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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默默

總有人會默默付出,不刷存在感,比如我們這幾個決定蛋疼地去反抗至高神的老家夥,我們對自己的未來其實都挺迷茫,但是,我們依然因為各種原因走到了同一條蛋疼的路上。

又比如侍從和哨子們,如果沒有他們的默默付出,整個地盤將失去大半生活功能,小半研修功能,可是他們存在感,很低。即便是其中最耀眼的“十侍”和哨子隊長們,也是掩蓋在了赤子先生的光輝之下。

得到我的許可,七號帶著侍從們給我們上菜來了,亞龍和三個皮孩子也回來吃飯,不過,我看了一眼他們,吩咐七號讓人再加菜,消耗太大,不夠吃了。

見我們開始上菜,身周設定的屏障也散去了,周圍等了好久的人們都想湊過來,但是被安難一瞪,就灰溜溜地回去了。

兩邊默默吃飯,我們這一夥與其他人距離並不遠,也並不比他們晚吃多少,卻生生吃出了與世隔絕的味道。

我在他們大吃大喝的時候吩咐七號給幾人再準備洗澡,這是正當理由。現在是下午兩點左右,如果洗慢點,下午的講座行程可以取消,直接等晚上了。

現在可以講的東西還是很多,不過越來越多需要仔細辨別是否能夠公開的內容,尤其是當我也知道得越來越多的時候。有些東西,也許隨著我們這些老家夥們默默死去或者等它們自然默默消散更好。

七號也許已經覺察到了自己與黑說之間有了叔列翁這個“電燈泡”,不過並沒有任何表示,只是有條不紊地遵照吩咐服侍著我們。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吃得最少的,不是老人消化系統退化的,,就是精靈這樣的純粹素食者。在我們吃著的時候,一位精靈過來了,不認識,不過他帶來了一本書。

《多惱書》。

在那精靈告退,我又翻了幾頁書,吃了幾口菜後,可步瑪才姍姍來遲。

她這樣多此一舉的樣子,肯定有什麼深意,但我們各自都隻字不提,留給各自去猜測,只是坐下來隨便嘮了幾句,說的是古古勒沃醒後的調皮和小脾氣,以及喬索驟減的鬍子。

再吃了會,我發現自己變成了無底洞,吃多少都不會飽,似乎也不會餓。然後,我又迎來了一位不太好拒絕的人,門伊婆。

他帶來的是自己的低姿態,他們貴族目前捨得拿出的最強戰力魔導師小艾倫被我隨手陰死,在他們有進一步的決定前,他的確只能委屈自己來緩兵。在討要戰利品方面,我沒有自己吃東西的饕餮胃口,甚至只是隨便讓他說了些永不侵犯的空話,然後便冷落他,他自己也懂,灰溜溜走了。

也許是我閒適的姿態和態度,讓所有人都猜到我下午大概要光明正大地偷懶了。人們膽子也漸漸大了,一個個輪流在我們的流水席旁邊給我們鞠躬執禮,唱唸幾句來意,大多數是一些代表家族或社團的問候。

我的威勢也許已經打出了一些,所以之前與我結緣的,比如洛洛所在的納諾諾斯塔家族,比如黑羊社;結怨也可以說是結緣的,比如波波和妮妮所在的弗斯楞家族,比如黑說社;徹底結怨的,比如身隕的託力科父子所在的拉庫布吉斯家族,比如波波手下的左左亞所在的奪刺社,這些組織和家族都派了足夠分量的人前來。

當然,也有拜見安難的魔族和求見周伯通的,不過大多都只能問秉一句,就被後面排隊的拉下去了。

我吃著飯,試探著肚子的極限,或者說下限,眼睛偷偷看了眼沉默的黑塔,心中對赤子先生的沉默感到壓力如山。

在朝覲的隊伍還沒走完一半的時候,我們就毫無顧忌地拍屁股走人,進黑塔去洗澡去了。

因為我到底是一個苦力,被單獨帶到靠近塔頂的地方。見地方大侍從又多,我讓他們繼續上菜,也給我準備個書架子,放在浴桶前,方便我看書,至於侍從們幫忙的好意,也被我謝絕了。反正又是流動浴桶,身體也已乾淨許多,搓不搓,無礙了。

我真是個老爺相地邊吃邊看邊泡澡,仔細拿多惱書的內容對比自己的記憶。自從蘭波可能性比較大地死去後,我對記憶和情緒的操控更加隨意和自我了,這時候的我,才是真正的繼承了老人們的一切。

在我看到蘭波對精靈族的罪孽時,恰巧一號進來了。問答一番,我才知道這次的鑑記官是她。

所謂的鑑記官,從一定意義上來說,就是講座時間內的二把手。她不但有權力過問和干涉這段時間內的一切事務,處理一切針對講座者的文書,安排人員記錄整理講座內容,而且負責在一定週期內對講座者進行思想交流和考核,以及評價精神狀態等等等等。

而這次她是看出我懶了,來看看我的精神如何,順便把下面的人記錄的講座內容拿來,給我對比校對一下內容。既然走到了這個程式,那麼說明一號還是認可我的,無論我稍後會不會被趕下臺,這些講座內容都會編撰成冊公之於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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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一點都不默默無聞。我笑了,坦然地光著身子洗澡,坦然地與著實十分漂亮的一號對視著,坦然地吃喝對答著——不坦然不行,動一動,下面某個不能描述的狀態的某個不能描述的地方就要暴露了!

