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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人總要成長!

陳宓給了楊玉容建議之後,自己也不當回事,畢竟只是千里之外的建議,現場如何卻是無法判斷的。

沒想到過幾天之後,楊玉容興沖沖地趕來與他報了喜訊。

原來楊文廣聽從了建議,一開始在甘谷大興土木,西夏兵聞訊來襲,楊文廣立即整備軍隊趕到篳篥,從容立下大營,佈下堅固的防守。

西夏兵在甘谷撲了個空,立即知道自己上了當,等探聽到了宋軍的動向,已經是過去了一天,等趕到篳篥的時候,看著宋軍已經整備好的陣地,將領氣得破口大罵,還派出軍隊挑釁。

楊文廣見狀出兵衝殺,將西夏兵衝了個七零八落,楊文廣一不做二不休,又派了大軍銜尾追殺,直接將總是干擾宋軍築城的西夏軍給衝散了,還斬殺了不少人,這才滿意而歸。

楊玉容喜道:“……我爹爹誇你是個軍事奇才呢,說你的這個計謀如同天馬行空,是古人所說之身處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

陳宓忍不住苦笑,這不過是原本歷史上發生過的事情,他只是原本給說出來罷了,實際上靠的還是楊文廣自身的運作能力,沒有楊文廣的能力,也根本就做不好,實際上即便是沒有他提點,楊文廣最終還是會解決這個事情,只不過時間要再拖久一些罷了。

陳宓不願意居功,但別人可不願意這麼想,趙頊再次召見了陳宓。

“靜安,你可真是神了,朕才讓你給想想法子,沒想到你還真的這麼快就想出頒發了,一招聲東擊西便將事情給辦成了,厲害啊!”

趙頊很是開心。

當然值得開心,築城是宋朝的國策,叫積極性防禦,築城以自守,宋朝善於守城,在篳篥築下一座城,秦州這一塊的防禦便可謂是固若金湯了,西夏兵以後只能侵擾,而不敢長驅直入了,這對於宋朝來說,可是一大利好,有了此城,宋軍便能夠以少量軍隊據城而守了。

陳宓苦笑道:“陛下是怎麼知道的?”

趙頊笑道:“是楊總管與韓相說的,韓相也自然會與朕說,沒想到靜安你不僅擅商業,還懂軍事,哦,是了,你的詩詞文章,都是上上之選,就是不知道還有什麼是靜安你不懂的。”

陳宓搖搖頭道:“陛下謬讚了,這不過是學生的一點臆想罷了,真正厲害的是楊總管。”

趙頊笑道:“哎呀,你就別謙虛了,以後等你中了式,朕可是要重用你的,對了,還有一事。”

陳宓道:“陛下請說。”

趙頊搓搓手道:“那個三十萬貫的事情……”

陳宓笑了起來:“陛下放心,雖然說前線事情有成,但守城還要大量的軍需呢,這三十萬貫卻是要給的,不然築起了城卻因為沒有軍需沒有守住,那該多可惜啊。”

趙頊連連點頭:“就是就是!”

陳宓心中好笑,趙頊看著是來誇他的,但實際上卻是怕這三十萬貫給跑了。

這事還沒有完,之後陳宓還收到楊文廣的來信,專程來感謝他的建議,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在最後卻是暗戳戳的暗示陳宓可以使人去求婚了。

陳宓看了不由得苦笑,倒不是看不上楊玉容,楊玉容他是很喜歡的,個性直爽,沒有太多的機心,是個極好的良配,就是覺得現在結婚是不是太早了,畢竟他只有十六歲啊,換句話說,他還是個孩子啊。

這事情張載知道後笑道:“也不算早了,十六歲倒是可以成婚了,不過你顧慮的也是,你現在需要專心讀書,等中舉之後再成婚也不遲,反正科舉也就是在後年,等後年中式結婚,雙喜臨門,多好啊。”

陳宓松了一口氣,不料張載又道:“不過,倒是可以先求婚,將婚事定下來,等你中舉了之後再成婚。”

陳宓:“……”

陳定想了想道:“老師,學生覺得也不一定要中舉,若是後年中不了……啊呸!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反正後年可以成婚。”

張載笑道:“為師覺得可以,靜安你看呢?”

