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偉平在警察離開後,變得坐立難安。屁股坐在凳子上硌得慌,腳走在地板上停不住。媽的,死了都還要連累老子,當年那破事,到底是誰要為難自己。
想了許久,他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半天才接通,他忍著脾氣道“你跟王海還有聯絡沒?”
電話那頭的人叼著煙,正跟人搓麻將,聽到這個名字,顯然很意外。“很久沒聯絡了,咋了?怎麼想起他來。”
“他死了你知不知道?”孫偉平耐著性子說。
那人一聽,嗤笑一句“死了就死了唄,多大點事。白板!”說著扔出一張麻將。
孫偉平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可到底忍不住,惡狠狠罵道“他被人謀殺了你知不知道,雷義跟他一起死的。”
那人一怔,這才驚訝道“咋回事?”
“警察說,很有可能跟當年那件案子有關。”孫偉平心裡一團亂麻。
正好有人胡牌,那人起身離開,走到外邊打電話“不是張丫丫那事兒吧?”那不都結案了,當年幾人都未成年,張丫丫也沒家人管,著案子最後就那麼了結了,都安穩這麼多年,這小子居然說出事了?
“還能哪件案子,警察來找我,讓我把當年的案發經過再說一遍。”
那人嗤笑“說就說唄,案子早就了結,他們還能怎樣?再關你一次,別操那瞎心,不可能。”
“你他...你怎麼知道,誰知道那幫傢伙是不是故意唬我,想讓我坐牢,你別忘了,我的年齡是改過的,老子當時已經18歲了。”孫偉平不肯說經過,是因為當年他已經成年,那天就是他18歲生日。出了事,他趕緊回去告訴他哥,他哥有些門道,迅速讓人更換檔案,把年紀改小了。
電話那頭的人,就是他大哥孫偉立。
“喲,把這事兒忘了,那怎麼整?不告訴警察?”孫偉立這才想起這事兒,當年孫偉平哭著說自己殺人了,他就想著,鑽了空子。
那時候警務系統還沒這麼完善,改個年齡很容易,孫偉平這才躲過一劫。
“可是兇手一定不會放過我。”孫偉平怕死的很,當年能逃脫一劫,他迅速離開蘇城,就是不想再跟這件事有任何關聯,要不是工作需要,他根本不想回來。
果然,這才回來多久,就出事了。
這地方果然跟他不合拍。
孫偉立站在原地抽幾口煙,想了想,道“這樣,我給你介紹個人,你去找他,花點錢,他會保護你的。”
孫偉平也沒別的辦法,只好同意。他想了想,還是趕緊申請調離這裡安全。
正想著怎麼跟總公司申請,前臺小妹推門進來,遞給他一個包裹,說是有人送來的。孫偉平不甚在意,隨手扔在桌上,拿著孫偉立給的電話打過去,可那邊一直佔線。
媽的,孫偉平心裡怒罵,把手機扔在桌上。
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他看到桌上的包裹,心裡煩悶,抽出裁紙刀拆開,小小的盒子裡放了一個優盤。
他疑惑地插上電腦,開啟裡面的文件,上面赫然顯示著他的年齡更改記錄。
孫偉平嚇的站起來,手不自覺地發抖,這...這是什麼,怎麼會這樣?說誰,是誰寄過來的。他惶恐拿起包裹,看了半天,外包裝上沒有寄件人的資訊。
他撥通前臺號碼,問前臺小妹,是誰送來的包裹。
小妹疑惑,笑著說,當人是送快遞的。還想問怎麼了,那頭已經結束通話電話。小妹對著忙音不屑地笑笑,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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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偉平實在害怕的緊,不知道到底是誰給他寄的,但肯定是兇手。不能讓警察知道,他不斷撥打孫偉立給的號碼。
終於電話通了,電話那頭的人聽到他的事,就說他哥哥已經打過電話讓他現在過去。
此時的孫偉平也顧不上那麼多,簡單跟同事交代幾句,拿著公文包就離開。前臺小妹見他火急火燎的樣子,偷偷拍了張照片,發到群裡,同時又開始熱火朝天地議論。
下了樓,孫偉平跑到路邊攔車,焦急等了半天,才攔到一輛私家車。他也不顧不得那麼多,現在只想趕到目的地。
王廣在車裡,看到孫偉平離開,馬上驅車跟隨。韓珂買了水出來,發現車不見了,趕緊打電話。
“孫偉平那小子走了,我現在跟上去,你趕緊通知莊隊。”王廣說完,掛上電話,小心翼翼地跟隨那輛黑色的大眾車。
那輛車開的不急不慢,守著交通規則,在街道上穿行。孫偉平不斷看時間,急得不行。他忍不住道“師傅,能開快點不?”