好不容易應付完一號,她走了,侍從們上完菜也跟著走了。我趕緊去看書以讓自己分神,這時候七號又進來了。

她控訴叔列翁強行給馬洗澡的惡行!

我聽到,頓時也炸毛了,再性急猴急不能到如此地步!再也吃喝不下,我大聲喊來夏普,對聽話應召的夏普假裝淡定,一點也沒有暗爽的樣子,淡淡地讓他拿著“怎麼會這樣”去閹龍!

夏普什麼都沒說就消失了,七號也什麼都沒說,光明正大義正言順地上來給我搓澡,我整個人都僵硬了,實在很想說她現在的行為和叔列翁其實沒甚差別。

在七號扳上我的肩頭時,夏普又回來了,在我慶幸的時候,又奇怪夏普在這麼複雜的黑塔地形裡怎麼做到這個超速度的,哪裡有通風口?

“他被黑說踢碎蛋蛋了,不過我還是打不過他,閹不了。”夏普直來直去。

我聞言頓時冷靜了下來,轉頭看七號,她也明白我的意思,說了句:“那算了。”

夏普聞言,二話不說又消失了。場間再次只剩下我和七號。

七號不再說話,也不管我反應,幫我捏起肩膀來,手法的確不錯,起碼穴位到位。

捏了會,她就把手探進水裡,把我的頭髮撈了出來,這些長髮擦過我的臀背的時候,讓我的皮膚有些酥麻,觸感居然有點似曾相識,眼睛便不自覺地看向了浴桶旁邊的一張小桌,小桌上的那束頭髮。

七號頓了一下,我想,以她弓箭手的敏銳和女人的敏感,肯定也發現了那束頭髮的特殊,可是她只是停頓了一會,便繼續默默侍弄起我的頭髮來。

不會再有旖旎了,我知道。

洗頭髮花了些時間,那些飯菜涼了的時候,大概是洗好了,七號開始幫我弄髮型。

“您的頭髮變短了很多,差不多短了兩尺的樣子,不過,您的個頭倒是長了,您在逆生長?”一開始弄髮型,七號便開始說話。

“啊,煥發第二春了。”我一語雙關地說。

這句是話題終結者,七號一下沒話說了的樣子,“哦”了一聲後,再也不說話了。

我卻陷入了思考,頭髮變短,古古勒沃在精靈泉水那裡也提醒過我一次,七號再次確認,剛才頭髮擦過皮膚觸感似曾相識,我剛剛拿到仙子的頭髮,這些有關聯嗎?

當我回神的時候,七號已經不知何時離開了,我控制住想打自己一巴掌的內疚感和自己警覺性那麼低的羞愧感,再一看四周,洗澡水依然溫熱地緩緩流動著,可是,有一個有些稚嫩的潛伏者在場。

我笑了,對那處說話:“安格難,出來吧,你那點小伎倆,侍從哨子們是懶得揭穿而已。”

安格難訕訕地摸著頭出來了,對我鞠躬執禮:“學生只是不想打擾先生思考而已,一個‘暗影覆身’,哪裡敢說什麼潛藏,不想發出聲音而已。”

我嗯了一聲,問他:“真正的安難你見到了,你父母對你的期望大致如此,你感覺怎麼樣?”

安格難呵呵了一聲:“先生別拿我名字說笑了,我不能望其項背,更別說先生了!”

我說:“不要那麼敏感,我沒有深究你知而不報的意思,更不會為此記恨你。”

安格難臉色有些白,他再次躬身,對我坦白:“先生,我知道您遲早會發現我的身份目的,但是,我一直心存僥倖……我……我不知如何自辯,只能厚顏請先生見諒,再給我一次機會!”

“貴族一向擅長這些,只要給你一個承認你D級貴族血統的承諾,再說一說你的家庭情況,你就很難反抗。做賊可恥啊,安格難,你有盜竊的前科,我可以原諒你,因為你是個人才,但是做一個叛徒,偷走了我和你的同伴們的信任,即便是情有可原的叛徒,依然會讓我寒心。”

“學生……無法自辯!”安格難深深地低下了頭。

“寒心,不代表我會追究和記恨。因為你悔過早,也的確是個人才,而且,你起到的作用不大,這也是一點原因。”

“漫漫人生路,總會錯幾步。”我說。

安格難哭了,眼睛吧嗒吧嗒地流了下來,我則嘆氣,總會錯幾步,何不也是說給我自己聽的?

需要默默再改回來罷了。

“好了,別哭了,我時間不多了,不能洗那麼久的。給我說說,你的心魔吧,你無法公之於眾的心魔是什麼呢?安格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