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哄哄的搖滾在酒吧裡放肆響起,五光十色的霓虹燈下,數不清的男女在舞池中隨著dj的拍子扭腰擺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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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哲平看著身材窈窕,穿著火辣的姑娘,眼睛簡直轉不過來,真是景色宜人,一眼看不完。韓珂受不住這喧鬧的音樂,悶悶的空氣,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
王廣表情平淡,在莊睿的吩咐下,搜尋嫌疑人。
老羅不習慣這鬧哄哄的場面,自覺在門外等候,千萬防止嫌疑人逃走。
莊睿來到二層高處,看著樓下跳的歡快的人群。目光在男子身上流轉,專看光頭。韓珂實在耐不住,藉口去酒吧廁所找人,溜出舞池大廳。
王廣在各個包廂轉悠,亂七八糟什麼人都有,就是沒見到雷兵。
“莊隊,會不會今晚沒來?”王廣對著麥道。
莊睿站在高處,看看樓下的人群,又看看手錶,才8點左右,也許會晚些出現。他對著麥淡淡道“再等等。”
孫哲平雖然喜歡看美女,可也沒忘了正事,伸長了脖子,在舞池裡一個個檢視。突然,他看到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女子,死死盯住她。
那女子坐在吧臺前,神色妖嬈。好幾個男子想要上前搭訕,可她卻高冷拒絕。直到一個長相帥氣的男子靠近,女子才淺笑,跟他聊起來。
孫哲平用力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發給莊睿。
酒吧裡音樂太響,小小的簡訊提示音瞬間被吞沒。莊睿並沒注意,也沒有回覆。孫哲平等了幾分鐘,才後知後覺想起,這環境下,莊隊可能沒聽到。
於是對著耳麥喊道“頭兒,我看到你姐。”
這一喊,眾人都聽到了。
莊睿一愣,半響才緊張道“在哪兒?”
“在吧檯,穿紅裙子那個。”孫哲平一邊觀察,一邊報告。
莊睿趕緊將目光轉向吧檯,果然看到一個紅裙子的女子。正跟一個高高的男子,準備離開。莊睿認出,那就是自己的姐姐。
慌亂下,他往樓下跑去。可不過才到樓梯口,卻聽到韓珂傳來資訊,在廁所發現雷兵,但是沒攔住,讓他跑了。
莊睿一邊吩咐眾人在酒吧內找人,一邊努力穿過舞池,想要去找莊素苒。
夜色是間規模較大的酒吧,夜裡人群委實多的很。恰好今天酒吧做活動,人更是多的水洩不通。莊睿艱難地穿過人群,好不容易到達吧檯,卻只看到紅衣女子拉著男子離去的背影。
不待他追,耳麥再次響起。
雷兵往後門逃了。
在嫌疑人跟大姐中間,莊睿一番掙扎,最後咬牙一恨,朝後門追去。
幾人得到吩咐,都往酒吧後門追去。
雷兵到底坐過牢,出來後,做的也是遊走在法律邊緣的事。見到警察,習慣性就跑。酒吧的後門是一條巷子。燈光昏暗,雷兵穿的又是黑色衣物,很容易隱沒在巷子裡。
王廣追出來,沒看到人,對著耳麥報告。
韓珂孫哲平陸續趕到,幾人一左一右,分頭尋找。
雷兵有些怕,他實在不知道自己惹上什麼事。穿過小巷,他想躲起來,可身後追趕的腳步沒有停,他嚇的繼續逃。
韓珂終於發現他的蹤跡,遠遠喊到停下。
雷兵嚇的繼續逃。
韓珂高喊一聲,其他幾人得到訊息,紛紛趕過來支援。雷兵一邊跑,一邊摔打巷子了的垃圾桶雜物之類的東西,妄圖阻止韓珂的追趕。
韓珂險險避過幾次攻擊。
可這地方,暗巷繁多,一條接一條。韓珂到底跟丟,他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報告自己的位置。
其他幾人得到吩咐,分頭找人。
雷兵見那人沒有追來,艱難停下來,靠著牆壁大聲喘氣。一邊吸氣,一邊想,自己哪裡犯錯了,又要被抓。
可想了半日也沒想起。
出獄這幾年,他除了收債時候打過人,沒幹過犯法的事,就是怕再次回到監獄。那地方簡直不是人待的,裡面的犯人,一個比一個兇狠,能完整的出來,算他命大。
“娘的,怎麼就追著老子不放?”
