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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吊在樑上

小翠自小就是個孤苦伶仃的人兒。

在花子虛家受盡委屈不說,根本也沒有人關心過她的感受。

花子虛和李瓶兒每天不是打就是罵。

說是生活在地獄當中也毫不為過。

此刻見胡謙如此關心自己,一顆心早就融化了的,身體軟在胡謙身上。

一副任君採摘的樣子。

胡謙熱血下湧。

將她橫著抱起來,一步一步走到床上。

小翠道:“還請老爺憐惜。”

說著便閉上眼去。

一番折騰之後小翠回到花家去。

胡謙則是差人將衙門裡的武松請了回來。

武松說道,“哥哥找我回來是有什麼事嗎?”

胡謙說道:“這些銀子你且拿去上下打點一番,將那花子虛放了。”

武松說道,“哥哥為何要管那花子虛的事情?”

武松道:“這肥皂片店鋪太小,我想把隔壁的成衣鋪買下來再開一家店。”

武松又道:“那花子虛的事情,說來也很簡單,不過咱們與他並沒有什麼來往,為何去管他家的事情?

何況我剛剛在衙門站穩腳跟,若是這時候去求知縣老爺,未免有些不合時宜,所以此事還是不要做為好。”

胡謙道:“我想在隔壁開一家酒館。”

武松立即愣住了。

“開酒館?什麼酒館?”

胡謙道:“二郎怎麼傻了?酒館還能是什麼?酒館當然是吃飯吃酒的地方。

說來我這裡,想了一個點子,也許可以將現在的酒給稍微提純,增加些許度數,喝起來更加夠勁。”

武松一拍桌子問道,“哥哥說的可是真的。”

胡謙到道:“什麼真的假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武松道:“此等大事就包在我身上,到時候若出了新的酒,一定要先給我嚐嚐才好。”

說完便風風火火的拿著銀子走了。

沒過一天便聽說花子虛被放了出來,只不過他家的財產,除了宅子和賣給胡謙的成衣鋪之外,其餘的全被她的叔伯兄弟分了。

停了一日,花子虛請胡謙上門喝酒致謝。

胡謙本來不想去,但想著也許可以把小翠要過來,便同意下來,當晚換了乾淨衣服,又讓鄆哥守在肥皂店裡。

隻身一人到了花子虛家。

這次卻不是上次吃飯的那個房間,而是另外的一換了一一處乾淨整潔的客廳。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花子虛拱手道:“這次真是要多謝大郎,若是沒有大郎和你家二郎的幫助,花某這次就死在牢房裡也說不定。”

胡謙道:“花老爺客氣了。”

本來還想說是李瓶兒和小翠的功勞,但是想著既然已經給這花子虛戴了帽子,便不好再多說什麼,免得他面上掛不住。

花子虛也根本沒有往這方面去提。

而是說想要用銀子再把成衣鋪給贖回來。

胡謙道:“成衣鋪我已經買下來的,如果花老爺真是想要。我也不願奪人所愛,只需拿出三倍的銀子來便物歸原主。

花子虛正要發怒,胡謙又道:“若拿不出銀子來。

店鋪我就留下,裡面的布料和人手,你只管拿去就是。

就當是我送給花老爺的,我武大郎乃是天神下凡,天上的太乙救苦明王。

最是好善樂施。”

花子虛道:“此言當真?”

心裡想著就算本來也沒打算能把成衣鋪要回來,若是能把裡面的人手和布料拿到,其實也可抵上數百兩銀子。

胡謙道:“店鋪和人手可以全部給你,但是只得依我一件事情。”

花子虛道:“大郎有話不妨直說。”

胡謙看了看小翠道:“只需把小翠給我,這些事情咱們就定下來了。”

花子虛先是一愣,隨即點點頭。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若只是這件事情,花某依你便是,只不過咱們需要寫下書面約定來,免得到時候各自反悔。”

小翠心中大喜。

趕緊去拿了筆墨紙硯來,讓兩人簽字畫押,然後花子虛又把小翠的賣身契給了胡謙。

卻被胡謙直接拿在火上一把給燒了,看的花子虛和小翠愣在當場。

胡謙笑道:“我只叫小翠當我的家人。小翠願意服侍我就服侍我,若是不願我即便放她回家。”

小翠心中感動萬分,當即跪下道,“多謝老爺,奴婢願意服侍老爺一生一世。”

