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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崩壞

洞房花燭之後,武松本來想把扈三娘領到紫石街那邊,但是扈三娘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非要留在胡謙這邊。

胡謙便把西院,也就是之前花子虛的宅子留給武松,他和幾個小妾到東院去了。

想來也而只有一牆之隔,來往也十分方便。

比起花子虛的宅子,西門慶這邊要大上不少。

畢竟他的家底可比花子虛厚實多了。

武松想到之後可以經常和胡謙一起喝酒,正好梁山那邊時不時就來找麻煩,所以就同意下來。

胡謙又把小玉和留下來伺候扈三娘,然後又留了做飯洗衣服的粗使婆子。

武松一番感謝,不再話下。

其實這些事,隨便找個牙行就可以辦了,只不過武松一向喜歡舞槍弄棒,加上最近新婚燕爾,哪裡還得上其他。

停了一天,武松忽地讓胡謙過去喝酒,菜還沒上兩個,他已經三大碗喝了下去。

“哥哥,你是不是給三娘喝了什麼毒藥?”

胡謙哈哈一笑,“這才幾天,她就和你一條心了,竟把這件事也告訴你了。”

武松道:“哥哥不要說笑,這毒藥不解,可是會死人的。”

胡謙道:“兄弟還是如此天真,我怎麼可能會給她下毒,那只不過糖水罷了。”

“糖水?”

“沒錯,你也知道,扈三娘外表剛強,內心就不一定了,若要她說服自己不搗亂,便需給她一個理由。

她既喝了所謂的‘毒酒’,便會告訴自己,已經喝了毒酒了,不乖乖照做會死的。

說到底,她只是需要一個安慰自己的理由罷了。”

武松恍然大悟,點了點頭。

“還是哥哥厲害,兄弟再敬哥哥一碗。”

胡謙忽地好奇道:“如何,洞房之後,她可還嚷嚷著要去報仇嗎?”

“倒是沒有,那天之後,她變了個人似的,對我溫柔體貼,還說讓我多幫助哥哥。”

胡謙一愣,“她真是這麼說的?”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倒是沒有什麼問題。”

胡謙搖了搖頭,“她剛失去家人,以後一定要好好對她。”

武松拍著胸口道:“哥哥放心,我喜歡她還來不及呢。”

“我倒是看不出來,你最喜歡她哪一點?”

“這還用問,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不喜歡。

當然是武藝好了,當天晚上我說要試試她的武藝,於是又打了一架。

只不過她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胡謙:“……”

也許這扈三娘真的和武松是天生一對,基本上胡謙每次去,兩人都在院子裡對打——下狠手的那種。

有時扈三娘被打得胳膊青一塊紫一塊,有時武松也被她撓破了臉。

胡謙看得嘖嘖稱奇。

這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武松有時也會讓胡謙下場,兩人各自用上七八分本事。

一開始胡謙只有招架的份,每次不是力量不夠,便是速度不夠,十分窩火。

好在家裡還有幾個現成的發洩物件,每次在這邊被打,回去便去找那幾人算賬,打得她們哭爹喊娘。

一段時間之後,便可漸漸還手,最後兩人拼上全力,胡謙也只可撐過一百招。

看得扈三娘嘖嘖稱奇,雙眼冒出光來。

於是問道:“大伯果然是天神下凡,先前看那些百姓都虔誠跪你,這卻是為什麼?”

胡謙還未說話,武松便把事情解釋了一遍。

聽到胡謙竟然可以斷頭重續,她再次瞪大眼睛,“這也太過駭人,到底是不是真的?”

武松道:“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問問,陽穀縣哪一個人不知道!”

由此她的目光更加堅定,再看胡謙時,眼中滿是莫名的神采。

胡謙和武松都沒注意到。

一家人吃了午飯,胡謙、武松、吳月娘三人正在說話,小玉從外面進來,“老爺,娘子去街上了。”

武松奇怪道:“說是幹什麼了?”

