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霞怎麼想，秦諾沒心思去在意，只要扮演不出問題，對他來說都不影響。
收拾著課本，秦諾想起了那兩個不良少年留下的紙條。
既然是扮演，很多事都是避不開的，挨頓揍對秦諾來說無傷大雅，能獲得扮演度才是主要。
因為剛才的正確作答，他獲得了5％的扮演度，而每位玩家扮演的角色，初始都會在20％。
當扮演度低於10％的話，這可就危險了。
此時，在放學鈴聲敲響後，學生們紛紛湧出了學校大門，很快，教學樓的教室、廊道等等，都變得冷清清的。
按照紙條，秦諾很快來到了教學樓的三樓，走廊的最盡頭是男女廁所。
廁所內，環境很惡劣，空氣除卻惡劣的臭味，還有刺鼻的煙味混雜在一起，正應了烏煙瘴氣四個字。
秦諾進來的時候，在裡面抽菸的幾個黃毛學生，看見了他，表情帶著一絲怪異，突地就離開了廁所。
整個廁所，就剩秦諾一個人。
“是我來的太早了嗎？”
秦諾掩著口鼻自語，打算先出去再說。
結果剛出了廁所門口，下午那兩個不良學生正好到了。
秦諾識趣地回到廁所內，雙頭抱頭，蹲在那裡，模樣驚惶不安，就差把慫字寫在了臉上。
“哥，我知道錯了，今天能不能輕點？”
兩個不良少年表情古怪地看著他，將嘴裡的香菸彈在地板上，用鞋底踩熄滅。
接著，向門口揮手，喊道：“帶上來！”
廁所門口，又進來了兩個不良少年，架著一個滿頭鮮血的學生，丟在秦諾身旁。
男生雖然鼻青臉腫，滿頭鮮血，嘴角卻是裂開，露出病態的笑容。
他盯著秦諾的眼神，帶著某種瘋狂以及挑釁。
秦諾則滿頭霧水。
這什麼意思？
殺雞儆猴？
接著，就聽見那兩個不良學生開口了：“大哥，別玩了。”
“這叛徒我們給你帶來了，先給你教訓了一下，按照大哥你定下的規則，處理他吧！”
聽到這話時，秦諾表情是僵住的。
“大哥？”
這是對自己的稱呼？
自己扮演的黎小銘，不是個被霸凌的軟弱學生嗎？
秦諾站起身來，一個紅毛則將一個錐子錘塞到了他手裡。
“大哥，到你表演了。”
不良學生們神色透著一種興奮，興奮中還雜帶著崇拜和敬畏之色。
看到些眼神，秦諾突然就明白了過來。
敢情這個黎小銘不是被霸凌的學生。
而是霸凌別人的孩子王！
這倒是讓秦諾猝不及防，誰會想到一個成績優異，穿著得體，外表斯斯文文，一看就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學生，會是一幫不良學生的大哥？
霸凌的學生，直勾勾盯著秦諾，瘋狂的笑容仍掛在臉上，根本沒有半點怕的模樣。
秦諾握著手裡的錐子錘，沉默片刻，將錘子插在褲頭，突然將那學生拖進廁所，接著便是一頓狠厲的毒打。
鮮血濺射在瓷磚上，學生一邊捱揍，一邊發出瘋癲的笑容。
最後，秦諾的手都酸了，心想應該差不多了，才從廁所裡出來，手上全是血。
一邊到洗手盆那邊清洗鮮血，一邊冰冷地說道：“你們的老大很忙，以後這種小事你們自己處理就行，別浪費我寶貴的時間！”
“這點事都辦不好，怎麼跟我混的？”
沒有人答話。
廁所的氣氛忽然變得不對。
紅毛等人表情怪異和迷惑，屍斑蔓延在他們身上，鬼氣從他們身體毛孔透發出來。
緊接著，他們的面目一點點扭曲，變得跟死人臉一樣恐怖，死死地盯著秦諾。
那表情，彷彿要在下一秒將秦諾撕了。
秦諾面色一變。
這些傢伙在鬼化！
自己不是揍了那小子嗎？
並且以大哥的口吻訓斥了他們，哪個步驟出了差錯？
“大哥，你今天怎麼怪怪的？”
“這可不像平時的你，你是在給那叛徒撓癢癢嗎？下手居然這麼輕！”
秦諾嘴角抽搐。
特麼都揍的沒有人樣了，滿是都是血，這還叫撓癢癢？
就連廁所裡的被揍的學生，也發出嘲諷的聲音。
“真遜啊，揍人跟個娘們似的，一點力度都沒有，就這樣的老大，你們也跟？”
秦諾面色一沉，突地抽出錐子錘，狠狠敲在那學生腦殼上，頭骨霎時被擊穿。
然後，手臂利用鬼力猛地一扯，血淋淋的一幕出現在廁所單間內。
那學生的腦袋順勢掉在了血泊當中……
秦諾看著腦袋，面無表情。
這些都已經不是人，他自然沒有什麼心裡負擔。
“漂亮！這才是我們的老大！”
“我還以為老大給人冒充了呢，居然會對一個叛徒下手這麼輕！”
看著那顆腦袋，學生們紛紛歡呼，興奮地嗷叫。
這時，他們臉上屍斑，才一點點消失。
秦諾頓感一陣無語。
這黎小銘，究竟是有多暴力？
一開始，他透過各種觀察，一致認為自己扮演的是個典型的三好學生，只會讀書的書呆子。
現在想想，都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地疼！
“大哥，嫂子那邊給你來信了。”
“嫂子，黃霞嗎？”秦諾問道。
“不是那丫頭，你瞧不上，是另外幾個嫂子。”紅毛說道。
秦諾：“……”
他突然發現自己對黎小銘這個形象的理解，完全偏離了。
他原以為是個三好學生，結果是校園老大。
以為拒絕黃霞禮物，是為了專心學習，結果壓根是看不上。
更離譜的是，這小鬼還特麼腳踏幾條船？
秦諾輕咳兩聲，面無表情地道：“知道了，讓她別煩我。”
說完，就離開了廁所。
他害怕繼續呆下去，扮演度還要再跌，得遲早露餡。
離開廁所，回到教室。
秦諾拿起書包，準備回家。
校卡上有準確的地址，就是不知道這個黎小銘，有多少家庭成員？
希望那些家人們都比較正常一點吧。
秦諾心裡祈禱著。
揹著書包，走下樓梯時，卻忽然感覺身後有雙眼睛，一直盯著自己。
秦諾回頭看去，就見在樓梯口牆角那裡，露出一隻眼睛，正直勾勾盯著她。
對方看到秦諾發現自己也不躲起來，反而一點點將身子露出來。
是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孩，穿著很邋遢，抓在牆壁上的指甲，全是淤泥。
枯燥凌亂的頭髮下，一雙顫抖的眼睛，興奮地盯著秦諾，透露出病態般的佔有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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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咧開，嘿嘿的笑聲發出來，迴盪在樓梯裡。
這種眼神，秦諾認得，跟黃霞是一樣的，並且比她還要瘋狂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