胡謙將她扶起,又說道:“花老爺若是著急,明天便可讓人過來,把店鋪裡面的東西全部弄走。”

花子虛自然無不答應,當下兩人又喝了許多杯,這才散去。

見胡謙喝得醉醺醺的,小翠趕緊上來扶他,因武大郎身體矮小,小翠的嬌小身體倒比他還要高一些,一時間竟然像是大人領領孩子一般。

小翠雖感激胡謙的大恩大德。但嫌棄他醜陋是本能的反應,這次見他又喝得銘酊大醉,剛要貼身過去又想起他身上滿是汗味臭味。

然而這次卻並沒有聞到任何異味。

原來胡謙自修煉導引神通,又不像之前挑擔賣炊餅,每日跑來跑去累的一身臭汗,晚上也經常不洗澡洗漱。

現在他開了肥皂店,每日只在店裡守著,又不出汗,而且個人衛生也非常注意,當然不會再像之前那樣。

雖說面貌是醜陋,身體矮小,但是看起來還是十分乾淨整潔。

兩人回到店裡。

胡謙搭著小翠的脖子坐在床上,小翠本來剛把他放在床上,就要起來幫他寬衣解帶,卻被他猛的一拽直接撲倒在他的胸膛上。

正狂亂時,忽覺身體一股內力湧過,遊走於奇經八脈。

又覺得身體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其實此刻胡謙雖停了下來,卻在施展雙修神通。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歸於平靜時。

小翠問道,“老爺剛才那是怎麼回事?”

胡謙道:“老爺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是天上太乙救苦明王下凡,剛才那是我的神力。

若是你助我修煉,不僅我可以恢復自身法力,獲得無上神通,就連你也可以容顏永駐,永葆青春、長生不老。”

小翠雖覺得他在信口胡說,但剛才那暖流又不是假的,不由更是緊緊的貼在他身上。

花子虛第二天便僱了板車到成衣鋪來搬東西。

鄆哥說道,“這許多布匹錦緞咱們留著不好嗎?為什麼要白白送給他?”

胡謙說道,這可不是白白送給他。

便也沒有解釋太多,只是讓鄆哥和小翠看好店鋪,他自己到了隔壁同花子虛說了幾句場面話。

花子虛問道:“昨天忘了問你,我這店鋪位置如此之好,怎麼就給我五百銀子?

胡謙說道,“怎麼是五百兩,明明是八百兩銀子,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交到你家娘子的手中。”

花子虛立即就是一愣,難道娘子騙我不成?

不過隨即又對胡謙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胡謙說道:“有書憑在此,有什麼好賴的?”

花子虛非要去看書憑,胡謙無奈只好拿與他看了,只不過卻沒有交到她手中,免得他把書憑給撕了。

花子虛一字一句地看完,立即大怒罵道,“這個賤人!竟敢騙我,先前我就覺得那一千兩銀子消失得十分古怪,如今竟敢又來哄騙我。”

然後又對胡謙道,“可否請大郎到我家中與她當面對質,免得她又七拐八繞死賴著不肯承認。”

胡謙說道:“大家都挺忙的,況且你家娘子對我也十分厭惡,我看就不必去了吧,你好好跟她說,她應該會把實情告訴你的。”

花子虛想了想,又問道:“那她請你家二郎上下打點,交到你手中多少銀子?”

胡謙道:“交到我手裡三百兩整,如今已經花得七七八八,每一分每一毫都可說出去向。”

花子虛簡直氣得要吐血,重重跺了一腳說道,“這個賤人!竟敢騙我說是給你送了四百兩銀子。

原來又偷摸私藏下來一百兩!到底是要做什麼?”

想到這裡,他非要拉著胡謙到家裡,當面和李瓶兒對質。”

胡謙被他纏得無奈,只好答應下來。

下午的時候,他讓鄆哥看著店裡,自己帶著小翠回到家中,先是與武松交代了一下。

然後到了花子虛家中。

此刻兩人正鐵青著臉坐在桌旁。

花子虛一口一口的喝著酒,李瓶兒坐在一邊,一聲也不吭。

見胡謙進來,花子虛立刻請胡謙坐下。

然後問道:“當著大郎的面,你現在再告訴我一次,那成衣鋪到底賣了多少銀子?”