“說是去看看咱家的鋪子,奴家要跟家,她不讓。”

胡謙擺手道:“不用擔心,她現在已經不會做傻事了。”

若是沒嫁給武松,這扈三娘還說不準會做什麼事情,但既然已經是武松的人了,她便會死心塌地。

這就是扈三娘。

果然,過了一會,鄆哥忽地來了。

見到胡謙,說道:“老爺,扈娘子在酒館呢。”

“她去就去了,有什麼關係?”

“可是她逢人就說老爺是天神下凡,又給許多乞丐發錢,讓大家跟著老爺幹事業。”

“嗯?”

胡謙和武松對視一眼,皆是有些奇怪。

武松問道:“哥哥,三娘她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胡謙搖了搖頭,“看來,她是找到了報仇的方法了。”

“什麼方法?”

胡謙嘆了口氣,“你先去尋她回來吧,免得給知縣那邊盯上。”

傍晚的時候,武松和扈三娘回來了,後面還跟著十幾個乞丐。

胡謙沒奈何,只得拿出三十個大錢分給他們,讓他散了。

等進到屋中,胡謙、武松和扈三娘各自坐好。

“三娘,你可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當然知道。”

武松道:“哥哥,你們能不能不要打啞謎,有話難道還要瞞著我不成?”

胡謙道:“三娘,你自己說吧。”

扈三娘道:“我要找梁山報仇!”

武松問道:“這個是自然的,可是人家幾萬兵馬,咱們只有三個人,怎麼報仇?”

扈三娘心中一暖,知道武松現在已經是站在他這邊的了。

然後她又看向胡謙,“大伯是天神下凡,在這陽穀縣可以說一呼百應,若是趁機反了,難道還怕沒有人跟隨嗎?”

武松聽得目瞪口呆,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到時候咱們佔了這陽穀縣,再廣羅天下英雄好漢,不斷擴大勢力,還怕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梁山嗎?”

胡謙聽得連連點頭,“聽了沒有,你家娘子已經把我的路給規劃好了,只等著我往下跳了。”

武松道:“娘子,這樣恐怕不行吧。”

“怎麼不行,咱們現在人也有,銀子也有,再加上咱們三人的武藝,難道還怕闖不出來嗎!”

胡謙搖了搖頭,“你想得未免也太簡單了。”

“哪裡簡單了,難道梁山的人不是這樣起來的?”

“梁山的確是這樣,只不過宋江和晁蓋的名氣遠遠高過我。

或者就目前來說,只高過我的。

我的名聲最多就在這陽穀縣,而宋江號稱山東呼保義,現在我不如他。

況且這陽穀縣內能有多少英雄好漢,能有多少有武藝高強的。

就算你把所有的百姓、所有的乞丐都拉攏來,他們也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吧。

關鍵時刻非但不能成事,反而會壞事。”

扈三娘沉默不語。

胡謙又繼續說道:“現在大宋朝氣數未盡,官兵的實力遠比梁山、田虎、方臘之輩要厲害得多。

時機未到就貿然行事,到時候下場會特別慘。”

“你怎麼知道時機未到?”

胡謙哼了一聲,“你忘了我是天神下凡。”

“到底時機什麼時候到呢?”

胡謙站起身來,深吸一口氣,又裝模作樣地看了看天空,“三五年之內,大宋會經歷一場浩劫。

到時便是機會。

只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只想讓更多的人信我,卻並未打算揭竿而起,那樣的話……會死很多人的。”

扈三娘哼了一聲道:“你說的這三五年是從何得知?”