怎麼看,還能怎麼看,你們都給安排妥當了呀,不過雖然這般想,但陳宓心中還算是願意的,便點點頭道:“學生願意聽從老師的安排。”

張載拍大腿笑道:“如此甚好,那便老夫來操持……嗯,還是固安來吧,為師怕是顧不上,但登門求親之事,卻還是得為師來。”

陳定笑道:“老師您放心,學生雖然不太懂,但自有懂的人,學生會多方請教,然後將事情給安排好的。”

張載笑道:“嗯,多操持操持,你是大哥,這個家還是得你操持起來,你父親……所以你得承擔起來這些事情。”

陳定點點頭道:“嗯,學生知道的。”

陳定回答道,只是他沒想到此事的發展卻是有些出乎意料,陳定因為不太懂,所以請教了一下宴清平,然後第二天宴淑文就登門了。

陳定臉色不好看,冷聲道:“你來做什麼?”

宴淑文有些侷促笑道:“固安,娘……嗯,姨娘知道靜安的事情了,你父親他臥病在床不方便,但作為長輩,哪裡有自家孩兒要辦婚事而袖手旁觀的……”

陳定揮了揮袖沉聲道:“陳家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自回宴家去,照顧好他便是了!”

宴淑文被陳定這麼一說,頓時眼淚盈眶,看起來頗為可憐,還將眼睛看向陳宓。

陳宓心下偷偷笑了笑,只是將眼睛放在書本上,宴淑文見陳宓不說話,只能再次與陳定說道:“固安,姨娘與你父親結婚,本不知道姐姐的存在,等到你們來汴京的時候,才知道了這個事情,此事姨娘也是受害者。

當時姨娘心中惱怒,所以做了錯事,但即便是那個時候,姨娘也絕沒有傷害你們的意思,還贈與你們路費,此事姨娘總沒有對不起你們。

雖然錯誤已經鑄成,但無論如何,咱們現在就是一家人,說到哪裡都是如此,大宋以孝治天下,你就算是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靜安考慮啊。

靜安要娶妻,明明有高堂在世,婚姻大事卻不讓高堂出面,如此別人不免要說閒話的啊。”

陳定神色一變,但還是堅硬道:“嘴巴長別人身上,愛說便說去!”

宴淑文嘆息了一聲道:“如果只是說說也就罷了,可是靜安畢竟要走仕途,若是背上了不孝的名聲,這前途恐怕是要堪憂的啊,靜安是陳家的希望,你總不想看著他以後鬱鬱寡歡吧?”

陳宓聞言看了宴淑文一眼,不由得刮目相看,這個女人厲害啊,這麼快就抓到了陳定的軟肋,被他這麼一說,陳定估計就要扛不住了。

果然陳定有些猶豫起來,看了一下陳宓道:“你想要什麼!”

宴淑文又是落淚道:“我一個婦道人家,又能要什麼,我嫁給你父親這麼多年,連個一兒半女都沒有,在宴家雖然衣食無憂,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已經是陳家人,以前候著臉皮住在宴家,宴家子弟雖然嘴上不說什麼,但私下裡卻是要鄙夷的……”

宴淑文眼淚撲簌而下:“……你說得對,此事我雖然並不知情,但終究是傷害到了你們母子,這終究是我的罪孽,現在的我也沒有想要什麼,就想多做點事情給自己贖罪,還有你們那……父親,他是罪孽深重的,但他畢竟是我的丈夫,我總不能看著他終日淚流滿面……”

聽到這裡陳定吼了一聲:“夠了,你不要再說了!”

