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回到珍珠世界這裡。
沈令透過了第一道考核,成功獲得了身份的令牌。
他隨後就向著界城的一間客棧走去,那裡有著許多的任務,正在等待著其他人完成。
當然,這裡的任務不叫做任務,而是叫做懸賞。
帶著楊芸,沈令來到了客棧。
這是一個極大的客棧,規模少說也和上一輩子的五星級酒店相當。
而在這個客棧的一樓大廳這裡,有著三塊巨大的板子,上面密密麻麻的放著無數開啟的紙卷。
這些紙卷上面寫著的,便是一個又一個任務。
以沈令目前的等級,他只能接取中間那塊最大的板子上面的任務,而另外兩塊板子,分別得透過第二道考核和第三道考核之後才能接。
沈令知道這裡的規則,也沒有什麼想要接取高等級懸賞的想法。
他靜靜地站在巨大板子的下方,望著上面的紙卷,尋找著適合自己做的任務。
他需要的任務是不麻煩,並且能獲得一定的金錢,在這個珍珠世界暫時安穩的住下來。
所以,那些麻煩的任務就必須排除在外。
“這個不錯。”
細細的找了半天,沈令終於看到了一個不錯的懸賞。
這個懸賞是請求幫忙找一個失蹤的人,這個人失蹤了兩天還沒有回家,只要找到無論生死,都可以獲得報酬。
對於尋人這種事情,沈令感覺還是不麻煩的,更何況這個尋人的地點還不在界城,而是在界城外面的一座小村莊裡。
再加上,這個懸賞和其他的懸賞相比,報酬還不低……
“就它了。”
又看了看其他的懸賞,沈令不再猶豫。
他輕輕在地上一踏,整個人浮空而起,然後直接將那張紙卷揭了下來。
拿著紙卷,沈令和楊芸向著外面走去。
他們兩個人的動作並不奇怪,因為每個接取懸賞的人,差不多都是如此的舉動。
“駱莊,就這了。”
半天後,沈令按照紙卷上面的字,找到了這個有人失蹤的小村。
他緩緩走了過去,看著村口正在和泥玩的幾個小孩,輕聲問道:“你們好啊。”
“你好。”幾個小孩滿臉的泥巴,瞪著眼睛望著沈令。
小臉上滿是好奇。
沈令笑了笑,輕聲道:“那請問,你們知道扈家在哪麼?”
一個小孩輕聲道:“往裡面走第四家就是,南邊的那個院子就是扈家。他們家門口有著一顆沙果樹,我今天還摘了兩顆吃呢。”
“謝謝啊。”
沈令十分誠懇的道謝。
隨後,他拉著楊芸的手,一步一步前往了小孩口中的扈家。
往裡面走沒多遠,在第四家院子的門口,沈令還真見到了一顆沙果樹。
他緩緩走了進去。
“有人麼?”
一進院子,沈令就大聲喊了一聲。
很快,屋子裡發出了輕微的聲響,房門緩緩開啟,一個年約六七十歲的老奶奶,出現在了沈令和楊芸的面前。
“你們找誰啊?”
望著沈令和楊芸,老奶奶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疑惑。
她們村子裡沒有身穿這種衣服的,再加上沈令的臉非常陌生,看樣子應該是外來的。
“我是接了懸賞,來這裡的。”
沈令輕聲說道。
“懸賞,什麼懸賞?”老奶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我們家發生了什麼事麼?為什麼有懸賞?”
找錯地方了?
聽著老奶奶的話語,沈令微微疑惑的了一下。
就在這時,一個年約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一下子扶住了那邊的老奶奶,口中快速道:“媽,你怎麼又出來了,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呢,趕緊回去休息。”
“我這不是聽到有人來了麼,萬一丟了什麼,那不是……”老奶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想要解釋一下。
可是,中年女人卻搖了搖頭:“咱們家還能丟什麼啊,再說這兩位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孩子,怎麼可能貪圖咱們家的這點破玩意。您就別操心了,來,我扶著您,趕緊回去休息。”
“好吧。”在應聲之後,老奶奶被中年女人攙扶著走進了屋子裡。
就在沈令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個扶著老奶奶進屋的中年女人卻開口道:“兩位且慢。”
沈令停住了腳步,回過了頭,只見那個中年女人快步走到他和楊芸的身邊,輕聲道:“你們是接了懸賞過來的麼?”
