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工院…”
…
“以前的計算機學校。”
蘇澤說石工院三個字,把陳昭禮給整懵了,毫不掩飾的露出些思索。
直到趙立淵提醒了一句,他這才在一秒過後露出恍然,笑著問道:
“哦,學府路那邊對吧。”
“我記得門口停個大飛機。”
…
“對。”
那所學校不像西邊的大學城,蘇澤的母校還是偏市區外面一點了,加上石門市還有一個石門工程技術學校。
如果不是趙立淵提醒,陳昭禮一時間還真沒有分清,到底是哪一所。
畢竟蘇澤說的只是簡稱。
可再次得到蘇澤的承認,陳昭禮卻不由暗自咂舌,有一些難以接受。
他只知道蘇澤和外甥女,是在燕京認識的,說來也巧…都是冀北人。
可沒想過是一個專科學院。
甚至,還是民辦類大學。
有華鴻集團在,陳昭禮有點接受不了這麼一個反差,這簡直離譜了。
他原以為…
蘇澤就算不是常青藤名校。
也應該是985、211。
說到石門,那好。
科技大學也很不錯啊,當一個優秀的國際交換生,這麼看也很合理!
他那個時候,科技大學還沒有國際交換生資格,可蘇澤那時肯定有。
他就是冀北科技大學畢業,後去東北師範深造,兩人校友機率很大。
但…怎麼是這麼個學校。
驚訝過後,就算陳昭禮穩如泰山,還是有了些停頓,又緩緩道:
“小蘇,你以前被調劑過啊?”
…
“啊…算是吧。”
聽到陳昭禮的詢問,蘇澤模稜兩可的說了句,有點不想回答這些事。
不過和陳昭禮聊的多,又聊的雜,難免會有些蘇澤不想繼續的話題。
剛好,陳昭禮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怕把氣氛弄出什麼不愉快來。
察言觀色,應該是人的本能。
“姐夫,聽姐姐說。”
“微微準備去考研了。”
…
“是啊,她和小蘇一起決定的。”
“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
陳昭禮主動聊起了別的,蘇澤在旁一言不發,就怕再聊自己的母校。
其實關於大學,要是他當初真是有調劑就好咯,起碼要好過與現在。
為什麼他要讀石工大。
還不是因為當初填志願時,沒有勾選服從調劑,這是最主要的原因。
而就是因為當初沒有勾選服從調劑,這個世界上便多了一個惡魔。
暫不提未來…
當初,這可把老師氣的不輕。
一路滑檔!
都滑到他姥姥家了。
最後因為不服從調劑,明明被同批次大學提檔,卻不得不淪為退檔。
在最後徵集志願時,石工院真是他瞎選的,也幾乎輕鬆便被錄取上。
中間,都沒有等多長的時間。
其實當初蘇澤的分數,去冀北師範都可以,但他錯過了一補的時間。
也只剩下垃圾專業要人。
最終!
蘇澤以515分的優秀成績,成功進入到石工院,成為一代風雲人物。
他還記得…
當然有人拉橫幅歡迎他呢。
服從調劑、一補、復讀。
這三個哪怕有一個被蘇澤沾上,他這輩子,都跟母校沒有一點緣分。
後悔嗎?其實挺後悔的。
北理工、南開是蘇澤可以攻,也是想去的地方,畢竟是京津冀的嘛。
離家不是很遠,挺好。
而“材料工程與科學”就是蘇澤當初最想學的專業,最起碼是以前吧。
高一的時候,他的文科明顯是強項,後來老師建議他試一試理科。
分科之後,理綜果然有進步。
那北理工、南開。
就是他最想去的學府。
只是後來談戀愛加上學壞後,成績一落千丈,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更重要的是…蘇澤以前自命比天高,幼稚的好像是在跟誰賭氣般。
最後自討苦吃!
蘇澤滑檔後,蘇從海和高秀琴難免會時常在耳邊嘮叨,其實他挺煩這種傳統式教育的,也加重了他叛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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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讀?
不可能,那得多丟人啊。
大不了,不上大學了。
不上大學,人就會死嗎?