司機帶著帽子,從後視鏡看他一眼,淡淡道“好。”
可開了一段路,竟然碰上堵車。見了鬼,孫偉平急的直冒汗,不斷拉扯衣領子。司機見他熱的慌,遞給他一瓶水“喝口水,這地方常年堵車,要等好一會兒。”
孫偉平正好口渴地厲害,看到師傅遞過來的是沒開封的礦泉水。他知道,這種某些軟體上合作的私家計程車,都有這樣的服務。
接過水,他咕咚咕咚喝完,水有些冰,喝完以後,覺得沒那麼燥熱了。
前面的車終於開始走,司機跟著發動車子,他心裡終於安穩下來。
可不知為何,眼前的一切變的模糊。糟了,水有問題。他搖頭,想清醒一點,卻根本沒有用,終於,他暈了過去。
司機從後視鏡看著暈過去的人,揚起唇角陰沉一笑,眼裡滿是兇惡。
王廣在漫長的堵車後,發現自己跟丟了車。本以為隔了不過3輛車,自己很快能追上,可是這紅綠燈卡的巧,那輛車最後透過,其他的車子只能繼續等。
生氣地敲一下方向盤,王廣趕緊聯絡隊裡。告知莊睿,目標跟丟,報了車牌號,讓莊睿聯絡交通部門。
莊睿迅速聯絡交通部門,何依依跟對方對接,得知那輛車沿著河中大道左拐,下了天橋,進入嶺南街。
眾人即刻出發,當他們趕到嶺南街,發現車子停在一處飯店門前。
孫哲平上前敲了敲車窗,司機搖下車窗,“要打車?”
孫哲平拿出證件,“警察,你剛才有沒有載過這個人?”他把照片遞給司機,司機胖胖的臉看了一下,笑道“沒有,警官,我剛才就載了一個女的,剛下車,進這酒店去了。”
說著,指了指眼前的酒店。
“頭兒,不是這輛車。”孫哲平回到車上,搖了搖頭。這是,王廣開車到來,上了莊睿的車,問詢情況。
得知不是這輛車,眼裡滿是差異,他下車來到那輛車前檢視,正好司機去上廁所,他看了看,車牌號沒錯,可是,車型不對。
那輛車是大眾,這輛是比亞迪。
“頭兒,怎麼辦?”按照這種情況,必然是有問題的,眼下孫偉平恐怕要出事。
莊睿想了想“讓何依依對孫偉平進行手機定位,查一下他最後的通話記錄。順便讓交警大隊排查所有當時路口的黑色大眾,無論那張牌照都跟一下。”他頓了頓,淡淡道“這麼著急離開,肯定不是回家,他一定是去見什麼人。”
“能見什麼人?”王廣茫然道。
莊睿不答話,老羅笑笑“要是你們怕自己被人追殺,又不敢報警,你們會怎麼做?”
孫哲平想了想“跑路?”
王廣翻個白眼“跑路應該回家才對,他出發的方向明顯不是回家的。”孫偉平的家早就被調查了,他就在公司附近住著,不用坐車。
老羅點根菸,指點兩人“這個孫偉平有個大哥,以前在蘇城道上混過,黑白兩道都有點人脈,雖然現在離開蘇城,但是關係沒斷。照我看,他必然找他大哥幫忙。黑道上的人做事,不就是找個保鏢保護一下。”
兩人恍然大悟“那他是要去見保鏢?”
