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又神秘的五色龍，黑暗龍後意志的延伸與體現，巴託地獄永恆的朋友，我是森西，很高興能在這混亂之地見到您！” 艾薩克二人走進酒吧，蛇蠍魔臃腫的身軀，隨也迎了過來。 又發出了“喔嚯嚯”的異笑之聲。 他這聲音詭譎無比，像是同時自兩個聲道發出，似男又似女，非男又非女，天生透出了極致邪惡的氣息。 不過，聲音固然天生邪惡，話語，他卻並無任何失禮。 對地獄魔鬼，尤其是巴特茲魔鬼來說，因為五色龍後天生就是地獄陣營的神靈，曾還執掌過地獄第一層的領主權柄，又積極參與著血戰，一定程度來說，五色龍還真能算得上是巴特茲最強大的同盟，尤其是血戰之時的同盟！ 甚至，在地獄第一層，在那龍後神國的入口區域，接受了地獄之力，擁有了“煉獄模板”，既是五色龍，同時也能算得上是魔鬼的煉獄巨龍都很是不少！ 更別說還有阿比沙龍魔這樣，甚至可能擁有無限數量，是因五色龍後的力量，才衍生出來的魔鬼了！ 一定程度，森西會主動與這位一會，還真與他龍後僕從的身份，有著很大的關聯。 當然，作為守序邪惡的典範，同盟，這固然是巴特茲們的日常！ 但同盟之內的互相算計，你坑我，我坑你，這就更是日常之中的日常了！ 尤其這位，還是以“魔鬼之中的魔鬼”為名的蛇蠍魔！ 艾薩克自是不會因為他的示好，就有什麼多餘的期待。 “森西閣下嗎！” “你可以喚我‘雷德’！” “雖然在這混亂城，能見到您，同樣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不過……我想我們應該不能說是初次相會了！” 艾薩克輕念這魔鬼之名，確定無任何之傳聞能與這位掛上鉤。 面上也微微浮起一些淡笑，目光中則露出了一些別有所指之色。 蛇蠍魔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又是“喔嚯嚯”的一聲異笑：“果然還是瞞不過你。卻是我失禮了。此前是不能確定，閣下究竟是不是五色龍，今日方才終於有所覺……卻是我眼力有所不夠，當然，閣下這變形之能，也委實是匪夷所思！” 蛇蠍魔雖無天生的真知之術，但以森西的層次，硬都無法看破這位的變形，他這一聲“匪夷所思”，卻是半點不會為過！ “卻都一樣！” “閣下對混亂本質的干涉，對外域層面的掌握，同樣讓我歎為觀止！” “還有奧瑟斯閣下。閣下這一魔魂之術的精妙，也是讓我佩服有加！” “若是有機會，卻是要向兩位討教討教才是！” 艾薩克打了個哈哈，迅速就錯開了話題，他自是沒必要去暴露綠龍冕冠什麼！ 而他話一出，果然，森西還未如何，那吸血鬼族形態的奧瑟斯，目光卻頓時一眯。 這傢伙……果真是深度無比！ 居然連他的秘術本質，都把握到了！ 不過也就一剎的變色，轉眼之後，奧瑟斯又若無其事一般地，輕抿了一下血酒。 “喔嚯嚯！” “雷德閣下的意思，也正是我想說的呢！” “而且，我看不僅這這些方面，我們可以交流，可以合作的方面，卻是還有著更多呢。” “聽西萊斯特提到，雷德閣下或有什麼事情，要用到些外力？” 蛇蠍魔那深藍色的眼眸，一道若有所指之色。 “暫還不確定時間。不過，需要外力的可能，倒確實是不小。並且，所需要的外力，也要足夠的層次。”艾薩克卻是也不否認，雖然，蛇蠍魔這樣的巴特茲，絕不會沒有更多的目的，但…… “我看，這方面，我們正就有更深層次合作的可能！” 對面有意思，森西自然不會錯過，肥胖又猙獰的臉上，滿是利齒的巨嘴裂出了一道恐怖之笑：“閣下可有意思，也加入我們？如此，若有什麼行動，正就是我們增進彼此瞭解的過程。他日若有需要時，正也可少去眾多不必要的顧慮！” 艾薩克目光，不由倒是一動。 這蛇蠍魔難怪會自幕後走出，居然是想把他也拉進夥！ 這事……倒不是不可考慮！ 