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傻柱罵的更起勁了。
“張明濤，你就是個混蛋！”傻柱罵罵咧咧：“棒梗還是個孩子，怎麼能讓他做打掃廁所這種髒活累活呢？”
“他可是你的幹弟弟，你就是這麼對待乾親的嗎？”
棒梗也理直氣壯道：“就是，我.....”
棒梗話說了一半，張明濤一個冷厲的眼神，瞪得他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畢竟昨天剛被張明濤打過，棒梗還是心有餘悸的。
想著反正就傻柱幫他出頭，他就是現在不說話也行。
想到這，棒梗的表情立馬變成了委屈，想博取圍觀群眾的同情。
眾人一副看熱鬧的模樣看著棒梗幾人，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畢竟張明濤是第一副廠長，眾人也生怕說錯什麼給自己招來麻煩。
就在這時，後勤部長呵斥道：“傻柱，你在這兒發什麼瘋呢！這裡是領導辦公室，你以為是菜市場嗎？”
傻柱立馬解釋道：“領導，您聽我解釋，事情是這樣的，張.....”
“行了！”後勤部長打斷道：“我剛才也聽到了一些，你不用再說了。”
傻柱立馬眼睛一亮：“領導，您聽到就好辦了，您來評評理，這事兒是不是張明濤的錯！”
後勤部長冷聲道：“傻柱，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嗎？秦家的事管你屁事啊，你是她什麼人？”
“人家張副廠長做事，自然是有他的考量。你一個食堂的廚子，你懂什麼！”
後勤部長說完，一副巴結的模樣看著張明濤。
後勤部長說完，眾人也紛紛開口。
“趙部長說的對，傻柱我看你就是閒著沒事幹，非要跑來摻和一下。”
“早聽說你和車間那個秦寡婦不清不楚的，這麼急著幫她兒子出頭，還真是關係不一般啊。”
眾人聽到這話，紛紛笑了起來。
傻柱頓時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急眼了：“你們懂什麼啊，不懂就別胡說八道！”
張明濤冷聲道：“傻柱，胡說八道的是你！棒梗一個從牢裡剛放出來的人，我能把他弄到軋鋼廠裡，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已經仁至義盡了。”
“你問問在場的人，誰能做到？”
這個年代，只要是坐過牢的人，哪怕是至親。
大家都會離得遠遠的，生怕把自己的名聲給帶壞了。
更不可能說幫著安排工作，這純粹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張明濤的話，把傻柱瞬間給噎住了。
就在這時，有幾個小領導撥開人群。
其中一人對傻柱呵斥道：“傻柱，你威脅上級領導，我看你是不想幹了。”
後勤主任瞪著傻柱：“傻柱，如果不想也被罰掃廁所，就趕緊給我滾！”
傻柱被罵的沒辦法，只能灰溜溜的拉著棒梗離開。
後勤主任驅趕圍觀人群：“行了行了，都散了，有什麼好看的，都給我各自回到各自崗位去！”
眾人雖然散去，但這裡發生的事情，也很快傳了出去。
不到一個小時，整個軋鋼廠都傳遍了。
車間裡，幾名職工圍在一起。
“誒，你們聽說了沒，何雨柱膽子真大，居然敢跑到張副廠長那鬧事兒！”
“何雨柱？是誰啊？沒聽說過啊，是我們廠新來的嗎？”
“不是！何雨柱就是後廚那個傻柱！就是跟隔壁秦寡婦不清不楚那個。”
“哦哦....是他呀，他為啥找張副廠長鬧事啊？”
“哎呀，還不是為了秦寡婦嗎！據說秦寡婦的兒子剛出獄，咱們副廠長好心把他安排進咱們廠打掃廁所。結果傻柱不滿意，就上門罵張副廠長了。”
“秦寡婦的兒子居然坐過牢啊！我的天，她兒子好像才十三、四歲吧？小小年紀就坐過牢，以後長大還得了啊！”
“是啊，咱們張副廠長心腸真好，連這種人都要。傻柱也真是的，多少有點不懂事了....”
“........”
各個車間裡，三三兩兩的職工圍在一起討論。
事情也很快傳到了張明濤這裡。
張明濤眉頭緊皺，他原本想搞傻柱，但想著廠裡人太多，還是算了。
他決定晚上等回到院子，再去找傻柱麻煩。
與此同時，許大茂跟二大爺一邊掃廁所，一邊討論傻柱的事。
許大茂一邊掏糞一邊說道：“今天傻柱這麼一搞，讓我突然想起來，我也可以找張明濤談談。”
“我都已經掃了這麼久的廁所，也該給我轉崗了。”
二大爺翻了個白眼：“你可拉倒吧，去了也給你罵回來。”
許大茂撇撇嘴：“那可不一定，說不定經過傻柱這麼一趟折騰，張明濤怕對他影響不好，一尋思就給我轉崗了呢！”
“不行，我得去洗洗乾淨，不能就這麼臭烘烘的見他。”
許大茂說著，就放下攪屎棍，屁顛顛的跑走了。
“誒，許大茂！”李大聖見許大茂開溜，大喊：“你他娘的活還沒幹完呢！”
許大茂當作沒聽見，一溜煙的越跑越遠。
二大爺看著許大茂的背影，心裡冷笑：“許大茂啊許大茂，你永遠這麼拎不清狀況。”
“不到逢年過節的還敢去找張明濤？你要是不被罵回來，我他娘的跟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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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轉眼就到了快下班的時間。
張明濤準備收東西回家。
就在這時，敲門聲突然響起。
張明濤沉聲道：“進來。”
下一秒，許大茂笑眯眯的推門走了進來：“張副廠長，您還沒下班吶？”
張明濤“嗯”了一句：“許大茂，來找我有事嗎？”
許大茂搓著手，嘿嘿一笑：“張副廠長，張哥，您看吶，我這個....掃廁所已經掃了挺長時間了。”
“也是時候該讓我回去當放映員了吧？”
張明濤淡淡一笑：“許大茂，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只要你好好表現，我會找機會給你轉回去的。”
許大茂看出張明濤的敷衍，怒了：“張明濤，你是不是在報復我？我都幹了大半年了，為什麼還不給我轉？”
“一次拖一次，你到底要拖到什麼時候？”
張明濤冷冷一笑：“許大茂，你是屬狗的吧？變臉變得還真快啊！”
許大茂滿臉無賴，拍桌子喊道：“張明濤，我等不了了！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讓我轉回去，我就天天做你家門口！”
“我從早坐到晚，我就堵在你家門口！”
張明濤看著許大茂犯渾，冷笑道：“許大茂，你敢來試試，我保證讓保衛科的人把你抓起來！”
“原本我還想給你個機會，沒想到你還是死性不改。”
張明濤冷聲道：“我明確告訴你，以你這種態度，我肯定再讓你打掃一年廁所！”
許大茂整個人都氣炸了！
“張明濤，你欺人太甚！”許大茂口水噴噴的大喊。
張明濤懶得搭理許大茂：“下班時間到了，我懶得跟你掰扯！”
說完，便拿上衣服離開。
臨走前，還不忘警告道：“我辦公室裡的東西，如果發現少了一件或者損壞一件，我就從你工資裡扣！”
許大茂氣的原地爆炸：“張明濤，老子跟你勢不兩立！”
張明濤聽到許大茂的罵聲，心裡冷冷一笑：“許大茂，這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正好讓我好好試驗試驗！”