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飯吧，你不餓啊，我都餓了。”
趙小芮去了廚房。
“哎呀，好氣啊。”吳雪櫻這口氣出不來，什麼心情都沒有。
但是飯還要是吃啊，沒過多久，趙小芮幫著保姆一起端著飯菜出來，吳雪櫻來到餐廳坐下。
“說吧，你想怎麼出氣？”
“我最想打他一頓。”
吳雪櫻恨恨的說道：“你明天找個機會抓住他，讓他沒法還手，我來動手打他，打得他跪下求饒才好。”
趙小芮當然也很想打陸清凡一頓，可無奈她打不過啊，又不好向吳雪櫻直說，只能先用話穩住她，“想出氣有很多辦法，也不一定非要打他啊，萬一你下手沒個輕重，打傷了他可怎麼辦？”
吳雪櫻看了眼趙小芮，“我不管，我必須要打他一頓才能出氣，你明天無論如何也要抓到他一次。”
“好吧。”
趙小芮只能先答應下來再想辦法。
一晚上相安無事。
早上，陸清凡照常不到六點就起床。
他一路上山，很快登上了那座山頭，盤膝坐在山石上，緊閉著雙眼，卻遲遲沒法入定。
沒過多久，他聽到了輕微的聲響，嗅到了空氣中的香氣，猜到是趙小芮來了。
他沒有睜眼，卻能感覺到一個身影正在接近，到了他跟前，定住了身子，似乎在盯著他看。
陸清凡猛地睜開眼，發現趙小芮就在眼前，兩人離得很近，呼吸相聞，四目相交，趙小芮嚇了一跳，後退了幾步，訕訕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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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凡沒心思和她說話，閉上眼繼續打坐。
趙小芮在一旁練起了拳，舞的虎虎生風。
陸清凡再次睜開眼時，趙小芮已經安靜下來，正在他不遠處盤膝坐著。
沒有驚動她，陸清凡悄悄的落地，拿起水壺去水潭邊打了一壺水。
回來時，趙小芮還在打坐，陸清凡把水壺放到涼亭裡，又拿起了鐵鍬。
趁著現在沒事，他挖起了坑。當他圍著山石挖了一圈坑時，趙小芮已經睜開眼，正坐在山石上神情複雜的看著他。
“《清心訣》第一層？”
陸清凡衝趙小芮笑笑，他很輕易就能看出趙小芮目前的境界。
“你呢？”
雖然看不透他，趙小芮還是生出一番比較之心。
陸清凡伸手比劃了一個八字。
其實他少說了好幾個數。
“第八層？”
趙小芮咂舌不已，她知道打不過陸清凡，卻沒想到兩人的差距竟這麼大。
《清心訣》一共十八層境界，每相差一層境界，實力都會相差甚遠。
陸清凡點點頭，笑著問道：“你為什麼會選這套功法？”
“這套功法雖然最難，卻也最厲害啊，而且還有得道飛昇的可能，我當然想試試。”
趙小芮的想法其實很多人都有，只不過她尚有一絲機會，而普通人卻半點機會都沒有。“你呢，難道你不想得道成仙？”
“不想，我只想好好活著。”
“騙誰呢？那你為什麼要練這套功法？”
“我這人向來隨緣，我名字裡也有個清字，所以就選它了。”
“你真能瞎扯。”趙小芮自然是不信。
“走吧，回去吧。”
信不信是別人的事，陸清凡不會解釋太多。
兩人結伴往回走，趙小芮想著吳雪櫻交待她的事，她卻沒有半分把握做到，只好求助於陸清凡，“我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
“你說吧。”
就衝著趙小芮這難得的態度，陸清凡也想幫她。
“你能不能打我一頓？”
趙小芮可憐兮兮的哀求著，讓陸清凡的心裡一軟，但這樣的要求實在是過分，他怎麼可能答應？“你賤嗎？你讓我打你？”
“你才賤呢。”
趙小芮變了臉色，不過隨後她的表情就緩和下來，帶著商量的語氣說道：“作為交換，讓我和吳雪櫻打你一頓。”
陸清凡這才明白了她的真實目的，笑道：“沒想到你竟然能為了吳雪櫻犧牲自己，但是我不會答應你的。”
陸清凡的態度讓趙小芮斷了這個念想，忍不住埋怨道：“你皮糙肉厚的，讓她打幾下出出氣能死啊，真是小氣。”
“你到底向著誰啊？”陸清凡突然覺得她的樣子有些可愛。
趙小芮理直氣壯的說道：“我是被派過來保護和照顧她的，你說我該向著誰？這還用問嗎？”
“好好好，你做得對。”
陸清凡難得服了一回軟，不想再糾結這事。
“我該怎麼辦呢？”趙小芮卻還要繼續想辦法。
陸清凡像是明白趙小芮心裡所想，說道：“你就跟她直說打不過我不就得了。”
“那怎麼行？”
趙小芮搖了搖頭，她可不希望自己在吳雪櫻眼裡的形象被破壞，那樣她在這家裡的地位可能也會跟著下降。
陸清凡可猜不到她的這些小心思，就算猜到了也不可能答應她，“我警告你，不要老是想著和她一起對付我，要不然吃虧的是你們。”
“那又怎樣？反正我就是這個命。”
趙小芮低下頭，故意用手抹了抹眼睛，裝起了可憐。
“行了，你要是命不好，就沒有好命的人了。”
陸清凡對她的底細瞭解的比她自己都清楚，怎麼可能不知道她這是在裝?
“你這人可真討厭。”感同身受下，趙小芮越發的理解吳雪櫻的感受了，她不想再和這個討厭的人說話了。
吃過早飯，稍微歇了一會，陸清凡再次上山。
吳雪櫻還沒起床，趙小芮一個人太無聊，她又是個閒不住的人，只好在心裡說服自己跟著陸清凡上了山。
兩人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趙小芮實在是不想和他說話，倒正合了陸清凡的意，他樂得清靜呢。
昨天種下的樹苗長高了不少，空氣中蘊含的靈氣更加濃郁，讓人呼吸之間都身心清爽。
經過涼亭時，陸清凡順手拿起了澆水壺和鐵鍬，放到了山石旁，又拿出他的寶盒。
趙小芮目不轉睛的盯著寶盒看，只見他的手指輕輕一抹，一粒種子出現在他手裡。這讓原本期望他能變出一朵花來的趙小芮大失所望。
很快種完花，陸清凡又下去打了幾次水，澆了澆樹，又澆了一遍剛種下的花，才收手。
趙小芮懶得跟他下去，無聊中就數了數這些花坑，“二十七枝花？草呢？要種多少株？”
“你猜。”
“我猜是三十六株，加上昨天種的樹，合成九九八十一之數。”
“不錯，你還挺聰明的嘛。”
“這不會也是座陣法吧？”
“這確實是一座陣法，陣眼就是我先前佈下的那個聚集天地靈氣的陣。”
“陣中陣啊？你好厲害啊。”
“這個……好像沒必要說出來吧？”
陸清凡衝她眨眨眼，笑道：不要用這麼崇拜的眼神看我，我的厲害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以後可別說給別人聽啊。”
“哼，你不要太得意。”
“想不想學？我可以教你啊。”
“真的？”
“假的，逗你的。”
“你這傢伙，真的很過分啊。”
“你生氣時還挺可愛。”
“滾。”
趙小芮又不想理他了，氣沖沖的走了。
009、想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