“是,你是懸賞的釋出人?”沈令聽到這中年女人這麼問,心中略微好奇。
“是我!”聽到沈令這麼回答,中年女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中年女人緩緩道:“剛剛那是我婆婆,現在整個人腦子不大好,身體也不行,受不得刺激,所以在她面前,有些事我是不能說的。”
“我的那個懸賞你們應該看到了,我希望你們尋找的,是我的丈夫,一個比較邋遢的中年男人。”
“他前兩天說是要去隔壁的馬莊幹活,可是兩天了還沒有回來。”
“我今天讓人去問了,馬莊的人說我丈夫沒有去過那裡。”
“所以,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你們找到他。”
“哪怕是一具屍體。”
聽著中年女人漸漸嘆息的聲音,沈令緩緩點了點頭。
他輕聲道:“這一點請您放心,既然我接了懸賞,那就一定會幫助您找到您的丈夫。”
“他在兩天前,是去往了馬莊麼?”
“是。”中年女人點了點頭,“大約在中午的樣子,他吃過飯,便向著馬莊那邊走去了。本來以為他晚上就會回來,但沒想到後來就沒了訊息。”
“這樣啊,我知道了。”沈令輕輕點頭。
從目前來看,這個懸賞不算複雜,只是尋找一個邋遢的中年男人而已。
不過隱約間,沈令卻覺得這個懸賞並不簡單……
但他也沒有證據可以證明。
從中年女人的家裡出發,拿著界城免費贈送的周邊地圖,沈令踏上了前往馬莊的路。
這是一條可以容納一架馬車的小路,路就在樹林邊,兩側是鬱鬱蔥蔥的莊稼地,整體來說地形不算複雜。
一路走了很久,沈令的眼神卻沒有什麼變化。谷
他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同樣也沒有發現任何的血腥氣味。
就在這麼走著的時候,沈令腦海中卻突然想到,一個邋遢的中年男人,正常來說應該不會成為別人謀財害命的目標。
除非,是路上遇到了什麼有過節的人。
又走了一段時間。
沈令看到了前方的村落。
他走了過去,向著周圍的人打聽了一下,而毫無疑問,這裡正是馬莊。
在一番打聽之後,沒有人見過一個姓扈的人從駱莊過來。
從這些人的表情和狀態,沈令相信這些人說得都是真話,也就是他們確實沒有見過一個姓扈的邋遢中年男人從駱莊走來。
回想著扈家的構造,沈令突然想到,扈家裡面有著很多木匠使用的東西,那也就是說那個姓扈的邋遢中年男人,是一個木匠的可能性極大。
這些,他之前都忘了問那個中年女人。
望著眼前正在下棋的村民,沈令緩緩道:“師傅,咱們馬莊最近有誰家在進行修整麼?就是需要木匠的那種……”
“修整房子的?”村民緩緩抬頭,思索了一下,“還真有一個,北邊的劉家現在就在裝修屋子,他那之前的土房都快塌了,現在還在忙活著重新蓋呢。”
“哦,這樣啊,謝謝了。”得到了這樣一條訊息,沈令立馬動身前往北邊的劉家。
他很快就見到了一個已經搭好了骨架的房子,而裡面還有人正在施工。
“您好,能打聽點事情麼?”走進這個施工現場,沈令十分有禮貌的詢問著面前的人。
可是他面前正在裝修的人並沒有理會他的意思,相反全神貫注的在進行著木屋的搭建。
這邊,另一個人緩緩開口道:“你就別問他了,那家夥是個聾子,聽不到的。”
“聾子?”聽到那邊的人這麼說,沈令微微低頭,“抱歉,我之前不知道這一點。”
“沒事,反正他也聽不到。”旁邊的人搖了搖頭,“你有什麼事,可以問我,不過我只能說我知道的,不知道的就算了。”
“那,我能問問您,見過一個姓扈的中年男人麼?聽說他也是個木匠,不過整個人有些不修邊幅。”回想著中年女人對於中年男人的描述,沈令委婉的換了一個詞。
“姓扈的,中年男人,木匠……”這邊的人將沈令說出的資訊彙總,隨後緩緩道,“你說的是駱莊的那個扈木匠吧?那家夥活幹得不行,脾氣還挺大,我們這次沒有找他。”
“這樣啊,那謝謝您了。”沈令笑著點了點頭。
從施工現場離開,楊芸望著沈令,緩緩道:“我都幫不上什麼忙啊。”
“你已經幫忙了啊。”沈令瞧了瞧楊芸,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我幫忙了?幫什麼了?”楊芸微微發愣,疑惑的望著沈令。
她在等沈令給她解答。
沈令笑著道:“如果不是你在我身邊,你以為那些人會這麼好說話?甚至我問什麼,他們就願意說什麼?”