李瓶兒張了張櫻桃小口,一開始並沒有說話,花子虛猛的一拍桌子怒道,“到了這時你還不從實把情況說出來,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李瓶兒道:“就是五百兩銀子嗎?”

說完有些心虛的看著胡謙,胡謙也沒說話。

只是說道:“當時書憑上可是清清楚楚的寫著的。”

李瓶兒罵道:“你這三寸丁谷樹皮。

我家的事情哪用得著你來管,趕緊給我滾出去。”

她還沒說完,花子虛又將桌子猛的一拍,罵道:“你這賤婦人!吃裡扒外的東西!明明是八百兩,為何要騙我是五百兩!

而且你交給武大用來打點的銀子明明是四百,為何對我說三百!

你貪下來的銀子到底放在哪裡了?

還有先前那一千兩銀子,我就覺得為何消失的如此古怪,到底是和哪個男人私會!拿出去偷漢養奸了!

李瓶兒本來還想忍著,此刻見他越說越難聽,便撕下臉來罵道,“你這沒沒卵的軟骨頭。若不是你不敢和你家兄弟據理力爭!

咱們家如何能落到這步田地,你每日在外面喝花酒!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眉來眼去,養了外宅不說,還在私娼暗寮裡面鬼混,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你和那西門慶所謂的會中十友,分明就是一些虎朋狗友,枉你還每日巴巴的前去赴會,結果自己進了大牢,卻也沒有一個人肯來見你!

我若不自己存點銀子,到時候家裡又要被你敗空了,卻該如何生活!”

花子虛將酒杯往下一摔,忽地從桌下抽出一根木棍來。

對著李瓶兒的胳膊就打了過去,李瓶兒躲閃不及一下被打得慘呼一聲。

雖是趕緊往後躲,卻哪裡又能躲得過!

沒過幾下便被打的躺倒在地。

渾身青一塊紫一塊。

嘴裡不斷求饒。

花子虛見她不再反抗,便找來繩子,把她雙手雙腳捆住,吊在樑上。

花子虛拿棍指著她喝道:“現在快跟我說,那一千兩銀子到底是藏在什麼地方去了?”

李瓶兒說:“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是還是那句話,就是沒有。”

花子虛道:“你私吞家財,有大郎在這裡作證,就打死你,告到官府也不會把我怎麼樣。”

李瓶兒又罵道,“你這個沒卵的男人,有本事你就動手打死我好了。”

說完又望著胡謙道:“你這矮子背信棄義!

佔了老孃的便宜不說,還敢出賣我,我看你以後生兒子以後不得好死。

就算再娶一房妻子還要被人勾搭了去!

給你戴上十頂八頂綠帽子,讓你下輩子投胎還是一個烏龜王八!”

她越罵越難聽,但胡謙卻沒有太過在意,畢竟這賤女人罵的是武大郎!和我胡謙有什麼關係!

花子虛聽了又是一棍子打下去,畢竟人是他請過來的,若是任由李瓶兒在這罵下去豈不是太過沒有面子!

而且武大郎的弟弟武松現在就是衙門,若是惹惱了他們豈不是麻煩?

況且他在牢裡面許久,也被打的乖巧了些,輕易不敢再惹衙門的事情。

李瓶兒又挨了幾下,痛得說不出話來

花子虛說:“快說,我的耐性可是不多了,你若再不說,便將你送到官府告你謀殺親夫。”

眼看花子虛就要發狠,李瓶兒忽地銀牙一咬,將心一橫,說道:“那銀子我給了西門慶了,有本事你就去找他要吧。”

花子虛喝道:“原來如此,我早就該想到的。

你果然就是謀劃好的,想要把家裡的錢財搬到西門慶家裡去,然後等我在牢裡出不來,你再去他家裡。

可惜你機關算盡,結果那西門慶現在生死不知,叫你的如意算盤全都落了空,真是天意。”

李瓶兒罵道,“你現在再說這些有什麼作用,那銀子既然已經給了,難道你還能要回來不成?

你之前就是個沒卵的,整天跟在西門慶後邊。

先前讓你到他家裡去借,你根本連門都進不去,現在倒豪氣起來了,只會拿棍打我!有本事你就去把銀子要回來!”

花子虛被她激的熱血湧上頭頂,加上又喝了許多酒,這時氣不過便道:“我這就去把銀子要回來,你給我在這裡等著,等我回來再好好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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