胡謙道:“梁山打了祝家莊之後,實力大增,必然會惹來更大的麻煩,到時他們的心思就是打家劫舍那麼簡單了。

何況那宋江之輩自私自利,愚忠不可救藥,到時說不定會被朝廷招安,成為他們的鷹犬,用以剿滅田虎、方臘之輩。”

“他們既然都做得,大伯為何不趁機而起。”

武松瞪了她一眼,“不要如此無禮。”

胡謙道:“這一點我還未想好。

如果你想幫我拉攏勢力,藉此找宋江等人報仇,勸你還是三思而後行。”

武松道:“對,咱們只要活著,就不怕報不了醜,那宋江總有落單的時候。”

胡謙一愣,先前這武松還想著要找宋江報恩,這才剛成了親,就把宋江忘得乾乾淨淨。

不過這樣確實也是他把扈三娘許給武松的目的所在。

扈三娘道:“還請大伯好好考慮一下,若是報不了仇,三娘死了都不會瞑目。”

胡謙道:“我會考慮的。”

正說話時,忽有一個衙役過來,說是知縣請武松過去喝酒。

胡謙點了點頭,“看來白天的事情還引起了官府的察覺。”

武松道:“哥哥的意思是……”

“三娘在縣城明目張膽地煽動百姓,那李達天肯定要過問一下。

不要緊,你只需強調我是天神下凡,三娘是想讓更多的人來信我,其他的人什麼也不要說。”

武松去了之後,胡謙也離開院子,正要走時,扈三娘又問道:“若是我跪下求你,你會答應嗎?”

胡謙道:“若要報仇,現在先別想那麼多,先練好你的武藝才是根本。

否則,那宋江時時刻刻有李逵保護著,你連他都打不過,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

扈三娘自此更加刻苦練武。

回到東院,孫雪娥讓廚下準備了可口的飯菜。

他剛坐下,就有柳兒和潘巧雲服侍著吃菜喝酒。

及至晚上,又是好一番鬧騰。

翌日,武松回來說,“正如哥哥所料,李達天問的就是這件事情。”

胡謙道:“無妨,他現在已經不敢把咱們怎麼樣。”

閒了兩天,門口忽地來了一個算命先生,走到胡謙門口便不走了,高聲喊道:“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栽,算命摸骨不虛言,天神也不如也。

玳安本來想把他轟走。

胡謙哼了一聲,吩咐道:“讓他進來吧。”

於是將算命先生和他的小童請進院子。

胡謙一見那先生面向,心中便有了幾分猜測。

而那先生見了胡謙,連連稱奇道:“大官人面相奇特,骨骼異於常人,非是人間百姓啊。”

胡謙道:“先生好眼力,敢問先生來自哪裡?”

“貧道祖籍江州,現在雲遊四海。”

胡謙道:“我也來幫先生看看。”

說完裝模作樣地看了幾眼,笑道:“我看先生五行水大,想必是來自有水的地方。”

那先生和道童立即就是一愣。

“大官人繼續說說看。”

胡謙見他如此反應,心中已經有了底氣,說道:“有水又有山,是也不是。”

道童想了想,脫口道:“你怎麼知道的?”

先生趕緊攔住他,開口笑道:“人人都說陽穀武老爺是天神下凡,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在下佩服萬分。”

胡謙道:“我與你家素來只有仇,沒有恩,不知你今天來是什麼意思?”

“大官人,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能不能換個安靜的地方。”

於是胡謙將他二人進到一個僻靜的屋子,又讓玳安在院子裡看著,暫時誰也不許出入。

“先生,現在可以說了吧。”

“大官人休怪,事關重大,在下不得不謹慎些。”

見四處五人,他又讓小童在門口守著,然後才小聲道:“實不相瞞,在下是梁山吳用。”

胡謙道:“這個我也猜到。”

吳用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這是宋江哥哥親筆書信,還請大官人一看。”

胡謙直接用匕首挑開看了,停了一會道:“宋江想要讓上梁山入夥?”

“不錯,以大官人的能力和財力,只要加入梁山,公明哥哥說是願意將頭把交椅讓給大官人。”

胡謙搖了搖頭,“抱歉,我不會去的。”

“為什麼?”

