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人真是無聊,沒事設定這種東西。”傑洛向前一望,前面的的路上沒有一盞燈,頭頂上的燈也漸漸暗了下來。傑洛轉身一看,後面的燈已經全部熄滅了,“這是什麼意思?”
伏在傑洛背上的蘿耶看了看石碑,緩緩念到:“若是你真心信仰光明,就沿著中心一直向前走!”
“暫且相信它好了。”傑洛看著頭頂即將熄滅的燈火,走到了中間,眼前漆黑一片,轉頭說道,“怕麼?”
“怕有什麼用?這不是你說的麼?”蘿耶低頭說道,“暫且相信你好了。”
傑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著緩緩呼出,“走了。”傑洛邁開了步伐,向前走去,路上漆黑一片,只有地磚上的整齊的紋路指引著他。路上,二人再沒有說話,也許是想要挽留這短暫的溫存吧,一直敵對的二人好不容易才放下了武器。也正是如此,傑洛並不知道,背上的那個傢伙,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大概是太累了吧——其實這一路並不是很漫長——就在傑洛心裡默數到第647下時,頭頂的燈忽然亮了起來。
“喂,到了。”傑洛抖了抖背上的蘿耶。蘿耶從夢中驚醒過來,有些不知所措:“恩?”
“地球人設定的無聊考驗。”傑洛緩緩轉過身去,“原來兩邊都是水池啊,哈哈。”
不錯,二人處在黑暗之中的某個時間,地形已經由平地變成了獨木橋,兩邊都是澄清透明的液體。
“那才不是水。”蘿耶從兜兜內取出一張紙(錢),揉成團扔了進去,就在紙團接觸“水面”的一剎那,一縷青煙從紙團上升起。很快的,紙團就變成了一堆碳黑色的碎末,“大概是某種不易揮發的強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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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洛汗看地冷汗直冒。
“已經過去了。”蘿耶輕輕說道,倒有幾分像是姐姐安慰弟弟,“前面似乎還有什麼。
傑洛騰不出手去拍拍胸口,只有輕嘆一聲,“還好,還好。”
“前面似乎還有一個石碑呢。”蘿耶提示傑洛繼續前進。傑洛轉身一看,果不其然,“這個我認識,恩......勇氣考驗......戰勝敵人,取走鑰匙,重獲新生。”
“小心!”蘿耶大喊道。傑洛下意識地側身一閃,由於負重的關係沒有移動很遠,但是已經躲過了自上而下的忽然一擊。傑洛定了定神,卻看見身邊多出一個中世紀騎士鎧甲,手持一柄巨型雙刃劍。忽然,鎧甲轉過身來,又是一劈,傑洛再一次艱難地躲了過去。
“放下我,不然兩個人都得死!”蘿耶大喊道。
“我才不是那種人!”傑洛喘著氣說道。
蘿耶不說話了,只有愣在那裡,因為她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從利害關係,輕重關係的分析一直到任務的執行和團隊的指揮,一直以來,她所接受的教育都是極端理性的。不過,現在想這些都已經太晚了,傑洛已經被逼到死角,躲無可躲了。
騎士鎧甲頭盔內紅光一閃,抬起了它的巨劍......
“對不起。”蘿耶竟然哭了,不是因為即將來臨的死亡,而是一種莫名的感動。
“你總是很讓人感動。”可麗兒輕笑道,“呵呵,算我倒黴吧,跟了你。”
“看來,遊戲要結束了。”傑洛緩緩閉上了眼睛,自嘲道,“永別了,沒有目標的人生。”
“轟!”天花板忽然被打出一個窟窿,一個手持赤色拳刃的金髮少年從頂部落了進來,“抱歉,來晚了。”
傑洛睜開眼睛,卻發現騎士鎧甲的腦袋已經被切了下來,“你是?”
