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是對暗殺者有什麼誤解。”
老者遲疑了半天才開口說了一句。
莫疏影皺眉，他對暗殺有什麼誤解嗎？沒有吧！
“那...初代大人是怎麼暗殺的？”
莫疏影好奇問道。
老者轉頭，看向水面，無比高深的說道。
“當晚鍾奏響，天命會指引吾走出死淵，受死之人必將死於吾之劍下，死告天使將會展開雙翼，接引亡魂。”
“......”
這是什麼神棍發言？
莫疏影一陣無語，他雖然知道初代說話很有“哲理”，但這麼哲實在是太過了，而且初代剛才的話也能理解成...
[我想殺誰，就殺誰，誰都跑不掉。]
這就是自信啊，想想也是，王哈桑有這個實力，如果他願意，甚至能進入聖都獨自解決獅子王。
只是他沒有這麼做，用他的話就是。
[天命，還沒有指引他這麼做。]
或者。
[她的天命，握在別人的手中。]
典型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之前要不是神殿要被聖槍能量毀了，他也不會出手。
莫疏影沉默，他覺得不能再讓這位神棍繼續了，於是。
“初代大人說的對，一切皆是天命，那...初代大人，你覺得我，怎麼樣？”
莫疏影一臉期待的問道。
“你？還行吧。”
“......”
這個還行就真的是還行啊！好客氣的評價。
“那，身為創立assassin這個職階的您，有沒有對我有什麼想說的，想教誨的，想傳授的，您那一劍即死的技藝我覺得不錯，很感興趣，要不？”
莫疏影厚著臉皮想要學王哈桑的死境之劍，這是王哈桑所獨有，[立於境界]的能力。
境界即是死淵，長於死亡為伴，已經和死亡融合，免疫即死，附帶即死，無視恐懼和魅惑。
雖然並非百分百即死，但只要觸發，就算是神也會當場死去，哪怕只是被斬斷一根毛髮。
很離譜的技能了，越強的人卻能明白這其中的威脅，如果有了這個技能，再遇到“所羅門”，莫疏影也敢拼死打他幾百拳，不信一次都不觸發！
“......”
王哈桑眼神微眯，估計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厚顏無恥之人。
強忍著心中想砍人的衝動，王哈桑開口。
“你所說的劍技，想要學習並非難事，只要在這死淵之中一直待下去，總有一天你也會立於境界，劍生即死。”
王哈桑曾經在這死淵潛修多年，才擁有了這個能力，這並非想要傳授就能一下子學會的。
“這樣啊...”
莫疏影沒有太失望，因為他本來也對這個能力沒有抱太大希望。
“那之前大人在我耳邊傳遞聲音的能力？可以嗎？”
這就是講價的套路，你漫天要價，之後才會給你落地還錢的機會，只要你一開始要得高，再換低價值東西的時候，對方就會覺得他賺了。
但是。
“......那種能力你也學不會，需要對死亡之力的運用達到一定境界，你，還差得遠呢。”
王哈桑笑著搖頭，他的密音是透過死淵傳遞的，確實需要對死亡之力的運用。
莫疏影聽了皺眉，難道這一趟死淵之行除了之前賺了不少經驗值，就沒有其他好處了？
王哈桑似乎看出莫疏影的不甘，於是笑著說道。
“這樣吧，你既然能見到吾，自然是天命指引，如此以來，吾也會出手，在你們攻打聖都的時候，吾會出手，另外，吾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
王哈桑答應出手，已經很給莫疏影面子了，而且還有一個提問。
“問題？什麼都能問嗎？”
“自然，吾所知，均可問。”
“那...”
莫疏影遲疑了一下。
王哈桑以為，莫疏影會問一個，要麼關於“所羅門”，要麼關於第七聖盃所在，要麼關於聖都獅子王的問題，他都已經想好怎麼回答了，卻聽到...
“那請問，初代大人您一個暗殺者，為什麼用劍啊？不對，應該這麼說，您明明更像一個劍士，為什麼反而創出了暗殺者這個職階？是覺得劍士職階競爭太大？所以自創了一個職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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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哈桑傻了，這什麼牛馬問題！這種問題能用在這麼珍貴的提問機會上嗎？
“劍，只是吾的武器，就像你的拳頭一樣，這其實沒有什麼原因，趁手而已，倒是你，你有沒有興趣自己創造一個職階，名字我都幫你想好了，拳師！（quanshi）你覺得怎麼樣？”
“......”
這次輪到莫疏影無語了，暗道果然姜還是老的辣，這塊老薑，估計能辣死人。
“呵呵呵，初代大人說笑了，我哪有資格開創一門職階。”
莫疏影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還挺期待的。
王哈桑表情漸冷，再開口，聲音已經飄渺。
“死淵之行到此為止，汝之天命混沌，吾窺探不清，希望汝，好自為之。”
說話間王哈桑周圍浮現寒霧，一股冷意迎面而來，再睜眼，莫疏影發現自己已經回到神殿門口。
“嗯？你回來了。”
咒腕哈桑一直在門口等待，看到莫疏影突然出現，立刻上前詢問。
莫疏影看了咒腕哈桑一眼，但隨後眼光被其他三個哈桑吸引。
煙醉也在，這個不用多說，然後是百貌，這個有過兩面之緣，還交過手的哈桑也在這裡，手中有小刀不斷拋動，似乎有點無聊。
還有一個，藍色的短髮黑色的暗殺裝扮，臉上，帶著一個稍微小巧一點的白骨面具。
靜謐哈桑，一個扛起了哈桑顏值的存在。
“嗯，你們一直再等我？”
莫疏影面容不變的開口問道。
咒腕點了點頭，他和煙醉一直再等，百貌和靜謐是之前得到訊號，連忙趕過來的。
“自然，如果你死了，我們也會為你收屍，但現在看來是用不到了，請問，你見到了初代了嗎？”
咒腕哈桑有些期待的問道。
“見到了，老爺子挺好說話的，非要傳授我殺人即死的技藝，我沒答應。”
莫疏影隨口一說，咒腕哈桑整個人愣在那裡，半天沒緩過來。
其他三位哈桑也都動容，但很快她們就明白這是莫疏影在說笑，果然，有的時候，女人的第六感還是很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