楊芸奇怪地道:“這是為什麼?”
“很簡單啊。”沈令攤了攤手,“男人嘛,都是不願意在女人面前露出自己無知的樣子的,所以有你在,他們會將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的。”
“所以,你已經幫過我了!”
“就別覺得自己沒用了。”
沈令輕聲笑著。
實際上,在談論某些事情的時候,身邊有個女人,不論是哪個男人,都基本不會展露出自己醜陋的一面。
而不耐煩這些情緒,在男人眼裡就屬於醜陋的一面……
楊芸似懂非懂。
沈令將思想回過來,望著目前整理到的線索,可以得到的一個事實就是,那個中年女人的男人,並沒有來到馬莊。
說是來馬莊幹活這件事,也是假的!
因為對方沒有請他。
那麼,現在一個問題擺在沈令的面前,那就是那個姓扈的中年男人撒謊的原因是什麼?
找到了這個原因,距離最後真實的答案就會非常近。
甚至可能成為完成懸賞的關鍵線索。
但是問題有了,答案在哪?
沈令微微凝神,最終決定還是得從駱莊那邊入手。
一天之內,他一定要破了這個謎,不然拿不到錢,他晚上就只能和楊芸露宿野外了。
雖然露宿野外的事情,其實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但和天當被地為床相比,住在城裡總是要舒服一些的。
回到駱莊這裡。
沈令打聽了很多的人,他們中午的時候都在家裡吃飯,並沒有看到姓扈的中年男人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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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讓沈令感覺有些無語……
姓扈的中年男人離開家的時間正好是許多人吃飯的時間,等等……!
沈令微微一愣。
為什麼那個姓扈的中年男人,非得要挑其他人中午吃飯的時間離開家呢?
如果不是為了去馬莊幹活,那麼這個時間,就顯得很有問題了。
作為一個莊上的村民,姓扈的中年男人一定是知道這個時間其他的村民都在吃飯的,而吃飯一般是在屋裡,不太會關注外面有人走過。
大白天,偷東西的可能性不大……
那個懸賞也證明扈家不是那麼缺錢,甚至可以說在駱莊活得不錯。
在詳細瞭解了一下駱莊的村民構成之後,沈令發現這個莊子雖然不大,但裡面的人員構成也不算簡單。
那個姓扈的中年男人,是不是根本沒有離開駱莊呢?
沈令這麼想著。
在詳細調查了一番之後,沈令確定這裡沒有經常性的有人失蹤,那麼這個姓扈的中年男人,應該是第一個失蹤的人。
在詳細和村民們交談聊天獲取情報之後,沈令的目光緩緩轉向了村子裡的另一戶人家。
這是一個寡婦的家,因為避諱某些東西,村子裡的人很少提起這裡。
還是沈令靠著三寸不爛之舌,才問到了這麼一點東西。
來到這個寡婦的家裡,沈令剛一靠近,眼神就微微凝實了起來。
以他的聽覺來看,這個寡婦的家裡有人……
這和情報上不符。
緩緩走了過去,沈令來到了院子中。
他輕聲道:“有人麼?”
下一刻。
屋子裡傳來了某些東西倒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