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連岐上君衡量哪些話還不能說的時候,白澤突然就抬腳站了起來.
只是微微帶動了寬袍的邊角,翩翩然然,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他徑直朝門口走去,一伸手,將門外的鳳林晚給拎了進來。
任由對方揮舞著雙手大聲嚷道:“哎呦喂,小白你輕點兒,我衣領都被你給扯歪了。”
白澤倒也沒有真的用力,見她果然因為自己的動作而暴露了左邊一半的鎖骨,目光微閃,片刻之後還是連忙放開了她。將她穩穩當當地扶好站直,順手幫她牽整齊了些才徹底鬆手。
連岐上君見狀眉頭一挑,覺得這樣的親密,似乎有些過了,偏偏兩個當事人都並不覺得什麼。
白澤見她終於不再狼狽,有點好笑地問:“你一大早就出去,現在才回來也就罷了,悄沒聲地躲在這門外作甚?”
鳳林晚嘟嘟囔囔地不願多說,白澤也不勉強。本來就是在這裡等她,既然回來了,那就要說說自己的事情了。
“九尾狐即將醒來,但是可能會非常虛弱,需替他療傷。所以我可能要在永珍中閉關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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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林晚一愣,下意識看向連祁上君,半晌才應了一句“哦”,竟也再找不出什麼話來說。
她沒有聽見他們剛剛在談論什麼,但是定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就是了。
鳳林晚一直隨身攜帶茯珺,所以這段時間以來,有多少傷也都養得七七八八了。所以氣色紅潤有光澤,也不枉長了一張欺人眼球的臉龐。
白澤覺得剛剛有些浮躁的心在見到鳳林晚的那一刻瞬間就熨帖了,目前看上去心情頗為不錯,倒也沒有注意到對方的小動作。
“永珍中的靈芝草好像長勢還不錯的樣子,雖然九尾可能虛不受補,但是可以配合我給他更好地治療,如此他的傷也能好得快些。”
他沒有說出口的是,這樣我也就可以早點出關,早點陪在你身邊。
說起永珍,鳳林晚終於沒有神經大條,她好奇地問:說起永珍,我前幾天晚上自己試著去裡面逛了逛。但是一直沒有找到虛夢所在的地方。改天你有空就帶我去看看她吧。”
這次輪到白澤一愣,他都快忘記了這茬。她早已不在永珍的事情該怎麼開口,他也沒有想好。
既然央鵲不說,自然是有他的理由。可是具體的情況他也不清楚,但是隨口搪塞並不是他白澤上神的風格。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了,那也就實話實說就是了。
反正這樣的決定是央鵲所做的,自己只不過是舉手之勞幫了一把,鍋應該背不到自己的身上才是:
“關於這個虛夢……”
話音未落,就只見央鵲領著秦夏就從後院走了過來,一前一後,不親密,倒也看不出疏離。
“胥主,屬下私自做主,將虛夢安置在更適合的地方修養。”看了一眼沒什麼表情的白澤,還是說道:“當日在白澤上神的協助下轉移了虛夢。因為事情比較多,還沒有來得及跟您稟報呢。”
央鵲撒起謊來,那叫一個面不改色。鳳林晚從未想過央鵲可能跟自己撒謊的問題,所以即便奇怪也只是頓了頓,然後說了一句“這樣啊……”就沒有然後了。
雖然央鵲也很慶幸鳳林晚的神經大條,但還是要默默心疼虛夢三秒鐘……
倒不是鳳林晚不關心虛夢,只是央鵲是她變成鳳林晚之後第一個遇到的人,哪怕自己以前有多懦弱,他也從來沒有嫌棄過什麼。
所以,對於央鵲,她還是非常信任的。
而現在,她更感興趣的,是面前的另一個人。
“我說秦夏,你這是……”
要知道,白澤給殷辛島重新設定的結界不同尋常,若是離開,他就再也沒有了機會回去。畢竟,那裡還有他的父母親人不是嗎?
秦夏知道鳳林晚想問什麼,他很是瀟灑地揮了揮手,毫不在意地說:“這外面的花花世界,我可還留戀得很。再說了,我可不想欠你們一間故事燴太多的人情。這不是還欠著你們不少錢嗎?我說要靠打工來還就要靠打工來還。你們誰都別攔著我。”
鳳林晚沒有跟他調笑,而是很認真地對他說:”可是……“
秦夏打斷了她:”你別說了,我心意已絕,這是央鵲也同意的,你就隨了我的心意吧!“
”只不過……“鳳林晚聽了這話,倒是莫名其妙看了眼央鵲。
回頭也是,如果沒有央鵲帶他一起離開,靠他自己那胳膊腿的,沒個半年一載的,怕是也走不回來。
不過倒是奇了怪了,當初從殷辛島歸來,他就說跟秦夏還有幾句話要說。
這也不知道是有什麼說不完的話,竟然直接就把人給再帶回來了。
這倆人之間,肯定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粉紅泡泡。
不過看他們倆現在彆扭的樣子,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秦夏一向不著調,央鵲又是個悶葫蘆,只怕是問不出什麼來了。
當一條路走不通的時候,鳳林晚非常擅長重新開闢一條新的路來。於是鳳林晚變得更加嚴肅,緊緊地盯著秦夏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幹嘛這麼看著我?”秦夏被她盯得毛毛的,莫名有點心虛。
不僅是秦夏,就連在場的其他幾個人也被她難得嚴肅的神情挑起了興致,紛紛期待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只見她特別正經,特別語重心長地看了看白澤,然後朝著秦夏跨了好幾步,嚇得對方下意識就要後退。
卻愣是被她扣住了肩膀,鳳林晚抿著嘴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聲嘆息:
“秦夏,我知道我貌若天仙,沉魚落雁,但是就算你再怎麼留戀,我也是只會把你當成兄弟的。”
“你知道的,我喜歡的是小白,你早就沒有機會了,對不起。”
秦夏:“我……”
“哎,可惜了,要是留在殷辛島,好歹你也是個名副其實的天皇來著。”
秦夏:……
央鵲:……
“那麼大的島嶼,那麼多的古物,那得值多少錢啊,可惜了啊!”
秦夏:……
央鵲:……
白澤:……
“你要是實在是喜歡我呢,就留在一間故事燴也不是不可以。我知道,看著我幸福,你也就滿足了對吧?真是個痴情人……”
秦夏忍不了了:“晚晚,老子跟你拼了!”
央鵲見場面有點失控,一把撈過想要暴走的某夏,順便捂住他隨時都有可能亂說話的嘴。
朝著白澤的方向歉意地點頭,這才施施然走開。
連岐上君剛想上前跟鳳林晚打招呼,就被白澤狠狠瞪了一眼。他也不是那麼沒有眼色的人,收到暗示之後也跟著悄沒聲地退下了。
畢竟不是所有的神君都可以像鳳林晚這般清閒不是?既然上神已經發話,那麼自己也就該幹啥就幹啥了吧!
鳳林晚這邊忍笑忍得辛苦,白澤卻淡淡地說:“你看出他們之間的事情了?”
“嗯呢。”鳳林晚隨意應道:“這喜歡一個人啊,是怎麼也藏不住的。那份歡喜啊,會從眼睛裡溜出來。像秦夏這般的,只怕就差將喜歡二字刻在額頭上了。”
“哼,可是人家至少沒有將喜歡掛在嘴邊啊!”
鳳林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