“當年的案子,必然還有什麼東西被隱藏,不然他怎麼不敢對我們說實話?”莊睿看到韓珂趕來,按了按喇叭。
韓珂上了車,幾人開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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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依依動作很快,不愧是電腦高手。半個小時以後,訊息都查出來了。
“頭兒,依依說了,他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一個叫甄火的人。”說著,又把何依依傳送的幾張交通照片發過來。
老羅聽到這個名字,心裡一閃而過,忽然道“哦,那人我知道。”
在幾人的目光下,他淡淡道“這人道上的叫他火哥,早些年在蘇城很有勢力,後來犯事入獄,恰好碰上政府打擊黑社會,他就跟人組建了安保公司,專門培訓一些保安之類的,道上的人都賣他面子,不敢惹他。”
“那我們趕緊去找他?”孫哲平著急道。
莊睿卻盯著手機,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頭兒?”孫哲平輕輕喊他一聲。莊睿反映過來,緩緩道“不必了,孫偉平已經沒機會去找這個人了。”
幾人一愣,心道,難道死了?
莊睿淡淡道”你們有沒有發現,王海跟雷義的死,有個共同點。”
孫哲平“都被割了那玩意?”
莊睿掃他一眼“不是”他指著檔案道“他們的死亡時間都是晚上9點半,不多不少。”
“這說明什麼?”王廣不解“是不是說,兇手會在9點半殺人?”
眾人一想,好像是這樣。
莊睿看向孫哲平“你還記得我們看到的王丫丫的檔案?”孫哲平點頭,不明所以。
“檔案上記載,張丫丫死於9點半。而佟思雅也說過,她夢見自己是9點半殺的人。”當日佟思雅來警局自首,莊睿就問過她這個時間,她十分肯定是9點半,因為床頭有鬧鐘,她嚇的醒來,看到過時間。
眾人悚然,佟思雅真能夢裡殺人?
莊睿又道“你們再看這個方向,這條路往下走,會到一個地方。”
“哪裡?”
“當年張丫丫死的地方,現在,已經是一處工廠。”莊睿指著其中一輛大眾車的道。
老羅看看時間,已經快8點“那我們現在快趕過去?”
莊睿收起手機,不疾不徐“吃過晚飯再去也不急。”
眾人......
頭兒,你心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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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偉平在黑暗中醒來,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黑漆漆的工廠內。路邊透進來的燈光,讓這間屋子變的十分詭異。
“喂,有人嗎?”他站起來大喊。
屋子空蕩蕩,沒有人回應他。
他站起來,朝門口莫去,想要離開這裡,可屋子實在太暗,他一時摸不到門在哪裡。忽然,一陣冷風刮來,孫偉平冷地打哆嗦。
等風過去,他才睜開眼,他清楚地感覺到,身後有人。他顫抖著轉身,見到一個身著白色衣服,長髮罩面,猶如貞子一般。
他嚇的退後幾步,冷風將那人的頭髮吹開,露出一張面目猙獰,滿是鮮血的臉。
“我說過,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那人裂開嘴笑的十分恐怖。
孫偉平大喊一聲,鬼啊,瘋狂往後逃跑,邊跑邊大喊“救命啊,有鬼啊!”
他跑到倉庫門口,使勁拍打大門,卻怎麼也出不去。那鬼慢慢靠近,貓戲老鼠一般,嘲笑看他。
“別..別殺我,當年那事兒是雷義幹的,我..我也沒辦法啊。”孫偉平嚇的跪在地上,一個勁懇求。
“呵呵,殺人償命,你們誰都逃不掉。”那鬼已經走到跟前,舉起了手裡的鋼管。
孫偉平大喊,不要,不要殺我。眼看鋼管就要刺破孫偉平的胸口,一聲槍響,那鬼被打中,鋼管掉落在地。
啪的一聲,倉庫的燈全部照亮,莊睿幾人從暗處走來。
那鬼跌坐在地,看到幾人,竟然毫不惶恐。
孫哲平跟王廣上前,將那鬼制服,銬起來,摘下他的頭套一看,竟然是個男子。
不僅警察詫異,孫偉平冷靜下來,看到眼前的人,氣的大喊“你他媽的是誰!!”