蛇蠍魔本就以掌控情報渠道，操縱邪惡陰謀而著稱，面前這頭，更還不是普通的蛇蠍魔，其掌控的勢力，應該很是不簡單了。 若能將…… 一點沉吟之色在露出了。 森西看在眼裡，心中自也有數，這位當是念動了！ 便又說道：“卻是也不瞞你，與我們擁有合作關係，更應該也能入得了你之眼的，在下層位面有著好幾位。 那日，你所見過的黑爵士馬勒第茲就是其中之一，更還有著與你同為五色龍族的強者！ 而到我們這般層次，一切合作自是平等第一。但有委託，或是僱傭，先看我們自身是否有意，參與或是不參與，完全由我們自己決定！ 所以，閣下若有意的話，至少絕不會有任何損失。” 蛇蠍魔很是的積極。 他說得也很是有道理。 至少不會有任何損失！ 艾薩克正就認同著這一點。 這陰謀無數的巴特茲，雖從不是什麼好事的象徵，但，要算計到他身上…… 不外乎就是那些方面！ 如主物質界的座標！ 如對他進行深度的摸底，然後有所謀算！ 又或，要借用他的力量！ 而這些…… 眼中浮起了意動之色，艾薩克徐徐點頭：“閣下所言在理，我們也確實需要增進彼此瞭解。西萊斯特的聯繫方式，我已是有，若有所需，我會隨時聯絡到她。我那邊的話……” 略一沉吟，他目光看了下飛翼夜影，說道：“黑渥茲，你的陰影信標給她一記。” 又再看向蛇蠍魔和泰夫林術士：“三位若要找我，不妨讓人在影界發動這一信標。黑渥茲與我素來一體，聯絡到它，便就聯絡到了我！” 他說著，飛翼夜影便就給了泰夫林術士一記信標。 蛇蠍魔則是滿意一般在點頭：“那麼，希望我們合作順利，也合作愉快！” 影界，最是難以把握的世界！ 把聯絡之地，放到這種世界……他除了“滿意”，還能如何？ 當然，滿意不滿意，這並不重要。 既然有了聯絡，以他們漫長的生命，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來接觸！ 不管任何事情，他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就是耐心了！ 一時間，賓主皆歡！ 其後的數日，幾人之間的交流也是真正深入了不少。 不僅是交流隱秘，也是在交流魔法研究的經驗。 蛇蠍魔對魔法的專精程度，甚至普遍還要在深獄煉魔之上。 奧瑟斯同樣也不簡單。 就是泰夫林術士，都有著不錯的見識。 與他們的交流，艾薩克倒是也有些收穫。 尤其，奧瑟斯那雖未深入，但片言片語之間，他已經有所把握，像是把“魔魂壺”和某種魔鬼契約，或許還有魔鬼儀式結合起來的邪惡法術，卻是很有一些意思。 “魔魂壺的特效，哪怕被侵佔體死亡，靈魂也會立即迴歸，並不會有任何損傷。” “奧瑟斯這突破了時間限制，近乎於永久侵佔的形態，等若是跟‘星界投射’相似，更還沒有‘銀線’這一弱點的法術！” “當然，被侵佔體的強度，卻是未必能跟得上本體就是了！” “不過就是如此，這一法術也是有著很大的研究意義，尤其是對法師來說！” “並且……” 艾薩克心靈之中，一縷微微的波瀾。 他卻是想到了某個，很久就已得到巨大反饋，但一直都未真正形成的法術了！ 哪怕他現在，已經擁有12個法師等級，可以掌握六級法術，硬還是不足以匹配這一法術的層次！ “克隆術！” “法術強度，應在八級左右！” “若將魔魂術的一些本質提取，並加以修改，再與它結合的話……” 一些想法，在艾薩克的念頭中不斷閃過。 …… 七日時間，一晃便過。 在對混亂和中立這兩種本質，有了更多的瞭解和沉澱之後。 艾薩克也不在這邊久留了。 只是和森西幾人輕描淡寫地告別了一聲，他便就與黑渥茲離開了混亂城。 等脫出了所有人的感應之後，兩人又各是一記“異界傳送”，便是直接返回了亞山位面。 這一去一回，卻是也就一月左右的時間。 亞山位面這邊，雖依舊到處都是陰謀和動亂，倒也並未再發生“恐懼之子”儀式那般，甚至波及眾多神靈的恐怖之亂！ 