“宋江此人不足以共事,你們這班英雄好漢,之後也必然會死在他的手上。”

吳用道:“大官人不用詆譭。

其實此去梁山對大官人只有利而無害處,我若是大官人,必然早就去了。”

“你可以說說看。”

“首先,你家兄弟武松和我家公明哥哥有舊,若是去了,眾好漢團聚一處,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吃,大秤分金銀,豈不快活。

第二,大官人既然說要懲惡揚善,正好和梁山替天行道不謀而合,若是合聚一處,豈不是好。

至於這第三嘛……

我想事關大官人自己的利益,大官人便不得不去了。”

胡謙一愣,“我的利益?”

“沒錯。”吳用笑道:“傳言大官人即便被砍了頭,可以再次長上,即便不論是真是假,但是大官人利用自己是天神下凡的說法,著實吸引了很多追隨者。”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如今朝廷腐朽,皇上昏庸,每每大肆搜刮花鳥奇石從南方運到東京,百姓身受其害,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多人造反。”

“所以呢?”

“亂世之中,若是有人追隨,就有許多可能,那方臘便是因此創立教派,擴大隊伍,終於佔了杭州城。

難道大人不是這樣嗎?”

胡謙不由對這吳用高看一眼,讚歎道:“果然不愧是智多星。

不過我要說不是這個目的呢?”

“是與不是,大官人自己最清楚,不需要說與別人知道,梁山的意思是,如果大官人是這個想法,不如與我們合為一處,畢竟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有梁山這許多弟兄幫忙,何愁大事不成。”

胡謙搖了搖頭,“宋江有沒有和你說過梁山兄弟的出路問題?”

“倒是提過,大官人的意思是?”

“梁山一天比一天壯大,終究有一天引得朝廷派兵攻打,到時候即便你們人多勢眾,又如何能比朝廷還要多,朝廷若是把梁山圍住,你們斷了補給,只怕不戰就敗。

所以我猜想,宋江跟你說的一定是招安吧。”

吳用沉默不語。

“到了那時,有的想要招安,有的只想佔山為王逍遙快活……”

吳用仍是沒由說話。

不過他心中也似明鏡一般,那時說不得便是臉上分裂的轉折點。

於是他點點頭,“大官人的話在下會謹記在心,不過也請大官人知道,如果大官人想要以天神下凡的名頭收買人心,多半會引起朝廷的猜忌,說不定還會惹禍上身。

另外,如果只有虛名,而沒有任何實際好處,那些百姓真的會依附你嗎?

人,總歸是先要活著,然後才能想別的問題。

如果都活不下去了,還會再信你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嗎?”

這次輪到胡謙無言了。

吳用見了,繼續說道:“此次前來,一是說這件事,另外還要謝謝大官人在祝家莊監牢時,沒有拆穿我等的計謀,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那祝家莊是咎由自取,其實也怨不得別人。”

“另外一件事,還要請大官人幫忙。”

“你說說看。”

“公孫勝和劉唐是我等結義兄弟,不能不救,所以……”

“讓我為內應?”

“這個倒是不需要,只是在我們動手之時,還請大官人和武松兄弟不要出手便可。”

胡謙道:“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這裡有百兩黃金送上,事成之後,再有百兩黃金。

另外,大官人可趁機將百姓收攏一處,我們梁山人馬只與官府的人廝殺,不傷大官人庇護的百姓,這樣以來,大官人又可收買人心了。”

胡謙道:“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約莫就是在這幾天。”

“就不怕我告發你們?”

“大官人既然在祝家莊牢中都不曾把我們的計劃說破,此刻就更不會了,更何況宋江哥哥一直把武松當成親兄弟一樣,想來武都頭也不會看著宋江哥哥被抓。”

胡謙點了點頭,“這個我可以答應,但是千萬注意,若是你們傷了我庇護的百姓,那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其實也不是胡謙對這些百姓有多深的感情,主要是信仰來源。

畢竟說好了信我可得平安永生,結果還是被梁山等人殺了,威信掃地,以後還有誰會再信。

吳用直接點了點頭,“這個大官人放心,我一定會稟告宋江哥哥,好好約束他們。”