這是張陌生的面孔,誰也沒見過。
那人咧嘴笑笑“果然,幹壞事的人,怎麼會記得受害人。”他陰沉沉道“孫偉平,殺人償命,你躲不過的。”
孫偉平氣的很,剛才差點就死了,此時見他被警察抓住,還敢威脅自己,氣的就要上前打人。
莊睿不經意一抬腿,孫偉平被絆倒,狠狠摔在地上。
老羅迅速制服他“吵什麼,當著警察的面還想犯事不成。”
局面被控制住,莊睿跟隨警車將兇手押上車,孫偉平上了另外一輛車,一起回警局錄口供。
眾人迅速趕回,那人被押進審訊室,考上手銬受審。
“姓名?年齡?”莊睿親自審訊。
那人神情淡漠看一眼莊睿跟孫哲平,冷冷道“曹毅晨,30歲。”
“說一說,你為什麼殺人?”
那人歪頭看他一眼,道“警官,能給根菸不?”孫哲平看向莊睿,又看看眼前這個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男子。
莊睿點頭,遞給他一根煙。
曹毅晨接過煙,深深吸了一口,看著兩人道“警官,你說,人到底是性本善,還是性本惡?”
曹毅晨原本是個小胖子,上初中的時候,因為太胖,總是被人嘲弄。後來,他下決心減肥。因為白天要上課,他只能晚上出來運動。
那段時間,他總是夜裡出來跑步。
15歲那年的一天夜裡,他照常出來跑步。因為怕別人嘲笑他,他都是找無人的小道跑步。那天,他跑到一處荒僻的小道。
那條路上來往的人不多,他跑著跑著,累的不行,就想慢慢走走。
他本來坐在路邊休息,忽然,他聽到草叢裡傳來奇怪的聲音,因為好奇,他扒開草叢,見到了他終生難忘的一幕。
他見到三個男生正在對一個女生施暴,那女生被死死壓住,他發現,那女子,居然是自己的同年級同學。
他嚇住了,正不知如何反映的時候,幾人發現了他。然後,他們逼著他做了一件一輩子都後悔的事。
為了防止他去告密,幾人強迫他一起強/奸了張丫丫。
他不肯,那幾人對他拳打腳踢,,硬是脫了他的褲子,做了讓他痛苦的事。
那幾人見他也同流合汙,笑著說,小子,你別想著去報警,不然你跟我們一樣得坐牢。
他太害怕,逃了回去。
第二天,才知道張丫丫死了。
他害怕,不敢去學校,在家裡病了一場。等他恢復過來,才知道那幾人因為未成年,沒有判刑,只是送去少教所。
那幾人大概是怕他說出什麼,所以沒有將他暴露出來,他反而安全了。
可是,自從那件事情以後,他每日擔驚受怕,又病了幾次,整個人瘦了幾十斤。
中學畢業後,他跟著父母調離蘇城,去了沿海。
可這些年,這件事就像噩夢一樣折磨著他。
“幾個月前,我被查出腦腫瘤,惡性的,沒幾個月可活了,我就想,這肯定是報應。我也沒打算治療,就想回來看看,看看那幾人,都怎麼樣了。”曹毅晨嗤笑道。
“我本以為他們都懺悔了,誰想到,人渣就是人渣,他們三個,不但沒懺悔,還繼續作惡,活的很滋潤。我就想,殺人償命,他們必須遭報應。”
莊睿靜靜聽完他的陳述,繼續問“你是怎麼殺死兩人的。”
曹毅晨彈彈菸灰,平靜異常,就像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怎麼殺的?第一步,恐嚇,用制定好的道具嚇住兩人,第二步,捅穿他們的心臟。第三步,把他們擺成特殊的姿勢,讓他們的嘴能夠咬住自己的關鍵部位,在他們的牙齒上塗上特殊的膠狀物質,等到乾涸,將他們用力一拉,嘴上的東西就能被咬斷。
“他們憑藉這種男性物體,放縱自己的慾望,因為他們,張丫丫死了,因為他們,我這些年一直做噩夢,男人女人都不敢接觸,我覺得自己根本就廢了,活的不人不鬼。他們該死,千刀萬剮都不為過。”曹毅晨在說到張丫丫這個名字的時候,語氣滿是悔意。
“所以你要弄斷他們的生/殖/器?”孫哲平聽的冒冷汗。
曹毅晨笑的古怪,咯咯咯的。“警官,你知道嗎?古代的太監臨死前,會把被割掉的寶貝一起陪葬,就是想來生做個完整的男人。但是....”他得意又恐怖地笑著“王海他們死後自己咬斷了生/殖/器,那就是自己斷根,下輩子,他們會變成天閹,永遠都別想用那東西作惡。”