正想著,他便聽到有人大喊,在那裡!
雷兵苦嘆一聲,委屈著臉,繼續逃命。
孫哲平一邊追一邊喊,你給我站住。
雷兵心裡直罵娘,你們幹嘛追著我不放。眼看拐角亮光,雷兵興奮地逃,想著這到了大街上,找輛車趕緊走。
不想,剛逃出路口,胸口便狠狠挨了一腳,雷兵被人踹倒在地。
他抬頭一看,你個逆著光,高高瘦瘦,十分精悍的男子站在自己眼前。那人居高臨下,冷冷道“你就是雷兵?”
雷兵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撐著身子,想要後退。孫哲平幾人迅速趕來,將他制伏上拷。
“警......警.....警官,我沒犯事啊!”雷兵抖著嗓子道。
“沒犯事你跑什麼?”孫哲平給了他光頭一巴掌,真是,累死老子了,這光頭怎麼這麼能跑。
“不是,你們追我才跑的。”雷兵狡辯。
“你不跑我們追什麼。”孫哲平吐槽道,看著莊睿問“頭兒,怎麼辦?”
雷兵這才看清,剛才踢自己的,是個面容冷峻的男子。
莊睿淡淡道“帶回去,先審一審。”嫌疑人抓到,他想去追大姐。恰好老羅趕到,莊睿簡單吩咐幾句,轉身往酒吧去。
老羅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將雷兵押上車。車上,韓珂率先開口“老孫,你看到頭兒的姐姐?”
當時透過耳麥傳話,幾人都聽到了,於是都看向孫哲平。孫哲平撓撓後腦勺,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
老羅開著車,透過後視鏡看他一眼,淡淡道“怎麼?不能說?”
“也...也不是。”孫哲平一愣,吞吞吐吐。“這事兒一兩句說不清,簡單說,就是頭兒的大姐失蹤很多年了,但是前段時間,頭跟我又見到她了,頭一著急,便追人去了。”
王廣好奇“怎麼失蹤的?”
孫哲平搖搖頭,不知如何解釋,他也不是很清楚。
雷兵被孫哲平王廣夾在中間,一句話不敢說,想問問他們為何抓自己,開了幾次口,都被兩人的八卦打斷。最後無奈閉嘴,等著到警局被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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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睿在酒吧裡又仔細找了找,甚至問了酒保,結果依舊沒有訊息。他失落的離開,有些後悔去追犯人,低頭看看手機裡的照片,他無奈離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她。
辛苦一晚,莊睿有些餓了。他踱著步子走在街頭,一邊走,一邊看,抱著希望,想要看,能不能見到她的身影。
不知不覺,走到一家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
晚上因為有事,他沒有吃飯,此時終於餓起來,便推門進入便利店,打算泡一碗泡麵吃。
剛倒上熱水,莊睿站在落地窗前的長桌前,等待泡麵便軟。身旁忽然走來一人,也放了一碗泡麵。莊睿轉頭一看,正是餘姬。
餘姬抬頭看到莊睿,也很是詫異“莊警官?”
“餘老闆怎麼....”莊睿看到餘姬一身簡單的風衣,配著拖鞋,披散著頭髮,沒有上妝。素顏竟然比上妝後更顯年輕,稚嫩的臉,少了白日的神秘感。
餘姬大大方方,也不避諱“七叔出差去了,我突然想吃泡麵,就出來了。莊警官這是剛下班?”
莊睿淡淡點頭,一時不知說些什麼,兩人安靜等待泡麵泡熟。
店外忽然下起雨來,這雨來的突然,大顆的雨珠打在落地窗上,外面的行人匆匆趕去避雨。
“我又看到我姐了。”泡麵泡好,莊睿掀開蓋子,吃了一口道。
餘姬開啟蓋子的手一頓,瞟他一眼,淡淡道“哦。”
“你不問問我她的情況?”莊睿對她的反應有些意外,他以為,她會很關心地問下情況。
餘姬先喝了一口麵湯,這酸辣的味道讓她覺得滿足。放下碗,淡淡道“你想我問什麼?”不待他回答,又道“恐怕你也不知道她的情況吧。”
莊睿一愣,可不是,他知道的,可能還沒有餘姬多。
兩人安靜地吃了一會兒面,莊睿拿出手機,將圖片給餘姬看。餘姬看著照片上妖嬈的女子,還有她旁邊的男子。
面容冷冷道“這個男人,怕是要出事。”
“什麼意思?”黑蜘蛛抓的不都是女子,這男的為什麼會出事,莊睿有些不淡定。
餘姬放大手機上的圖片,指著女子的手臂道“看看。”手臂上,是只模糊的蜘蛛。莊睿心情複雜,姐姐這是成為黑蜘蛛成員了?