兩人又合計了一會,沒過一會,又有幾個車伕進來,抬進來一個箱子。

之後,吳用等人就告辭離開。

及至晚上,胡謙將事情和武松說了,本來沒打算告訴扈三娘,免得她亂來,但是若是不告訴她,她恐怕更會亂來。

於是還是將他二人叫到房中,問問他們的意思。

武松道:“他個什麼公孫勝和劉唐留著也沒用,他們想要就給他們便是,反正又不需要我們動手。

只不過那公孫勝曾經和孫乾一起謀殺哥哥,等我回去再請他吃一頓棒子,出出這口惡氣。”

胡謙擺手道:“這就不必了,人家已經一百兩黃金買一個,已經算是不錯的價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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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三娘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冷冷道:“大伯既然不願和梁山同流合汙,為何還要收他們的金子,幫他們救人!”

胡謙道:“古語有云,若要人滅亡,必先使他瘋狂。

梁山之前還都只是小打小鬧,若是敢來攻縣城,勢必會引起朝廷的注意,到了那時,他們便離死不遠了。”

說完又望著扈三娘道:“到時候三娘還怕沒有報仇的機會嗎?”

扈三娘點點頭,又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還請大伯吩咐!”

胡謙道:“梁山想要做什麼,任由他們去做,到時兄弟切記不要在衙門前,免得被到時候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我會已經和吳用商量過,到時會讓楊雄和石秀假意圍住你,你三人尋個角落假意廝殺,只需讓那些官差看到你即可。

至於三娘,等到他們進城,你便到處呼喊,告訴別人我在天下酒樓門口做法,讓他們前來避難就可。

我已經和吳用說定了,這個地方他們不會來的,其他地方就不好了。”

扈三娘道:“我可以趁機殺幾個狗賊洩恨嗎?”

胡謙瞪著她道:“但凡成大事的人,必須要隱忍,你此刻若是殺了他們,不但咱們的大事不成,讓他們對咱們有了防備,之後再想悄悄動手,便是不可能的了。

況且,殺你全家的是李逵幾人,你殺幾個小嘍囉又什麼用。”

扈三娘堅定地點了點頭,“只要能報仇,三娘全憑大伯做主!”

說完看了看武松,又道:“怎麼?官人不願幫我嗎?”

武松道:“咱們是一家人,你的仇就是我的仇。”

胡謙又囑咐道:“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兩天後的一個夜裡,忽見外面喊聲陣陣,胡謙出門看時,就聽有人喊道“梁山賊寇殺進來了。”

估計他們還是用他們對付祝家莊的那一套老辦法——找人作為內應開城門,然後大隊人馬衝進來。

都監和李達天慌忙阻止防守,可是一眾衙役哪裡是梁山這些猛人的對手,又因為毫無組織,一衝就散,一時間四散而逃。

李達天和都監一見,趕緊卷了金銀財寶,連自己妻女都不要了,慌忙從另外一個方向逃出城去。

誰知吳用早就算到了這一招,在每個城門都埋伏了一二百人,見有人衝出來,便立即擒住。

李達天和都監等人竟是一個也沒能逃脫。

武松本來也在家中,見到火起,便趕緊去了衙門,才到半路,就被楊雄、石秀攔下,幾個人像模像樣地打著。

胡謙則是吩咐玳安等一眾小廝,緊閉房門,不許出去。

實際上即便他不說,玳安等等人又哪裡有這個膽子出門。

而他則是帶著扈三娘直奔天下第一酒樓而去。

半路上分頭行動,扈三娘去告訴眾人到酒館門口躲避,他則是上了高臺,高聲呼喊道:“我乃是太乙救苦明王武長空,大家不要怕,只需要聚集在這裡,不會有人敢動你們一根毫毛的。”

然而下面喊殺聲,叫喊聲,哭聲不絕於耳,更有許多車馬嘶鳴的聲音,他的聲音雖大,一時還是被蓋住了。

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或許是扈三娘說的話起到了作用,或許是眾人發現真的沒有賊寇往這邊來,便都聚集在這裡,驚恐地望著外面。

又過了一會,外面的喊殺聲漸漸小了,又有許多賊寇在沿街搶掠,只不過見到這黑壓壓的百姓聚集在這裡,便都繞道而行。

之後,武松也趕了過來。

他的身上滿是煙塵,好似經歷了一場生死惡戰。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忽聽外面一聲喊叫,竟然有一個手持雙斧的黑子衝殺過來。

他見人就砍,絲毫不管對方是男人還是女人,是老弱還是婦孺。

李逵!

