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莫要嚇唬母……大人了。”無常白見鳳林晚一臉驚恐萬狀的樣子,終究還是忍不住勸道。
雖然他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兄長並不熟悉,或許是雙生子特有的心靈感應,他能感覺到無常黑其實並無惡意。
果然,無常黑很是給弟弟的面子不再嚇唬鳳林晚,只是一臉瞧不上她這副模樣的表情,略帶諷刺:“這是自然,嚇壞了可就沒有人幫我這個忙了不是嗎?”
“好了,還是說正事吧!”鳳林晚也覺得甚是丟人,整理了一下衣服轉移話題,也難得正色道,“既然事關重大,我自不會袖手旁觀。只不過伏名山距離這裡甚遠,來回一趟少說也得十天半個月的,央鵲,等一下你跟我一起去收拾一番。”
雖然平日裡“一間故事燴”的事情有央鵲以及秦夏在從來不需要她操心,但是畢竟路途遙遠,行李什麼的還是要收拾一下的。
前院的裝修一直都是秦夏在督工,沒什麼好操心的,央鵲要隨自己去伏名山的話,這“一間故事燴”裡只剩下溫奻跟無常白兩個受傷的人了,她還真是有點不太放心。
“那個小白,你在的時候就幫忙照看一下故事燴裡的情況吧。”
白澤:“……”
白澤被陽光曬得有些暈乎乎的,舒服地翻了個身滾到鳳林晚的旁邊,以四腳朝天的姿勢壓住了她衣的一角,接著睡。
鳳林晚瞥了一眼,這傢伙什麼時候又睡了的?著實無法將眼前這一肉乎乎的糰子跟昨晚風姿卓越的那位聯絡在一起,無奈之下只好將他抱起來讓他臥趴在自己腿上,調整了一下姿勢感覺他不會不舒服,放棄了跟他溝通的念頭。
“伏名山常年瘴氣瀰漫,經久不散,不同於如今京都城這不慎洩露的一點點,威力不可小覷,大家既然決定去了,還是要小心些的好。”無常黑雖然不想說,但還是不得不先提前說一聲。
“危險嗎?”
“那是自然!”
“你……再見!”
果然,鳳林晚聞言立馬變臉不幹順便送客,一氣呵CD不帶停頓的。
開玩笑,出了“一間故事燴”,就算有央鵲的保護,她現在也是屬於手無縛雞之力之流啊,知道有危險還往上湊,她腦子又沒有進水嘍!
無常黑:“……”說好的不會袖手旁觀呢?!
無常黑覺得有些頭疼,但仍不放棄:“此事事關重大,難道你就不在意這天下的百姓?剛剛還說不會袖手旁觀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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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林晚嗆聲:“命都沒了,還保護個啥的百姓?”
“既然此事因我而起,那著一路上我定會護你周全。”無常黑妥協。
鳳林晚:“……”
“待此事一了,我再應你一個要求,他日只要你開口,我必全力以赴!如何?”罷了罷了,畢竟是自己有求於人,還是要擺出些姿態來的。無常黑如是想。
“成交。”
無常黑:“……”
無常黑:“……”
無常黑:“……”
鳳林晚不理會無常黑又黑下去的臉色,心滿意足。
秦夏對於不能跟眾人出去玩很是不開心,眾人難得一致選擇性忽略他的怨念,於是他更不開心回了前院。無常白知道自己跟著只是累贅,所以連口都沒有開。
但一向對鳳林晚言聽計從的溫奻卻堅持要跟著,鳳林晚耐心地從名族大義講到人生哲學,並且再三保證自己絕對會幫她尋到吳越的魂魄,花了好一會兒功夫才讓她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了頭。
送走了溫奻,鳳林晚擦了擦額頭的汗:“這姑娘,比虛夢還難對付。”
掛在鳳林晚身上怎麼也不肯醒來的白澤聽到這個這個名字終於睜開了眼睛,不怎麼在意地說:“說起這個虛夢,不是說在你們“一夢華胥”療傷嗎?可是吾前日在海上遇見她,似乎還跟一個男人打鬥,受了傷!就在殷辛島附近。”
鳳林晚:“……?”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早說啊!
