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去敬老院(二)
老人看著手裡的水果,抬頭跟鄭筱道歉,之後,又是雙眼目視前方。
仍然眼窩深陷,眼神悽苦,彷彿經歷了無數的苦難過往,見證了數不清的滄海桑田。
看著這雙眼睛,鄭筱的心就一直揪著。
隔了一會兒。
“爺爺要我替你把香蕉剝開嗎”鄭筱輕輕的問,從剛才的談話她知道,爺爺雖然老了,但是耳不背。
老人看著眼前雙目清明,眼神清亮卻透著小心翼翼和些許心疼的女娃娃,把手裡的香蕉遞了過去。
“嗯,謝謝丫頭”
“您不用客氣,爺爺”。鄭筱把手裡剝好的香蕉遞給老人,想問他熱不熱,這時部長楊曉青過來喊她去幫忙。
原來是李院長讓他們幫忙對敬老院進行大掃除。
鄭筱和一起的幾個女生去領了抹布和水盆,就跟著楊曉青去二樓的東邊打掃廚房。
邊打掃鄭筱的眼前一直晃著剛才那個老爺爺的樣子,心裡不是滋味。
如果可以的話,還是不要把老人送去養老院吧。養老院的日子,雖然每天餓不著淋不溼,但像剛才那位爺爺,他眼神中的悽苦,應該都是對曾經過往的回憶吧。
靠美好回憶過日子的人,眼前的生活,應該就是煎熬了吧。
鄭筱和一起的幾個人擦了廚房裡的門窗玻璃,廚房是老式的大鍋灶。寬大的灶臺上兩口大鐵鍋,旁邊是一個大大的木頭案板,靠在裡面的牆上,下面是兩個用磚頭水泥壘的石柱子,牢牢的支撐著。
地面是青灰色的水泥地面,鄭筱她們打掃了牆壁和房頂後,又順手擦乾地板,把院子裡所有的桌子椅子都擦了一遍,最後把整個院子整體掃灑一遍收拾乾淨,做完這些後,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
李院長讓敬老院的護工給他們拿了茶水和紙杯,鄭筱和一起的幾個女生每人倒了一杯水,剛打算喝,又看見鍾正帶著幾個男生把屋子裡的床褥鋪蓋拿出來,搭在二樓的欄杆上進行晾曬。
鄭筱和另外一個叫閆素的女生,看見後,又放下手裡的水杯走過去打算幫忙。
“學長,還有要晾曬的鋪蓋嗎”
“晾曬的鋪蓋倒是沒有了,就是這幾間屋子和裡面的床、地需要人來打掃一下。”
鍾正看著她們,。
“要不你們兩個去打掃一下吧,我去找人來來幫你們。”
“好的”鄭筱和閆素兩人進屋,拿了工具就開始打掃。
屋子裡面放著兩張床,分別擺在兩邊靠牆的位置,床上放著報紙紙板之類的東西,被子床褥之類的已經被鍾正拿出去曬了。
整個屋子由於長期沒有打掃,所以一進入就能聞到一股黴變的味道,隱約還有老年人身上特有的味道。
窗臺上一個小盤子裡當著已經幹了的蒼蠅藥,裡面是堆積的密密麻麻得蒼蠅屍體。
靠窗的桌子上左邊的位置放著一臺找電視機,上面落了一層灰塵,放在旁邊的遙控器倒是被摸得油光發亮,幾個按鍵上有的字跡已經模糊了。可以看出是經常都在使用。
桌子上沒有灰塵,看右邊的地方放著幾個食品袋,透過袋子,看清裡面是麵包餅乾之類的吃的,旁邊還散落著些許饅頭餅乾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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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邊還放著幾個快乾了的果核。
鄭筱和閆素分工,她打掃桌子窗臺,閆素負責整理打掃床板和床底。
鄭筱輕輕的走過去,拿起放在窗臺上不知已經放了多長時間的蒼蠅藥盤子,在床底翻出來一個舊的塑料袋,把盤子裡面的東西使勁兒磕了幾下了倒進去,又把果核和餅乾渣放進去。
拿來抹布擦了桌子和電視機,又將地也脫了一遍。
打掃完一間後又去了隔壁,當她們再次從隔壁出來的時候,發現鍾正找來的其他人來把剩下的屋子也都打掃完了。
再次坐在院子裡石桌前喝水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了。
鄭筱喝完水之後,轉頭看了看棚子裡面,發現自己了剛才交流過的爺爺從棚子裡面挪了出來,現在正坐在太陽能曬到的地方曬太陽。
臉上的神情和剛才一模一樣。
鄭筱放下杯子朝老爺爺走去。
楊曉青建議大家可以根據自己的特長為爺爺奶奶表演一個節目。
鄭筱不會唱歌,也沒有其他的特長,只一直拿著手機放歌給老人聽。
之前的那位爺爺姓陳,鄭筱和他呆了一會兒後,就發現陳爺爺曾經有著經歷很是豐富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