胡謙見了,心頭暗道糟了。

“三娘,你馬上回家守著!”

扈三娘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見胡謙表情凝重,便趕緊去了。

胡謙道:“兄弟,給我殺了那黑廝!”

武松道:“可是這……”

“管不了這許多了,快些動手!”

一眾百姓本來聚集在高臺下面,驚恐才稍稍退去,見旁邊被殺了這許多人,一個個又都尖叫起來。

“快逃!”

“殺人啦!”

“賊寇闖過來了!”

接著,不知是誰喊道:“什麼狗屁太乙救苦明王,根本沒有鳥用!大家快走!”

胡謙順著聲音看過去,火光影影綽綽之下,見那人似乎有些面熟,好像是在梁山攻打祝家莊的時候看到過。

他一瞬間明白過來,顧不得腦中閃過的信仰降低的提示,抄起匕首便衝向李逵!

只不過他這邊才剛剛和武松合力將李逵打退,另外一邊又衝來十幾個手持長槍的賊寇,衝著人群就殺了起來。

其中一個漢子喊道:“喲,這裡有個漂亮的小娘子,這下我可以帶回山寨了吧!”

胡謙聽了,氣得差點沒吐出血來。

反身衝了過去,手中匕首一揮,將那矮子王英捅了個透心涼。

他此刻手中還抱著那良家女子,哪裡會想到胡謙會突然衝過來。

這時瞪大了眼睛,喊了兩句,便倒了下去。

“兄弟!不要留手!這些傢伙是故意要害咱們!”

他一邊喊著,一邊抄起地上長刀衝殺過去。

武松聽了,也終於明白過來,合力廝殺起來。

只不過這些賊寇見死了王英,卻並不在打了,而是趁機背起他的屍體就逃了出去。

回頭看時,那李逵也躲在一眾人馬的後方。

火把之下,只見晁蓋、宋江、吳用坐在馬上,公孫勝、劉唐等上千人站在他們身後,靜靜地看著胡謙。

宋江道:“此間之事,全靠明王大人了。”

晁蓋上下打量了一下胡謙,歪頭笑了笑,喝道:“把金銀財寶都帶上!回山!”

一眾人揚長而去,只留下胡謙木然站在原地。

武松道:“哥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胡謙道:“三娘她們還在家中,不知會不會出什麼意外,先回去再說。”

等到了家中,見不僅家裡不僅安然無恙,門口還堆了許多箱金銀。

此刻這些箱子全部開了蓋子,在火把下閃著黃白色的光。

胡謙咬了咬牙,怒道:“宋江和吳用……”

還未說完,就見不遠的暗處站著許多人,定睛一看,卻是許多百姓。

此刻他們有的滿臉是血,有的衣衫不整,有的灰頭土臉,看來是被梁山賊寇禍害不輕。

胡謙才看了一眼,心頭又道:“糟了!”

果然,這些人全都直直地看著胡謙身後的裝著金銀的箱子,然後一句話也不說,默默地離開了。

胡謙也不去管這些箱子,而是到院中將所有人都叫到跟前。

見吳月娘幾人面上全是驚慌之色,他強自鎮定下來,說道:“梁山賊寇背信棄義,陷我於不仁不義,又將搜刮來的金銀送到門口,百姓肯定會認為是我們開門迎賊,陽穀縣再沒我們的立足之地了。”

武松道:“宋江真能做出這種事嗎?”

胡謙道:“你以為那秦明是怎麼被害上梁山的。”

扈三娘道:“到了現在你還執迷不悟!”

然後又看向胡謙道:“大伯,現在該怎麼辦!”