不敢對白澤發火,也只能對著自家屬下吼道:“央鵲,這是怎麼回事?”
央鵲皺眉:“不清楚。”
不過虛夢出事定然不能置之不理,沉吟了片刻,他還是決定要去找找看。只是在此之前,他得確保鳳林晚此行的安全。
於是突然問無常黑:“聽說你查到冥界的判官大人跟殷辛島的黑袍人之間有聯絡?”
“是啊,怎麼了?”無常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到此事一臉不明所以。
話不點破,央鵲並未說話,只是看著白澤,很明顯這話是說給這位大人聽的。
他只是在等他表態!
無常黑莫名其妙!
果然,鳳林晚懷裡的小白實在不耐煩,睜開眼睛慢悠悠地說:“既然此事跟殷辛島有關,那就說不定跟吾所尋之九尾狐有關。若真是如此,你們怕不是他的對手。吾還是一起去看看吧!”
晴明:“真的?”
大神的大腿,不抱白不抱啊!
央鵲在一旁也是悄悄松了一口氣。這才對鳳林晚的方向跪下:“虛夢已經受傷,卻未曾見她回來,怕是遇到了其他的變故。屬下想要去尋找一番,只怕不能陪胥主前去伏名山了。此行路途兇險,還望白澤上神多多照拂。”
白澤:“好說!”
鳳林晚:“……”
半日後,偌大的“一間故事燴”客廳裡顯得有點擁擠,鳳林晚揹著超級大揹包站在無常黑身邊。站在她腳邊的白澤對於抱著行李就不能抱自己這一點,他還是很有怨念的。無常白跟溫奻準備送行。
“溫奻,此番一間故事燴就拜託你了。”離別在即,鳳林晚一臉認真地叮囑。
“鳳林晚大人放心吧,小女定會盡心盡力。”養傷中的溫奻淺淺地笑著,吳越的魂魄能否找回就看這位大人此行的結果了,她自然會盡心盡力讓她沒有後顧之憂。
“無常白還在養傷,平日裡我給他熬的藥都是央鵲開的方子,我不在的日子裡,熬藥的重任就也交給你了。”
“好!”
“啊!屋子要時常開窗通風,保持乾燥,若是下雨莫要忘記關好門窗。”
“好。”
“院子裡的桔梗花已經開了,莫要忘記隔三差五地施施肥,替我摘摘心,也別忘了要澆水。”
“好……”
鳳林晚一件一件事情交代,事無巨細,饒是溫奻也被叮囑出三分火氣。這般磨嘰,讓她不由懷疑她是因為害怕不想出發了。
自認為安頓好了“後方”,鳳林晚揹著大大的行囊、懷裡揣著小狗崽跟在無常黑身後離開了。
“那個,無常黑啊,你說的那個要求是什麼要求都行嗎?”
“當然不是!”無常黑學著鳳林晚的語氣亦是回答得斬釘截鐵,“如殺人放火之事不做,雞鳴狗盜之事也不做,總之就是有違我的處事原則之事都不做。”
“那你這個要求跟沒有答應有什麼區別?”
“沒有區別!”
鳳林晚:“……”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看著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無常白靠在門框上久久沒有動作。溫奻活成了妖精,也有些聰明,雖不知道失憶之人的心思,但還是可以看出他的失落。於是貼心地跟他搭話道:“怎麼?你擔心他們的安危?”
無常白點了點頭,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覺得自己無用:“此行兇險,兄長無論如何還頂著鬼使的名號,可是母親大人……”
“這個,你就莫要操心了,不說鳳林晚大人是“一夢華胥”的主子,就是有那位大人在,她也不會有事的。”溫奻安慰。
無常白不自覺的皺眉,他自然知道溫奻口中的“那位大人”定不會是無常黑,那便只能是……
小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