那段時間,蘇澤跟父母說過最多的話,全部都是圍繞著這幾個觀點。
只是最後沒辦法了。
擺爛後,高秀琴最後妥協,就算不復讀了,最起碼選一個離家近的。
當初二補時選擇石工院,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它帶了“工程”兩個字。
蘇澤那時被錄取,是一般般的理科專業,後來他突然清醒了一下下。
讀這種學校,還選理科。
他不是有病,就是真腦癱。
最後蘇澤成了特殊的額外招生人,以超300分的成績,進入設計系。
事實證明,文科這步走對了。
蘇澤畢業一年後,基本薪資7000,再加上加班費獎金啥的。
他一年也掙個小二十萬呢。
不看評論區…
這已經是高薪了,真的。
資產和現金流,年薪是後者,跟周邊動不動百萬身價比,現金流是自己能拿出來的,不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身價多,但沒幾個錢。
這種人在華夏比比皆是。
華夏14億人口,其中分享自己生活層次和實力的,可能不到500萬。
不能因為這500萬人生活好,就覺得這世界上,就自己這些個窮人。
就拿蘇澤的家人來說。
老爹沒他掙得多!
三個舅舅沒他掙得多,幾個叔叔裡,也就蘇經遠一個比他掙得多。
不能因為自己消費高。
就覺得二十萬不算高薪。
當然了,冀北省本就貧瘠。
要是放在江浙省,就算是農村,也比冀北掙的多,比較不是絕對的。
放在全華夏,15萬是高薪。
可放在蘇澤身上,並不是。
像是趙羽微,輕輕鬆鬆年薪三十多萬,人家福利好,又不需要加班。
這…就是名校的好處啊。
當然,趙羽微的薪資就算在任何國內名校裡,都是屬於拔尖的範圍。
除了那些成功的創業者。
可,人家的起步。
是蘇澤這輩子的天花板了。
疫情有副作用,對傳統廣告公司的影響很大,包括蘇澤之前的公司。
蘇澤的鴻聯廣告,每天都有自己的專案,甚至有時候還要外包出去。
像旗鴻置業、鴻世界、咖旗娛樂、華鴻影業、華鴻科技,單單這幾家公司,鴻聯接下來都有些應接不暇。
蘇澤一再強調,不想看到任何一家公司包括子公司有加班猝死事件。
鴻聯自併入華鴻集團,雖然不是百分百控股,但周廣無條件聽他的。
無限擴招員工這不太現實,結果集團大部分專案,都被外包了出去。
鴻聯按照蘇澤的承諾。
發展的越來越好。
但這不代表…
其他公司也沒影響。
如果他不是有了系統。
如果他依舊在那個公司,他今年大概只能掙15萬,明年最多掙12萬。
就算沒有疫情。
就算他做了什麼主管。
只要他還是打工仔。
只要他還是薪酬而非績效。
他都不會年薪超30萬的。
這就是專科生的命!
事實就是這麼個事實,蘇澤可以承認自己讀的是一所什麼樣的學校。
畢竟趙立淵等人不是外人,最起碼有趙羽微在,沒必要去撒什麼謊。
非去提他現在的本科院校。
可事實往往不如人意。
他寧願被誤會是成績本就不行,也不能跟趙立淵他們說,自己之所以讀石工院是因為談戀愛,之後又賭氣。
蘇澤不是什麼聰明絕頂的人。
但…也不是傻缺啊。
傻到跟趙立淵他們解釋這個。
…
“聽說咱們冀北,明年的報考要改規則了,就是不知道要改成什麼。”
眾人喝了兩杯茶,蘇澤專門聊陳淑惠當老師的一些事,但沒想到聊著聊著,又讓陳昭禮聊到了高考上面。
“我還真沒注意過…”
“什麼時候的事情啊。”
雖然是聊到了高考,不過也是提到了陳藝浚,也就是陳昭禮的兒子。
只有趙立淵兩人聊了起來,蘇澤也沒有多嘴插話,只是靜靜的聽著。
“聽一個朋友說的。”
“這不浚浚剛好明年高考嘛。”
“我就多瞭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