胡謙望著吳月娘等人道:“現在我要連夜逃走,要不然天一亮,附近的官軍必然就到,到時咱們想走就走不掉了。

現在,如果你們願意跟我走,就回去收拾金銀細軟,若是不願意,就留下來,我也不回怪你們!”

吳月娘幾人對視一眼,“老爺,奴家願意跟你走。”

李瓶兒幾人道:“老爺,奴家也都願意跟你走。”

“老爺去哪,奴家就去哪。”

胡謙點點頭,“趕緊去收拾東西,別的不要帶,就帶些輕便的,以後我保你們有花不完的銀子。”

說完又看著玳安等一眾小廝道:“你們就留下來,官府應該也不會把你們怎樣,所以願意留下來,門口有好幾箱金銀,隨便拿,然後各自逃命去吧。”

一眾小廝、婆子在大戶人家做工,本來就是為了金銀,況且胡謙犯下的案子和他們又沒有多大關係,就趕緊拿了金銀財寶,隨便找個地方躲上幾天,也就沒事了。

當下眾人甚至連告別的話都沒有一句,爭先恐後地跑出門去。

才一晃的功夫,就只剩下玳安一個人在。

胡謙望著他道:“你不走?”

玳安忽地跪在地上,“小人願意跟著天神老爺搏個出路。”

胡謙一愣,卻是沒有想到這玳安的格局倒是不小。

想來金平梅原著中,吳月娘最後認他為義子,將一家產業全部交給他,他最後將吳月娘養老送終。

看來他骨子裡倒是還有一絲仁義在。

“好,老爺一定不會虧待你。”

於是一眾人將金銀細軟收拾到三輛馬車上,見東西太多,胡謙又把幾女的衣服被褥和頭面首飾扔下許多。

最後扈三娘和吳月娘、孟玉樓、孫雪娥、龐春梅、李瓶兒、小翠、柳兒以及潘巧雲坐在車上,胡謙、武松和玳安趕車。

一路馬不停蹄,天矇矇亮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走出多遠了。

然而還未來得及停歇,就聽後面戰馬嘶鳴,接著就有人喊道:“賊人莫走!”

胡謙和武松回頭一看,見是十幾匹馬衝了過來。

馬上皆是身著盔甲,手持長槍的官軍,片刻間便將三輛馬車圍住。

“站住!你就是那武大吧!現在跟我們回去!”

胡謙道:“我不是,你認錯人了。”

“還要胡扯,我們連夜追過來的!再說,看你這個子,天下再難找出第二個了,快跟我們回去!再要囉嗦,小心你的小命!”

胡謙朝武松使了個顏色,抽出長刀衝了過去。

那幾人抵擋不住,頓時被殺到馬下。

一人去刺馬車,卻被衝出的扈三娘一刀剁了。

不消片刻,一眾官差就被殺了個乾乾淨淨。

胡謙皺眉道:“馬車速度太慢,太容易被追上了!”

武松道:“那怎麼辦?”

胡謙道:“三娘,你和玳安帶著她們幾人先走,我們兄弟留在這裡,引開追兵。

畢竟他們要找的是我,暫時不會專門派人去追你們的。”

扈三娘點點頭,又問道:“可是我們該往哪去呢?”

胡謙略微思索了一下,“去青州,我們不日就會去找你們匯合。”

扈三娘道:“官人,大伯,你們保重,我們去了。”

說完便擠在兩輛馬車上,往青州去了。

吳月娘幾人都沒有說話,只是掀開車簾,默默地注視著胡謙。

等到馬車走遠,胡謙道:“將這些屍體抬上馬車。”

武松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還是一手一個,將屍體扔到馬車上。

接著,他又讓武松將那些馬匹收攏好,由他趕著馬車,武松騎馬,慢慢向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然後每隔一裡,便丟下一具屍體,如此走了沒多遠,多然又有官軍追了過來。

