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只什麼鬼？！”
大腦空白之餘，便只有這個疑問。
它想要去反抗，結果發現自己的反抗都是徒勞，那只手就像是鐵鉗一樣，掙扎的越厲害，就抓的越緊。
“只是從第二只眼，睜開到第三只眼，就這麼可怕？”
面具鬼內心驚駭，緊接著，猛地想到什麼：“這是一隻受傷的鬼。”
“難不成是傳說中的大兇？”
秦諾眼神也帶著震驚。
他想過血眼鬼開到第三只眼，應該能跟這面具鬼過兩招，卻沒想到是全方面碾壓！
一招，就把面具鬼給制服了。
血眼鬼終於出聲，一開口，就是滿滿的凡爾賽味道：“嘖，退步了呀，按照以前，第三只眼狀態下，這種小鬼直接就沒了。”
秦諾也沒有拆它臺，附和地稱讚了一句：“沒事，血哥已經很牛逼了！”
血眼鬼很享受這種難得從秦諾嘴裡道出來的稱讚，得意之際，右手的鬆懈了一些。
面具鬼抓住這一絲空擋，猛地暴起，爆發可怕的鬼氣，想要掙脫。
但下一秒，就又被死死地摁回到牆上，牆磚碎塊一塊塊掉落。
那剛要暴起的鬼氣，立即又碾壓的一乾二淨。
“老實點小鬼，我要真動真格，你現在已經沒了。”血眼鬼冷冷地笑道。
面具鬼：“……”
“是我小看你了，我認栽。”
面具鬼知道自己跑不掉，放棄了抵抗。
秦諾笑眯眯地問道：“問你幾個小問題，老老實實回答，不拿你怎麼樣。”
“我有拒絕的選擇嗎？”
“沒有。”
血眼鬼突然動用鬼力，一股血光迸射，那第三只血色眼睛，和面具鬼對視的剎那，後者全身的鬼力彷彿被剝奪了一樣，變得虛弱乏力。
鬆開手時，面具鬼癱坐在地上，察覺身體的異樣，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血眼鬼：“別緊張，等一陣子你就沒事了。”
秦諾拉了張椅子過來，坐下來問道：“你們這彼岸便利店做的挺大啊，還開了幾家分店。”
“這背後的資力城府不低吧？”
面具鬼說道：“我只是應聘過來，坐上這個職位，幹職內的工作。”
“對店鋪背後的東西，一概不知。”
秦諾也不在意它說的是真是假，繼續問道：“那背後的大老闆，你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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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過幾次，用特殊的鬼物，隱藏了面目。”
“他和我的對話內容，只有怎麼擴大店鋪，消滅競爭對手，將盈利最大化。”
“他雖然把店鋪所有權交給我，但真正操控者，仍然是它，我只是一具提線木偶。”
“這對我來說無所謂，只要它給的報酬足夠多，就行了。”
顯然，面具鬼和廖深是同一類鬼，只要給錢，它們就辦事，不管老闆是誰。
秦諾心說還挺神秘，就連店鋪內的骨幹都沒資格看到他的真面目。
秦諾翹起二郎腿，一隻手託著腮幫子：“本來我是不想這麼快對你們出手，但你們逼的太狠，沒辦法，就只能提前行動了。”
面具鬼聽著秦諾的話，先是迷惑，很快就反應過來。
“你是紅月便利店的人！”
“不才，只是個小小的店主罷了。”秦諾淡然一笑。
血眼鬼問道：“現在你要怎麼做，一把火燒了這裡，讓它們損失慘重？”
“這是不切實的想法。”
秦諾搖了搖頭，對面具鬼問道：“他既然把所有權都交給你，領土產業的合同，也在你身上吧？”
面具鬼沉默了一下，說道：“不在我身上，在它身上。”
秦諾冷笑一聲：“我喜歡跟爽快誠實的鬼打交道，你不說，大不了捏碎你的頭顱，總有一隻鬼會識趣交代。”
“這是我們兩家幕後老闆的對弈，你一個職員沒必要把小命搭進來。”
面具鬼無奈，只得說道：“好吧，在保險櫃裡面。”
“你們鬼藏東西，還用到保險櫃？”
秦諾表情有些怪異，讓面具鬼起身去開啟保險櫃。
面具鬼起身，在三隻血眼的監視下，縱使有逃離的想法，也被理智壓了下去。
逼仄的空間裡。
它能逃跑的機率基本為零。
來到一面壁畫前，面具鬼伸出另一條乾枯的手臂，手掌蓋在壁畫上。
壁畫裡，抽象而驚悚的裂口女人，張開那恐怖的血盤大口，將面具鬼的手吞了進去。
很快，手臂抽出來時，提了一個西瓜大小的保險箱。
手臂離開壁畫，壁畫恢復如初，不見一絲瑕疵。
“這藏東西方式，夠反人類的。”秦諾自語。
將保險箱放在桌面上，扭轉齒輪的轉動，只聽啪地一聲，箱子便離開了。
裡面的東西只有一疊紙質。
紙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周邊泛黃，幾滴血印在角邊，一系列的合同內容呈現眼前。
“領土產權所有合同。”
秦諾拿起紙，最下方的簽署名，兩個字尤為醒目。
“漓泉。”
“這不是酒的名字？”
秦諾眨了眨眼，想到了什麼，心裡有些意外。
不會和自己想的那樣吧？
“這對你來說，只是一堆廢紙。”
“如果你想要篡改，或者銷燬，那我只能告訴你，這種想法非常天真。”面具鬼彷彿猜想到秦諾的打算，冷熱地說道。
合同一旦簽署轉讓名字。
上面的兩種做法都無濟於事。
店鋪的最大盈利權，和掌控權，還是在原店主手裡。
秦諾卻是神秘一笑。
“是嗎，不見得吧？”
接著，咬破指尖，將大拇指蓋在簽署名的位置上。
“叮，恭喜宿主觸發它人領土產業規劃權——彼岸便利店！”
“彼岸便利店規模：三家分店，合計佔地總面積為665平方米，產權轉化成功率為91%！”
“叮，正在無條件篡改合同簽署名……”
“叮，正在規劃領土所有……”
“叮，正為宿主獲取領土產業掌控權……”
“規劃成功，恭喜宿主獲得新的領土產業——彼岸便利店！”
聽到聲音的剎那，秦諾眼睛猛亮。
這系統，簡直壕無人性。
真就把別人辛辛苦苦做起來的產業，無條件搶了過來，佔為己有！
就連秦諾自己都感覺離大譜。
合同紙頁上，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
那上面一列列的血字內容，正在詭異地自動修改。
當看到簽署名“漓泉”，詭異地變換為“魅影”時，面具鬼整個鬼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