稍稍翻閱了一下各方面彙總而來的情報和資料，又把第一忠僕介紹給了飛翼夜影之後，艾薩克很快專注到了自己的事情之上。 封神之龍的進階儀式，是要吞掉自己一切的寶藏！ 而他的寶藏…… 那吞併了三座地下城的收穫就不說了。 掌握一整座王國大多數的資源，更以商業之國的形式，以各種渠道，在把這資源最大程度利用起來的他。 哪怕這些年，在魔法研究之上，在軍隊的裝備之上，在情報機構之上，投入的數字已經足夠大了。 但寶庫卻還是越來越多！ 當年，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的那些陷阱誘餌，現在都成了真正的寶庫了！ 地下城之內，同樣分散著眾多的秘庫！ 哪怕是他，要把這龐大的寶藏，盡數地吞下，都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完成得了的！ 不過，該吞還是要吞！ 更一點都不可能留！ …… 最深的地下城！ 在將一座座的寶庫完成了集中，面對著真正堆積如山的金幣，又有著成箱成箱堆砌起來的寶石，更有著數量龐大的魔法資源…… 心靈意志毫不猶豫地發動起了儀式！ 靈魂之光在綻放，透徹著慾望的靈魂之光！ 這淡淡光輝散出，前方那無盡燦爛的寶藏之光，像是感受到了最迫切的吸引，紛紛在投射過來，等不及要與它融為一體的樣子！ 迎著這璀璨的寶光，艾薩克先是深吸了一口氣。 “吞下，但又絕不是通常意義的吞吃！” “這是，將天性寄託在它們之中，以吞下寶藏之儀式，將天性徹底歸於自身！” “一切貪婪，盡歸我身！” 對天命之路的理論早已建立，艾薩克的心靈意志，這一刻無比之透徹！ 而這實際之實踐…… 靈魂之中，那天數光輪之內，代表著守序邪惡之本質，對應著巴託地獄的那一光源之中，又有一縷實質化的理念之光在誕生而出。 這光華，尤是要比“外域”、“混亂城”，以及“混沌海”，這三處對應混亂和中立本質的理念，都要深刻得多。 這是，真正實踐了天命的理念光華！ 這道光華的誕生，艾薩克有感覺，他“天數之輪”這一職業，由那“萬法通識”的特質，也是有一些能力得到了完善和強化了。 不過這個時候，他自是沒時間關注過去。 全心神透徹著天性，並將天性寄託到了寶藏之中。 艾薩克張開了他的巨嘴。 一剎，一切的寶藏之光，都在向他嘴裡宣洩。 像是一道燦爛無比的虹光！ 與此呼應，先是由金幣之山，無數的金幣也是化作了一道洪流，主動地投向了他的嘴中，奔進了他的腹中，又融入了他的身體，融入了他的本質…… 這一切！ 早已與真名在共鳴的靈魂，也是有寶光在漸漸彌生了，並持續在燦爛，透徹出天性的燦爛！ 由這寶光，再到真名，又到那真名之屏障…… 第一次，這真名之屏障，沒有再阻擋他的意志，雖然…… “龍後！並還有著好幾位！” 艾薩克隱約能察覺到，偉大龍後的目光又看過來了，同時，像是還有著一些，跟他一般，或是更高一層許可權的，當是那些天命之龍，甚至神性之龍的存在跡象！ 這應，都是走的封神之龍的道路！ 只念動了一下。 一邊繼續進行著儀式，艾薩克的心靈意志，也自然地與龍之本源在產生著某種玄妙的聯絡，真名也在參與其中。 無數的蛻變開始進行了！ 無數的奧秘也則灌輸！ 又有各種的強化！ 還有專屬能力的覺醒！ 更有…… “這就是真龍法術之源頭，偉大龍父在魔法本質之上，所構建的埠嗎？” “嗯？還不僅是這些！” “這是……龍之魔法！” 已經不僅僅是造訪了，還擁有了一些許可權，雖然只是最初等的，但……對這方面的操作，艾薩克卻是太熟悉了！ 一邊進行儀式的他，一邊已是對龍之本源內的某些東西，擁有了一定的解讀！ 真龍專屬魔法！ （求波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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