這次卻不是十幾人那麼簡單了,而是一百多人,而且還有弓箭手,幸虧兩人有馬車作為掩護,要不然實在是凶多吉少。

饒是如此,胡謙還是在躲閃的時候被長槍刺破後背,疼得他齜牙咧嘴。

費了好大的功夫,這才又將這些人殺了。

約莫著扈三娘等人已經走了很遠,兩人才將馬車和馬匹全部放了,只留兩騎,飛速向另外一個方向去了。

行了半天,天快黑的時候,到了一處山腳,四處看了看,見有一家酒館,兩人腹中飢餓,便趕緊過去。

店主是夫妻倆,見了胡謙兩人,立即客氣道:“兩位客官,要點什麼?”

武松道:“好酒好肉全都拿上來。”

那店主看了看胡謙背上的血跡,笑道:“好的,客官稍等,馬上就來。”

胡謙四處看了看,見這店裡十分冷清,除了他們兩人,竟然就沒有旁的人在。

於是小聲道:“這店有些古怪,等會看我眼色行事。”

武松一愣,暗暗應了一聲。

等到酒菜齊備,胡謙拿起來看了,見沒什麼問題,正要吃的時候,忽見那店主夫妻正躲在後面,似有意似無意地往這邊看。

於是問道:“那店主,你這地方叫什麼名字,怎麼這麼偏僻,連半個人影也見不到。”

男人道:“咱們這叫做七里香,因為晚上山上有野獸,所以天黑的時候就很少有人來了。”

胡謙一聽,心中便起了疑心,小聲道:“兄弟小心,這酒裡可能有蒙汗藥。”

武松點了點頭。

於是兩人裝作喝酒的樣子,其實暗暗將酒倒在地上。

沒到一會,胡謙忽地叫道:“兄弟,我的頭有點暈,我睡一會。”

武松也說道:“哥哥,我的頭也暈了。”

兩人說著便撲倒在地上,將酒水打翻在地,掩蓋住剛才灑在地上的酒。

過了一會,那店主夫妻才走了過來,推了推胡謙和武松道:“客官,客官,沒事吧?”

見兩人都沒有動靜,便哼了一聲笑道:“任憑你什麼英雄好漢,也躲不過我這蒙汗藥。”

“官人,這矮子背上有傷,好像是和別人打鬥過。”

“矮子?”

男人一看,忽地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這個人難道就是陽穀縣的天神武大?”

“真的嗎?”

“不會錯了,旁人哪裡有這樣的相貌。

聽說那武大造出什麼明王皂和明王酒,算是一個能人,而且還把賺的錢分給窮人,也算是個好人。”

說到這裡,他望向女人道:“咱們不能殺他,給他救醒吧。”

“另外一個呢? ”

“這個說不準是他什麼人,也一併救了。”

正要動手,胡謙忽地睜開眼道:“不用勞煩了,我們自己醒就可以了。”

說完,兩人便站起身來。

男人嚇了一跳,趕緊後退了幾步。

“你們……怎麼會……”

胡謙道:“我們根本就沒喝那酒。”

說完又朝兩人笑道:“大樹十字坡,客人誰敢過。

看來兩人就是菜園子張青和母夜叉孫二娘了。”

兩人立即就是一愣,驚訝道:“你果然就是那天神下凡的武大?要不然怎麼會知道我們的名號。”

胡謙也不遮掩,“我就是武大郎,這是我兄弟打虎武松。”

兩人趕緊拱手道:“早就聽說兩位的大名,剛才的事情實在是見笑了。”

孫二娘道:“我就說兩位一臉貴相,你那點手段如何能對付得了。”

於是重新擺上酒菜,四人坐下一起吃喝。

胡謙道:“這肉該不會是人肉吧?”

孫二娘笑道:“人肉如何敢拿出來給兩位好漢吃。”

問及胡謙兩人為何看起來面帶殺氣,胡謙便搖了搖頭道:“那梁山等人為了逼迫我兄弟倆入夥,誣陷我們是他攻城的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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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陽穀縣是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了,因此逃了出來。”

孫二娘道:“既然如此,不如去二龍山入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