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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那支箭

客棧的大門被啪一聲推開,讓原本只是想悄悄進村打槍不要所以只輕輕推了一下門的傢伙嚇了一跳,風沙倒灌進了客棧,這陣讓進門的傢伙看起來很囂張的惡風惹得客棧內罵聲一片,進門的傢伙不敢囉嗦,趕緊進門,然後返身努力把被風吹得直動搖的門關上了。

也把吹起這股惡風的“惡馬”關在了門外。

如果是第三人稱寫的話,應該就是這樣,不過一點都沒有了西部牛仔挎槍入門氣勢儼然震懾全場的的瀟灑風。

面對酒館內冷漠看著我的酒客們,我嘿嘿傻笑,低頭很低調地沿著酒館牆邊走到了靠裡面些的一個木質平臺,登了上去,往吧檯那邊的那男人遞了個“請示”的眼神,那鬍子剪得很講究的老闆點了點頭,於是我開始表演。

先用鞋尖略敲了敲地面,打了十幾秒節拍,略試了試臺上的樂器,然後我試唱了幾首東國的小調,順便也在腦子裡略翻譯了一下歌詞,看來還可以,沒多少起鬨的。

熱身後,我開始正式打節拍,敲樂器,搬出了周杰倫的歌來一個人唱。

“一壺好酒,再來一碗熱粥

配上幾斤的牛肉

我說店小二,三兩銀夠不夠

景色入秋,漫天黃沙掠過

東國的客棧人多

牧草有沒有,我馬兒有些瘦”

《娘子》。

唱完,一個隔了一桌的漢子打了個呼哨,我得到了許可,這才下臺來,走到那漢子的桌邊,在他們讓出來的一張凳子上客氣地坐下,雙手接過他遞來的酒放在桌面,然後抬起屁股站起一半身子,引著小二把我的粥和牛肉放在我面前,這才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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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闆遠遠喊了句:“你的馬喂了,中等料,不是你不夠好,只是最近這裡貴人來得多,上等料嘛,得留著。不過你的馬瘦歸瘦,還是能吃得很。”

我臉色一動,很客氣地彎腰致謝。

看我就著牛肉吃了一口粥,那看起來是跑生意的圓臉漢子才說話:“雲遊詩人,歡迎來到東國多勒鎮,有什麼訊息分享給我們這些人的嗎?”

“偉大的奧菲死在了聖山之上,屍骨無存。”我吞了嘴裡的食物,然後才慢慢說道。

本來稍微有些私語聲的酒館瞬間安靜了,好一會後,一個隔了三桌的老闆說:“也許是的,我昨天收到跑貨的表弟急件,聖山莫名缺了一個大口子,整座山好像被神明啃了一口,不過赤子先生大威能,把聖山上所有人等都護了個周全,赤子先生威武!”

那很順勢但依然盡顯慷慨地分享了自己的獨門資訊的老闆抽空舉杯念了一句。

所有人,包括我,也都很自覺地舉杯念了一句:“赤子先生威武!”

先念威武的那老闆抿了一口酒水,聲音有些乾澀地說道:“只是……也許……是真死了。”

場面頓時有些男默女淚的趨勢,和前世國民巨星之流去世也差不多樣了。不過如我現在這位金主一般沉默著的,也許是在想聖山修復帶來的商機,如果是有些背景實力的,應該已經盤算起奧菲去世帶來的勢力傾斜,以及由此而來的戰爭財了。

而我,低頭吃飯。思考著細節和瑣事,比如已經吃東西的阿密特,比如我在“馬廄”裡應該被調整了些許時間,到底是推遲還是提前還需要確定,比如我獲得新生之後聖山的已有變化和可能變化,比如亂世將來赤子先生會不會出手,比如身上這身衣服真的很不合身。

等場面稍微安靜些,那位請我吃飯的金主挺客氣地問我:“還有訊息可以與我們分享嗎?您給我帶來了好運,這位先生。”

“還有?”我抬起頭來,恰此時門又被挺粗魯地開啟了,一高一矮的兩人揹著光走了進來,我卻壓低聲音,湊近了他,一副私語相授的姿態,“還有的話,辛科爾頓皇族現世了,他應該需要您的幫助,易容了的納諾諾斯塔族長。”

這位族長手一動阻止了身邊人的動作,眼睛卻和我一起看向了進門的兩人,高漢子眼神有些渙散和遲鈍,矮個的一身破獸皮衣服,破落獵人似的,一副老邁相,一直在彎腰咳嗽,仿若只剩了半條命——看起來比剛才更苦了,這是又自己胡來傳送了一次的後果。

一些眼尖的有心人也許沒有聽到也可能聽到了我的說話,一起看向了這一對進門後低調坐在牆邊小桌邊的人。

他們似乎只是來休息一腳,並沒有做什麼要什麼,很低調地坐著。

我已經很細緻地吃喝完了東西,然後從懷裡掏出一把金銀和幾張硬紙,塞進那族長懷裡:“這是我的謝禮,一會交回給第一個進門的女子,你會結一段善緣。當然,開啟來看,你也會知道這是什麼,給不給她都是一條路,給誰也是自己選的路,看你自己了。”

我站起身來,笑眯眯地低聲道:“還有,洛洛的確是一個好孩子,別讓她走錯路了。不同於之前可以讓你選擇的謝禮,這是我認為你必須做的,沒得選擇,沒得推託,也沒得拖延。多用用您老人的智慧帶帶她,這是一個天道者給的建議。”

轉身,不管不看身後的變化,我邊擦著嘴邊往門口走,而恰此時那門也碰地一聲被一個漢子推開,一個光著身子揹著光的偏瘦漢子大張著手臂,腰間只纏著一塊布,和耶穌像何其相似。

我很好笑很自我娛樂地自己在胸口劃個十字阿門了一聲,那漢子掃了一眼,已經看到了穿著他的衣服還很淡定地走向他的我,怒喝一聲:“臭小子,把我的衣服和裡面的東西還給我!不然老子當場捏死你!”

我選好地方站定,眯著眼睛坦然地看著他,很認真地,不留一點餘光和精力關注其他地,認真地看著,用近乎是欣賞的眼光,看著他門也不關就大踏步進來五指箕張要來抓我,然後在我身前一步的地方,陡然站住,靜止了一剎那,然後——

他就那麼從頭頂到腳趾,很突兀卻又很自然很美妙地寸寸碎裂,化為碎屑,那碎屑又很自然地化為各色飛灰,那飛灰又很自然地再化為粉塵,直至那粉塵消失得沒有一點痕跡。

原地,只留下一支箭。安安靜靜地躺在地上的一支渾身赤紅,如同吸飽了血的箭。

我慨嘆:“無論什麼時候,聖射手的箭技,都如同藝術般令人喟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