宴淑文被嚇了一跳,眼淚更是如同珠子一般掉落。

陳定臉色糾結,眼淚也噙滿眼睛,陳宓暗自嘆息一聲,然後說道:“好了,宴小姐,你且先回去吧。”

宴淑文有些不願意,但陳宓說話了,她也不敢不聽,只能福了福,不情不願地離去了。

陳宓目視宴淑文離開,然後回頭看陳定,陳定已經拭去了眼淚,只是眼睛通紅,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宓道:“哥,你在想什麼。”

陳定沉默了半晌才道:“我在想,如果是母親的話,她會怎麼做。”

“母親……”陳宓將這兩個字在嘴巴裡咀嚼了半晌,心中暗道,那個善良又愚蠢的女人,估計面對宴淑文這等狐狸精,估計沒有幾句話就被收買了吧。

陳宓道:“你不必想母親會怎麼做,而是你想怎麼做。”

陳定仰臉向天:“我想怎麼做……靜安,若是我原諒這宴淑文,便是原諒那豬狗不如的陳年谷,我只恨上次沒有打死他!”

陳宓點點頭:“那便不原諒,我們只管幹自己的事情。”

陳定嘆息了一聲道:“但是她說得也是對的,我就算是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你考慮,而且……這個事情是陳年谷造的孽,與她卻是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我若是原諒她,便是等於原諒陳年谷了!我不甘心!”

陳宓暗歎一聲,母親的死對於陳定來說是一個沉重無比的打擊,讓他不得不負起很大的責任。

陳定之所以是現在的陳定,之所以看起來固執、專橫、自以為是,其實不是因為陳定本身是這樣的人,而是他時刻謹記著自己是哥哥,必須為自己的弟弟籌謀未來,或許他根本就不想成為這樣的人。

陳宓拍了拍陳定的肩膀道:“其實無所謂的,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你不想原諒,咱們就不原諒,你弟弟我有把握控制這個事情,以後陳年谷便好好在宴家享受晚年便是,至於外面的流言蜚語,又能拿咱們怎麼著。”

陳定搖搖頭道:“我聽你說過,王子韶子所以反水,便是因為你拿住他不葬父母的把柄。

陳年谷是我打的,但別人不會這麼認為,如果咱們不承認陳年谷與宴淑文,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將這個事情當成把柄來威脅你,到時候你就得做不得不做的事情。

若是被程家利用,屆時不知道要多出多少麻煩……”

陳定吸了吸鼻子:“……我還記得你以前說的話,你說,情緒這個東西是最沒有用的,人如果只會被情緒給羈絆住,註定是做不成大事情的,那時候我還總是不理解,但今日我卻是明白了,你說得對,有時候要做成大事情,就不能有太多的情緒。”

陳宓笑著搖頭道:“哥您只記得半句。”

陳定詫異道:“是麼?還有半句是什麼?“

陳宓笑道:“我的原話應該是,情緒這個東西是沒有用的,人如果只受困於情緒,是做不成大事的,但如果沒有情緒,那麼只是個庸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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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定詫異道:“所以?”

陳宓笑道:“所以,大部分時候還是要保持理性,但如果理性不了,就趕他丫的!人生在世,若是什麼時候都過得那麼憋屈,那還有什麼意思,而且,別人想搞我們,那就讓他們搞,看最後死的是誰!”

前面陳宓是笑著說的,但到了後面陳宓的笑容卻是變得陰冷。

陳定定定地看著自己的弟弟,許久之後,突然笑了出來:“是啊,我都忘了,我弟弟一直都是這麼天不怕地不怕的,哈哈。”

陳宓大笑起來:“就是嘛,仰天一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活得灑脫一些也無妨嘛!”

陳定點點頭道:“嗯,我知道了,宴淑文的事情……就這樣吧,明日我去宴家,請宴淑文替我們操辦此事。”

“嗯?”陳宓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趕緊問一句:“什麼?”

陳定微微嘆息道:“隨性子自然是痛快了,但總是會有更多的不痛快出現的,我是你哥,上次已經我已經給你造成那麼大的麻煩,這一次,委屈一下又有何妨。”

他說的是打陳年谷的事情。

陳宓勸道:“哥,其實不必如此的。”

陳定笑著搖頭道:“你不必勸了,你哥我是不太聰明,但也不是蠢人,也知道一些道理,這事情,這般做不會有錯的。”

陳宓愕然,繼而感動。

大哥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