莊睿跟孫哲平同時一愣,這詛咒,太惡毒。
後續的問題曹毅晨都十分配合,該說的都說了。
莊睿看著他一臉平靜地被押走,心裡五味陳雜。孫哲平遞給他一杯茶“哎,造孽啊!王海這幾個畜生,真是害人害己啊。”
“人到底是性本善,還是性本惡?”何依依好奇問莊睿。
“至少曹毅晨本來是善良的,要不是良心過不去,他大概也能像孫偉平一樣,活得理直氣壯。”莊睿淡淡道。
“頭兒,出事了。”老羅匆匆趕來,見到莊睿就說出這句話。
“什麼事?”幾人詫異看他。
從案發現場離開,他們分成兩隊。莊睿先領著曹毅晨回來審訊,孫偉平本改跟著老羅一起回來錄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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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車子才開出一段路,孫偉平就喊著要上廁所。
他們沒辦法,只能靠邊停車,讓他去附近的酒店上廁所。可是,他們等了好一會兒都沒人出來,等他們要去找人的時候,卻看見一個人從樓頂掉了下來。
他們上前一看,正是孫偉平。
孫偉平從高樓跌下,正好掉在附近一個鐵桿柵欄上,刺穿了胸口跟生/殖/器。
“我們調了監控檢視,發現他是自己上了頂樓,電梯裡,忽然就像見鬼一樣,鬼吼鬼叫。”老羅說出自己的知道的,指著電腦上的畫面道。
畫面上,孫偉平進入電梯,到了頂樓,忽然就發瘋一樣大喊大叫,不知為了什麼。電梯門一開,就跑了出去,然後跌落下去。
從頭到尾,沒有其他人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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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思雅推開店門,走進去,看到餘姬正在泡茶。餘姬似乎知道她要來,正好泡了2杯茶。
“來了?”餘姬淺笑。
佟思雅禮貌回應。
餘姬請她坐下,淡淡道“事情解決了?”
佟思雅點頭,笑的開心“嗯,我報仇了。”
“那麼,我可以拿走我的報酬了嗎?”餘姬看著她道。
佟思雅笑的靦腆“當然可以,只是...我能問問,你為什麼幫我嗎?”
不久前,佟思雅曾經到過餘姬的店鋪,她告訴餘姬,自己的噩夢,還有自己的憤怒。餘姬笑著問,有辦法可以讓她手刃仇人,又不用坐牢,問她願不願意。
佟思雅當然願意,餘姬就道,她可以讓佟思雅在夢裡殺人,而有個人,能幫她在現實中殺死仇人。
“那人是誰?”
餘姬將曹毅晨的事告訴她,並說,曹需要她的原諒。
“為了我的原諒,他就會去殺人?”佟思雅不信。
餘姬淡淡道,活人犯了罪,活著如果沒有受到懲罰,他死後,也不會安寧。曹毅晨將死,內疚了一輩子,只想獲得她的原諒。
“曹毅晨被自己的良心折磨了一輩子,你的原諒,終於讓他解脫,來世,他才會獲得幸福。”
佟思雅似乎有些明白,感嘆道“當年他雖然有錯,可他也是被逼的,既然我的仇恨了結了,原諒他也是應該的。但願,他下輩子,活的自在一些。”
喝了一口茶,她忽然又道“你為什麼讓我去自首,告訴警察?”她不明白,這樣,不就暴露了曹毅晨嗎?
餘姬輕輕一笑“因為他的時間不多,等不到警察查到真相。”
佟思雅坐在內室,被餘姬點的薰香迷住,慢慢睡去。睡夢中,那些痛苦的記憶一點點被抽離,前世的恨,終於得到平息。
餘姬將剝離的噩夢放入一個圓形的球,等他完全融合,又將它放入壓制器具,做成了一盒薰香。
“該給花招送糧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