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浴池……是線索提示的那個地方。”
“這樣的話，孔宇和小城大可能是在另外兩個線索地點上。”山河看著房門，猜測說道。
“進去瞧瞧再說，老實說，我南方人還沒見過一起搓澡的大澡堂是什麼樣子的呢。”說話間，秦諾走上前推開了房門。
木門轉動，掉落陣陣灰塵，澡堂內昏暗一片，依稀聽到一些流水聲。
手電筒的光柱照射進來，青白色的瓷磚鋪滿了澡堂，一排排的花灑安置在牆壁上，還有大大小小圍起來的澡池，青苔爬滿了四周的牆角。
秦諾走進來時，腳掌一沉，踩在了水面上，冰涼的感覺從腳底蔓延上來。
山河跟在後面，也踩到了那些說，柳眉微微皺起，這種腳底溼透的感覺，讓人很不適。
“我想不明白，一個澡堂，跟任務目標有什麼關聯呢？”山河看在四周，問了一句。
她忽然想起來，昆池巖的電影裡，直播的幾人也來到了澡堂這裡，然後就開始發生了一連竄恐怖的事。
“誰知道呢？”
秦諾隨口回應一句，將攝影機放置在一邊，擼起褲腳，開始往比較高水位的澡池裡走去。
越往裡頭，水位就越高……
青黑的水，填滿了幾個澡池子，上面還漂浮著幾件破爛病服。
山河也跟著下了池子，擼起了褲腳，細膩的小腳，即便光線不足，也顯得雪白吸引人視線。
但在驚悚遊戲裡，角色的形象，玩家是能進行大致程度上的調節，女生基本都會在底子上美化自己的角色。
所以，山河可能是長得不錯，但應該沒有遊戲角色這麼漂亮。
拋開這些不相干，亂七八糟的想法，秦諾繼續自己的摸索。
忽然在一旁的池子裡，激起一些水花，漣漪圈圈盪漾，山河驚了一下，手中只是一秒間，就多了幾根銀針。
秦諾盯著那一處，說道：“水裡有髒東西！”
“還用問麼？”山河退後著，秦諾則是上前一步，一隻手迅速插入水內，接著抓出一條東西。
“髒，鯰魚確實挺髒的。”
秦諾看著水中撲騰的鯰魚，微微笑道。
山河松了一口氣，想想挺可笑，自己一個七級地域的老玩家，，什麼鬼都見過面不改色，居然被一條鯰魚嚇到了，確實是神經太敏感了。
“走你。”秦諾丟起鯰魚，一腳踢出去，剛好落在最角落裡的澡池子內。
本沒去在意，但鯰魚落下後，泛起的水花，引起了秦諾注意。
眼眉挑動間，秦諾走過去，手電筒照在其內，片刻，開口招呼山河：“過來瞧瞧有意思的東西？”
山河走了過來，站入了池子，手電筒照在其內，問道：“比如？”
“水。”
“水有什麼問題？”
山河捧起一些水，甩了甩手掌：“水色很黑，而且非常刺鼻。”
“當然，這個池子裡是血水，而且很粘稠。”
山河面色一動。
接著就見秦諾一隻手伸入池子底下，摸索片刻，拿到什麼東西，丟給了山河：“看看這個。”
山河接在手裡，定眼一看，是一根斷裂的手指，並且血肉潰爛，裡面的指骨都能見到。
“……”
雖然是斷指，但山河面色平靜，這在驚悚世界裡，見怪不怪了，只是問道：“然後呢？”
“一根手指沒什麼奇怪，但一堆呢？”
秦諾又從手底下抓出一堆斷指，足足十幾根，丟在了一邊的地板上。
“這是什麼意思，病人們都在這裡被砍了手指，難道是發生過什麼大規模**衝突？”山河問道。
“如果是**，不會都是切小拇指這一根，並且，血肉雖然腐爛，但依稀看出切口整齊，這可不是強迫的。”
秦諾俯下身子，面部就貼著水面了，惡臭刺鼻的血水，他沒有絲毫在意，雙手摸索著。
很快，摸出了幾把刀子，在最深處的牆面上，秦諾用其中一把刀子，刮開瓷磚上的青苔，看到了一個血色塗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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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什麼詛咒的圖騰。
“病人們在這個池子裡，舉行了某種儀式，切下來的手指，可能是自己的，也可能是別人的，不好判定，但肯定是自願的。”
秦諾回頭對山河問道：“昆池巖的電影背景是什麼樣的？”
山河知道秦諾想問什麼：“確實存在病人大規模死亡的記載。”
“包括醫師。”
甩去手掌的血水水漬，秦諾說道：“所以說，針對這個我們可以大膽地猜測一下。”
“醫師們瞞著外界，對很多病人進行了秘密，並且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然後給病人們發現了。”
“患有精神病的病人，本來就帶有不可控的因素，他們控制了醫師們，進行了更加恐怖的報復折磨。”
對於這個猜測，山河覺得挺合理，但她更關注任務目標：“這跟亞衣那個女孩，有什麼關係呢？”
“肯定有關係的。”
“線索不會無緣無故只在這裡，只是單純讓我們瞭解以前這裡發生的事。”
秦諾篤定開口，這是他一直以來摸索副本的經驗。
秦諾拿著刀子，繼續在池子裡得四處摸索。
山河看著秦諾，忽然開口：“果然啊。”
“果然什麼？”秦諾掛著瓷磚上的青苔，隨口問道。
“扮豬吃老虎唄。”
“一開始還裝的挺像，見躺贏不了，開始自己行動分析起來了。”
聽著山河的話，秦諾只是輕笑一下：“這個副本裡，不都是老狐狸麼，一個個都想著苟。”
“到最後發現，個個都是老六。”
山河聽著，忍不住笑道：“聽你這話，上個恐怖電影劇情裡，吃了不少經驗？”
秦諾剛想說話，忽然又止住了聲音。
因為澡堂裡，居然又有了異響。
這次不是鯰魚弄起的水花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