力，材料更是稀有。那能這麼浪費！”
“那你有什麼法子？”
“真的想知道嗎？”
“不介意的話，想見識見識！”
“那好，就讓你見識見識！”
說完，兗黍從上衣口袋取出了一隻頗為精緻的鋼筆。
現如今除了成功人士，會有鋼筆的人，已經是寥寥無幾。
當兗黍再把他那只裝了迷香的紫色藥水瓶取出來時，洛陽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這麼簡單的事，我都沒有想到，我怎麼這麼笨！”
果然，兗黍用鋼筆從瓶子裡吸了一點藥水。接著又從開啟的整備箱裡隨隨便便找出一張打了字的a4紙。
“這個醫院裡的位置隨你挑，你想做什麼？副院長可以嗎？”
“副院長？”
洛陽差點兒沒笑岔過氣去，打這輩子，便說副院長，就連副班長、副組長，自己也沒那個命當過。可眼下兗黍一下就把他推入人生顛峰，成為副院長大人，實在讓他消受不起，除此之外，還真有點怦然心動。
“不樂意嗎？那就換一個，你年紀看著太輕，的確不適合做院長。我看還是改成院長助理好了。再給你掛一個行政助理的銜，這樣的話，我要是不在院裡，你就是第一級主管，就連副院長冼香雲也得聽你的！”
說著，兗黍刷刷在那張a4紙的背後，就寫了幾行字。
洛陽看了看，就見上面寫著：
“自今日起，任命兗黍為本院院長，秦洛陽為院長行政助理，冼香雲為副院長。一應工作人員須服從指揮分配。”結尾是當天的日期。
洛陽看了啼笑皆非。
“這就可以了？兗大哥，我說這是不是也太……，怎麼說呢，太草率了！”
“你是想說太滑稽了嗎？”
“不敢！我可沒這意思。”
“可世上的事就是這麼滑稽！在煉香術士的眼裡，世上的一切生靈不過都是塵埃般微不足道的存在。你要是不想成為塵埃，那就趕緊加入我們術師的隊伍中來。
否則，你這樣的先天嗅覺異常者，遲早還是會遇到別的煉香士的。而到時，你遇的那位能不能像我這樣講道理，我可不保證！
我現在寫的這張紙，只要掛在醫院食堂一類人多的公眾場合，頂多一天，所以人都會以為我們三個是這座醫院的掌管者。就算三天後，藥力失效。可那個時候，所有人已經認定我們的身份了！“
洛陽不能認同，搖頭道：“我還是不相信，怎麼可能這麼容易，那有這麼多這麼傻的人！“
“你把他們當人，只是因為你還以為你自己是個普通人。等你成了煉香士，你就會知道，這個世上，能被稱之為人的東西，可比你想像中要少的多。夠資格作人的，更是少的可憐。
會給予不能稱之為人的東西以人的資格，那就是天大的笑話，同時也是你對自己的不自愛！好了，道理我已經說的夠多，現在你的答案已經想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