“J!”少年簡潔地回應了他。
“你是男人?”這下傑洛真的傻X掉了。
J笑而不語,手中赤色雙刀輕而易舉地卸下了鎧甲的手臂。隨之是一陣瘋狂的*,可憐的鎧甲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廢鐵。忽然,一枚金色的十字架從鎧甲的身體裡面掉了出來,落在地上,叮叮作響。
“這就是鑰匙?”傑洛看來看去也就這玩意兒跟鑰匙有些接近。
“不需要了,直接爬上去就好。”J看了看傑洛以及他背上的蘿耶,“你朋友似乎經不起這樣的折騰,既然這樣的話,走正門好了。”
傑洛跟著J向前走去,J拿著十字架刺進了一個長方形的孔中,順時針一旋,門便打了開來。傑洛走出地下室,轉身一開,竟然是聖彼得大教堂的廣場前,所謂的出口,是一座刻滿文字的方尖塔,形狀倒是跟底下的石碑有些相似。外面的世界相當安靜,想必墮落之息還沒有完全散去。
“任務完成了。”J舒了口氣道。
“任務?”
“我有急事要回去一趟,你去幫幫我那個倒黴的徒弟吧。”J學著維格斯的語氣說道,不僅是語氣,連音色都一模一樣,“師父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也得走了。”
震驚之餘,傑洛並沒有挽留他,而是進行簡單的道別:“那,再見了。”
“再見。”J也沒有停留的意思,很快便消失在了不遠處的一個十字路口。
“該把你送到哪兒呢?”傑洛偏過頭來問道。
“向左走,到了第三個十字路口右拐,然後看到一個彈吉他的藝人,把我送到那裡就行了,剩下的事情,交給他就行了。”
“OK。”傑洛笑了笑,“但是帶著面罩在大街上會不會太晃眼了?”
“你不是也帶著麼?”蘿耶笑了笑道。
傑洛蹲了下來,將蘿耶緩緩放下,然後緩緩揭開了自己的面紗,“該你了,班長大人!”
“原來是你,怪不得那天總覺得怪怪的。”蘿耶笑了笑,揭開了自己的面紗,“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需要再隱瞞了。”
“果然。”傑洛緩緩蹲下,背起蘿耶,朝著她所說的地方走去。一路上燈火通明,熱鬧無比。
“你那招,叫什麼名字?”傑洛笑著比劃道。
“那一招啊,其實臨時想到的招數,還沒取名字呢。”蘿耶也笑了笑,“想不到被你給偷學去了。”
“見笑了。”傑洛倒也不尷尬,“看起來那麼大個,挺嚇人的,其實威力都聚集在了十字交叉的那一個點上。”
“如同月光般亦真亦假的劍術,不如就叫新月斬吧。”
“隨你便。”這句話,不似之前那一句般冷冰冰的,而是自然隨和的,讓人感到愉悅。
傑洛沉思片刻,忽然說道:“下一次一定要光明正大地贏你!”
“好,下一局定勝負!”蘿耶欣然接受挑戰。
不知不覺就到了第三個十字路口,傑洛向右一看,並沒有什麼彈吉他的藝人,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頂戴黑色禮帽身著黑色西裝的中年人,此人......甚是眼熟!傑洛正在納悶,只見那人徑直向傑洛走來。
“年輕人,謝謝你把我女兒送回來。”中年人摘下帽子,向傑洛表示道謝。
“你是?”傑洛心裡一驚,叫了出來,“德克?!”
“這聲音是?”中年人思索一陣之後,驚異道,“哈哈哈,是你啊,你的傷都好了?”
“拜你所賜,還沒好!”傑洛輕蔑地說道。
“哈哈哈,上一次只是試一試你而已。”德克大笑道,“試一試你有沒有資格加入我們。看起來......”
“對不起,沒興趣!”傑洛沒等他說完就拒絕了他。
“不管怎麼說,這次得謝謝你。”德克轉過身來,接過了蘿耶,“東西到手了麼?”
XX,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到手了。”蘿耶低聲回到道。二人一陣低語之後,德克把盛裝虹晶的玻璃球遞到了傑洛手中:“這個給你。”
“!”傑洛雖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還是接受了。
“God Hunters是有組織、有紀律、有原則的組織。知曉是非,恩怨分明也是入團的考核標準之一。我以性命擔保,上面可不會塗什麼毒藥,更不會以此加害於你。你就放心地收下吧。”德克義正言辭,“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再見。”
“再也不見。”傑洛收起虹晶轉了過去。
“哈哈哈!年輕人,我斷定,總有一天,你會成為我們的一分子的。記住我的話!”德克狂笑著說道。
“切。”傑洛低頭看了看手錶,卻發現這表早就不走字兒了,“什麼破錶。”
“回去吧,某人還以為你死了呢。”可麗兒怪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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