“看來是我想錯了,黑蜘蛛已經不僅僅是為女人服務了。”餘姬拿出紙巾,擦乾淨嘴唇上的油脂,又遞給莊睿一張。
莊睿接過“你的意思,黑蜘蛛也為男人服務?”
餘姬笑笑“任何時代,長生不老,都是男人的追求。”最有名的,不就是秦始皇嗎?女人渴望不老的容顏,男人呢?渴望長生不死。
年輕人不明白,可年老的人一定懂。尤其是男人,看著自己日漸衰老的身體,日漸失去的精力,他們怎麼會不渴望年輕充滿活力的狀態?
男人才是最渴望延長生命的,因為他們有著旺盛的慾望。
莊睿愣住,長生不老,那就是電視劇,歷史傳說裡,一場可笑的笑話,怎麼能當真?
可眼前的女子,從沒騙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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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裡,老羅面容嚴肅拿出照片,指著它,問道雷兵。“認識王海嗎?”
雷兵一愣,怎麼問他?他吶吶點頭,表示認識。
老羅目光犀利盯著他道“他死了,你知道嗎?”
咽了咽口水,雷兵道“不知道啊警官,你們抓我,難道是因為他?”老羅還沒說什麼,雷兵哀嚎“警官,冤枉啊,我怎麼可能殺他。”
“安靜!”老羅大喝一聲,驚的雷兵頓住,不敢大叫。
韓珂見他安靜下來,繼續做筆錄。
老羅又道“8月1日晚上9點,你在哪裡?”
雷兵想了想“我跟幾個兄弟在吃燒烤,那店老板能證明。”
“店老板說你拉著王海走了,沒再回去。”老羅拆穿他,眼光十分嚴肅。
雷兵兩隻手被拷在椅子上,激動地想站起來,可又起不來,只能道“冤枉啊,我們本來是去吃宵夜的,正好遇見那小子。王海那家夥,欠了我們10萬元,我們找了他很久,所以拉他去談了一下,我們沒有殺人啊。”
老羅嗤笑“談一下,你當我傻呢。有目擊者看到,王海被你們拖進暗巷,狠狠毆打,說,是不是你們失手殺了王海?”
雷兵欲哭無淚“真的冤枉啊,我們...我們是打了他,可那也有分寸的,不過是踹了他幾腳,最多皮外傷,死不了人的。我們還等著他還錢,殺了他幹嘛?”娘的,居然是這小子惹的禍,死都死了,還拖累他。
老羅看他叫的冤枉,心裡懷疑有些減弱,可目前他依舊是最大的嫌疑人。
“你們打了他多久,什麼時候離開?”
雷兵想了想“大概,大概10幾分鐘,他答應我們,說最近有筆大買賣,很快就能弄到錢了,一弄到錢,馬上還債。我們想著這打死了也不頂用,就等著他還錢,便放了他。我們離開那以後,就去酒吧了。”
老羅聞言,又問了問他什麼時候到的酒吧,其他一些細節問題。雷兵身怕自己攤上人命官司,這可是要掉腦袋的,自然不敢隱瞞,問什麼說什麼。只盼著警察趕緊查出真相,讓他離開。
“兇手不是他。”莊睿隔著玻璃,簡短判斷。
何依依好奇“你怎麼確定的?從時間上看,他就是最後見到死者的人。”
莊睿指著雷兵道“他一看就是直男,大老爺們一個,也不是同性戀,既然只是財務糾紛,雷兵沒理由要殺了王海,還是用那樣噁心的手法折辱他。兇手的行為,更像是在宣洩一種憤怒。一種性侵害的憤怒。”
“那兇手是個女人?”何依依疑惑。莫不是王海傷害過某個女人?
莊睿搖搖頭“王海這麼高,能殺掉他的女性,必然是個子高大,十分有力氣的。可....這樣的女子,也不是王海能侵犯的。”
何依依陷入沉思,覺得有道理,卻又有問題。一時有些糾結,到底是什麼人呢?
“會不會是人妖?”
莊睿一愣,似乎,也有道理。
恰時,王廣推門進來“頭兒,出事了。”
兩人看向王廣。
“發現新的受害人,死法...跟王海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